張潔的速度很快,明顯是練了輕功的。如果是普通人在追她,那還真的追蹤不到。
雖然她的輕功跟秦峰比起來還略遜一籌,但是秦峰知道她之所以速度快不過自己,全因為她的內力雖雄厚,卻遠不比不上自己。
當然秦峰有些汗顏,自己的內力並不是一點一滴修煉起來的,而是靠著祖宗的遺澤速成的。這讓秦峰有種自己是二世祖的感覺,仗著父輩的財富耍威風。
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張潔便進了市區。
現在還不是很晚,市區裡邊兒很熱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大街上車來車往很是熱鬧。
張潔並沒有坐出租車,她稍稍放慢了速度,在市區的大街小巷間穿行。
秦峰放出一縷氣機悄悄地將她的氣息鎖定,到了市區人氣太雜,秦峰怕跟丟了她,便拉近了距離,在離她五百米左右的後方吊著她。
張潔很是小心,帶著秦峰在市區繞著圈子。秦峰知道她並沒有發現自己,以張潔的實力,想憑氣機感應發現跟在她身後五百米的秦峰,暫時還力有未逮。她之所以會繞圈子,秦峰猜想這大概是殺手的習慣。
跟著張潔繞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的圈子,張潔才來到了市區南部的一片小別墅區。
秦峰知道這地方,這裡的別墅雖小,但設施卻是世界一流的。別墅區裡住的不是高官顯貴,就是商業大亨。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左右,別墅區已經大半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少數房屋裡還亮著燈光。
張潔並沒有從小區正門進去。她在離正門很遠的地方尋了一處牆角,就那麼輕飄飄地躍上了高達三米的圍牆,跳了進去。
秦峰藏在路燈照耀不到的陰影裡,飛快地掠到張潔進入的那處圍牆腳下,掐著自己脈搏數了十下,便騰空躍起,直接越過圍牆落進了小區裡邊兒。
張潔的氣息還在移動,秦峰懶得觀察周圍的環境,在陰影裡高速移動著,緊追著張潔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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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跑路吧!」張潔進了她家別墅大廳,對仍坐在大廳裡等著她的好消息的張昌羽說道。
她進來的時候,張昌羽正在看花花公子扮知識分子,聽她這麼一說,驚得跳了起來,狠狠地把書一摔,叫道:「你說什麼?」
張潔有些厭惡地看了這個無能的哥哥一眼,淡淡地道:「我失敗了。秦峰不是一般人,他打敗了我,又放我回來給你帶個信兒,說是從明天起,就要開始追殺你。站在妹妹的立場,我不得不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惹著惹不起的人了。現在就跑路吧,否則的話,你可能活不過明天了。」
張昌羽瞪大雙眼,臉色鐵青地盯著張潔。他自然看到張潔兩肩的傷口了,雖然傷口已不再流血,但是沾在風衣和皮衣上的血跡仍清晰可見。
「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小心點兒嗎?」張昌羽暴叫道:「是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他的!要是聽我的,多帶些人去,帶足火器,我就不信還殺不了秦峰那小痞子!媽的,現在事情搞砸了,讓秦峰知道你是我派去的……」
「請注意你的用辭。」張潔輕蔑地道:「記住,我不是你派去的,我是你請去的。就你,還沒資格跟我說『派』這個字兒。再說了,人多就一定管用?秦峰他可是連子彈都躲得過的。我張潔殺不了的人,你手下那些個槍手全加起來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張昌羽指著她,叫道:「總之我不管,這件事是你搞砸的,你就得給我搞定!媽的,想要我跑路?他秦峰也不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小潔,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秦峰他真找我的麻煩,我就算死也得拉你做墊背!」
「呵,翻臉不認人了啊!」張潔瞪了張昌羽一眼,「就憑你?嗤,憑什麼拉我墊背?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就衝你剛才那幾句話,我就得要你的命!」
張昌羽盛怒之下,被張潔滿是殺機的雙眼一瞪,頓時打了個冷戰。他這時才想起,自己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張的小妹,乃是出了名的殺人如麻。自己不是跟她一母同胞,是不是同父都還說不準,要是真惹惱了她,說不定她還真的能把自己一槍給崩了。
「對不起小潔,我這不是,這不是急嗎?」張昌羽飛快地變了臉色,涎著臉說道:「你就幫幫忙,行行好,算哥求你了好不?你,你今天晚上再辛苦一趟,把家裡的槍手,還有你幫裡的槍手都帶上,多帶幾桿長槍。對,還帶上點兒炸藥,把秦峰他家院子炸平了他還不死?」
張潔歎了口氣,說道:「哥,不是我幫你,實在是我不能幫你。你別看我肩膀上就這兩個傷口,可是你不知道……唉,說了你也不明白。不行了哥,我得趕緊療傷去,要是再拖,我這兩隻手可能就真廢了。」
驚寂指的指力雖然被她的護身真氣擋下一部分,可是仍有一部分從傷口竄進了她的經脈之中。剛才她是用自己地真氣強行壓制著,令指力無法發作,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非得馬上療傷,將潛伏在她雙臂經脈中的指力化解不可。
張潔匆匆跑到了樓上,只留下張昌羽一個人在大廳裡。
他呆呆在站在大廳裡,臉色陰睛不定。過了好一陣,才低聲咆哮道:「媽的,這個野丫頭,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摁在身下!」說完,他衝門外大吼一聲:「肖庭!」
正在門外值守的保鏢肖庭開門走了進來,對他略一躬身,說道:「什麼事,少爺?」
張昌羽咬牙道:「打電話,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老子要親自帶隊,幹掉那小痞子!」
肖庭點頭道:「是,少爺。」他掏出了,剛準備撥號,忽然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後腦勺上不知何時多了個圓形孔洞,鮮血摻合著腦漿泊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