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下午的英語小組活動時間,一下課我就跑出教室,去了英語活動室,待在教室裡實在有點怕曉雨再跟我算舊賬。
進了英語活動室,大家還沒有來,我怕待會上課的時候無聊,跑到牆角放資料的桌子那兒找到了本《朗文英漢雙解活用詞典》,見厚度挺大,就選擇了它,厚一點不會一會兒功夫就看完,待會聽曹老師講單詞的時候,也好有點事兒做。拿了詞典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來。
不大會兒功夫,其它同學就紛紛走進了英語活動室,秦梅也來了,「天翔,你怎麼不等我,害得人家去你教室找你,才知道你已經走了。」
「實在對不住了,有點事兒就先過來了。」我放下手裡的字典,對秦梅抱歉地道。
「你在看什麼書,喲,大字典,不會吧,你打算要把它背下來不成。」秦梅進來時看到我在位子上一張一張地翻著字典,驚訝地問我。
「是呀,增加詞彙嘛,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兒可做,翻翻看。」我隨意回答著秦梅,並不妨礙我繼續看書。
秦梅又問,「昨天曹老師講的單詞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又不多。」我回答。
秦梅一臉的佩服,不再問了,在我旁邊座好,展開昨天發的那幾張單詞資料,複習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郭蓉蓉也悄無聲息地在我身後坐了下來。她依然穿著昨天的衣服,或許整個夏天都不曾更改過,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不知為何,對她我竟然十分關注起來。
今天的郭蓉蓉似乎愁緒更甚,眉頭緊縮,臉色的憂慮讓人看了心疼,什麼事情能讓一個小姑娘如此愁眉不展呢?
人到齊後,曹老師開始繼續昨天未講解完的單詞,我除了不停地翻字典外也沒什麼事兒可做,曹老師雖然見到我沒有認真聽課,但事前她和各任課老師在教師周會上都得到校長囑咐:周天翔只要不擾亂課堂紀律,一切隨他便。
但曹老師卻發現還有一人在不用心聽課,就是郭蓉蓉,從開始講解單詞,郭蓉蓉就一直目光呆滯,眼睛根本沒有看在黑板上,「這個郭蓉蓉平常上課是非常認真聽講的,這次不知為何會這樣,」曹老師邊說邊停下講課問郭蓉蓉:「郭蓉蓉同學,請你朗讀一下我剛才講過的單詞,好嗎?」
「郭蓉蓉同學,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曹老師見郭蓉蓉沒有反應,加重了語調。
「什麼,對不起老師,剛才我沒有聽講,」郭蓉蓉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大家都盯著她,本來內向的她,臉更紅了,剛才她確實想到別的事了,根本沒有聽到曹老師講到什麼地方,只能如實回答。
「郭蓉蓉,你要有什麼事兒,可以跟老師講,但不要影響聽課好嗎?」曹老師對郭蓉蓉的印象還是十分好的,這個學生學習一直都很努力,今天課堂的走神給她提個醒也就行了。
曹老師又開始講課,我卻無心繼續翻字典了,不知為何,竟然十分想知道郭蓉蓉為何這麼不高興,一付愁緒萬千的樣子。原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呀,不光是秦梅、曉雨對我好奇,我不也同樣對有秘密的別人感興趣。
我有秘密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別人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可是別人有秘密我要想知道的話,卻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通過前些日子的超能力練習,我現在已經不用像以前那樣,需要面對本人,需很近的距離才可以探知他人內心所想;現在我只需放出自己感應力,在感應力感知範圍內的人,我都可以探知他內心的想法,而且能力有所加強,不僅是他當前所想的事情,只要是他腦中的思想,我想探知都可以。