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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ま三章暗香飄蕩 文 / 天下風之子

    王曉明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眼珠子總算沒有掉在地上。很快,他就換上了一抹春風般的微笑,雖然心裡抑制不住的欣喜,緊張,憂愁。經歷了這麼多,他終於學會了粗淺的變臉功夫。

    李湘和林雨婕對王小明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精光並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她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聚焦到恍如天仙下凡,高貴典雅,儀態萬方,眉眼不可方物的秦思雅身上。

    「思雅姐,他就是小無賴王小明。」林雨婕巧笑倩兮的臉頰帶著一抹狡黠之意,發洩著對王曉明的不滿。

    秦思雅莞爾著瞄了林雨婕一眼,「王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大氣的眼眸水汪汪的柔和無比,風情款款的伸出了纖纖素手,姿態優美,動作翩躚,一舉一動無不流露著璀璨奪目的光華。

    王小明勉強壓下體內不斷翻滾的血液,極力讓自己的動作變得自然,沉穩,紳士。

    「今天能夠親身目睹秦小姐的絕世芳容,如沐春風,大慰平生所願,榮幸之至!」

    王小明平緩的語氣掩飾不住的激動,很誠懇很真切。他是借題發揮,有感而發。

    秦思雅的素手柔滑而溫潤,猶如極品軟玉般潔白瑩潤,色澤均勻。但秦思雅並沒有給予王曉明過多小明時間一品芳澤,嬌嫩的指尖在觸及王曉明手上粗糙皮膚的時候,就不露聲色的收了回來,動作優雅從容,臉上依然掛著傾倒眾生的甜笑。

    但秦思雅聽到王曉明的話後,修美大氣的眼眸裡露出了一絲詫異,「王先生怎麼知道我姓秦的?」秦思雅在公眾場合一向以玉女大明星靈雨兒示人,真實地姓名很少人知道,所以才如此疑惑。

    「這個……我曾經到過廣州,一朋友跟我說的。」

    王曉明趕緊替自己開脫,拔出蘿蔔帶出泥那就麻煩了。秦思雅的真名只是很少人知道而已,又不是沒有人知道。況且廣州那是她的大本營。

    「如來如此。王先生什麼時候去的廣州?」

    秦思雅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美人一笑百媚生,王曉明瞬間感覺到自己沐浴在陽光中一樣舒爽。

    「我們快進去吧。要不,被人認出來麻煩了。」

    李湘警惕的打量了四週一眼,中午吃飯時間雖然人流不大,加上出入都靈的人都有身份有修養,但她不敢保證這其中沒有隱藏著極端的狂熱分子。靈雨兒的名氣和美貌,男女老少,貧賤富貴,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公公,下至牙牙學語的一歲兒童,通殺!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向這邊聚攏過來。如果不是保鏢有意識的掩護和阻擋,現場保證一片紅火。

    「好的。王先生,我們進去再詳談如何?」

    秦思雅把手上的墨鏡不慌不忙地戴上,遮擋了大部分的絕世風華。但她那玲瓏婀娜的身段,油然而發的華貴典雅,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只不過在那些目光如鷹,眼神凌厲保鏢的阻擋下,不敢亂動而已。

    香車美人,無論到那裡都能令人側目。有些心性邪惡的人,心裡不知道已經問候了王曉明多少遍,還連累了祖宗十八代。

    「在秦小姐的絕代芳華映照下,我有點魂飛天外。讓三位小姐等待了這麼久,實在無禮,失敬失敬。我早已預定了雅座,等得就是三位小姐芳架,請!」

    王曉明平時沉悶不堪,林雨婕已經很熟悉了。此時,他掉起書袋來,把林雨婕恍得一楞一楞,睜大了一雙風目勾勾的看著王曉明遠去的背影,彷彿要把他的心竅勾出來瞧個明白。

    李湘也有點意外。她意外是因為她瞭解王曉明的職業,一個粗魯不堪的搬運工而已。開始的時候,她看見王曉明打扮得如此人模狗樣,以為王曉明是粘了女人的光,炫耀而已。但王曉明的舉止得體,談吐文雅,全身散發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自信和氣度,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如果李湘不是瞭解王曉明的底細,她一定會誤認為王曉明是家教嚴謹,博覽群書的富家子弟。

    秦思雅的心裡也升起了一絲疑惑,秀氣的美目忍不住多瞧了王曉明的背部幾眼。她疑惑完全是因為她的蕙質蘭心。她剛才接觸到王曉明那與穿著不相稱的手掌時,心裡就開始疑慮了。

    按理說,一個穿著得體,談吐風雅的男人,一定養尊處優,不應該擁有如此粗糙的一雙手。秦思雅一直在打量著王曉明,想找出王曉明裝扮得痕跡。但王曉明的舉止談吐一直都是那麼隨性,一定也沒有刀雕斧削的痕跡,除了手上的老繭,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王曉明上大學的時候,並不是吃素的,儀態談吐方面簡直可以跟交際達人比肩,只不過沒有人欣賞而已。

    ……

    「三位小姐,這邊請。」

    王曉明敏感的發覺李湘,秦思雅,林雨婕腳步有點跟不上,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很自然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小姐,秦小姐,林小姐,請上坐。」

