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爾巴阡山脈位於布達佩斯的北方和東北方向……」我在文雪依攤開的地圖上指道：「而賽伊特城堡所在的地方正位於這裡……就是正北方。沒有廣告的而以這裡為圓心我看看這張地圖的比例尺……大概是這樣……」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這就是第一層的防衛圈。」
高洋點了點頭突然道：「你不能用土行咒帶我們直接繞過所有的防衛穿到裡面嗎？」我看著所有人希冀的目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看見所有人都失望地把頭低下了我無奈地道：「引路者的法術能力在莫斯科的古堡城牆上我們已經見過了。」
我一字一句地道：「五百年前我和她只在伯仲之間。現在看來她只怕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所有人駭然地抬起頭望著我。高洋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那這回……有幾分勝算？」「不好說……」
我毅然道：「就算一分也沒有我們也必須去做。古人道有所為有所不為。人這一輩子總要做幾件瘋狂的事才能對得起自己。何況我們也並不是就一分勝算都沒有。妃小姐……」
班妃睜大了眼看著我。「你們的人到了沒有？」「已經到了！」班妃點頭道：「他們也住進了這家酒店。」曹雷愕然道：「怎麼會？我怎麼連一點兒強於常人的氣息也沒有感覺到？」班妃莞爾道：「他們本來就是一般人氣息自然也不會強到哪兒去。」
我點頭道：「一共來了多少人？」班妃皺眉道：「我原來交上去的建議書是要求把所有『執行司』的人都派來但族長只批了一半的人。」她頓了頓道：「大概五十人左右。」我心知班家的族長是為了留一手以防事情失敗後還能東山再起。這樣的想法我可以理解。
我放下筆道：「妃小姐請你將他們的負責人請上來我想瞭解一下他們的情況。」班妃點了點頭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三分鐘後門鈴響了她拉開門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精壯幹練的年輕人。
「這兩位……」「這是『執行司』的副司長班狼這是『執行司』的軍械管理專家班於。」班妃介紹道。我點了點頭伸出手道：「歡迎！」班狼握住我的手笑道：「不敢！還請謝先生多多照顧。」班於握了握我的手也笑著道：「有什麼事謝先生儘管吩咐。」
我笑了笑：「照顧談不上吩咐不敢當。請坐吧！」二人坐下後我倒了兩杯紅酒遞過去：「二位帶來了多少武器？」班狼和班於相視一笑班狼道：「武器沒多少兵器倒有不少。」我聽過班妃解釋武器和兵器的區別恍然笑了笑。
「『穿山甲』十套『萬箭穿心』二十五套『天花亂墜』五十套『火龍戲鳳』一百零八套『冰雹』兩百套。」班於一件一件地數道：「『甩手刺』七件『鬼神驚』五件『獵人』三件還有兩件『地獄犬』。」
聽著這些名字我卻一個都不明白到底有什麼作用。經過班於解釋後我才弄清楚。原來「穿山甲」就類似於鑽地彈只是每一顆從地下射後能直接攻擊十公里外的所有設定目標並且在擊中目標後會產生相當地腐蝕作用。
而「萬箭穿心」則是像火箭炮一樣只是要每一個彈頭要更小一些而且射出的距離也沒有火箭炮那麼遠。它們就像是古代的床弩一樣裝在地上就能射。雖然並不具備火箭炮的爆炸力但是它們因為體積小很難探測。每一枝箭射出後到一定的距離會分裂成數百枝小箭每隻箭上都帶有強烈的毒性中者三秒鐘內必死無疑。
「天花亂墜」是由一個小型熱氣球裝置飄在空中然後移動到敵人頭頂爆炸、散開裡面裝的是腐蝕性比「穿山甲」更強的粉狀藥物同時又帶有「萬箭穿心」的箭頭上的強烈毒性而且攻擊面積廣、實用性強、攜帶方便。
至於「火龍戲鳳」就有點燃燒彈的意思了。它們是由一件肩扛式導彈射器類似的裝置射出去的。每一擊一共射出五十顆直徑約十厘米大小的銅球只要產生撞擊每一顆銅球就會出強大的燃燒力能夠在瞬間產生一千度以上的高溫每顆銅鐵覆蓋面積兩百個平方以上。
「冰雹」和「火龍戲鳳」的射原理相同射出的也是一樣大小的銅球只是產生的效果不同。如果說「火龍戲鳳」是燃燒彈那麼「冰雹」就是冰彈。它每一顆裡面都用高壓產生了低於零下一百度的氣體只要射擊到指定位置就能瞬間把所有的東西都凍絕。
