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金靈龜身後跟著好多條洞庭銀魚。這洞庭銀魚肥美鮮嫩,是有名的佳餚,在唐宋時期,就有食用洞庭湖銀魚的記載,唐人詩云:「白白湖魚入饌來」。宋人張先詩有「後銀魚霜下鱸」之句,把銀魚與鱸魚相提並論,可見那時銀魚已被人們列為魚中珍品了。到了明代,弘治年間出版的《宋氏養生部》記有「銀魚宜調面油煎」,意思是說,把銀魚拖糊煎炸,是最好的烹飪方法之一。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對銀魚作了較詳細的記述:「銀魚,被人尤重小者,曝干以貨四方,清明有子,食之甚美;清明後出子瘦,但可作酢臘耳。」總結了當地人捕撈銀魚的時間和加工方法。清康熙年間,銀魚被列貢品進獻皇室,身價不凡。
洞庭湖銀魚在長期繁衍中,分為好幾個品種,其中以短尾銀魚和寡齒短吻銀魚為上品。這兩種銀魚體長8厘米左右,通體潔白無鱗,若無骨無腸而呈半透明狀,既肥嫩,又鮮美。據現代營養學分析,銀魚營養豐富,具有高蛋白、低脂肪之特點。並認為銀魚不去鰭、骨,屬「整體xing食物」,營養完全,利於人體增進免疫功能和長壽。中醫認為銀魚葉甘,xing平,回補虛,健胃、益肺、利水。可治脾胃虛弱、肺虛咳嗽等疾患。被稱為稱銀魚為魚中人參。
這金火龜後面跟著的,就是短尾銀魚。它們一衝入這石室,就紛紛落在地上,不一時,地上就有百十條晶瑩可愛的銀魚。方程等人在這洞庭湖底,手機都打不通,幸好上面有時間顯示,知道已經是下午3點過了,方程看見那些銀魚,才想起眾人多番折騰,現在已經肚子空空。這金火龜一定是將功贖罪,給自己等人帶食物來了,洞庭銀魚以前只聞其名,不知其味,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
於幼萍和朱玲看見那些銀魚,很是奇怪,道:「這些銀魚怎麼自己跟進來了?而且會落到地上?」這話顯然是問方程。
方程道:「這隻金靈龜有些神通,它居然可以驅使這些銀魚。這石室頂上的夜明珠也可以避水,所以它們一進來,就落到地上了!」
那烏龜聽見方程的話,將頭樹連點,似有得意之色。朱玲蹲下去,用手摸摸那金靈龜的背,道:「啊,好聰明的金靈龜!我喜歡死了!」那烏龜雖然是公的,卻只是喜歡母烏龜,對女人並不感冒,居然一晃身,爬到方程腳下,還回頭威脅朱玲。
方程笑道:「好!真是一隻通靈的神龜!龜仙,真該謝謝你送來的美餐!」那金靈龜向方程連點三下頭,爬到一旁,吐出一顆雞蛋大的圓球,兀自玩弄起來。
朱玲大為氣惱,站在一旁大罵:「真是個烏龜王八蛋!竟然不領本美女的情!我要將你那珠子搶了!」說完向那金靈龜走去。
方程笑道:「喂,豬大小姐,餓沒有?還有力氣跺腳生氣?別過去,那金靈龜的內丹是它的命根,小心它傷了你!」
朱玲哪裡肯信,跺跺腳,反而走的更快,伸手去抓那金靈龜的內丹。那金靈龜張嘴一吐,那內丹竟不躲避,逕自向朱玲撞了上去。要是被撞實了,朱玲非胸口穿一個大洞不可!
方程閃電般伸手將朱玲拉開,道:「金靈龜,她是我朋友,休要傷她!不然我可不饒你!」那金靈龜聽了,將頭縮回去,將那內丹也收回肚裡,躲到角落裡去了!
朱玲以為方程故弄玄虛吃自己豆腐,甩開方程的手,叫道:「臭流氓,動手動腳幹嘛?想非禮啊?」
方程哭笑不得,道:「豬大小姐,你不知厲害,那金靈龜的內丹一擊,簡直可以媲美炮彈,我可是救了你呢,你還不領情?」
朱玲睜大眼睛,道:「切!裝神弄鬼,危言聳聽!我可是唯物主義者,才不信!」說完,走到一邊,再不理方程。
於幼萍蹲在地上,去揀那些銀魚,現在朱淑姝在入定,朱玲那大小姐在生悶氣,作為女人,她當仁不讓的擔任起做飯的任務來。方程也蹲下去幫忙,兩人將那百來條銀魚收集到一起,偶爾手指相碰,於幼萍就心兒怦怦跳,想起方程那巨大的傢伙,她就全身發軟,剛才朱淑姝和方程雙修的情形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於幼萍見那些銀魚沾上了泥水,便捉住一條,伸手向那水裡去洗。他們現在就像住在玻璃房裡,看見外面水波蕩漾,伸手就能接觸到水,卻不會被水沖進來,那種感覺真是奇妙。
等她洗了幾條,可著了難,這魚雖然有名,卻不能生吃,現在沒柴沒火,只有看著乾瞪眼,便向方程看去。
方程道:「別急,看我的!」他將那青霓劍抽出來,將一條洗乾淨了的銀魚掛在上面,對於幼萍道:「於主任,麻煩你拿著這劍。」
於幼萍不知他要幹什麼,伸手去拿劍柄,一下子碰上方程的手,不禁渾身一激靈,差點將劍掉了下去。方程見她拿好了,道:「現在你就那樣拿著別動,看我來烤魚!」
