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王鑒真剛回到家手機鈴聲就響起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按下接聽鍵,聽到第一句話,王鑒真就知道是准了。那聲音很特別,不客氣一點地說,有點娘。
「是鑒真嗎?」那人說。
一聽這話,王鑒真就想到了那個老嗇皮陳睿。
「啊,陳大師,怎麼今天想起我來了?」王鑒真連忙打起哈哈。
「呵呵,臭小子,我怎麼能忘了你?有人一直在我耳邊罵你呢,想忘都罵不了啊!」
王鑒真一愣,罵我?一想,立刻想到那個女暴龍陳鈺。
「難得,還有人這麼牽掛我呀。」
「鑒真啊,這兩天有沒有見到我女兒?」
這爸爸當的,難道自己不知道自己那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女兒到哪裡去了?
「你女兒?准啊?」王鑒真故意裝傻。
那邊陳睿一愣,接著就笑道:「鑒真,不開玩笑。鈺兒昨天就不見了,我想她一定是跑去你們學校找你去了,所以我這才打電話找你嘛。」
不提這女暴龍還好,一提她王鑒真火就不打一處來,有點惡聲惡氣地說:「她來找我幹嘛?」
陳睿又呵呵笑起來,說:「你們不是冤家嗎?第一次見面就鬧得雞飛狗跳的!不是冤家不聚頭,是冤家自然要多聚一聚了。」
「我沒看見她。」
「哦。那我再找別人問問。」
王鑒真正想說拜拜,這時陳睿又說:「鑒真,我後天就要去你們市了哦,到時去機場接我。」
「來我們市,來幹什麼?」王鑒真覺得很奇怪,你來我們市,也不用讓我去接吧,你陳大鑒定師,到哪裡還不是一群人擁著呀?
「哼哼,再過幾天不就要舉行那個鑒定師評定了嗎?」
「啊!你……」
「對。我就是評委,呵呵。」
「好,那我後天去接您。您幾點的飛機?」
「中午十二點。」
「好,中午十二點我去接您。」
聽說陳睿是評委,王鑒真就熱情了不少。雖然說那個鑒定師資格對王鑒真現在已無足輕重,但那是他很久以來的一個夢想。他還是實現了為好。
想起陳睿這老嗇皮,王鑒真還真是很他很服氣。他不僅憑一身的見識在鑒定這行有著泰山北斗的地位,而且還有一手絕佳的造假的功夫,上次女暴龍拿來的那只他做的玉鐲,就已經幾乎是個完美無瑕的東西了。
話說那位女暴龍在樹林裡受了王鑒真一番「輕侮」後遲遲沒有離開那片樹林。她是來報仇地,想不到又被這無賴的傢伙輕侮了一回。嗯到幾次受到的輕侮,這美女就氣得渾身顫抖,最後就落下兩行淚來。但奇怪的是,背靠著身後的樹幹落了一會兒淚。美女的心情竟然變得輕鬆多了,不再如剛來找王鑒真報仇那會兒那麼沉重、煩悶。
再一想,那個淫賊,他竟然對自己做出那樣地事來。嗯到他剛才做過的事,美女的臉馬上如染了一臉胭脂般地紅起來。她從小長這麼大,那些男生見了她最開始都是非常討好,然而在見識了她的冷傲之後卻又都退避三舍,再也不敢惹自己。只有他,不僅一見面就對自己的不客氣。而且幾次三番地輕侮自己,不管她怎麼努力,就是打不倒他。而這一次。他竟然對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她的身體是除了父親之外幾乎從沒被人碰過的,但這小傢伙不僅碰了,還用膝蓋頂住她那裡做那樣的動作!想到這裡,她又覺得自己身下又傳來那異樣地感覺。這感覺讓她覺得羞恥,但又忍不住地興奮。這個混蛋、流氓!
