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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五九章白雲去悠悠清風不勝愁 文 / 浪雪飛鷹

    這次到cs,陳絳茹和杜芷蘅各有收穫,但都有一些遺憾。對於陳絳如來說,本來合計好了和方程成就好事,但最後卻功虧一簣,這一點不能不令這個久曠的熟婦感到遺憾,但她的收穫也是明顯的,自己還是達到了最初的目的,現在的自己和在bj時相比,明顯在外貌上年輕了不少,看起來就像二十六七歲的少婦,更加風情萬種,尤其是皮膚的變化,令自己都不敢相信。還有一個收穫,就是自己偷偷的向林芙蓉學會了催眠術,雖然自己沒有那種神奇的內功,但在李麗芬那小姑娘實驗了一次後,自己覺得用來對付普通人還是滿有效果的。這樣,回到bj以後,自己就可以真正知道那人的心意了。

    當然,杜芷蘅的心情更為複雜一些。自己因禍得福,不但vs見識了富人們的奢侈生活,自己還變得更加美麗了,雖然她一向認為女人內涵比外貌更重要,但能夠擁有別人羨慕的美貌,作為女人的她還是頗為慶幸的。不過,美中不足的是,自己馬上又要回到那個沉悶的環境之中去,又要為父親的病操心了,也許「清貧」是自己的命運,本來自己有一個機會,但要和許多女人去分享一個男人的愛情,就算是獲得一輩子用不完的金錢,也不會快樂的,所以自己選擇了毅然離開。

    陳絳茹和杜芷蘅恰巧坐在機翼靠後的位置,兩人在飛機刺破雲層平穩飛行的時候,將目光投入窗外,只見下面的城市、村莊、河流、湖泊都那麼靜默溫順,好一幅錦繡河山!陳絳茹將目光向上,平視遠方,那些白雲翻翻滾滾,就像冒著白氣的巨大的鍋冒出的蒸汽,視線被雲霧所阻,再遠就是一片迷濛,不知道那雲霧後面隱藏著什麼?坐了很多次飛機的陳絳茹突然有一種荒唐的想法,要是現在飛機失事,自己變成空氣中的塵埃後,方程會不會為自己流淚?陳如玉肯定會哭得死去活來,至於bj那人,也許會悲傷一陣,但是過後呢?哎,人生何嘗不是面對一團迷霧的旅程?這樣一想,陳絳茹突然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悲傷,人生最後都將歸於虛無,而自己,是否注定了一生擺脫不了的命運?不知不覺的眼角蓄滿了淚水。

    而這時的杜芷蘅卻滿臉驚奇,第一次乘坐飛機的她很好奇,看見窗外的白雲,她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這一次的離開,是否就永遠和那座城市告別了?是否就和那些人徹底的斷了聯繫了?自己將來也許會將這次的遭遇說給子女聽,也許會永藏心底,讓它永遠成為記憶,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定呢?想起方程,她突然有一種歉疚,那個男人無疑非常優秀,而且他的心地比那些追逐名利不擇手段,聚斂錢財惟利是圖的人高尚多了,就憑他對自己的幫助,如果沒有那麼多女人,自己可能就會堅定地愛上他,為他生兒育女,共偕白首?

    想到這裡,她居找然紅了臉,微微害羞起來,偷眼一看,陳阿姨正呆呆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杜芷蘅慶幸自己的秘密沒有暴露,將手下意識的伸進坤包裡拿紙巾,想給陳阿姨擦拭。突然,她緊張的四面看看,其他的人並沒有注意自己,她才小心翼翼的將坤包露出一條縫,天哪,她差點驚呼起來,那裡面竟有幾疊一百元面額的人民幣,那綠色的鈔票就靜靜的躺在坤包裡!

    她手顫抖,心狂跳。這是怎麼回事?這次自己隨陳阿姨南下本是臨時決定,身上並沒有多少現金,好在吃住沒有花錢,自己正在想回去後領到工資給爸媽匯款,現在眼前就出現了這麼多鈔票!心頭一顫,那個男人的影子突然清晰起來,難道他……杜芷蘅稍稍平靜一下,再看那寫鈔票時,發覺裡面夾著一張字條,忙拿出來掩在手心裡偷看,那模樣跟作賊差不了多少,杜芷蘅這輩子沒有偷過東西,不知道作賊是什麼心情,但料想跟自己現在肯定差不離!

