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喬真真的建議下,我挑選了一個大玩具貓,不過我怎麼看都像是一隻狗狗。這下三人手裡的包又多了一個,其實大部分都是我的,這讓我有些臉紅,一出商場大門,我將在超市買的三個冰激靈拿出來,二女道了聲謝,三人邊走邊吃了起來。
喬真真問我:「周天翔,你買這麼多東西,怎麼往回帶呀。還有啊,我們還要再下去玩的,不會就這麼帶著它們吧。」
喬小小提議,「我們先回招待所把東西放著吧,正好讓姐姐也知道我們住的地址,有事能找到我們。」
全票通過,三人又轉身向招待所出發。上了樓我先去我那個宿舍看了看,裡面已經有了三個跟我差不多的哥們,正趴在床上每人抱著一本書在狠啃。我笑著跟三人打了聲招呼,三人僅僅抬頭看了我一眼,回了個眼色示意一下就又低頭學了起來。真努力啊,看樣子大家都互不相讓,說白了第一名只能有一個,現在大家可是對手。
我心情落漠地又提著東西到喬小小的宿舍,這次當然要先敲門了,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看樣子跟我們差不多,都是農村來的學生。喬小小宿舍的人也到齊了,除了楊聰有點『個性』外,大家都算普普通通了。
我對開門的同學笑了笑,指了指坐在裡面床上的喬家姐妹二人,楊聰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也抱著本書在努力。畢竟大家的目的是來競賽,不是來鬥氣的。
我輕輕進了屋,把東西放到喬小小的床下,人坐到喬小小的床上,對二人說:「這裡的學習氣氛也很濃,要不我們還是出去說話好了。」
三人出了招待所,喬真真有些猶豫的對妹妹說:「小小,不會耽誤你們考試前的複習吧。」
喬小小笑著說:「剛才你自己也說了『學習好不好,不在於這一個下午的』,走吧,這次去哪兒。」
我提議大家到動物園去轉一轉,當然為了感謝剛才她倆幫我提東西,門票由我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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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人盡興的從動物園出來,漫步走向了一條ktv練歌房林立的街道。喜歡午後休閒的款爺們正在裡面放聲高歌,三人見到路邊有石桌石凳,喬小小提議坐下休息休息,畢竟剛才逛動物園走了不少路了。
不少ktv間的聲音傳到了坐在路旁的三人耳中,有熟悉的歌,三人不自覺地跟著伴奏音樂哼了起來。
我突發一想:「乾脆進去唱一番算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進過ktv,今天既然來到門口了,不進去玩一下,似乎對不起自己,」我對二女提議道:「我們也進去唱兩首,光在外面聽著多不過癮。」
喬真真遲疑地說:「我只聽我們宿舍的同學晚上談論過到ktv唱歌,好像一個小時要不少的錢。」
我用商量的語氣說:「我們也不多玩,就唱一個小時,我付錢,我姐給我的錢足夠了,你倆就當陪我一起進去,唱得不好的地方你倆還可以給我指教指教。」
喬真真看到妹妹眼裡也有些盼望的神色,心想:「我們只陪他進去看一看,既不唱歌也不點別的東西應該不用花錢的,就算和妹妹長長見識。」
喬真真點了點頭,於是我領頭,喬小小也興奮地拉著姐姐的手跟在後面,走進了一家看起來規模和檔次都不低的練歌房。
一進門就有幾個站在前台打扮得濃妝艷抹穿低胸裝的女子迎上來,「小帥哥要不要姐姐陪你唱兩首呀。」
我也不生氣笑著說:「你覺得我需要嗎?」這時候喬家兩姐妹也跟著進來了,那幾個穿低胸裝的女子一看二女的嬌俏,知趣的走開了,我對站在前台裡的老闆說:「給我們找個音響好一點的房間,再泡壺好茶,有小點心和水果也給我們送些過來。」呵呵,這些都是我臨時從大腦資料庫中找到的,要是進來啥都不懂,還不被這幫傢伙笑話死。
喬小小有些害怕,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說:「周天翔,這裡的人怎麼都這麼怪,還有啊,你不要叫東西吃,姐姐說這裡的東西貴得驚人。」
我知道喬小小說的人怪是指那些穿低胸裝的女人,「不要緊的,有我在,你們不用怕,走吧。」這時候已經有個服務生領著我們上二樓的包房,喬小小和喬真真只能緊隨其後。