接下來她走出了樹林,回到了酒店,可她這一天都有點魂不守舍,茶不思飯不想。頭腦裡想著的只是那個混蛋可恨、無賴、無恥、淫邪的嘴臉。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心底看著這幅嘴臉,卻有點恨不起來呢?而且。心底裡卻似乎還希望這個可恨的人現在就在自己身邊。無休無止地與自己那麼糾纏下去。
到了晚上她也不想睡覺,心裡繼續想著他。卻是非常迫切地想見到他。用了各種方法,她就是沒法把他趕出自己的腦袋。直到天即破曉時分,他朦朦朧朧睡過去。夢中,這個人還在她的腦中,又來輕侮她,與她做各種糾纏。上午十點多鐘醒來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的底褲濕了好大一片。潮吹!她知道這個詞,她從女性雜誌上看到過對這一生理現象的介紹。嗯不到這一現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脫下內褲去洗時,這美女地臉一直燒得如那火燒雲一般。她早就從雜誌上知道了產生這一現象的原因,只是這原因說起來很羞人,讓她有點難以接受。那個混蛋!這下,這個一直不願正視自己的心理地美女,終於明白了自己,竟然還是通過一本書明白的。
明白了這點,她對那個混蛋的想念卻是如野火秋風,變得勢不可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他。
於是,在美女煎熬了近一個小時後,王鑒真接到了一個電話。
「王鑒真!」聲音很溫柔。
聽到這聲音王鑒真便不禁心頭一喜,想這又是哪個mm對我動了春心的…呢,卻是一點沒聽出這是女暴龍的聲音。
「我是。請問您是准?」王鑒真的聲音變得非常淫蕩。
電話那頭愣了愣,旋即又說:「你能不能來一下我的酒店?」
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不過王鑒真總算是聽出了是女暴龍的聲音。
「找我什麼事?」
「你能不能來一下?」女暴龍現在地聲音不僅是溫柔,而且是帶著激動的顫慄與哀求的味道。
王鑒真不僅心下有點懷疑,但仍問:「什麼事?」
那邊卻緊張地說:「你不來,那我去你那邊怎麼樣?」
王鑒真更是一愣。
「你說什麼事嘛?」
「你來了我告訴你。」
「電話裡說不是一樣?」
「……我……我想當面跟你說。」
這當兒王鑒真腦內飛快地猜測著各種可能。這女暴龍找自己會有什麼事?除了找自己報仇,王鑒真想不出其他答案。
「你不說我不來!」王鑒真地語氣很堅決。
那邊沉默良久,王鑒真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卻隱隱聽到了哭聲。不是假哭,是真哭,而且還很傷心。
「你怎麼了?」王鑒真不免著急起來。太怪異了,先是語氣變成那樣,現在又哭起來。
「你來呀!」這絕對是哭求。
「你等著。」
說起來王鑒真與女暴龍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要報復也沒什麼,只是聽她語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鑒真雖然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但遇到這種事,卻感到了一種責任。就去看一下!
丟下眾女,往那女暴龍所說地賓館趕去。
王鑒真火急火燎地趕去,卻見來開門的女暴龍安然無恙,只是,她這看自己地眼神,怎麼像是有兩團火在眼睛裡似的。而且,她渾身彷彿都在顫抖著。臉色也正如一天的紅霞。怪異,實在很怪異!
「有什麼事?」王鑒真問。
「你……你進來!」女暴龍不僅是身體顫抖,而且連聲音也都是顫抖著的。
還有,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絲質睡衣,她那原本婀娜之極的身材現在在這絲滑睡衣裡更是若隱若現。長髮每直披散著,只露出一小張秀美的臉。而且,自她身上還散發出一縷縷如蘭似靡的香味兒。這打扮,讓平常總是顯得冰冷艷絕的女暴龍顯得很小女人。
她沒有把他往客廳裡帶,而是自己在前面往臥室裡走去。
「你……你坐!」她指的竟然是床上!
王鑒真可不是什麼善類,看見女暴龍今天這樣本來就難免要幻想把她給辦了,讓她徹底對自己馴服,見她讓他坐床,自然不會拒絕。
我看你今天要做什麼?難道把我強姦不成?哇哈哈,我正求之不得呢!王鑒真在心底裡狂笑著。
正yy著,這很小女人的暴龍竟然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曖昧,很曖昧,絕對只能是曖昧,王鑒真除了曖昧想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女暴龍仍是渾身顫抖著,滿臉紅霞的頭低著,雙肩微縮,兩條光腿並····這樣子,不是一副仍人采頡的模樣嗎?
王鑒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