    她小心的看那紙條,這次到cs,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經過方程的改造,自己的近視居然好了,所以那陪伴自己多年的眼睛也壽終正寢,現在自己的視力之好,恐怕在黑暗中也能視物了吧?這樣想著,一行娟秀的字跡映如眼簾:

    芷蘅姐姐:

    你看見這張字條的時候,可能已經看見那些鈔票了吧?請不要吃驚,也不要推辭,因為那是方大哥基金的一部分,他不是說過要為那些身患重病的人設立基金嗎?杜伯父就是第一個獲得基金支助的人!昨天方大哥偷偷將這50000元給我,讓我藏到你包裡的時候,我還奇怪他怎麼知道你要走了,果然晚上你就提出北返,呵呵,看來你們還真有默契呀。到了bj,有什麼為難的事,就找陳阿姨吧,我希望你有空再次到cs來,好了,就寫到這裡,拄您旅途平安。

    小妹麗芬

    杜芷蘅眼淚掉落如珠,內心的波動比窗外翻滾的雲霧更加洶湧!這一群人和自己非親非故,他們為什麼無償的幫助自己?在bj,陳如玉給自己20萬,就像小朋友送了別人一顆糖那樣輕鬆,在cs,方程將300多萬給彭青松等人,還設立基金,簡直視錢財如糞土!如果說他們故做姿態的話,那代價也未免太大了,而且他們有必要做給自己這個外人看嗎?從種種跡象看,那群人怎麼也是一群另類,他們不顧社會的道德約束,許多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是自甘下賤。但他們又那樣高尚,急人之所急。這些在自己看來簡直不可理解,和書本上所說的反差太大。今天這50000元,方程通過李麗芬給自己,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是他給的,所以氛芬才特地寫這張字條告訴自己,從後面那句「,我希望你有空再次到cs來」,明顯很曖昧。自己不止一次想過一個問題:方程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們中國的文學,特別是小說,最初興盛是從佛教的「變文」和「俗講」發展起來的,後來的《三國演義》《水滸傳》等等章回小說,都是從民間說書藝術脫胎而來。因此,從本質上說,咱們中國的小說,都打上了平民思想的烙印,他們判斷是非的邏輯就是簡單的因果判斷和線性推理,在中國文學中,人物是事先按一定道德標準貼上了標籤的,一句話,小說裡的人只有「好人」「壞人」,在戲劇裡也是一樣,紅臉一定是忠臣,一好百好,白臉是奸臣,十惡不赦。長此以來,咱們的觀念中,沒有複雜的人性,只有簡單的道德判斷。大家記得不錯的話,很多身邊的人看電影、電視,看見一個角色,總是問:「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我記得以前看**的《矛盾論》,裡面有關於武松打虎的論述,他老人家說道:「景陽崗上的武松,不是被老虎吃掉,就是將老虎打死,二者必居其一。」記得當年我問老師,他們也許會兩敗俱傷呢?也許武松爬到樹上,老虎最後離開了呢?遇上獵人來到,將老虎嚇跑了呢?……總之,情況應該很複雜,當時老師非常生氣,說我連**的話都敢懷疑,真是膽大包天!雖然那種疑問被壓制了,但我一直心裡是不服氣的。後來看到**語錄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東風壓倒東風。」「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贊成,凡是敵人讚成的,我們就要反對。」……諸如此類,都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看來,其實**也是被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遺傳老祖宗的簡單線性推理誤導了。杜芷蘅雖然受過高等教育,但她骨子裡還是浸透了那種簡單的線性邏輯,一直被方程是「好人」還是「壞人」所困繞,所以,她就像一個站在河邊看人家戲水的小孩,想跳下去痛快一番,又怕被漩渦捲到水底,糟了滅頂之災,所以,她總在逃避,最後只好早早的回bj去。

    杜芷蘅忽悲忽喜,忽而輕鬆,忽而沉重,心裡煩躁起來,此時一別,永無再見的機會,看來,這輩子是注定欠他的情分了,自己是沒有辦法報答他了,只希望真的有來生,那時候再去報答他!兩人各懷心事,直到飛機到了首都機場,聽到播音員圓潤柔媚的聲音提醒,兩人才醒悟已經到目的地了。

