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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二四章往事只堪哀心中久徘徊 文 / 浪雪飛鷹

    這裡吳法和吳天面面相覷半天,吳天冒出一句:「老爸!你比我們都厲害!」然後也丟下一個藐視的眼神,也出去了!

    吳法半個小時前的好心情被徹底破壞了!坐在沙發上發呆。剛才喝起來爽口無比的名茶龍井,居然也變得苦澀起來,他慨歎命運對自己為何如此不公平?自己一生坎坷,好不容易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在事業上也可以算得上成功了,但在家庭和感情上,他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者!自己的兒子不能認,而且還恨上了自己,自己的女兒視同陌路,而且和女婿方程也是恩怨糾纏!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一會兒,老婆進來,幸好老婆雖然沒有文化,缺少氣質,但還夠溫柔,也識得大體,自己的荒唐事兒,要說她不知道,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但是她從來沒有流露過不滿,也從來沒有過問自己的行蹤,總是默默的盡一個妻子的本分。想到這裡,吳法覺得自己再不能瞞著老婆,有必要和他說說清楚,讓她有機會去給浩宇解釋一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連九泉之下的親生母親也恨上。

    看見丈夫臉色很不好,做妻子的只是怯怯的問道:「老吳,剛才是怎麼了?怎麼兩個孩子都很生氣的樣子?」吳法看著老婆臃腫的身子,面團團的臉,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厭惡之感,是呀,50幾歲的人啦,已經過了風流浪蕩的時機啦,他猛然意識到,現在自己最需要的是溫情而不是激情,心中湧起對老婆的萬般歉意,吳法抓住老婆的手,道:「玉梨,我對不起你,這些年可苦了你了!」

    田玉梨這些年從來沒有見吳法對自己這麼溫柔過,有點手足無措,忙抽出手來,道:「老吳,都老夫老妻啦,別這樣,孩子們看見不好!」吳法心中好笑,自己這老婆就是有點老古董,要是她多一些情趣,自己也許不會出去荒唐了。道:「怕什麼!咱們是夫妻,難道還怕人說?」田玉梨臉盆一樣的臉居然紅暈欲滴,道:「我是……是不習慣這樣。」

    吳法看著老婆畏縮的目光,史道:「有件事,我隱忍了好多年,也被人誤會了好多年,我覺得今天有必要跟你說說明白,免得到死我都背著和嫂嫂通姦的惡名!」田玉梨見丈夫終於自己說了出來,只是吃驚的看著他,雖然極力裝著不在意,卻將耳朵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吳法用一種充滿滄桑意味的口氣訴說起來:「當年我和大哥吳緣一起讀書,我們兩人的名字還是一個老和尚取的。我聽我父親說,當年,也就是剛剛臨近解放的時候吧,國民黨的軍隊潰敗後進入我們家鄉湘西一帶,後來就是**的軍隊進山剿匪,我們家鄉各鄉都受到土匪的騷擾。有一次,我爺爺從山裡救回一個和尚,那和尚大概是餓壞了,氣息奄奄的樣子。等餵他吃了點東西以後,他慢慢的就有了說話的力氣,沒有幾天就完全康復了。」

    田玉梨自從和吳法結婚以來,都生活在cs,只知道吳法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今天才知道是在湘西,記得吳天念叨過,說那方程也是巷西鳳凰上的人,便插口道:「離鳳凰山有多遠?」

    吳法道:「你是想問和方程他們老家有多遠吧?我記得我們老家離鳳凰山有三十多里,應該算是同鄉。」田玉梨啊一聲,便不再問。吳法繼續道:「當年我們家因為爺爺會打獵,所以生活還是比一般的鄉親好一點,而且在鄉里的威信也比較高,咱們那裡組織了團練,所以土匪輕易不會招惹。那和尚在我家住了將近一月,恰好我出生,當時大哥吳緣還沒有名字,我們那裡的風俗,小孩子出生,往往以家裡最先看見的動物做小名,據說這樣小孩子就好養,少得病。我聽人說大哥生下來時,家裡的大黃狗也正好下崽,所以當時大哥的小名就叫狗娃。那和尚事先就給我爺爺說了,要給出生的孫兒取名字,所以家裡人都盼望我出生。」