這些都是兵器。而武器類的「甩手刺」是便攜版的「萬箭穿心」但每一件都足有十套「萬箭穿心」的威力。而且在近身對敵特別是陷於敵圍後它只要擲於地上就會以擲下的點為圓心像四面射不會傷到圓心內兩米內的人。
「鬼神驚」要比上面的兵器、武器強悍得多基本上可以算是生物武器。它的長相有些像是一個八寶粥的罐子上面有一個拉環看得不仔細又有些像是煙霧彈。其實把它的拉環拉掉後往地上一扔裡面就會跑出一條蛇。五彩斑斕而且遊行度極快。它能夠把除了主人外和塗了解藥之外的所有生物用毒牙咬死。
「獵人」和「地獄犬」是與「鬼神驚」同一類的武器。只是裡面的生物不同「獵人」裡裝的是用基因改造後的鴿子而「地獄犬」同樣是基因改造後的老鼠。它們都長著毒牙身上帶著毒刺只要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
班於得意地道：「這些可以算是最先進的了比以前交給引路者的那批『火焰傘』和『黑水帶』強了不止一倍。」我點了點頭承認他的說法沒錯。以這批武器和兵器要去對付那一萬僱傭軍成算又增加了許多。
我客氣地把他們請了出去等第二天的時候再一同進山。從班妃那裡瞭解到其實班於並不是班家的直系。他原來是美國一家軍事製造公司的科學家後來因為品行不端洩露機密才被班家收到了帳下。
他原來的名字當然不叫班於班於只是班家給他的身份和名字。班狼到是班家的直系與班妃還有血緣關係。他的母親是班妃母親的表妹算起來他應該算是班妃的表哥了。只是在班家裡班妃的地位要遠遠高於班狼所以他也不敢做出表哥的樣子來。
「剛才你們都聽見了你們有什麼看法？」我坐回到桌旁提起筆問道。「這些武器的能力非同小可……」文雪依頓了頓又道：「但是能不能夠闖過第一層防衛圈還是未知之數。而且在第一層之後還有四層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我點頭道：「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這裡……」我在地圖上距離第一層防衛圈不遠的地方又畫了個圈：「這裡就應該是第二層的防衛圈。」「怎麼推斷出來的？」文雪依愕然問道。「引路者把防衛半徑設成五十公里是有她的道理的。」我皺眉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每一層的防衛圈大約距離是十公里左右。」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我笑道：「是不是正確的還很難說。」文雪依點頭道：「謝大哥的推斷很有可能是真的。不過……」她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每一層的防衛圈的距離近了一些？」
「不近了！」我笑了笑道：「十公里設立一道堡壘就拿現代戰爭來說已經是很密集的防衛陣地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沉聲道：「現在主要的是不知道第一層防衛圈的防衛形式。如果我們在進攻第一層防衛圈的時候第二層的防衛圈進行增援會出現什麼情況？」
我見所有人都愣住了凜然道：「第二層防衛圈安排了什麼樣的保護措施現在還不知道如果在那時進行支援很可能在一瞬間就把局勢改變。先我們要假設一點就是第二層的防衛圈要比第一層的更強！」
高洋點頭道：「這點是肯定的。如果第二層的防衛圈還不如第一層的話那麼敵人有能力突破第一層的防衛圈肯定也有能力突破第二層。這樣的話那麼第二層的防衛圈就形同虛設了。我想引路者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對！」我皺眉道：「但第二層的防衛圈並不一定就像第一層的防衛圈一樣是採用現代化戰爭武器的形式。」「謝大哥的意思是……」文雪依眉頭一跳道。「畢竟以第一層的裝備實力如果能夠闖過去那麼第二層再裝備什麼樣的武器都失去了意義。」我含笑道：「除非在第二層裡裝備核彈。但你們覺得這有可能嗎？」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變得輕鬆了些不像剛才那麼緊張。「所以我的判斷是……」我頓了頓掃了所有人一眼後沉聲道：「第二層很可能是異族生命。」「異族生命是指……」高洋眉頭一抬問道。
我冷笑道：「血族、狼族、地獄召喚獸等等所有可能出現的妖魔鬼怪。」高洋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那第三層會是什麼？」我搖頭道：「現在還不用想得太遠只要我們把第二層設想到是這些就可以了。」
