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梨說完,道:「你的親生兒子儘管鬧彆扭,究竟還在身邊,但咱們的親生閨女,卻沒有得到我們半點照顧,想起她來我就常常後悔得睡不著覺。」膃法正在想著女兒陳如玉,聽老婆也這樣說,連忙道:「是呀,人年齡一大,就常常想起以前,我們真的虧欠女兒太多,我說玉梨,咱們抽個時間去那『金夫人』,將真相告訴她。讓那孩子認祖歸宗?」
田玉梨驚喜道:「我就是想去呀,只是先是那個冤孽有那莫名其妙的毛病耽誤了,接著又過元宵,你前幾天忙得很,我便拖下來了,我想明天就去跟她說清楚!讓女兒認祖歸宗,好好待她!那咱們就真正算得上圓滿了。你還記得她的模樣嗎?咱閨女長得那個水靈,我看就是比那你嘴裡長念叨的台灣明星張曼玉還要漂亮!」
吳法想起那天在金夫人看見女兒的時候,當時她氣呼呼的,對吳天怒目而視,很有正義感的樣子。真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居然那麼暴力,那天將吳天修理一頓,昨天浩宇又被她海扁了一頓,哎,女孩兒如此刁蠻,還真不知是禍是福。但現在吳法更關心的還是那個叫方程的年輕人,能將女兒那麼暴力的女孩馴服,沒有點本事可不行!吳法想到這裡,道:「對了,前兩天小出生找我幫忙,討教了一些cs市個重要部門頭頭的事情,後來幾天都忙忙碌碌,神神秘秘,他到底在搞什麼鬼?現在cs可是不很太平,讓他收斂一點,別到時候又讓老子給他揩屁股!」
田玉梨正要說話,聽見門鈴猛響,真是說曹操,曹操道,原來是吳天回來了←看見老媽和老爸並不像發生了戰爭的樣子,心裡感慨:咱老媽還真是善良,老爸這麼荒唐,虧她還受得了。輕蔑的看一眼吳法,就要溜到屋裡去。吳法沉聲道:「等等,我有話問你!」
吳天滿不在乎的坐下,道:「有什麼話快說,我忙得很!」吳法心頭火起,道:「你有什麼正經事?整天無事忙!」吳天打個哈哈,道:「怎麼不是正經事?我正要去找小月那**,怎麼今天不見人影?」田玉梨道:「天兒,別順便糟蹋人家,小月家裡有事,今天一早就回去了。」吳天道:「回去了?那我……我每天都要她幫忙……幫忙弄那個……那個的,現在沒有那小**,我怎麼辦?」
吳法恨不得給這不成材的家圍伙一耳光,大聲道:「在老子面前少說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老子問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吳天見老頭子發火,低聲道:「凶什麼凶?要問就問吧!」吳法道:「將你和浩宇的事情從頭說來,不許有一個字遺漏!」
吳天見老頭子今天臉色特別嚴肅,比那次在張君妍家裡還令人害怕。不得已,便硬著頭皮,將自己如何設計要大哥答應自己一五一十的說了。吳法聽後,連叫「孽障」不已。吳天囁嚅道:「我只是……只是一時糊塗,以後絕不敢了!」
吳法道:「那現在你大嫂呢?在什麼地方?」吳天也不知道陳如玉將大嫂帶到哪裡去了,料想多半是在金夫人。但他現在怕方程怕得比閻王還厲害,怎麼敢說出來,況且他也只是猜測,萬一沒有在那裡,豈不是惹火燒身。吳天念頭一轉,道:「昨天晚上她被那個……那個陳如玉帶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吳法道:「浩宇說梅清要和他離婚,是真的嗎?」吳天從吳浩宇氣急敗壞的樣子,推測多半是真的,但他仍然道:「大哥說大嫂已經請了律師,已經把離婚的律師函給他了,多半是真的。」吳法頓時火冒三丈,罵道:「都是你這孽障!弄得你大哥夫妻反目,現在高興了?」吳天知道自己實在是闖了大禍,只好低頭默然,一臉的懊悔之色。
吳法道:「別裝成一臉的哭喪像給老子看,老子死了你怕還不會這樣呢!我看你是閒得慌,才整天惹是生非,等兩天老子給你找個正經事做!可要給老子老實點,知道嗎?」
吳天道:「我……等幾天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就去上班。」吳法很奇怪,剛才正在疑惑,便道:「我看你這幾天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鬼?」吳天只好將自己幫方程催那些吃白食打白條的官員的帳的事情說出來。吳法心裡道;方程這小子還真會算計,讓這傻瓜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卻坐收漁人之利!