當服務生將龍井茶,各色小甜點,幾個果盤送上來後,給我們調好了音響,又大體講了一下操作ktv機的方法,便將房門輕掩,下樓去了。
我望了望坐在沙發上顯得十分拘謹的姐妹兩人,點上了幾首歌,自己先唱了起來,慢慢地我偷偷觀察姐妹兩人不再那麼緊張,而是隨著音樂的節拍,也跟著輕唱起來,我心裡有些偷笑,自己這算不算是在拉擾腐蝕無知少女呢,不過看樣子她倆也很喜歡唱歌,我也不算做壞事。
不知不覺我已經將兩個話筒遞到了真真和小小的手裡,她倆跟唱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我估摸著又點上了幾首應該是女孩子都喜歡聽的歌,把自己的話筒關掉了,對二女說:「你倆先替我唱幾首,我嗓子有點啞,喝點水。」
這時候音樂已經響了起來,剛才的氣氛已經將姐妹倆人帶入了k歌的世界,所以二人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隨著音樂兩聲清脆如黃鶯,細膩如白玉的女聲充滿了房間。
歌美聲美人更美,我喝著茶,聽著二女的歌唱,心中對那些富人們奢侈的生活終於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種享受不是在烈日下鋤地,在車間裡揮汗如雨,在風雨中擺攤賣報所能比擬的,人人都想發財,發了財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讓享受再高級一些。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二女的歌聲隨著音樂停了下來,我順手遞給兩人一人一塊用竹籤穿著的水果,對二人說:「你倆唱的得分可比我剛才高多了,來吃塊水果潤潤嗓子,這是歌目本,你倆挑自己喜歡的選,這是遙控器,選好的歌前面都有代碼,將代碼在遙控器上輸入就行了。」
看著二女興高采烈地翻著歌本找自己喜歡的歌曲,我拿起話筒隨著響起來的《戀曲一九九零》的伴奏樂,用心的唱了起來。我畢竟也是第一次來『**』呵,說對這個不感興趣那是假的。
我沒有使用自己的變聲功能,只是用自己的原聲,真真實實,開開心心的去唱自己喜歡的歌,即使有跑調的地方,我也為能換來姐妹兩人開心的笑而高興,我不敢絕對的說,但也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這一刻應該是喬家姐妹二人一生中最快樂,最開心,最無憂無慮能讓她倆忘掉一切煩憂的時刻了。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她們帶來快樂,那麼我就應該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她們找回一些失去的童真。
這一刻的喬真真和喬小小早已將家庭帶來的不快忘卻,精神上的放鬆比吃什麼靈藥都更能治癒心靈的創傷,這一刻的兩人有的只是快樂,二人不再與我計較什麼,搶著與我吃甜點,吃水果,然後又比誰的歌得分高。
三人玩得正在興頭上,虛掩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一個渾身酒氣的青年男子一頭衝了進來。
那個青年男子進來後一個踉嗆撲倒在我與姐妹二人的沙發上,將正在唱歌的喬真真和喬小小嚇得尖叫起來,兩聲尖叫的女高音通過話筒被功放機放大n倍,趴在沙發上的那個男子被這高音嚇得不由自主伸手摀住了耳朵。我的聽力靈敏,幸好耳朵有自我保護功能,音波一大就自動防護,要不然二女這尖叫聲只怕要把我的鼓膜給刺穿了。厲害,與我的次聲波武器有的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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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六今天中午酒飽飯足後,興致突發,告別了檢察院的那幫朋友,坐著他那輛加長豪華型的凱迪拉克來到z縣最好的練歌房k歌。車一停穩,馬上有一隊保鏢上前打開車門,練歌房的老闆剛剛得到消息,馬上親自迎到門口,親熱地喊著六爺。
眾人像眾星捧月般將洪六爺迎上了二樓最好的包房,而他的那班保鏢則分散到了一樓和二樓樓梯的各個位置,洪六不喜歡有人在他聽歌時打擾,只有他的得力助手阿山跟著上了二樓。