    「當時那和尚等產婆將我抱出去時,連連歎息了兩聲可惜,將我爺爺嚇得不輕,連忙問:「大師,這孩子可有什麼不對麼?」那和尚只是搖頭,道:『天機不可洩露,這孩子將來有些坎坷,不過老衲給他加持一點小小的法術,自然可保無恙,將來還可以光宗耀祖呢!』」

    田玉梨道:『那和尚煞是厲害,老吳你現在不是光宗耀祖了麼?』吳法搖搖頭,發出一聲苦笑,道:「當時我爺爺只當這和尚說的是奉承話,也沒有放在心上。那和尚道『這孩子長相威嚴,可惜兩眉帶煞,佛云:「一起有為法,皆是虛妄。」這孩子就叫吳法吧!』當時我大哥正在旁邊玩耍,爺爺見這最小的孫子都有了一個正經名字了,雖然不懂什麼虛妄之類的言語,既然是這和尚取的,想必是好的,便將大哥報過來,道:『大師慈悲,請你賜一個名字與我這孫兒吧。』那和尚道:『人世之間,講究的是緣法,緣至則聚,緣盡則散。』這孩子就叫吳緣吧!」

    「那和尚最後對我爺爺說:『老施主,你我緣法已盡,老衲要告辭了。我有一句緊要的話,你要好生記住,千萬不可忘懷。』當時那和尚讓家裡其他人都迴避,也不知道和爺爺說了些什麼,然後飄然而去,雲遊四海去了!」

    「後來,大概是我五六歲的時候,記得那天風雨交加,我爺爺和爸爸卻連夜出門,第二天早晨才回來。我們家除了他們二人,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只是後來我經常聽見爺爺歎氣,『哎,歪了!歪了!』一直到爺爺去世以後,我們都成年了,爸爸才告訴我,當年那和尚臨走的時候,告訴爺爺,讓他在我五歲那一年的六月十五晚上,將一位屬相相合的祖宗的屍骨埋在一處風水寶地,據說那使那位和尚觀察了好多年的地方,如果葬正了,將來可以出一個出將如相的人。可惜當晚突然下起暴雨,等爺爺和爸爸趕到那地方時,老法師說的那個地方根本無法接近!爺爺只好用手將裝骨頭的陶罐從遠處投進去,當時風雨阻隔了視線,爺爺好像並沒有投准,投偏了!當時爸爸要下去重新安葬,爺爺見風雨太大,只好長歎一聲,道:『一切都是天意,我們還是回去吧!』所以後來我們常常聽見爺爺後悔的說『歪了歪了』,最後抑鬱而終!」

    田玉梨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有那麼靈驗嗎?道:「這麼神啊?真令人難以相信。」吳法道:「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是從這些年離開的經歷,我覺得那些神秘的東西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不是作到現在這地步了嗎?當年爺爺和爸爸,誰能想得到吳家能從山溝溝裡走出一個當大官的人?他們當年見了鄉長就覺得幸福無比了!」

    吳天繼續道:「也許是那和尚的話起了作用,後來爺爺、爸爸省吃儉用,供我和大哥讀書,要知道50年代我們那裡非常窮,要還多里才有一所小學,而且還要運氣好才能遇上招生,我們當時是讀的複式班,一個老師教兩個年級的學生,兩個班輪流聽課做作業。也許真的是祖宗顯靈,我們兩弟兄學習非常好,幾乎將班裡的一二名壟斷了。有時是大哥,有時是我爭第一,其他人只有爭奪第三的份!」說到這裡,吳法的語氣充滿自豪,陷入幸福的泉水裡。

