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天,方程都在研究九尾天狐探得的消息,方程在和王薇談論不久,九尾天狐就回來了,她的速度可謂神速,將那些信息傳給方程後,她又重新休息去了,方程給郝春鵑打了電話說今天事情特忙,中午就不去了,很是抱歉,那邊郝春鵑到是很理解,代替「病人」要他多休息。
方程就像一個站在巨大的漩渦之外的觀察者,看兩股亂流。不應該是四股亂流在暗中激盪。想不到香港三合會的張大當家的果然心黑手辣,居然用此絕戶之計,而更令他吃驚的是趙人龍這麼一個儒雅的高級知識分子,在利益面前居然也顯露出十足的梟雄本色,現在看來,結局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齊天英應該是輸定了,而且是全軍覆沒,這些傢伙本來就是社會的渣滓,死不足惜,只是警方這邊要提醒莊清霜一下,但是要怎麼措辭,怎麼讓她聽自己的建議保護好伍悟權才是個最棘手的問題,她可是自主觀念很強的人。
方程還要考慮的是,在這場龍虎風雲斗之中,自己扮演什麼角色∽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自己還是扮演一個得利的漁夫的好。整個下午,方程將自己的行動計劃反覆推敲,覺得十分穩妥了,才給莊清霜打電話,說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讓她務必不能耽擱,下班後直接回「金夫人俱樂部」,莊清霜怎麼套她的口風,方程都堅持不說,她也只好作罷,答應了早點回去。
方程早早回到「金夫人俱樂部」,一會兒莊清霜和趙雲燕就回來了。方程見兩人風風火火的樣子,笑道:「看你們還真像消防隊救火一樣,不過今天晚上你們可有得忙啦!」莊清霜和趙雲燕早有思想準備,道:「是不是要行動了?」方程不好說自己消息的來源,只好推說今天吳天打電話告訴他說黑虎幫今晚有大行動,要他小心,所以猜測青龍幫和黑虎幫可能有一番火並,特地跟兩人通報一番。
莊清霜道:「這個消息可靠嗎?」方程道:「當然可靠,而且對方的佈置還很嚴密,用的是聲東擊西的策略,不過我大致弄清楚了趙人龍的意圖,因為是他最先綁架齊天嬌挑起兩幫衝突的。」趙雲燕道:「你又不是偵探,從哪裡知道的?」
方程笑而不答,道:「這個槍消息百分之百準確!而且時間大概就在晚上8點到0點之間。對方先會在城中心和幾個商場製造一點混亂,調動警方的注意力,分散警方的力量,而他們在另外的地方進行火並!」
莊清沙想起趙人龍的經歷,以他高級知識分子的智商,採取這種方式當然是可信的。道:「那他們火並的地點你弄清楚沒有?」方程道:「因為城裡的混亂那傢伙臨時決定,所以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他們進行陰謀的地方是在東郊的李家倉庫,你知道那地方吧?」
莊清霜道:「我等會回去查一查市區圖,應該沒有問題。我想今晚乾脆一勞永逸,將兩幫人全拿下!」方程知道她作為一個警察的責任,但是卻不能告訴他真相,那樣的話,對自己將來的發展很不利,不過死傷的都是那些人渣,倒沒有什麼值得憐憫的。而且渣清霜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將自己的想法給她說了,莊清沙本待不同意,抓捕青龍黑虎的重要骨幹自己不去豈不是太遺憾了?但方程說的事情更重大,不得不考慮。
她沉吟許久,道:「好吧,我聽你的,一定完成你的囑托,不會壞事的!」方程見這個英武幹練的警官對自己百依百順,也頗感動,將她和趙雲燕一邊一個攬在懷裡,著實親熱一番,然後叮囑兩人許多注意事項,莊清霜道:「別擔心,我們都有那蛟皮衣服,而且還有那削鐵如泥的寶劍,絕對不會出安全問題的。」