在於幼萍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方程雙手運起三昧真火,互相搓動一會,然後向那劍上的魚罩去。如此反覆幾次,那魚居然變得焦黃起來,發出濃郁的香味。
於幼萍驚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脫口道:「方……方先生,你這是什麼功夫?居然可以用手烤魚?」這時候朱玲聞到魚香,也跑了過來,正好聽見於幼萍發問。
方程道:「這個有什麼稀奇,我只不過是突然想起金火丹訣,便試著發出陽剛內力,催動體內三昧真火來烤魚,果然效果不錯!可惜沒有鹽,不然味道更好!」
這時候,朱淑姝也從入定中醒來,聞到魚香,鼻翼吸動,道:「好香!你們怎麼烤的?」
方程還沒說話,於幼萍就回答了:「淑姝妹子,方先生用什麼三昧真火烤的,真是神奇得難以置信!」
朱淑姝笑道:「呵呵,這洞庭湖裡的魚可多了,咱們就算出不去,也不會餓死了!真是好啊!方弟弟,姐姐謝謝你!」說完,走上前來,在方程臉上猛親一下,道:「這洞庭湖的銀魚我也只吃過幾次,現在是越來越少了,不知你們用什麼辦法弄來的?」
朱玲努努嘴,道:「是那只龜兒子弄來的!」
三人一聽不禁莞爾。不過那烏龜起碼有千年以上的年齡,叫它龜兒子顯然欠妥,叫龜祖宗還差不多。
方程道:「那金靈龜頗有點神通,居然給咱們弄來了一百多條銀魚,今天可有口福了。」
朱淑姝向三人道:「這洞庭湖的銀魚,有多種吃法。干炸銀魚,色澤金黃,吃來又鬆、又脆、又肥、又香。銀魚經調味醃漬,裹上蛋液,醺勻麵包糠,入四五成熱油鍋中炸熟,外層酥脆集香,內層鬆軟鮮嫩,連骨頭一起吃,別有風味。還可以炒來吃,炒食銀魚,肥香鮮嫩,佐以其它原料,變化多端風味各具。如「銀魚炒蛋」,菜色黃白相當,鮮嫩味美,其滋味細嫩如蝦米。蒸食銀魚,魚肉清香,鮮嫩油潤,肥而不膩。如用蝦仁、肥膘肉泥同蒸,其形似燕窩,是一款上乘的高檔菜餚。還可以用不同的配料製成『銀魚湯』,se味俱佳,鮮美可口。如可以配雞絲、肉絲、草菇、雞蛋等,分別製成『雞絲銀魚湯』、『肉絲銀魚湯』、『草菇銀魚湯』、『金絲銀線湯』等湯菜。味道可好了。不過,我從來沒有吃過烤的,聞道就流口水呢。」
旁邊朱玲早已饞涎欲滴,伸長了脖子看著那青霓劍上的銀魚,朱淑姝道:「朱玲妹子,來,你先嘗嘗!」伸手取下銀魚遞給朱玲。
朱玲也不管剛才還和方程生氣,接過來,吹了幾下,果然整個兒的吃起來,嚼的吱喳有聲,一跳七八厘米長的銀魚,三下五除二就被她解決掉了。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於幼萍連忙問。
「糟糕,我吃的太快,還沒有嘗出味道呢,哎呀,我差點連舌頭一起吃下去了!」朱玲誇張的叫道。石室裡的氣氛再次輕鬆起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方程將幾條銀魚一起用青霓劍穿起來烤,不一會,每人都分到了烤銀魚,石室裡頓時充滿一片吱吱喳喳的咀嚼聲!不到半個小時,眾人就吃了好幾十條,解決了口糧問題,覺得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石室裡也有了笑聲了,那朱玲笑聲不斷,竟是高興無比,連那金靈龜看起來也順眼了許多。
不一會,朱玲的笑聲戛然而止,滿臉難受。於幼萍關心道:「小叮噹,怎麼了?是不是吃銀魚太多了?」
朱玲臉憋的通紅,低聲道:「不是,人家是……人家是……想……想……方便了!」方程一聽,連忙將頭轉向屋角去看金靈龜。
於幼萍看看方程,再看看石室裡,道:「有什麼害羞的,你就在這裡解決吧!」
「那怎麼行?那臭……嗯,那臭氣怎麼辦?」朱玲本來想說那臭流氓在這裡,話到嘴邊,連忙改口。
於幼萍道:「待會用水沖出去就是了,快解手吧,別憋壞了!」她低聲附到朱玲耳邊,道:「要是出不去,咱們要在這裡住一輩子,你難道都那樣害羞?」
朱玲一聽嚇了一跳,是呀,要是出不去,四人只有老死在這裡了,朱淑姝和方程本來就是那種關係,只是苦了自己和於幼萍,不知要怎樣難過呢。於是調侃道:「那就好呀,姐姐就可以……可以和臭……嘿嘿,和方程成其好事了!」
於幼萍低聲道:「瞎說!是你自己想吧?我可不想。」雖然說得決絕,那口氣卻越來越軟弱。
朱淑姝聽的分明,嘿嘿,老天要幫方程,就是沒辦法,她湊到兩人面前,道:「要是出不去,乾脆咱們三個嫁給他,就在這裡住一輩子。就像那龍女和柳毅一樣,倒也快活!」
於幼萍緋紅了臉,道:「淑姝妹子捨得嗎?」回頭一看,方程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不由霞飛雙頰,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