「血族現在已經受了重創……」我笑道：「加上被引路者救回的伯斯樂和那兩個王子最多也不會過十個大公級的角色。至於狼族……引路者早在十年前就與他們結下了死仇。在天池盛會後狼族就消聲彌跡一直不知躲在什麼地方所以他們出現的可能性也不大。其它的邪靈、剝皮行者、地獄召喚獸數量也絕對不會太多而對付這些似乎可以算得上是我們的拿手功夫吧？」
達娜格丹和柳葉兒同時笑了起來。這兩人一個是苯教和紅教的聖母一個是魔法師協會的代言人、黑白魔法都通曉的人物對於她們而言反而是第二層的魑魅魍魎更加容易對付一些。而以其它人的功夫經過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也不太會放在心上。
「所以……」我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以把第一第二層防衛圈都一次剷平。這樣……」我想了想道：「第一層防衛圈與第二層防衛圈之間距離有十公里也就是說即便第二層防衛圈有支援的命令。在第一層防衛圈出事後想要從第二層防衛圈過來至少也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而我們……」
我眼睛凌厲地一掃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道：「就要在這十分鐘內把戰鬥結束。」所有人身子都是一震高洋駭然道：「十分鐘？時間是不是短了些？」我手一揮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必須在十分鐘內結束。然後……」
「我們在第一層防衛圈裡做好伏擊的準備……」我冷笑道：「等待著第二層防衛圈的那些鬼崽子們上來送死！」高洋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這倒是個一次擊破兩層防衛圈的好法子不過……」
「不過什麼？」我皺眉問道。「要是你估計錯了的話呢？」高洋苦笑道。「那能靠四個字了……」我笑得比他更苦。「哪四個字？」高洋愕然道。
「隨機應變！」
高洋一愣笑道：「也只能這樣了。」「如果我的估計沒錯的話……」我用筆指著地圖上道：「由於防衛圈是環形堡壘所以我們集中一點圍點打援。雖然說第一層防衛圈裡有近一萬的僱傭軍但他們也不能把一萬人全都放在一個地方。這第一層防衛圈在最外面靠近賽伊特古堡有五十公里而通過計算可以得出這一圈的周長足有六百多公里。」
「要把一萬人平均分佈在六百多公里內那麼每一點的兵力絕對只有幾百人。」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如果攻擊這個圓上的一點那麼從別的地方趕來的第一層防衛圈的兵力最遠的距離將過一百公里反而不及第二層防衛圈的最遠支援。」
「但我們不能衝破這一點後就直接往裡沖……」我沉聲道：「第一我們不知道第三層以內的防衛圈到底安排了什麼。第二如果我們往裡沖的話你們看……」我拿著筆慢慢地往圈裡移動過去然後又從第一個圈上劃出數條弧線：「我們就會陷入到他們的包圍圈中。所以在明天我們攻擊破了第一個攻擊點後往後撤出幾百米。留下一個空間等他們的兵力往這回靠攏後再一鼓殲之。」
我見沒有人有反對意見想了想又道：「如果我對第二層防衛圈的估計沒錯的話那麼選擇在白天行動更有必要。」「為什麼？」曹雷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想想……」我把筆放下笑道：「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的妖魔鬼怪在白天的行動力、攻擊力都會受到陽光的影響。即使是伯斯樂那樣的血族高手依舊不能完全擺脫陽光的束縛更別說其它的妖魔鬼怪了。而我們……」
我笑了笑道：「卻沒有這個顧慮。所以如果我們白天行動的話第二層防衛圈即使能夠全力支援那麼能力也要打個折扣。」
「但是謝大哥我還有個擔心……」文雪依吞吞吐吐地道。我皺眉道：「你說！」「就是神器！」文雪依苦笑道：「我怕引路者到時會用到神器的力量來對付我們。」
神器！我摸了摸懷中的「穿越」無奈地道：「如果非要到了那一步只有拚一拚看誰的神器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