方程道:「現在還不知道那傢伙會安排什麼人來,要是威力巨大的狙擊步槍,你有那蛟皮衣服也不頂用,所以你們兩人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到時候我處理了這邊會馬上趕去幫你們!你們最好先在警局附近等候,到時候一定會要你們緊急出動的。」趙雲燕道:「那我們先報告局長,早做準備啊!」方程道:「這個絕對不行!你們內部就有對方的人,一旦作好準備,豈不是打草驚蛇嗎?所以你們一定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不要急著出去執行任務,一定要爭取做留守人員,按我們商量的辦法做。」兩人一想,也只好這樣了,便再無異議。
接下來三人商討了具體的行動步驟,方程對女人們說了今晚的情況,要他們謹守「金夫人俱樂部」,然後將肖戰雲派去保護「金夫人」在城中的各處分店,至於「又一村」那裡,有老成持重的彭青松,應該沒有大問題,但方程還是給他打了電話,交代他嚴防混亂的時候那些地痞流氓趁機搞打砸搶。今天晚上,cs城絕對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送走莊清霜兩人,方程要大家提高警惕,必要亂撞,今天晚上是非常凶險的,一定注意安全,眾女聽他說得嚴重,都點頭答應,連陳如玉那喜歡抬槓的性格也收斂起來。方程最後道:「等會我只和芳菲姐姐出去辦事。目標越小越好,我們兩人去就夠了。」眾人知道林芳菲是充當他的司機,當然沒有異議,一切準備就緒。
這天晚上7點過,齊天英覺得萬事具備,於是段大奎帶部分人手留守黑虎幫總堂及維持各堂口的正常運作,他自己帶著大部分人馬出城,直撲雙方約定的地方而去!當然大家因為人多,是分散而行,約好了在保鏢失手被擒的那處山樑上會合,那裡地勢高,夠寬敞,又前不巴村,後不著店,很適合做聚會之所。
7點半,黑虎幫的兩百名精壯大漢全到了山梁,齊天英看著大家臉色興奮,手拿各式武器——砍刀、鐵棍、鋼管等,恍然覺得自己成了指揮一支軍隊的統帥,那種發號司令的感覺真是和平時在公司指揮員工不同,那時是在辦公室指手畫腳,對象是人民幣,而今天是帶著這些大漢去復仇,去開創屬於自己和黑虎幫的新局面!
鄧通現在熱血沸騰,想起今天早晨受的鳥氣,他就恨不能立即殺到那莊院去,將那些傢伙砍腳砍手,或者送他們到x江裡去餵魚!他指著幾里外對齊天英道:「少爺,趙人龍就躲在那邊山下的一座莊院!」
齊天英本來是要將兩百人全帶去李家倉庫的,但現在仇人的巢穴就在眼前,就此放過實在是不甘心,再不濟老子也要放把火將那狼窩燒了!齊天英還想到一種可能,要是趙人龍講台自己簽的那張借條放在老巢,一把火不就解決了嗎?想到這裡,齊天英再看看200名大漢,立即作了決定。
他將一名舵主和鄧通叫到身邊,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兩人兩眼放光,這個可是美差!說不定還可以找點外快呢!兩人分了50名大漢,由鄧通帶路,靜悄悄的向那莊院摸去。等他們的影子沒入夜色中,齊天英才帶著剩下的人,將他們分為三路,另兩路分別由一名舵主帶領實行包抄,自己帶著主力軍直接進去交換人質。
看看兩名舵主,齊天英吩咐道:「你們兩位埋伏在外面,一方面是注意周圍對方有沒有埋伏,如果有就加以清除;另一方面是注意警戒,如果有警察來,就要及時發信號。」他特別提醒兩人,一旦發現警察,第一時間就是要將手裡的三枚煙花放了,然後各自逃跑。眾人都點頭。啟天英道:「如果外面情況正常,你們就要等我的信號,咱們今晚的目的是將青龍綁在李家倉庫的人馬一網打盡!」
三人將李家倉庫的的周圍地勢再次熟悉了一下,便分別帶著手下在夜色掩護下直撲李家倉庫!
