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雲聽了胡大海的話,道:「師傅的意思是要他們盡情吃喝,但是不許賒帳!懂了吧?」
胡大海這才轉過彎來,道:「嘿嘿,你們腦子真靈光,就我……就我……嘿嘿。」肖戰雲道:「師傅的智慧豈是我們能比的?你只要聽指揮就行!」方程笑道:「戰雲這話就不對了,如果什麼都靠我一個人,那不是很危險嗎?要知道,是人都會犯錯誤,所以千萬不要崇拜偶像,要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否則你將來怎麼獨當一面?古人說『一言以興邦,一言以喪邦』,那實在是**主義的悲哀!你們今後要多動腦筋,多討論!做事要有主見,今天大海的發問雖然不對,但這種精神值得提倡!」
眾人自從加入黑幫,幫規第一條就是一切行動聽老大指揮,要他們衝他們就沖,要他們退就退,其實就是別人手中的工具而已。今天聽了方程的話,覺得新鮮無比,但也感動無比,師傅這是將自己當人看而不是當狗看,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尊重!特別是肖戰雲,直覺方程這師傅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跟著他一定會有前途,只是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才能用得上自己這幫人?
方程好像知道他心思似的,吩咐完彭青松,便對肖戰雲道:「你帶領他們加緊訓練,說不定不久我就會讓你們做事了,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你們應該知道這個道理!」肖戰雲吃了一驚,師傅怎麼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對他更加覺得神秘莫測起來。帶著大家出去了。
方程安排好『又記一村』的事情,眾女都累了一天,紛紛去洗澡,只有王天香卻不走,方程道:「小丫頭幹嗎還不去?你明天可要上學呢。」王天香見眾人都走了,便走到他身邊,將一雙小手箍著他脖子,道:「人家覺得現在的學習好沒意思,真想到你和方姐姐的公司打工算了!」
方程道:「說什麼傻話,你還要為你們學校爭光呢,況且憑你的成績,國內哪所大學都應該是探囊取物一般,難道小丫頭怕了?」王天香道:「才不是呢,人家是覺得讀書實在是浪費時間,想早點工作嘛。」
方程好笑起來,道:「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王天香忽閃著大眼睛,道:「你看我周圍的同學,每天學習的時間超過十幾個小時,有的每天只有三四個小時睡覺,身體垮了,什麼本事都沒有,連寄一封信要貼多少郵資都不知道,學的知識也是應付高考的東西,將來出身社會一點用沒有,那跟以前的科舉制度有什麼區別?」
方程真的吃驚了,自己現在工作了才知道,以前拚命讀書,學過的很多知識實際上都是沒有用的,現在想來,實在是一種智力的浪費,但這種話可不能說出來,王天香道:「方哥哥你不知道,現在我們班上很多同學都不知道讀書是為了什麼,到底是完成一種義務,還是替父母爭光?是為了讀大學,還是為學校掙名譽?我們重點中學都如此,那些普通中學的學生呢?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最後都將被高考淘汰,他們進入社會後,高中學的大部分知識都是沒有用處的!我一直在想,我們國家的普通高中,就像是將許多的魚苗投進水庫裡,但最終能成活長大的只是極少的勝利者!這投入和產出的效益太低了,代價太大了!可是家長、老師、學校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覺得現在的高中教育就是將少數人送進大學,然後將更多的『失敗者』推入社會,實在是一種失敗的教育!」
方程默然,這種情況自己在幾年前可是司空見慣,但是那時候自己成績好,對上大學滿懷信心,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那更多高考的失敗者——他們將來的出路在哪裡。看來天香這丫頭確實會獨立思考了!她的心智逐漸成熟起來了。
方程道:「這個問題太複雜,我也在想一個問題,其實一個國家,培養什麼樣的人,是由國家需要來決定的,國家需要『聽話』的人,那麼就不會讓受教育者有太多的獨立思想,那些沒有獨立思想的人,當然你就別指望他有什麼創造,長此以往,那結果就可想而知了!不過這個問題牽涉太大,並不是你我能解決的,你只管自己能不將創造的**和能力喪失就行了!呵呵,小丫頭,你有這種想法多久了?看不出來嘛,還挺有思想的。」
王天香道:「其實我以前就有這種想法,你知道以前我身體差,不喜歡運動,整天就坐在教室裡瞎想,我覺得小時候自己是很天真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讀初中的時候,那些想法就少了,到了高中,基本沒有那些想法了,整天就讀書呀,做作業呀。但是前幾天我看了一篇文章,我非常害怕,於是就有這想法了。那篇文章說,咱們國家有個名牌大學的留美的博士,第一次到導師的實驗實去的時候,導師拿出一塊石頭,說:『你將這石頭的體積算出來,今天的實驗課題就結束了。』那導師說完就出去辦事去了。等了兩個小時,那導師回到實驗實的時候,見那博士正在用精密的儀器測量那石頭,導師很奇怪,問他在趕什麼,那博士說:『導師,這塊石頭太不規則,表面凹凸不平,我正在測量它的沒一個面,還沒開始計算。』說完又去忙他的測量。導師一言不發,將那石頭拿過來,他先將一個燒杯裝上水,看了刻度,然後將石頭放進去,一下子就將石頭的體積算出來了。導師的測量方法很簡單,可我們的博士卻想不到,你說可悲不可悲?」
方程道:「呵呵,這個故事有趣,循規蹈矩的人,常常被固有的思維所束縛,所以從來不會異想天開,他們不會犯大的錯誤,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創新。但是你這個小怪胎不也是我們的學校教出來的嗎?那又怎麼解釋?」