最好的茶水,各種時令水果點心流水般地端了上來。幾個看起來還算清純漂亮的女孩子被安排進了包房。洪六自己並不甚麼喜歡唱歌,但他喜歡邊喝著啤酒,邊聽那些衣著暴露的女孩子唱歌。阿山已經將凱迪拉克車上冰著的五星級啤酒隨身帶上來,洪六從來都不喝ktv房裡提供的那些啤酒,味道與他自己帶的要差得遠。
洪六喝了一口酒,手隨著一個看起來二十都不到的女孩子的歌聲有節奏地拍著桌子,一付怡然自得的樣子。這時候鄰房突然傳來一聲要刺破鼓膜的尖叫聲,包括洪六在內房間裡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尖叫聲過後,洪六一臉的不快,本來好端端的心情這下子全沒了,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站著的助手阿山,阿山跟隨洪六不是一天兩天了,洪六的脾氣他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洪六一個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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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抓起趴在我們沙發上的那個青年男子,對他說:「看來你是喝多了,走錯房間,這次就原諒你了,出去的時候幫我們把門帶好。」
那個男子雖然喝多了,但並不是完全迷糊,這時候他也知道自己進錯房間,他無意間抬頭一打量,卻見到像兩隻受驚小鳥般躲在我身後的喬家姐妹,二女雖然一身清素的打扮,但這並不能掩飾住她倆的美色,特別是喬真真豐滿的身材任每個男人都會yy一番。
青年男子搖搖晃晃站起來走近姐妹倆,說:「兩個小妞好正點,走,到哥哥我的房間,陪哥哥唱兩首,侍伺得我高興了,錢不會少給你們。」
喬真真護住妹妹往牆角落又退了幾步,眼看那個青年的手快要碰到了喬真真的胸前,這個時候再不出手就不是我了,我從旁邊飛起一腳踢在了青年男子的小腹上,這一腳我用了一部分巧勁,青年男子『飛』過身後的沙發,『飛』出了正大開著的房門,撲通一聲仰面摔在了門外的地上。經過這麼一折騰,他肚子裡酒菜哇地一聲全吐了出來。
我關好門對二女說:「不用怕,我說過有我你們什麼都不用怕的,來坐好,不用理那個瘋子。」
喬真真拉著喬小小從角落走了出來,對我說:「周天翔,我們還是走吧,這種場合太危險,不適合我們學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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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六心煩意亂地聽著那個小姑娘繼續唱歌,現在他對影響自己心情的那一聲尖叫恨到了極點,這時候門打開,阿山走進來,趴在洪六耳邊說了幾句話。
洪六一驚道:「你確定是他,不要認錯了人。」
阿山肯定的說:「他的照片我在他升中學的檔案裡見過,除非世界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否則一定不會錯的。」
洪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阿山:「小山,你跟了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辦事的能力我也是知道的,你來說一說對於這個人,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態度。」
阿山略一思考對洪六說:「六爺,我認為這個人應該對他採取拉擾示好的態度。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來分析,這個人的身份絕不簡單。他被抓的當天,省公安廳都專門打電話給縣公安局,讓他們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後來駐軍都實槍參與了解救他的行動。而且事後還對外嚴密封鎖了消息,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不值得這麼興師動眾。」