這天晚上天上月亮本來該到了團圓的時候,可是因為天氣不還,總有一團一團的雲層在月亮邊飄過,那月亮便變得朦朦朧朧的,像一艘穿行在廣闊湖面上的小船。地上的景物也因此變得模糊不清,這是一個適合殺人放火的夜晚。
今天cs的警察都加強了街上巡邏的力量,每隊三人,他們手持電警棍,走成整齊的一個橫排,大街上每隔半小時就有這樣一隊巡警,有他們,街上的人們都感到了分外的安全!
現在街上擠滿了人群,特別是公園裡人特多,因為今晚每個公園都組織了大型的煙火表演,很多老人孩子都早早出來等著看煙火,在方程曾經和董媛媛一起談心的天心公園,煙火表演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一聲令下,群眾就會看到美麗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了。只見幾個專門負責放煙花的武警戰士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另外一些武警戰士和街道、社區領導在維持秩序,廣播裡,播音員正在對觀眾喊著一定要保持距離,注意安全。於是,人群遠遠的退到安全警戒線之外,武警們在堆放煙花的空地上安放一捆一捆的煙花。
隨著廣播裡一聲「點火」的命令,觀眾都將頭抬起來仰望夜空,等待煙花升上天空。果然,幾發煙花發出尖利的呼嘯聲直衝陰沉沉的夜空,現在人們不再抱怨今晚的月亮不夠圓不夠亮了,因為這樣的天氣,煙花特別好看,要是月光太明亮,效果反而不好。
煙花一枚一枚的爆炸,在天空繪出輝煌的圖畫,人群熱烈起來,一些成年人給小孩字解釋著各種煙花的名稱,什麼子母炮,連珠炮等等,小孩子興奮的叫聲絲毫不亞於煙花的爆炸聲!整個cs都被煙花裝點得分外和平而安寧。「你看,那邊岳麓公園的煙花也開始放了!」聽到這句話,很多人都往西邊望去。覺得遠處的煙花看起來好像更美麗!
突然,意外發生了!那些整整齊齊的煙花突然倒了下來!本該往天空射的煙花對準人群發射,煙花變成了火箭彈!當第一發平射的煙花在人群中爆炸,有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時,很多人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紛紛問身邊的人,隨著煙花在人群中亂飛亂爆,本來擁擠不堪的人群騷動起來!爭相逃命!他們現在就像水庫大壩攔住的急流,在公園裡衝撞、踐踏、呼喊、叫罵、哭喊!整個場面變得無法收拾!
不僅僅是天心公圓,岳麓公園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不知怎麼搞的,所有的煙花都倒了,而且威力巨大,簡直跟反坦克火箭一樣厲害,射到人身上,那個人的身子都會被炸飛,然後那煙花在遠處的人群中粉身碎骨,而且裡面還有傷人的鐵片之類!公園裡的人拚命要往跑,大家互不相讓,顧不得對方是老人還是小孩,是女人還是病人!許多人就這樣被踐踏,平時大家覺得非常寬大的公園入口突然變小了!
衝出公園的人驚魂甫定,就聽見有人大喊:「***什麼爛警察,放個煙花都放不來!平時就知道欺壓百姓!大家將那爛警車砸了!」這一下許多親歷了剛才場面的人紛紛大叫著向警車奔去,用石頭砸警車,情形越變越危險,後來發展到砸商店,搶東西!一時間又回到去年那一次騷亂中去了!
當然,這些都是趙人龍那個當公安局副局長的老子早就安排好的,至於怎麼讓那些煙花倒下來,那些煙花裡怎麼會有致命的東西,對於一個當了多年的市公安局局長來說,很容易就找人搞定了!接下來的那些起哄的人,帶頭砸車、搶東西的人,便是趙人龍派人登場表演的鬧劇,利用群眾的心理製造騷亂,以達到他分散警方注意力和力量的目的!一時間,整個cs城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