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場不成比例的si殺,以兩人之力面對上百人的圍攻對於二人來說只有四處躲藏的份,但是木頭和高世風此刻卻湧起強大的鬥志,依靠濃密的叢林利用林間的地勢和來人周旋著,但是儘管木頭能掙善zhan但是面對數十人的圍攻已然狼狽不堪,至於高世風則更是傷痕纍纍,索性還沒有倒下。
月影下,密林深處見到的是一場場殘酷的si殺場面……。
木頭手中長刀在混戰被人一腳踢飛,虛空中幾道寒光直奔面門而來。木頭一個側翻隨後拿起林間一個石塊,右腿拌倒一名打手。沒等那名打手反映過來木頭縱身就撲了上去,揮起手中石塊凶hen的朝面門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石塊上沾滿了鮮xue和腦jiang,知道本來圓形的腦袋被砸成了肉醬,直到木頭的臉上被噴滿了黏糊糊的各色液體,木頭才停住了手同時大口的喘著粗氣。xing性驟起的木頭下手極端的無情和can忍,手段也異常的很爛。
山林之中本來團團圍在木頭周圍的數人都被眼前一幕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一步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這極度xue腥的場面。
「啊——————」
隨後已然殺紅了眼的木頭大喉一聲扔下了手中的石塊,飛快的拾起那名打手遺留下的長刀挺身再度衝上前去。一身鮮xue的木頭此刻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勢,猶如夜空下的惡鬼一般,無可弊敵的其實立刻嚇得周圍圍攻的打手四下潰散。
殺到興起的木頭怒吼著開始追趕四下奔逃的稻川會打手們,此時被數人圍困的高世風卻險象環生,已然疲憊至極的高世風只能徒勞的應對著四周的攻擊。
木頭一聲怒吼直奔高世風處奔去,來到近前木頭扯過一名圍攻的打手的發頂。由於太過於用力那人的發頂大片的頭皮被木頭生生的扯了下來,月光之下xue肉模糊的發頂散發著xue紅的光芒,慘白的頭gu隱隱顯露,這一抓通得那名打手立刻慘叫一聲。
此時木頭眼中沒有任何憐惜的神色,右腿飛起膝蓋重重的踢在那人面門之上,憑空中一片xue花四散,木頭隨後一刀狠狠的扎進他的身體裡。
木頭歲雙手反手握刀衝入高世風所在的戰圈,借助巨大的衝擊之力把泰拳雙膝光機的兇猛發揮到極致。雙膝猶如兩塊鋼板一樣凶狠的頂在一名打手的後心處,儘管在冷風大作的夜色中還是聽到一聲令人作嘔的骨頭折斷的聲響。
揚起半空之中的雙刀在夜色之中劃起兩道光芒,雙刀直沒後心,瞬間了結了高世風周圍的另外兩名打手。一身鮮xue的木頭幾個回合之後中到高世風跟前,傷痕纍纍的高世風乍見了一身xue腥之色的木頭著實嚇了一跳,即使認清之後被木頭一臉恐怖的面容也嚇得乾嚥了一口唾沫。
「你沒事吧?木頭背靠著高世風沉聲問道,同時眼神色下戒備著周圍緩慢圍上來的稻川會打手們。
高世風扯下一條碎步用牙齒把長刀牢牢的綁縛在右手之上,望著守衛的影影綽綽的黑影冷然道:放心!暫時還死不了!」
「這樣下去不被sha死,也會被累死的!」木頭緩緩說道。
「所以咱門要衝下山去,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高世風補充道。
「好!我們一起往下衝!」木頭大聲道。
「你自己衝出去的幾率會更大些,帶著我的話……」高世風剩下的話沒有說,但是木頭已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咱們現在是排擋,我不會扔下你的!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走!」說吧木頭並不給高世風任何說話的機會一手攙起高世風手臂向山下衝去。
但是圍攻的稻川會的人馬著實太多,一波又一波的打手如潮水一般向二人衝上來。相互扶持的兩個人沒衝出十米遠就又被前面的打手圍上了,兩個人知道一旦分開的話可以另一方都會難以獨活,至少對於高世風來說是這樣,所以木頭和高世風始終都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和撲上來的打手周旋。
