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個背影看不真切。我和柳素十幾年都沒見了上回幫她找老公加一起也沒呆兩星期就又失蹤了還真不敢斷定就是她。只是要真是她的話怎麼她穿著一身護士裝呢?
我身子又全是傷包得跟棕子似的動都動不了。剛想讓楚新月去看看突然想起她在和我去日本的飛機說的那段話似乎她對柳素有些成見而且有些怕柳素但當時事情緊急沒來得及問。現在要讓她去只怕打起來都不定。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那背影像極了柳素的女孩走到走廊底右轉不見了。我看著還在低頭垂淚的楚新月道:「上次我們去日本的時候你曾說柳素怎麼了?」
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實在想不到她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只見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從凳子上一蹦跳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恐嚇得我連忙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楚新月咬著嘴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像是看見一件十分恐怖的事物一樣。
我心下大是疑惑不過只是提了一下柳素的名字她怎麼會這樣?我一下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好安慰道:「你先坐下吧。這事情以後我們再談。」
又過了好一會兒楚新月才慢慢坐下來身子兀自不住地輕輕抖著。我只好用一種十分友好又十分同情外加十二分曖昧地眼神看著她給她一些鼓勵。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楚新月才漸漸鎮定下來嘴裡喃喃道:「謝大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事情都過去了我怕告訴你你也幫不了我。」
我試著挪動了一下手現痛感已經減少了很多只是身子上突然有一種很癢的感覺應該是復活和細胞增長進入最後階段的感覺。
我微笑看著她:「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能幫你呢?傻丫頭如果你什麼事都放在心裡那以後你還怎麼跟我一起生活呢?」
楚新月聽到我的話後身子一震抬起頭來雙眼盯著我一臉的盼望:「你的意思是……」話說到一半臉上一紅嚅嚅道:「謝大哥你的意思是……是要娶我嗎?」
我心裡一蕩但立時把自己的念頭給壓住。想不到我那句話會引起她這樣的反應。我這幾百年都只和女人同居還沒作好打算和女人組成一個家庭。同居和家庭可是兩個概念我可不想讓我又毀了哪個女孩的一生。
楚新月見我半晌沒有動靜臉上轉而變得有些蒼白語調十分淒楚地道:「算了是我多想了。我這麼個大山裡的孤兒怎麼能配上謝大哥這樣的人呢?」說到後面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我忙不迭地道:「我沒說過不娶你呀這事情得慢慢來不要著急啊。」也不知我怎麼想的是想安慰她還是真有這個想法。
楚新月身子微微一抖喜道:「是真的嗎?謝大哥!」
我心下歎了口氣如此美人哪個正常男人會不喜歡呢?我笑著道:「當然是真的。你看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只大花貓似的。」
楚新月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才是大花貓呢。」
我見她破涕為笑心裡也很開心暫時不再提柳素的事。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又過了幾個小時中間護士送了晚飯過來楚新月拿著湯匙一口一口地放到我嘴過餵我那滋味可真是個享受啊。
吃完晚飯身上大部分都不再癢了我知道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就想讓楚新月幫我把繃帶全給拆了這綁的水平也太差了身上很是難受。
誰知道楚新月一本正經地道:「醫生說你能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你身上那麼多傷怎麼一下子就能全好了呢?你還是乖乖地聽醫生的話好好躺著吧。」
她這話就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看待但問題是我不是一個正常人啊。這事叫我怎麼解釋呢?
好說歹說楚新月終於同意幫我去找個護士進來看看連主治醫生都不幫找真是氣得我有夠嗆。一個中年護士走進來後掃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轉身打算出去給我一把喊住:「護士小姐我已經好了你怎麼看都不看啊?」
護士轉過頭來道:「從來沒聽說過放重症室兩天能好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靠!這什麼人嘛。經驗主義絕對的經驗主義!你沒看過不代表就沒有可能啊。你丫的不就一個護士嘛充其量就是一個護士長。你能見過多少病例全世界的人多了去了。不是楚新月在旁邊我早就破口大罵了。|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錄支持正版文學|
楚新月倒好得意地看著我一副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樣子。
完了!要照他們這方式不得給我綁一年去了啊。我頓時感到十分沮喪想不到從下面上來會是這樣。康斯坦丁和愛希尼亞還真是不能托付的人啊。
歎了一會兒氣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這是外傷那麼每天都必須解開繃帶換藥那麼等他們來換藥的時候自然會現我身上已經痊癒到時不就可以出院了?哈哈!我心裡一樂臉上不由得表現出來。
楚新月「咦」了一聲問道:「怎麼了?想到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我「嘿嘿」一笑:「我在想出院後什麼時候跟你同房呢?」
楚新月嫩臉一紅「啐」了一聲:「謝大哥你這個沒正經的。躺在床上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是好好養病爭取快些出院吧。」
我心裡哈哈一笑有時候逗逗她玩看看她嬌羞的樣子倒也不錯。
楚新月臉只紅了一會兒接著黯然下來似乎有什麼心事於是我問道:「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嗎?」
楚新月臉上頓時泛起兩朵紅暈搖搖頭道:「沒想什麼真沒想什麼。」
要只說一句沒想什麼倒就算了後面加一句明顯的欲蓋彌彰嘛。我「嘿嘿」一笑道:「真沒想什麼?我看你是不是也在想洞房的事呢?」
楚新月一聽臉更紅了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難道我猜對了?想不到這外表看起來這麼純潔的女孩子還有「狂野」的一面。
我心裡一樂嘴上立時打花槍:「沒事。明天出了院謝大哥一定滿足你這個願意。」
楚新月苦笑著搖搖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道:「醫生說你的生殖器官受到重創這輩子都別想再進行正常的性生活了。」
我心裡一驚這誰下的手也太狠了吧。要是一般人肯定會自殺誰也不想弄個下半生生活不願自理吧。還好我不是一般人一千多年前我試著自殺的時候曾經特別觀察過那個部位我的生理功能不但能把它修理得完好無損而且還比其它的器官要快。
只是她明知道我不能進行性生活還想嫁給我倒是讓我有些感動不由得道:「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楚新月身子一震詫異地看著我像是在問醫生怎麼和你說得不一樣呢。
我微笑地看著她:「我每天是什麼時候換藥呢?」
楚新月掏出手機點開屏幕看了一眼:「還差一個小時。每天晚上八點和早上八點。」
還差一個小時就可以自由了哈哈。正當我樂著的時候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心頓時就涼了下來。要是換藥的護士看見我身上受過剮刑的傷不到兩天的時間馬上復原成完好無損那……那她不得瘋了。
她接下來肯定通知主治醫生通知醫院那麼我最後的命運將是移交高科技研究機構被當成小白鼠試驗。雖然我肯定能夠從那裡跑出來但我這十幾年建立起來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而且也不能在中國呆了。
靠!這樣不行我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