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絳如有了這樣的心思,當然矢口否認和市政府副秘書長有任何關係,那局長也不爭辯,只是告訴她,這個案子已經立案,讓她回去後隨時等待傳喚.m陳絳如回家愛火,給老打電話,可是總是沒有人接聽,她心裡就更著急了,一定是出事了!很可能他已經被雙規了!於是,她便在客廳裡暗自傷神,連兒子進來也沒有發覺。
方程道:「現在媽在哪裡?」
吳天道:「我告訴他你在běijing,她邊說你神通廣大,要我找你,求你想像辦法,所以……老大,求你刊載如玉面子上,幫幫我媽媽!」對於吳天來說,有了媽媽,不啻有了可靠的陣地,因為她的公司將來都是自己的,要是媽媽的公司垮了,那麼,就意味著他的遺產全泡湯了。所以說,他比他媽媽還著急。
方程見吳天心急火燎的樣子,道:「那好,我本來就像去拜會她老人家的,只是沒有好的機會,咱們馬上就去。」
等一行人趕到陳絳如的住處,倒把陳絳如嚇了一跳,沒想到方程帶來了這麼多美女!
寒暄以後,方程單刀直入,和問了她關於公司的情況。陳絳如道:「說實在話,現在辦公司的,誰沒有後台?誰沒有一定的關係?你不給回扣,人家會買你的東西嗎?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方程道:「不知伯母做的是什麼類型的?」
「唉,我現在不得不對你們說實話,我因為吳天那爸爸的關係,一直都在做轉手貿易,說的好聽一點,就是中介公司。比如政府或某單位要採購什麼東西,我找上他們,會把那生意接過來,當然,我會聯繫相關的廠家,按照要求的質量生產,我自己得一定的差價。這裡面,內部的消息和關係是最主要的。每次都是拿著他的條子去聯繫,就這樣做了多年了,沒想到在這時候出了問題。」陳絳如火燒眉毛,不得不說了實話。
「也就是說,在你的生意裡,給回扣是最主要的了?那麼,當事人有沒有證據呢?」方程問道。
陳絳如道:「證據嘛,應該是有的,每次都是將錢打在指定的賬戶上,他們自己去取,那個就是證據,但是,他們是不會說出來的。我想,問題不會出在他們身上。」
朱玲這一向聽得多了,也有了免疫力。雖然知道陳絳如在做鑽政府孔子的生意,也沒有當初的激憤。只是微微哼了兩聲。
陳絳如道:「我打他的電話,可是沒有人接聽,我想是不是被雙規了,然後他交代了出來?不然,他們不會那麼清楚的。」
方程凝神一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倒台的時候,這個姓李的居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說不定現在是有人和他秋後算帳呢?便問朱玲道:「朱小姐,你知道最近高層有什麼動靜嗎?」
朱玲冷哼道:「沒有,我沒有聽說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個姓李的,在垮台的時候,據說有立功表現,不但沒有受影響,好像還要提拔做副市長,應該不會被雙規的。」
陳絳如看著朱玲,不知道這個姑娘是什麼身份,居然知道這些內幕消息,道:「姑娘,你確定嗎?」
朱玲道:「我幹嘛騙你們?那個姓李的,是個典型的小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大得很,怎麼會被雙規呢?我看是有別的原因吧?不知道阿姨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陳絳如到不覺得朱玲說的有什麼不對,說他見風使舵的本事大,在一般人看來是個貶義,但在官場上,這確實最高的讚美了!官場上,最考驗人的就是辨別風向,他這輩子能從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到現在的地位,考得就是見風使舵的本領。不過最後一句卻不好回答,只好含含糊糊的道:「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一向關係很好,所以他在生意上照顧我。」
「他們今天給你時間限制沒有?說查封你的公司之類的話沒有?」方程再次問道。
「沒有,他們只是說要我自己交代,……就因為這樣,我才心裡沒底。要是追查起來,這些年欠的稅款家罰款,就足以令我破產了!」
「阿姨你還偷稅漏稅?」朱玲很是詫異,忍不住問出聲來。
「唉,現在做生意的,誰不偷稅漏稅啊?不偷稅漏稅,哪裡來的盈利?你們不知道,除了這些,還有黑道上的混混,每個月來收保護費,就算我這樣有běijing的公司,也免不了,別說那些毫無後台的了。在咱們國家做生意,真是太難了……」陳絳如好像有許多苦衷。