吳法道:「你和他不是有矛盾嗎?怎麼幫他做事了?」吳天一下子來了精神,道:「爹你那天和我說三國,不是說人要識時務嗎?我惹不起方程,就投靠他!只要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要混日子還不容易啊?」
吳法對這一點倒是很贊同。對於久經官場的他來說,深知站隊的重要性。在風雲變幻的政治鬥爭中,如果找對了靠山,很快就可以青雲直上;但是如果站錯了隊,那麼結局就只有一個,永無出頭之日!這傻小子居然懂得依附強者,能屈能伸,已經具備了見風駛舵的本事,看來這小子也並非全無是處!
「那小子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投靠他?」吳天很以老頭子的無知而輕視不已,道:「老爸!你已經知道方程的本事了,還有張君妍和陳如玉那些女人也非常厲害,比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也毫不遜色。老爸,你已經知道那兩個日本殺手的事情了,那個擒住他們的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吳法道:「我當然知道,聽說是那個叫莊清霜的副大隊長。兩個日本殺手據說在亞洲都很有名,那天晚上他們殺四了好幾個警察,還將那些黑社會分子全滅了口,實在是厲害!不過他們卻在cs丟了性命,那莊親霜可為我們中國人長了臉!」
吳天道:「有件事,我是聽一個朋友說的,說那天晚上警察們根本連那兩個殺手的氣味都沒有聞到,可是莊清霜那女人卻將隱藏得極好的兩個有忍術的殺手輕鬆的抓住,而且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抗,那身手,我估計就是中南海的保鏢也比不上!」
吳法當然不知道那些細節,以前還不是很吃驚,現在聽吳天一講,才覺得那女子真是很神奇!吳天道:「那個莊清霜跟方程的關係也是很曖昧的,我估計它們的功夫都是方程教的,你說,方程的勢力是不是很可觀?我跟著他混,cs的黑社會,誰也不敢惹我!」
吳法心中念頭急轉,這小子居然跟著方程,到底方程是出於什麼目的呢?是利用我的權力?還是因為他知道了天兒的身世?天兒和君妍那丫頭的瓜葛,他不可能不清楚,而且那天在金夫人,天兒還差點將那兩個女人強姦了。方程不但不報復,反而收他當小弟?在官場打滾一輩子的吳法不得不將其中的厲害關係算清楚,到底他僅僅是利用還是有什麼陰謀呢?看來有必要盡快將如玉的身世告訴他,那樣也許所有的危機都可以解決了!
吳天見老頭子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轉的什麼念頭,坐在那裡巴巴的看著。半晌,吳法道:「你有方程的電話吧?你請他方便的時候帶那個叫陳如玉的女子一道。我和你媽媽有事情要見他!」
吳天嚇了一跳,道:「爸爸你不是要對付他吧?我看大嫂的事情還是我出面去求求他得了,你們出面,萬一……萬一那個惡婆娘發起飆來,怎麼辦?」
「閉嘴!什麼惡婆娘!怎麼沒有一點教養?我覺得那女子倒是俠義心腸,要不然,你兩個畜生將祖宗的臉都丟盡了!我還要感謝人家呢!」吳天很是委屈,心裡暗暗不服。你和嫂嫂通姦就不是丟祖宗的臉了?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偽君子!噁心!但也只是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出來。
吳法好像心裡很煩,道:「你去告訴浩宇,好生向梅清道歉,離什麼婚?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分,把誤會說開就沒事了,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要是別人知道了,沒的丟祖宗的臉!」然後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吳天趕了出去。
而這時候,吳浩宇卻在家裡生悶氣。看見那些傢俱,每一樣都是林梅清親自設計的,當年兩人一起研究裝修圖紙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而現在卻已經鬧到離婚的地步!以前在一起還不覺得,現在看見那些設計得頗有古典風味的傢俱,吳浩宇不禁深深後悔起來!自己真是鬼迷心竅,竟然因為齊天嬌那種爛女人而失去了溫柔賢淑的老婆!想起當初的遭遇,不禁對吳天恨得咬牙切齒!吳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這個紈褲子弟的錯!還有方程,看今天的情形,肯定那傢伙已經將梅清……吳浩宇不敢想下去,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叔叔、實際上的爹,看來也是靠不住的,自己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我要復仇!吳浩宇被熊熊燃燒的恨火煎熬著,撲在那張沙發上,看著散落一地的那架大床,難道我的婚姻就像這華麗的大床一樣,徹底粉碎了?吳天、方程、陳如玉、林梅清的面孔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旋轉,吳浩宇打開酒櫃,咕嚕咕嚕的將一瓶紅酒灌了大半,然後用力的將酒瓶砸向牆壁!在酒水飛濺中,頹然滑在沙發低下,發出野獸受傷一樣的嗚嗚聲。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吳浩宇被鬧鐘驚醒,睜開眼睛看見空曠的屋子,平添一種淒涼←看見到了上班時間,忙急急忙忙的趕去上班,今天自己本來想回家請「叔叔」出面對付方程、挽救婚姻,別這事沒有做成,上班又遲到被扣獎金,那才發不來呢。「怎樣想個法子,讓方程那小子吃點苦頭才好?」吳浩宇坐在出租車上,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