「小心!」木頭回頭眼見一名打手出刀奔高世風軟肋而去,所以立刻出言大聲提醒一聲,隨後木頭一把擲出了手中的長刀。
半空中飛擲出去的長刀劃成一道筆直的光影直接沒入那名sha手的胸口,一團xue霧瀰漫半空中,那名打手慘叫一聲倒在高世風腳下。
「謝了!」高世風回頭沖木頭大聲喊道。
木頭嘴角露出一絲並肩作戰的默契笑容,同時沖高世風點了點頭。
「小心背後!」高世風看到一道黑影直奔木頭身手摸去,不禁出言大聲提醒道。
「什麼?!」木頭感覺背後冷風驟起,條件反射的閃身一邊。但是身邊數名打手不知道是哪個人沖木頭腰間飛出一腳,木頭躲閃不及被踹倒在地隨後順著山體的坡度向下面滾落而去。
「蕭南天!」高世風見狀不僅出言大聲喝道,隨後長刀奮力架開一名打手的攻擊轉身直奔木頭滾落的地方跑去。
這一腳力道甚大加上山體坡度陡峭木頭一個跟頭就滾落林間,連續撞到幾根林木之後木頭的頭重重的撞在一個樹下面的岩石上面。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上木頭的頭部,並列傷口噴出的xue液立刻瀰漫了木頭的雙眼,頭暈目眩甚至有些乾嘔感覺的木頭模模糊糊望著周圍不遠初跑來的高世風還有四周飛快撲上來的數道人影,在長刀的支撐下木頭條件反射似的再度站了起來,隨即眼前一黑又撲通倒了下去。
最先趕到木頭跟前的幾名打手揮刀就朝木頭身上劈去,已然被撞的沒有任何方向感的木頭只能憑藉著直覺抵抗著漫天的刀影,週身不斷傳來的陣陣刀傷已然沒有辦法讓木頭感覺到任何疼痛,此時木頭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尤其後腦更是傳來陣陣針樣刺痛。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記重棒狠狠的砸在了木頭的腦袋上,木頭仰天撲出一口鮮xue又再度倒了下去,重棒所砸之處鮮xue橫飛。
儘管此時密林中殺聲震天,但是倒在林間的木頭卻恍然感覺到似乎整個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人一般,周圍都異常的安靜。在那種奇異的環境中木頭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逸,週身的疼痛也似乎在一點一點離自己遠去。
我真的要死了麼?恍然間木頭的腦海中迴盪著這樣一句問話。
「王8蛋!」高世風眼見著木頭受到了連番的重擊,危難之時已再無從前仇敵之恨,有的知識並肩作zhan的豪情和義氣。高世=風猶如瘋狂的獵豹一般,瞪著xue紅的雙眼衝到那個用木棒打木頭後腦的打手跟前。
那名打手見到高世風如野獸之瞳的雙眼倉皇的揮起手中的木棒,高世風一聲怒喝握著長刀凶狠的朝那名打手劈砍而去,中途木棒和長刀相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長刀直接劈斷木棒,鋒利的刀鋒在那名打手身上從腦袋至胸前劃上一道xue紅的裂痕,那名打手半邊身軀刷刷被切下,夜空中爆裂開一團xue霧噴灑在高世風身上,倒地而死。
「混dan!你們再來啊-!」握刀的高世風在風雪交加的密林之中揮刀衝著周圍的稻川會人馬大聲的喝道,尖銳的嘯聲在林間久久激盪,不散。
而倒在林間的木頭瞪著空洞的眼神望著林間射下來的一輪明月,那潔白的月光就這樣散落在木頭的額頭、眉間、鼻樑之上空洞的眼神深處是一幕幕在激烈重組和碰撞的瞬間,流動的是一幅幅帶著記憶痕跡的畫面。
「李東!」
「張剛!」
「黑龍!」
「黑雨-!」
一個流動在木頭心頭的名字,一個個可以留住記憶瞬間的烙印,一段段不可複製的傳奇。重傷之際的木頭腦海深處的裂痕此時竟然不可思議的一點一點復原著,原來阻塞的xue管此刻正在飛快的疏散著。
木頭此時甚至可以聽到腦海中xue管湧動的聲音,甚至可以感覺到記憶深處那一點點被挖掘的快感,儘管腦袋上的外傷xue液流動不止,但是木頭卻感覺到精神的極度亢奮,那是重拾自我的衝動和激情。
暮然間木頭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懷中,發自肺腑的呼喊之聲將木頭拉回到現實之中,眼前虛幻的人影在一點點變得真實,最後那一道熟悉的不可複製的面孔出現在木頭眼前!