    王曉明很紳士的為她們拉開椅子,動作翩躚的說,笑意款款,滿臉堆歡。

    「謝謝!」

    李湘款款的坐了下去,對王曉明的慇勤很享受,臉上一如既往的沉穩嫻靜。

    秦思雅很自然的瞄了一眼王曉明,甜甜的笑笑,不說話。她輕輕挽了一下褲腿,坐姿優雅恬靜。

    林雨婕就不一樣了。她先是狠狠地瞪了王曉明一眼,臉上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冷然表情,望眼欲穿。

    這小無賴穿起西裝來挺人模狗樣的嘛,有風度有氣質,還這麼能掰!不對,這小無賴一定在演戲,花言巧語的大肆慇勤,肚子裡一定非奸即盜。等下我的多張兩個心思,適時拆穿他的邪惡嘴臉,打出他的狐狸尾巴。

    林雨婕相通了之後,很是意味深長的瞄了王曉明一眼,然後一點兒形象也不顧,很不矜持,大馬金刀的坐下,有點兒將軍升帳的英姿颯爽,豪氣干雲的味道。不愧是將門之後。

    「三位……」

    都靈的服務員受到過嚴格的禮儀和心理訓練,再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失態。但當她看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個中華國獨一無二的絕色巨星時,欣喜如狂,長大了個嘴巴再也合不攏。

    「小姐,你好。需要簽名嗎?」

    秦思雅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微笑著問道,溫婉嫻柔又如天籟的嗓音不斷在服務員的耳邊環繞。

    「嗯……嗯……」

    服務員小姐眼眸一亮,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這個給你。不過麻煩你為我保守秘密,可以嗎?」

    秦思雅捏著優美的蘭花指從華美的手提包裡抽出了一張緊身照,刷刷兩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用有點希翼的語氣說道。

    服務員小姐看著照片上光彩照人,風情勃發的秦思雅,一臉的迷醉表情,「靈……靈雨兒小姐,我明白的……太感謝你了……要是我的朋友知道我拿到了您親手簽名的玉照,還妒嫉死她們?!……不對,這可是我的傳家寶貝。一定不能讓她們知道!靈小姐你慢用,我先出去了。謝謝你!」

    服務員小姐用力的向秦思雅鞠了一躬,歡喜雀躍的就向外跑,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品味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甜蜜。

    「服務員小姐,稍等!」

    王曉明趕緊出言挽留,焦急地聲音有點大。

    「先生,什麼事?」

    服務員小姐滿心的欣喜被王曉明一叫,一下子被打回了心裡,「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她臉上恢復了一點點服務人員的表情。」什麼需要?小姐,我們需要的東西還沒有呢!「

    王曉明有點失笑。

    不就是一個明星而已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王曉明心裡覺得好笑。他也不想想自己乍看秦思雅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對不起!對不起!請問靈小姐需要點什麼?「

    服務員一臉的歉意,圍在秦思雅身旁慇勤無比。

    「卡布奇諾吧。謝謝。「

    秦思雅小嘴兒優雅的一吐,吹氣如蘭。」靈雨兒小姐真美!如果我有她的萬分之一,就算死了也值!「

    服務員小姐又開始發花癡了。

    ……

    服務員小姐手忙腳亂的送上王曉明,李湘,秦思雅,林雨婕需要的果汁,咖啡,糕點,食物之後,雙手撫胸靠在休息室裡,雙眼看著天花板一臉的迷醉表情,就算是她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失神過。」小翠,是不是又遇上了有錢的才子?「

    她的同事看見小翠那一臉花癡的模樣,打趣道。」去!梅紅!別打擾姑奶奶的好心情!「」什麼好事?能不能告訴姐妹?讓姐妹也高興高興?「

    「附耳過來……我遇到了……秘密!「」好你個丫頭!居然敢耍老姐!別跑!「

    ……」王先生,今天不請自來,莫怪。這段時間拍戲太悶,我本想和湘姐出來放鬆一下心情的。她跟我一說有人請客,我就來了,希望王先生不要怪我唐突呀。「

    秦思雅無比愜意的茗了一口香甜醇厚的極品卡布奇諾,美目流盼,巧笑盈盈,柔聲說道。」秦小姐肯賞臉,那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樣一個機會擠破了腦袋,我應該感謝秦小姐的看重才對。「

    經過調節,王曉明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但話語裡還是隱藏著一絲絲莫名奇妙的激動和興奮。」王曉明!你左感謝右看重的!酸死了!你煩不煩呀?要賣弄文學修養你到文學講壇上去!「

    林雨婕鳳目一張,不耐煩地喝道。

    「林小姐不要誤會,我只是表達一下我對秦小姐哪滔滔江水般……「」停!停!你是不是要說你對我思雅姐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黃河氾濫而一發不可收拾?還要不要說那個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你的面前,可惜你沒有珍惜。如果上天能夠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要那個什麼什麼了?擺脫!出來喝杯咖啡,你何苦要搞得像商業談判那麼累?「

    林雨婕一番搶白,而後睨視了王曉明一眼,眼神裡說不出的嘲弄致意。

    李湘和秦思雅挺得莞爾不已。如果不是估計自身的地位和矜持,可能她們已經放聲大笑起來。但是她們忍得很辛苦,胸口起伏不定,臉色緋紅。

    王曉明被林雨婕說得鬱悶不已,木然的看著不停賣弄的林雨婕,心裡頭很不爽。

    不錯!我就是景仰!不過,人家是天上高貴的天鵝,而我只是地上一個既醜陋又懦弱的癩蛤蟆而已。我倒是想有什麼真摯的感情擺在面前!可惜沒有!從來就沒有!