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卑鄙,但還是讀取了郭蓉蓉的內心,也知道了世上還有一個比趙雪更為不幸的女孩子,趙雪雖然失去了親人,但她還有我和爸媽照顧,現在生活得無憂無慮,可是郭蓉蓉卻沒有這麼幸運,我應該慶幸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不是這樣,也許這一對苦命的母女還不知會怎樣,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郭蓉蓉一家也住在鎮上,原本是一個殷實的家庭,可是去年家中突發慘變,郭蓉蓉的父親突然得了腦瘤,像我們家庭這樣的普通人家一樣,變賣了所有值錢的家什,甚至連住的房子都賣掉了,耗盡錢財卻沒有挽回親人的性命。
郭蓉蓉的父親最終離開世間,拋下這母女二人,悲慘地生活在極度貧困線下,要強的母親一直沒有讓郭蓉蓉退學,再苦她也要把女兒培養成人,在親戚朋友的幫助下,不久前,郭蓉蓉的母親顧芬在鎮上開了一間名為利民的小雜貨鋪,賣點香煙、水果、日常用品之類,賣買雖然不甚多,可也勉強維持生計了。
就在昨天傍晚,一夥地痞闖進小店,強迫顧芬讓她交三十塊錢的保護費,顧芬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錢,這一下子讓她拿三十塊錢,她哪能拿得出來,顧芬只有求這些人饒過她這寡婦,這些地痞砸了店中一些東西不說,還威脅顧芬,明天一早不交上錢,就要她們母女好看,說著還瞪了幾眼在旁邊嚇得不知所措的郭蓉蓉。
這幫地痞我也認識,就是與我數次接觸過的墨鏡一夥,探明事情真相,我在位子上再也坐不住了,現在就想出去找墨鏡,把他們好好修理一番,雖然不能代表政府代表人民終結了他們,最起碼也得把這件事擺平。
沒有多少心事翻字典了,氣呼呼地等著下課,秦梅在一旁一臉不明所以,從上課開始我就沒有看過一眼黑板,只顧自己翻字典,這一會兒不翻字典了,卻自己在莫名其妙地生氣,這個周天翔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下課,我第一個跑了出去,剩下的兩堂課曠課,不上了。雖然有一節是郭霞老師的課,這是第一次曠她的課,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既然現在有不平事,那就得我英明神武身手不凡的超人出手了。
到了鎮中心街,我溜躂了幾圈也沒有碰上那夥人,看來不知窩那兒去了,這個時候正是試驗一下我超能力的時候,我放出自己意識,感應周圍的一切,不大會兒功夫,以我為中心方圓五六百米內的情況都反應在我腦中,從中找到了墨鏡,他此刻正和一幫兄弟在天鵝湖邊瞎轉悠呢。
我向湖邊趕去,不大會兒就迎面碰上了墨鏡一夥,仇人見面真是分外眼紅,墨鏡知道不敢惹我,見到迎面走來的人是怒氣沖沖地我,有些不情願地向我打招呼:「翔哥,幹嗎呢?」
「找你們,」我忍住,暫時不動聲色地對他們一夥人說。
「找我們,找我們有什麼事兒,兄弟們最近可沒有惹您老人家呀。」墨鏡有些不明白,不管怎麼說他知道我不是惹得起得主兒,所以從那兩次後,一再叮囑手下弟兄,沒有事兒,少到初中轉轉,免得惹禍上身。
「說說利民雜貨鋪的事兒吧,」我依然不動聲色。
「翔哥,兄弟不知道你跟那利民小雜貨鋪有什麼關係,小弟只是按章辦事,上門收費,如果有得罪的地方,翔哥,請明說。」墨鏡畢竟見過點世面。
「雜貨鋪是我同學的媽媽開的,這件事兒,我希望你處理好,不要讓我難做,我也知道你們都是出來混的,不會怕誰,但我想要提醒你們的是,最好不要惹著我,否則,」說著我凌空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捏在手裡微一用力,堅硬的石頭變成碎石粉飄落下來。
現在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震懾,我沒有權力掌握他們的生死,但我能告訴他們:要跟我鬥,他們的實力還差得遠,我說的話,不是他們可以違抗的。凌空抓起石塊正是這幾天練習的意念移動物體,現在能達到移動幾十斤重的物體了,露這一手一定會讓這幫混球震服的。
果然,墨鏡與一班兄弟被這情況嚇得有點不知所措,不說石頭變成粉末,單只凌空抓起石塊也夠他們嚇的了,就算是氣功高手也未必能做得到呀。
我掃了他們幾眼,一一探明了他們內心所想,個個嚇得不知所措,沒有一個人有逆反心理,知道達到效果了,不再理他們,獨自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