洪六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山你分析得不錯,在y市我們雖然不怕誰,可是要想跟軍隊和政府斗無疑是癡人說夢,拿著雞蛋碰石頭,像他那樣有神秘背景的人確實不能輕視了,走,你陪我會一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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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喬真真堅持要走,只能答應她,兩人跟在我身後,開了房門欲待下樓結帳,卻見兩個人堵在了門口,一個高高胖胖的中年人,一個是高高瘦瘦的二十七八歲青年。
瘦瘦的那個人上前一步,對我說道:「周先生,我叫章山,這位是我們洪六爺,你可能不認識我們,但我的一個兄弟你肯定認識的,他叫洪大波。」
章山這麼一說我馬上知道他們是誰了,被縣公安局抓的那天回來後,大波和劉浩把情況向我一五一十做了匯報,畢竟是五萬塊錢,他倆要向我有個交待。我根本也沒有當一回事,只是第二天又帶了五萬塊讓他們把帳補上。這個章山就是大波說的阿山,那個胖胖的男子應該就是我們這裡的黑道老大洪六爺了。
別人這時候可能會怕的要命,但我自從有了超能力在外人面前還從來沒有怕過,我客氣地跟這位傳說中的黑道老大握了握手,「洪六爺,那天的事讓你費心了,事後沒能跟你親自道個謝,對不住了。」
洪六一擺手說:「周老弟,你太客氣啦,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只是反而白收了老弟你五萬塊錢,實在是慚愧,阿山給周老弟開張支票,我們做事要講信用,做不到的事就不能收人家錢。」
我連忙擺手:「洪爺這樣就不好了,錢我不會要的,留著給兄弟們喝茶好了。」這些對白都是我臨時從網上搜回來的,電影台詞常有的東西,正好拿來用了。
洪六說:「相請不如偶遇,周老弟若是不嫌棄,就陪我過來喝兩杯聊一聊。」
我看了看身後的喬真真與喬小小說:「看來今天是不行了,改天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
喬真真見我碰到熟人,不想因為自己姐妹倆影響了我的事情,便對我說:「周天翔,有事你就辦好了,我跟妹妹在這裡等你一下。」
既然喬真真這麼說了,我也只好跟洪六去了他的房間,而阿山則十分客氣地招呼喬真真姐妹去了。進了洪六那間大房,洪六房將屋內的幾個女孩子全趕了出去,屋內正中央是一大圈沙發,我背對著門坐著,洪六則正對門而坐。
坐定後,洪六砰地一聲開了一瓶啤酒給我,我連忙說道:「謝謝六爺,我不會喝酒的。」
洪六一擺手,「周老弟你若是看得起哥哥就叫我聲六哥,這六爺是外人叫的,你以後不要再提起。」
跟這些可以稱得上危險人物的人打交道,我當然不會掉以輕心,還沒有進屋的時候我就已經將洪六和章山的腦資料掃瞄了一遍,這叫知已知彼百戰不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洪六跟我套近乎的原因,是看中了我背後的某些現在根本不存在的身份,但我還是原諒了他,俗話說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他有他的想法,我暫且應付著好了。
洪六又開了一瓶啤酒,跟我這邊這瓶碰了一下,「周老弟,來一口,大老爺們的不要婆婆媽媽了。」
我只得拿起瓶子喝了一口,還未待放下瓶子,門外傳來敲門聲,洪六不悅地喊了一聲:「誰?」
「給六爺送果盤的。」
洪六不悅地說:「進來吧。」他不太喜歡吃那些女人吃的東西,切得小小的一塊,吃起來不痛快,但考慮到我的原因,他還是讓外面的人送了進來。
門吱地一聲響了,我全身的神經突然一緊,腦中傳來一個危險的警告信號,這是我身體改造後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大腦自動放出強大的感應力,整個ktv所在的樓內情況我掌握之中。
開門進來的那個服務生盤子下藏著一把微沖,他的腰間還有四顆微型手雷,他要對付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坐在我對面的洪六!