    王曉明想著,心裡突然絞痛了一下。很痛!很痛!痛得他的眼神裡也閃過了一絲控制不出的淒楚……

    王曉明目光中散發著的傷痛,就像支支利箭,射進了林雨婕那雙滿含著嘲弄之色的雙眸,也射進了她的心。

    林雨婕的心好像被箭頭戳了一下,一種很堵的感覺瞬間蔓延到心房的兩邊,混雜著一點點不斷戰慄的痛楚……」王曉明,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取笑你的!真的!「

    林雨婕心裡突然湧起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一下子站到了王曉明身邊,眼神複雜的注視著王曉明那略帶點慘白的臉。

    「我明白的。你開玩笑嘛!剛才只是心口絞痛了一下。現在沒事了。「

    王曉明說著,表情輕鬆對著李湘秦思雅示意了一下,既有向她們道歉,也有讓她們不用擔心的意思。」心口絞痛?這可不是小事!我送你到醫院去!「

    林雨婕急起來,顧不得掩飾自己的神態和表情了。事後,她回憶當時的感覺,又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想不起來。

    李湘和秦思雅從來就沒有看見過林雨婕如此的對待過一個男人,沉默著冷眼旁觀,又玩味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中如來如此的恍然大悟之色,臉上的笑容更是詭秘。而看守在包房四周的保鏢,則眼觀鼻,鼻觀心,除了小心防禦著外敵的入侵,一幅漠然視之的表情。」沒事的。只不過是吃了藥之後,習慣性絞痛而已。等我完全恢復了之後,就不會再出現此類情況了。「

    王曉明終於緩過了一口氣。這一次守的傷勢在太重,整個左心房都被狙擊彈一穿而過,沒有死算老天格外照顧。不過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是不是心絞痛一下。不過王曉明一向掩飾得好,白潔蔣欣這兩個最親密的枕邊人都沒有發現。

    今天乍看到秦思雅,欣喜,景仰,惆悵,還帶點小小的自卑……心情極端複雜。再加上被林雨婕說中了心事,心絞痛爆發起來一下子控制不住,終於被目光如炬的林雨婕發現了。

    王曉明精通中醫,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這幾天不停喝著自己調配的各種草藥,狀況已經有了點好轉,就是在那方面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白潔蔣欣知道王曉明大病初癒,也不過多糾纏,每每交歡都是淺嘗輒止,就算王曉明想堅持也不讓。在她們的心裡,王曉明的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什麼?習慣性心絞痛?!「

    林雨婕頓時色變,」不行!立刻跟我上醫院!諱疾忌醫是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林雨婕旁若無人的拉著王曉明就要向外走。

    「林小姐,你先放手好不好。我真的沒事……真的!」

    王曉明有點哀求的語氣,用力的掙扎著。不是王曉明不想去醫院,而是這病的慢慢調養才管用。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也對,要生要死是你的事!於本小姐和干?!哼!今後別想本小姐睬你都傻!」

    林雨婕拉王曉明不動,想著自己一副熱心居然貼上了王曉明的冷屁股。她一直羊尊處用,頤指氣使,從來就沒有被人拒絕過。此時,她強勁上來了,把王曉明望座位上衣甩,氣呼呼的生悶氣去了。

    「林小姐,我知道你關心我……」

    王曉明有點心虛的向林雨婕表達謝意。

    「臭不要臉的!誰關心你這個小無賴了?!趁早滾蛋,看見你這個小無賴,本小姐九心煩!」林雨婕狠狠地說,厭惡的一揮手。

    李湘秦思雅聽到林雨婕叫王曉明「小無賴」時的戲謔之意,又玩味的對視了一眼。

    「來,雨婕,王先生,喝咖啡,喝咖啡,涼了就不好喝了。要不要讓人熱熱?」

    李湘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祥和,嫻靜,純和得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溫婉的說。而秦思雅,則手裡捧著被洋溢著芬芳的咖啡,笑意盈盈的盯著林思雅。

    「死思雅,你盯著我看什麼?你就不怕我向媒體朋友爆幾條不為人知的驚天大新聞?」

    林雨婕被秦思雅目光怪異的盯著,心裡一動,想到了什麼,出言相要挾。

    「爆就爆吧。反正我現在的名氣還不夠大,正需要一些猛料提提人氣。有你幫忙,那就更好了。」

    秦思雅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樣子,輕輕地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子,笑吟吟的說。

    「你!……等著!」林雨婕被秦思雅一拳太極打得不知西東,色厲內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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