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天的資料,又構思了兩天,再用兩天時間寫,一真就輕輕鬆鬆搞定了。接下來,就該是那鑒定實力考查了。
話說王鑒真這幾天晚上都操勞過度,跟他一起的mm又不吵了她們的清夢,於是這天早晨王鑒真就起遲了。九點開始考查,他是第一個,但他起床時發現已經八點四十了。他所住的地方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呢!雖然說學校的幾位老師幾乎都跟他混成了哥們,但人家到底還是老師,對老師還是要有起碼的尊重,把老師晾在那裡是絕對說不過去的。所以王大鑒定師臉也沒洗,牙也沒刷,幾天的鬍子也沒刮,只隨便穿了兩件已經穿了兩天的皺巴巴的襯衫就開起車往學校殺去。
真是爭分奪秒啊,二十分鐘,王鑒真竟然趕到了學校,竟然只遲到了幾分鐘。氣喘吁吁推開教室門,發現那四位老師正圍在一起高興地說著什麼呢,竟然沒有一點王鑒真預料的等得不耐煩或者暴跳如雷的樣子。
「老師們早!」王鑒真大聲說。
見他進了教室,那幾位老師都瞪著他散開了。一散開,王鑒真發現剛才的***中間現在正端端正正坐著一位美女。而且,這美女還似曾相識的樣子,還正對自己渾身上下地打量,目光中充滿的卻是——憤怒、鄙夷。王鑒真知道她在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鬍子拉碴的臉,還有飛篷似的頭。
「咿!這位美女老師怎麼不認識?您好,我叫王鑒真。不知您是?」
美女眼裡的怒意更甚。
「好了王鑒真,難道一定要老師把名字也告訴你嗎?你怎麼會遲到地?」這男老師的口氣是跟王鑒真說笑的口氣。
「報告老師,這怪不得我,都怪那個美女太熱情了,好拉著我。就是不讓我起床。」王鑒真大聲說。
這小子,你風流就風流吧。怎麼還要告訴別人呢。
「呵呵,是哪個美女?只有一個嗎?」男老師們都有心打聽打聽這傢伙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只有一個。說起來這美女和幾位老師都有關係地。」
不是吧?怎麼可能和幾位都有關係?幾位男老師互相看看,把自己認識的美女一個個想去。
「是周公地女兒,哈哈哈……」王鑒真說。
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好了王鑒真,我們開始考查吧。」一位老師正了正顏色道,其他老師也都擺出了正兒八經的樣子。
一個老師從一隻大木箱裡取出一隻青銅的「豆」來。放在王鑒真面前,說:「鑒定一下這東西。」
王鑒真立即回答:「老師。這是偽造的,而且工藝極差!」
那幾位老師氣個半死,說:「當然是偽造的,這是模型,難道你要我向博物館借這樣的寶貝來讓你考試?」
「哦。可是它是假地。還怎麼鑒定?」
幾位老師都深吸了一口氣,其中一位說:「你就把它當真的,如果它是真地。那麼它是什麼朝代的東西,你從哪裡看出來是這個朝代的?」
「哦。」
在王鑒真與那幾位老師胡攪蠻纏的時候,和那幾位老師坐在一排的那位美女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了。這個無賴!美女在心裡罵。
王鑒真看了一遍,說道:「這是戰國時趙國地。」
一位老師記下了他的答案,另一位問:「從哪裡看出是戰國的?」
王鑒真答:「因為這東西地樣式、工藝都是戰國的,而且,上面還有幾個戰國文字:平原君家用。所以這東西是戰國時平原君趙勝家用的東西。」
回答完問題,王鑒真心裡就開始嘀咕:要考也不用考這麼簡單的東西嘛,這簡直是在污辱我的智商!
老師又從箱子裡拿了一個東西放在王鑒真面前。是一個玉枕,挺大的一個,只不過這玉的用料卻只能用垃圾兩個字來形容,不用說,又是仿造的,大概這東西也就供他們考
下。
這玉枕與一般玉枕有一點不同,那就是玉枕一頭雕著一隻動物的形狀,這動物形狀卻又是頗為奇特,整體形象非常簡單,身體如一條扭曲的小蟲,鼻子捲起如豬,無足。
「紅山文化玉枕。」王鑒真說。
雖然王鑒真在紅山文化遺址出土的文物中並沒有發現這樣一隻玉枕,但枕上的動物的形象卻是紅山文化文物中龍的形象。只有紅山文化中的龍才是這幅極簡單的形象。
那位老師又作了記錄。
老師又拿了一件東西放在王鑒真面前,是一幅畫。這是這次考查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一位老師說:「在這幅畫上你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不做提示。」
王鑒真展開了那幅畫,看了兩眼,王鑒真不禁大笑起來,說:「這是哪個惡作劇的傢伙畫的?把這麼多東西湊在一幅畫上,這成了個什麼東西?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王鑒真,不許笑!」一位老師正顏喝道。
「老師,太好笑了啦!把這麼多東西湊到一起,還像模像樣的,真虧了這人能想得出來!真他媽天才!」
「王鑒真!」那老師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這是我畫的!」
「哦?那我不笑了。」那位老師已經憋得滿臉通紅了,再笑那老師要發飆了。
可是王鑒真還是忍不住要笑。這幅笑上的景物幾乎是中國歷代名畫家筆下出現過的景物,卻給硬拚湊成了一幅畫。不過說真的,要把這許多著名形象拼湊得這麼自然,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見這位老師是花了一些心思的。因此,要把這些景物都找出來,並且說出出處,也頗有難度。王鑒真曾見過一幅畫,從整體看那是一幅畫,但要是你認真看,卻又會發現這畫是由很多張臉組成。這畫便與那畫一樣,所以王鑒真看見覺得可笑。
王鑒真開始從左自右,從上至下認真看這幅畫,看它到底是由多少著名形象組成。
「這是徐渭的山,這是朱耷的鷹,這是徐悲鴻的馬,這是鄭板橋的繡子,這是宋徽宗的花鳥……」
王鑒真找出了四十多處名畫中的景物。
「夠了,夠了!」那位畫這幅畫的老師叫了起來,又說:「別都認出來了,給我留點面子!」
「好!」王鑒真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好了,今天的考查就到這裡吧!」一位老師說。
「等一下!」旁邊一直冷冷盯著王鑒真的美女終於說話了。
眾人都看著她。只見她從包裡慢慢取出一隻玉鐲來,拿來放在王鑒真面前,說:「說出這玉鐲有哪裡不妥來。」
王鑒真對著那玉鐲開始凝視。一會兒,他臉上就浮起了微笑,因為他看到了陳睿大師製作這玉鐲的整個過程。從成形,到雕琢,到打磨,到製作斑沁,鉅細無遺。單說製作斑沁,蒸睿竟然用了一個月。最後完成,陳睿拿著玉鐲滿意地笑起來。
「這老嗇皮,還以為誰也看不出來,哈哈哈哈……」王鑒真大笑著說。
「混帳!」美女突然怒了,「你罵誰老嗇皮?」
「做這玉鐲的老兒啊。」
美女臉上糾結萬分,卻想不出一句罵王鑒真的話來。
「你說,這玉鐲有哪裡不對!」
「沒哪裡不對,處處都對,太對了!」
「那你承認你看不出什麼來了。」
「只是,這鐲子裡的斑沁永遠都不會消失。」
一般的玉鐲,如果有一點斑紋,戴得久了這斑紋是可能消失的。但是如果是人為加進裡面去的,卻不會消失。
「是不是,美女?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那老嗇皮呢?」
「你!你再說我爸爸是才嗇皮,我……我殺了你!」美女是氣得連腳都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