    方程帶著大家一路回去,到湘江大道的時候卻轉了個彎,準備去看看吳俊雄說的那棟樓,順便給吳俊雄和方圓去了電話,約好大家一起去看看。路上見李麗芬悶悶不樂,陳如玉忙去安慰,方程知道這個女孩現在心裡很猶豫,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雖然大家有了默契,她遲早也是方家的一員,但好強的她仍然耿耿於懷。

    方程突然想到李麗芬的專長,道:「我想到一個主意,麗芬小姐就不用愁英雄無用武之地了。」陳如玉白他一眼,道:「什麼麗芬小姐?現在開始,必須叫麗芬,或者麗芬妹妹!」說完對李麗芬促狹的笑笑,羞得李麗芬一下子臉如紅霞。偷眼看向方程,卻見方程正盯著自己瞧,李麗芬心兒猛跳,有如小鹿亂撞,陳如玉以為方程這傢伙動了邪念,一把將李麗芬拉過來藏在身後,嗔道:「小色狼,看什麼看?是不是?哼哼……」

    方程知道這小魔女說話百無禁忌,在大街上就這樣嚷嚷也不怕害羞,忙道:「你自己心裡想岔了,我是在看麗……麗芬妹妹的眼睛有變化沒有,你知道她是搞鑒定的,如果眼力非同一般,那麼就非常適合去做一件事情,所以我才盯著她看!」陳如玉很是懷疑,道:「什麼事情?說來聽聽看?不然你就是調戲婦女,心懷不軌!」方程見她纏夾不清,總想將自己往李麗芬身上扯,而李麗芬也是一臉的不自在,眾女懷疑的目光分明流露出不信任,真被她們打敗了,歎口氣道:「暈啊,難道我做人真那麼失敗?你們都不相信我?」眾女大聲鼓噪,分明是承認了他的說法。

    方程無可奈何,道:「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就等我這個想法成熟了再告訴你們好了!」不管大家的失望,逕直給吳俊雄打起電話來,吳俊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說已經恭候多時了,於是眾人不再優哉游哉,加快了腳步。

    一會到了那棟樓前,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原來那天巧遇的幾個人包括杜其平夫婦都在那裡等著了,眾人寒暄一陣,相互介紹,很是熱鬧,男人們的目光早被眾多美女吸引住了。吳俊雄將康延年介紹一番,道:「方先生,這棟樓就是老康的,還是讓他自己說吧。」那康延年忙道:「那天在杜兄的又一村,方先生走得匆忙,以致康某錯失了請教的機會,昨天吳胖子說起方先生對我這棟破房子有意,康某真是受寵若驚,現在我們先上去看看,然後我再介紹。」

    方程連忙客氣幾句,又和杜其平打招呼,那邊吳俊雄那個叫艷芳的情人忙叫道:「昨天方先生急急忙忙回去,就是去見這幾位美麗的妹妹吧?果然一個個天仙似的,令人好不羨慕!」說完那媚眼直在方程週身掃瞄,方程好不尷尬,自己這邊陳如玉等人見方程吃癟,早掩口葫蘆而笑。方程正想上樓,方圓老先生陪著另外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也恰好到達,方老介紹,這位老者是北京一家畫廊的顧問,年齡大了,賦閒在家,對近現代書畫很有研究,難得的是對於畫廊的運作手法非常瞭解,所以經梁政介紹後,方老三顧茅廬,終於將他請了出來。

    方程見那老人西裝筆挺,頭上披肩長髮油光可鑒,絲絲不亂,沒有一般藝術家的邋遢。很有點紳士的派頭,那副金絲眼睛後面的目光依然銳利無比,方程連忙見禮,連聲道久仰久仰,那老人很隨和,自己說叫邵一峰,曾經和著名的文物專家史樹青等在故宮博物院工作,後來退休作了一家畫廊的顧問,本來以為回到傢伙可以安享晚年,卻被方圓給引誘出來了←說完,對方程道:「你猜猜這老傢伙怎麼將我引誘出來的?」

    方程如果運起他心通的神通,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今天場合不同,便故意亂猜了幾個;理由,結果邵老先生道:「你猜的都不對,老傢伙說:『三湘大地,自古人傑地靈,惜乎現在深處內陸,不復當年中州之勝,現在連一個像樣的文化場所都沒有,真是愧對先人!』我不服氣,問他有和良策,於是老傢伙一番花言巧語,將我哄得熱血沸騰,看來只好將這把老骨頭賣給他了!」說完發出爽朗的笑聲!眾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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