    「可是到了六十年代,情況就大變了,記得是我們兩兄弟剛剛上大學的時候吧,那個時候方圓幾十里,就我們家出了兩個大學生,爸爸整天高興,他常車是祖宗有靈,保佑了我和大哥。如果繼續那樣的話,我們很快就可以畢業,結婚,安家立業。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中央發出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號召,我們雖然是農民出身,但也算是知識青年,所以也隨著同學們停課鬧革命。記得當時我們都懷著一種狂熱的嚮往,決心將自己改造成又紅又專的革命接班人!」

    田玉梨當然清楚那一段經歷,因為她也是其中一員,不禁連連點頭。

    「當時我們都懷這美好的願望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要是知道有將來的遭遇的話,肯定誰都會逃到天涯海角去的!」吳法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唏噓不已,「我和哥哥以及許多同學分到洞庭湖邊去勞動,我們的工作就是圍湖造田。當時的口號就是要向湖水要良田!現在想來,當時為什麼會有那麼愚蠢的想法和做法?而且大家毫不懷疑!」不管天熱還是寒冷,我們都到湖邊勞動,先用土石造堤岸,然後抽水、情理湖裡的水草、將爛泥挑走、再將土裡的泥土挑來填平。整個工作很艱苦,勞動強度很大,最初我們憑著一股狂熱堅持,後來很多人都生病,我和哥哥身體好,又互相照顧,問題還不大,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搞下去,不到兩個月,大家都成了野人一般!」

    「還是長話短說吧,我們班有一個女生,就是……就是浩宇的媽媽,我的大嫂,她當時就是那個班上的第三名,是我們班的才女,她的名字叫蔡雅,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們都叫她『才女』而不叫她名字↓身體清秀單薄。我和哥哥對她都有好感,常常幫她,漸漸的,一種朦朧的感情在我們之間產生。可能她也意識到一個女人面臨兩個男人,實在難以取捨,所以對我和哥哥總是小心翼翼,盡量不偏向任何一個。」

    田玉梨現在才知道,當年兩兄弟感情是發生了三角戀愛,但是愛情是自私的,又道是情場如戰場,即使是親兄弟,肯定也不會輕易罷手,那麼,兩個男人肯定會有一個受傷!不覺微微歎了口氣。吳法道:「我雖然知道我們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但要我放棄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幹的※以,我和哥哥都在等待對方,等待對方出於兄弟之情而自動退讓,咱們就這樣拖下來了!」

    吳法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充滿喜悅,道:「終於,一次偶然的機遇打破了僵局,我終於得到了蔡雅!記得那是一個艷陽天,我們難得遇上7月號建黨節,全體黨員放假一天。我和哥哥、蔡雅還有幾個黨員同學去君山遊玩,說來可憐,我們這些大學生,早忘記了書本和風雅,幾乎成了勞動的機器了,被改造成了麻木的機器!」

    「我們在君山玩得很高興,那裡的景色真是優美,但是動物卻很稀少,估計是被飢餓的老百姓捕殺得差不多了。到了中午,我們幾個男生便去湖裡捕魚,可是湖裡的蝦子都很少,哪裡有魚的影子!忙乎了半天,什麼收穫也沒有。正當我們要上岸去的時候,天上突然陰暗下來,我們都很高興,大熱天的難得陰涼一下,可是不一會兒,天就變得墨一般黑,我們這才知道肯定是大暴雨要來了,我們看見湖上白浪滔天,根本不敢乘船回去,只好紛紛找地方躲避!」

    「這時候大家都慌了神,我突然想起蔡雅,急忙大叫她的名字,我聽見一聲微弱的聲音,是蔡雅!我循著聲音去找,終於抱住了一個柔軟的身子!我和蔡雅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也不知道哥哥他們到哪去了。我依稀記得山上有一坐破舊的小廟,於是憑著記憶朝那裡趕去。等我們進去以後,瓢潑大雨已經嘩啦啦的下起來,雷聲滾滾,閃電像一把倚天長劍,劈開墨黑的天空,發出耀眼的閃光!蔡雅將頭埋在我懷裡,渾身顫抖,我們就那樣依偎著躲到一個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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