陳絳如的話,又給朱玲上了一課。原來在中國,並不是如她想像的那般,一切都按照法律辦事,雖然他爺爺雄心萬丈,面對幾千年來遺留下來的國民劣根性,也是毫無辦法!這個從象牙塔裡出來的嬌嬌女,終於覺得生活的複雜了。
方程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東西,在沒有弄清楚幕後那只黑手以前,自己等人等於在黑暗中摸索,沒有什麼效果,於是,他詳細詢問了那個找陳絳如談話的局長的姓名、電話,安慰了幾句,就帶著眾人告辭了。
回到那家四合院,狗剩等人早已收拾好,院子裡,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一應生活用具也安排妥當,而且他本人還親自帶領幾個幫眾在下廳的兩邊住下,充當保衛,方程連讚他不錯。
方程覺得自己時間緊迫,不可能按照常規的方法來辦,說不得,只好請九尾天狐出馬了。
這段時間九尾天狐不定時的出去,也不來打擾方程,只是在方程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來開點油,現在聽方程說有事相求,她道很興奮,道:「姐姐這一項悶得慌,正好拿那些傢伙開開心,快說吧,要我怎麼做?」
方程交代了任務,九尾天狐笑道:「沒問題!要不了多久,我就搞定!」說完就再沒有聲息了。
朱玲見方程在旁邊閉目養神,道:「喂,大壞人,咱們什麼時候會cs去呀?」他可是想去cs,見見那裡的眾多姐妹,自己好歹也算方家的一員了,那心情可不是一般的急迫。
方程道:「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只好把這裡的事情擺平了,咱們才能回去啦。也不知道雲鳳她們在西安怎麼樣了,這麼久了也沒有電話來。」
朱玲道:「呵呵,大壞人,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他不來電話,你不會打電話去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現在就打,問問不久知道了嗎?」
方程苦笑,道:「是呀是呀,在這裡一忙,怎麼就腦子遲鈍了。」
朱玲笑道:「大壞人,你整天留戀花叢,荒無恥,當然沒想到啦!」
方程拿起電話撥打起來。「啊,雲鳳嗎?你們在哪邊怎麼樣啦?怎麼還沒到běijing來?」
只聽電話裡馬雲鳳一通訴說,起碼說了半個小時,方程變了臉色,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不告訴我?」
好一會,方程才放下電話,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朱玲道:「大壞人,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覺得你說話怪怪的?」
方程道:「唉,此時說啦徒亂人意,想不到雲鳳家裡出了大事!」
「什麼大事?你說說!」
沒奈何,方程只好說出一段驚人的話來:
原來,馬雲鳳家裡遭了極大的變故。
且說馬雲鳳,只從跟了方程,知道了方程和自家的恩怨,實在是哥哥的不對,作為一個理智的特工,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立場,決定回家啊以後,要勸說爸爸和哥哥,和方程化干戈為玉帛,況且他現在已經是馬家的女婿,就更應該拋棄前嫌了。所以,這次到xinjiāng去,馬雲鳳的心理卻總是惦念著家裡,最初到西安的時候,他就回過一趟家,但是由於時間緊迫,雖然覺得家裡的氣氛怪怪的,卻沒有時間去弄弄清楚,所以,在xinjiāng的時候,她就和方程道別,帶著朱淑姝、馬曉雲、小燕子、李麗芬等人先行回到西安。
好在馬甲的別墅夠大,^.v.^請到及時添了幾個女人,也盡可以住的下。見女兒回來,還代理啊了幾個絕世風標的美麗女人,可高興壞了馬雲鳳的老媽,吧兒子媳婦的不快拋到腦後,高興的忙裡忙外。
這天晚上,馬天華終於回來,見了女兒和女兒的朋友,他倒是表現出了長輩的熱情,連勝稱讚極為女人的風度不凡,還說要馬雲鳳好好陪陪客人,在西安多玩幾天。
馬雲鳳見老父親起色蠻好,紅光滿面的,心裡高興,兩父女攀談起來,滿桌子都是他們父女的笑聲。
但是,不久馬雲鳳就發覺了父親的不對勁。因為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裡總有一股冷厲火辣,和以前的從容淡定大為不同,馬雲鳳在看看父親的印堂,想起方程當初評價馬家血影神功的那番話,不由大吃一驚,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