王天香甜甜一笑,將小手輕撫著方程的面頰,在他那剛剛張出來的鬍鬚上摩挲,膩聲道:「我之所以有這些想法,都是你這壞哥哥的功勞嘛。」她利索的跳下地,伸出手指,將右手食指彎曲,道:「第一嘛,是壞哥哥的天才讓我得到啟示,你之所以比那些留學國外的所謂博士呀、mba呀厲害,就是因為你比別人會動腦筋,比如我爸爸吧,我以前特崇拜他,覺得長大了找老公就要找爸爸那樣的,但是,現在爸爸被你的光輝掩蓋了,我的偶像就是你這壞哥哥!」她又將中指彎曲,道:「第二嘛,就是這些姐姐們,他們並沒有什麼高深的學歷,像如玉姐姐還是中專畢業,但是她的能力一點不差,所以我覺得現在那種只看文憑不看能力的做法真的好沒道理!我就是害怕自己讀書讀得呆了,所以才不想讀了。」
方程道:「人最可怕的是在昏昏噩噩中走向歧途,既然你自己對這些看得很清醒,那麼完全可以避免重蹈別人的覆轍,在平時的學習中鍛煉自己的能力呀。要知道,大學裡的知識資源最豐富,就算是你什麼課也不聽,到圖書館看四年書,那也是一生享用不盡的財富啊,所以大學是必須要讀的,你如玉姐姐不是考了金融專業的專科嗎?當然,如果將讀大學看著是高中學習的最終目的,跑到學校裡修身養性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當年的同學,讀書就是為了一張文憑,所以白白浪費了四年美好的時光。」
王天香道:「別打岔呀,我還有第三呢。」方程道:「呵呵,那快說說,第三點是什麼呢?」王天香湊到他耳邊,在他面上親一口低聲道:「第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壞哥哥的雙修功了!我覺得比以前更聰明了,不是雙修哪能這樣啊?」方程看見她小嘴翕張,嬌喘細細,不由動了情興,一把將小腰肢攬在懷裡,道:「呵呵,小丫頭恭維人的功夫大有長勁呀,那就讓哥哥再和妹妹雙修一次吧!」
王天香的體質,可以說在所有女人中是最具媚態的,而且她被九尾天狐寄生了多年,所以自然而然比其他女人在這方面的要求更強烈′然今天跟著跑了不少路,卻沒有一點疲憊之態,聽了方程的話,不禁眼睛水汪汪的,身子火熱起來。方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小丫頭忙跑向浴室去了。
方程看著天香的背影,搖搖頭,真不知道自己對她這樣,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以前學歷史,老師將孟子,批判他的反動觀點,其中之一就是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智之。」說那是孟子在宣揚愚民政策,只讓老百姓溫馴聽話,不能讓老百姓有知識有智慧,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人格,以便於維護反動階級的統治。後來的研究者利用另一種斷句方法,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看法,說孟子的原文應該理解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智之。」意思就是,如果老百姓可以驅使,那就盡量讓他們自由的去幹;如果老百姓不能勝任驅使,那就讓他們便得聰明起來。」這樣一來,孟子不但不反動,而且還是大大的好人呢!可見在研究中,也是要有求異思維的,可惜我們現在的教育似乎對這一點重視不夠。天香有自己的思考,不屈從,不盲目,實在是值得欣慰。
方程閉上眼,將今天的事情回憶一遍,反思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覺得好像老天爺都在幫助自己,沒想到很容易就解決了畫廊的事情,而且湯毓佳還有心加盟,平時接觸不多,想不到那個面黃肌瘦一副病容的女人還是一個才女,對《紅樓夢》還很有修養,正應了人不可貌相那句話。還有就是那個林梅清,想不到吳浩宇那傢伙那麼好命,找到這麼一個清麗出塵的女人,不過看那女人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很幸福,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了獵奇的興趣,不然倒可以找個機會「看看」。正在腦海裡將兩個女人的影子不住切換,那邊洗完澡的女人已經陸續出來,周雪琴道:「哇,我們的大情聖在想什麼呢?」方嵐心理學的造詣非常高,聞言笑道:「他想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朱敏一向內向,往往只是聽,只有偶爾的輕笑讓人知道她這朵靜靜的百合花的存在,但是實在想不通方嵐是怎麼知道的,道:「方姐姐騙人吧?」舫嵐笑道:「某人坐在那裡,雙眼迷離,臉色古怪,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困繞他的心神,但是他嘴角分明有淡淡的笑意,心跳也比平時快,聯繫今天的經歷,我可以打賭,我們的情聖弟弟在想女人,而且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也許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呢!」
眾女哪還不明白,都紛紛大笑,陳如玉道:「哼哼,吳浩宇那傢伙有那麼漂亮的老婆,那天吃飯時還來噁心,真是個花心大色狼,方弟弟乾脆將他老婆搶了,讓他做光棍去!」方程見王薇聽了那搶老婆的話臉色不自在,道:「瞎說,天底下的美女都在這裡了,我還會去想別的嗎?」
林芳菲道:「那可不一定啊,女人嘛,就像深埋地下的礦藏,要有耐心去挖掘才能發現她的美麗,有的女人的美表現在臉上,有的女人的美在身段,有的女人的美在氣質,而有的女人的美在內涵,反正不同的人對女人的喜歡角度是不同的,今天那兩個女人,一個有氣質,一個有內涵,我們的方弟弟當然要念念不忘、呆呆傻傻啦!」方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況且他剛才確實在想這兩個女人,便來了一招以進為退,拍手道:「芳菲姐姐那句話真精闢!女人就像深埋地下的礦藏,要有耐心去挖掘才能發現她的美麗!今天我就好好的做一個勤勞的礦工,看看能挖掘出多少鑽石、黃金!」說完早長身而起,向眾人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