我對自身的安全還是有信心的,但現在讓我為難的是:我是救洪六,還是不救。要是救他只怕今後少不了與他的關係;若是不救還有些於心不忍,說起來他也算幫過我的忙,我這人是有恩必報,何況剛才從他的腦中得知他對我還是有很大誠意的。
服務生托著那個大盤子,走得更近了些,快到我身後的時候突然掀掉盤子,露出手上的微沖,指著洪六說:「洪老六,我王威虎來報滅幫之仇了!」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久經黑道的洪六都驚住了,當一個人被槍指住腦袋的時候,就算你是黑道老大,你有萬貫家財也擋不住子彈的衝擊。王威虎說完滿懷仇恨地扣下了扳機,砰砰砰,一梭子彈朝洪六身上射去,黑道老大洪六有些不甘心的閉上了眼,心道:「我命休矣,沒事來聽什麼妞唱歌,自己混了半輩子黑道,想不到一時大意栽在一個漏網的光桿幫主手裡。」
王威虎是y市威虎幫的幫主,曾經也是y市威風一時的黑道老大,在洪六進軍y市黑道時,兩班人馬發生大火拚,洪六因為準備充足,使用的武器彈藥相當狠,一舉滅掉了威虎幫,唯有幫主王威虎僥倖逃脫。撿回一條命的王威虎越想越窩囊,悄悄潛入z市想暗中刺殺洪六以報滅幫大仇,但洪六身邊的保鏢都不是吃素的,他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後來王威虎慢慢發現洪六經常會來ktv聽歌,而且不喜歡別人打擾,最多就是允許助手阿山在身邊陪伴,他覺得自己的時機到了。幾天前王威虎就應徵來這間ktv做服務生,剛才他在一樓就認出了自己的仇人洪六,但忍住了一時衝動,瞅準時機帶好武器假裝送果盤敲開了包房的門。
果不出王威虎的判斷,屋內除了有一個背向他坐著的年輕人外,只有正對著他槍口的洪六,機不可失,王威虎邊開槍邊大仇得報地嘶吼:「洪老六你也有今天,威虎幫的滅幫之仇今日我總算討回來了。」隨著槍聲響起王威虎就覺得眼前閃了幾閃,他以為是槍藥的火光,懷著滿腔憤怒,他一口氣打光了微沖裡的子彈,來刺殺洪六之前他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這時候他只想在樓下那些保鏢衝上來幹掉他之前,看一看洪六被射成蜂窩的慘樣。
「啊,洪老六你怎麼還不死?」王威虎竟然問出了這麼一句沒有水準的話。
槍響過後,洪六發覺自己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既不疼,也不流血,他正睜開眼想要看看這個王威虎是不是個傻子、瞎子,卻正好對上了王威虎看過來的眼光。
嘩啦啦,一陣清脆的聲音,我將一大把子彈頭扔到了沙發前的玻璃桌上,對正與王威虎對著眼的洪六說:「六哥看來得罪的人不少,以後出來玩要小心了。」
「啊!」兩聲驚叫。
不過王威虎畢竟是做過幫主的角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讓他太慌亂,他還備有後手,馬上從腰帶上解下一顆手雷拔掉保險一抬手向我們這邊扔過來。
我像身後有雙眼睛似的,一抬手就準確地抓住了飛過來的手雷,將它抓在手中,絲毫不怕地對洪六說:「你看,六哥,你的仇家有多恨你,這可是最新款的m國高爆微型手雷,只怕它若響了,我們這間屋子都得飛上天。」
我最後一句還沒有說完,就被洪六胖胖的身子一下撲倒在地,「兄弟臥倒,快把手雷扔掉,要爆炸了。」
王威虎扔出一顆手雷仍不放心,想趁著這顆未爆之前再扔一顆,他剛要伸手去腰間拿手雷,身後呼地一聲,只覺得後腦勺被硬物重重一擊,頓時失去知覺癱倒在地。原來是章山在隔壁聽到槍聲及時趕了過來,用門後的金屬掛衣架砸昏了王威虎。
雖然練歌房內聲音比較嘈雜,但留在一樓的保鏢還是聽出了不對,立即趕到了二樓包房。
洪六把我撲倒在地後,伸手去奪我手裡的手雷,「快扔掉,來不及了。」洪六的表現讓我有些感動,小說上說混黑道的人都是很講義氣的,我以為只是說說而已。現在我不後悔救了洪六,這個人還值得一交。
「行了,六哥,這顆手雷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你趕緊起來吧,我快被你壓得喘不上氣了,再說了你趴在地上哪像什麼大哥樣呀。」我笑著對壓在我身上的洪六說,他又不是卓雅,我可不願跟他搞些這樣愛昧的動作。