不!此時或許應該給木頭換個稱呼,他的名字叫蕭天!
終於在迷失數月而不得清醒的蕭天終於在這個can烈的sha場中找回自己,迷失前的記憶和迷失後的經歷也終於完美的對接在一起!
「蕭南天!蕭南天!你tm的不能死!」
「你給我起來!」
「你不能死在這裡!」
高世風用力的搖晃著懷裡的蕭天,激動之餘全然沒有注意到蕭天那一點點渙散的眼神正在一點一點凝聚。
歷shi總是在不經意間被傳奇的複製著,曾幾何時被這樣抱在懷裡的正是高世風,而今天卻被換成了蕭天。
那一次高世風找回了自己,而這一次卻是蕭天找回了自己。
高世風!這是蕭天清醒之後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名字,隨後和高世風在一起的一點一滴在蕭天腦海中慢慢的重組。
蕭天笑了,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表述的笑意,眼角更是放射出一種ming運無常的無奈!
看著黑夜裡蕭天這一絲充滿詭異的笑容,高世風感覺腦際猶如被zha彈zha開一樣,一陣轟鳴纏繞腦際。
高世風心頭更是不可遏止的顫抖著,他恢復記憶了!這是高世風看到蕭天這個笑容的第一個反應!或許這不應該是從蕭天表現出的蛛絲馬跡的推測,而完全是一種直覺,一種恩怨糾葛數年的一種肯定,毫無疑問是非常準確的。
此時儘管二人深處冷風和雪花飄舞的密林之中,周圍是一群虎視眈眈欲殺之後快的稻川會sha手們,但是彷彿這個空間已然與外界隔斷一般,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蕭天和高世風兩個人。在這樣的一剎那兩個渾身shang痕纍纍的昔日對手就這樣對視著,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一般,彼此的眼神交流似乎早可以替代言語的衝撞。
「你回來了?」
「我知道沒有對手的日子,你會很寂寞!」
「沒有對手的日子不寂寞,沒有你的日子裡世界更寂寞!」
「還記得從前的恩恩怨怨麼?」
「從今天開始我似乎可以忘記了。」
「還會計較從前的得得失失麼?」
「得失之間,讓我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是di人麼?」
「從前是!」
「我們會成為朋友兄弟麼?」
「放下一切,我們可以試著從今天開始!」
「我想我們還要一起並肩作戰!」
「是的,就從這一刻開始!」
「啪」的一聲,蕭天和高世風的手在那短短的一刻鐘後再度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chou!
如果說生死都可以放下,那麼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是補課放下的,尤其是chou恨。蕭天並不是個愛記仇且眥睚必報的人,世間種種他更易被情誼所感動,被情誼所驅使。陰差陽錯和高世風的一段交集讓高世風和蕭天走到一起,或許中間有些許的kan坷,但是這在蕭天或者高世風看來都會成為彼此相知相交的一種憑證。
經歷人生大起大落,迷失與重拾自我的離奇經歷更是讓高世風從人中的感悟中尋找到一絲以前自己就在追尋卻始終未得的東西,儘管高世風此時還沒能給這樣的東西下一個明確的定義或者概念,但是高世風已然明白今後的路該怎麼去走,怎麼走才是一種精彩,怎麼走才不會為**所累。
所以今天兩個曾經的生死之di完全的走到了一起,或許此時還不能向世間宣告著什麼,但是兩個人均知道也許新的一頁就從今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