洪六的腦子這時候確實有些轉不過來了,剛才王威虎的一陣猛射自己毫髮無傷,現在這顆手雷明明應該爆,卻又不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聯想到剛才看到從我手裡扔到桌子上的子彈頭,現在握在我手裡該爆炸卻沒有爆炸的手雷,洪六大腦內突然蹦出一個念頭,這是上天派了神人來搭救自己,看來這個周天翔絕不止自己瞭解的那些情況,他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樓下的保鏢衝了進來,洪六在章山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又親自彎腰將我扶起,說道:「兄弟你的救命大恩,我洪六就不想多說什麼客套話,今後凡是我洪某的東西就有你兄弟的一半,你從今天起就是我洪六的好二弟,洪六今天當著眾兄弟面對天發誓,以後若是待你有二心,必遭天打雷劈。」洪六不是傻子,他能做到今天的位子是憑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來的,剛才發生的事對他這個黑道老大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他奇跡般的揀回了一條命,這不能不讓他十分激動,而且整個過程看來有些奇幻,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但能讓洪六肯定的是:我救了他。
洪六這番真情表白搞得我不好意思起來,「六哥,你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洪六一擺手道:「二弟,你不用客氣什麼,來坐,你把這個趕緊扔掉,萬一炸了,我們豈不是都要去見上帝。」
我隨手把手雷扔到桌子上說:「呵呵,不可能再炸第二遍了。」這顆手雷實際是已經爆炸過的手雷,只是剛才被我使用高壓縮空氣給緊緊裹住,所以從外表上來看沒有什麼變化。一眾保鏢見到屋裡又子彈殼又是手雷,個個嚇出一身冷汗,但幸好洪六爺沒事,否則只怕人人逃不了干係,這一刻人人賣命地處理現場,將子彈、手雷和昏死過去的威虎搬出去。
喬真真和喬小小聽到這邊的嘈雜聲,怕我出什麼事兒,跑過來看,剛好撞上章山正指揮人將昏過去的王威虎拖走,兩女嚇得又尖叫了一聲,我知道現在必須要帶喬家姐妹離開這裡了,她倆個小女孩子受不了太多驚嚇,便對洪六說:「六哥,我必須要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以後再發生這種情況後果就難料了。」
洪六再三挽留我,但我覺得自己始終還是個學生,這種場合能避免就避免,洪六沒法只得安排司機開著他那輛豪華凱迪拉克送我們。
三人坐進凱迪拉克便覺得好像進了一間豪華房間,對裡面的奢侈擺設歎為觀止,喬真真與喬小小嘴上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心裡早已讚不絕口,我問喬真真是回學校還是到我們宿舍去坐一會兒,喬真真決定回學校,基本上該玩的地方她都陪著妹妹玩過了,而且她也想讓妹妹多出點時間來複習一下,必竟我們是來參加競賽,適當的準備一下是必要的。
我商量司機讓他先把喬真真送回一中,司機非常客氣地答應著,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得到洪六的吩咐路上一切務必全聽我的。
一中這時候正是下午的課外活動時間,校門內就是操場,此刻操場上人來人往。喬真真與喬小小下車告別,我見狀也跟著下了車,友好的跟喬真真也說了聲再見。
三人在這輛豪華加長型的凱迪拉克車前告別的情景被操場上不少人看在了眼裡,有見識廣的學生認出了這是本地黑道老大洪六的專駕,這輛車在z縣獨一無二,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主人是誰。
一個眼尖的男同學認出了喬真真,對眾人說:「快看,那是喬真真,她怎麼會從洪六爺的車上下來,真看不出來喬真真平常那麼高傲,原來背地裡早成了洪六爺的人。」
一個喬真真的擁護者說:「你瞎說個屁,你沒看見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呢,那個女的一定是喬真真的妹妹,你看她倆長得多像,一樣的可愛美麗。那個男的多半是洪六爺的兒子,喬真真的妹妹一定與洪六爺的兒子在談戀愛,人家這是妹妹妹夫送姐姐,你知道個鳥。」
有一個也算是混過幾天黑道的男生說:「你不懂別瞎說,誰都知道洪六爺沒有孩子,哪來的兒子。」
剛才的那個人接著說:「就算他不是洪六爺的兒子,那也一定是洪六爺的身邊人,總之不許你們污辱我心中女神的形象!」
眾人切了他一聲,便都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