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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兄弟分別 文 / 華新

    第二天整個廣州黑道上就知道了東北幫老大廣州地面上最大的黑幫頭子何超被人給做掉了,至於被誰給做掉的無人知曉,何超的離奇的死亡立刻成為了廣州黑道又一輪黑幫勢力洗牌的開始,維繫了多年的廣州黑道平衡一夜之間被打破,其他黑幫藉著何超的死訊以及東北幫內部勢力四分五裂的時候迅速蠶食何超的原有勢力,大型的黑幫火拚時有發生。

    廣州公安局把何超的死列為廣州黑勢力案件之首,但是公安局現在追究並不是何超究竟走誰殺死的,而是開始佈防由於何超的死對整個廣州帶來的一系列後果。至於何超的死無非就是黑幫之間的仇殺,這樣的案件大多都走無頭案件,絕難追查。

    公關局索性就把何超案件暫時擱置起來,開始重點廣佈警力預防以後幾個月甚至數年將會發生的重大黑幫械鬥,廣州數得上的黑幫全部被列為了廣州公關局的重點監控對象。由於何超案件的突發加上防控**佔用大量警力,所以使得整個公安局警力明顯不足,這也使得廣州公安局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罪魁禍首的蕭天此時正在距離廣州郊區的一個旅館裡焦急的等待著林揚的消息,早上剛吃過早飯張強身體狀況就急轉直下,曾一度出現了呼吸衰竭的跡象。儘管蕭天眾兄弟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是真到了那一刻卻一樣的顯得那麼無助。

    蕭天知道一個人再強他畢竟也是**凡胎,終難免遭遇病魔苦痛,每當到了這個時候一個人內心深處的那種軟弱立刻暴露而出。

    當林揚滿頭大汗從病房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蕭天黑雨幾人立刻湧上前去把林揚圍在中間,蕭天焦急問道「林揚,現在張強怎麼樣了?」

    林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摘下口罩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很不樂觀!張哥大手術身體機能本來就弱,病毒大面積侵害了他的呼吸系統,現在他的心肺功能比一個嬰兒強不了多少。」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蕭天緊緊把住林楊瘦弱的肩膀大聲追問道。

    林揚咬牙忍住蕭天的手勁,緩緩道「現在整個世界上針對**的抗病毒血清以及疫苗都沒有研製出來,所以一切的醫療手段都只是緩解和拖延。但走象張哥現在這個身體狀態,我估計他撐不過今天。」

    「什麼?!」蕭天聽到林揚的話立刻感覺到一陣眩暈,好在身後的黑雨及時扶住了他,蕭天身後的張萍聽到林楊的話立刻大哭起來,推開門就衝到床前趴在床邊痛哭起來。好半天張強聽到張萍的哭聲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掛著虛弱的笑容撫模著張萍的頭髮,輕聲道「萍萍,咱不哭!乖!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只不過走得早一些罷了。」

    「不!我不要!」張萍趴在床邊大聲哭鬧著,抬起頭沖張強痛哭道「你可以怎麼這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我們才剛剛見面,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扔下呢?我不要!」

    「萍萍!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再回到家鄉,能在找到你。你能原諒哥哥以前的錯對於哥哥來說就是最大的欣慰了……」說到這裡張強不由自主咳嗽了幾聲,艱難的呼吸了幾下,接著說道「能活到現在我已經很幸運了,如果沒有老大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現在老天又幫我找回了妹妹,我終於可以失心的走了。

    「哥……!」張萍哭跟個淚人似的,泣不成聲。

    張強此時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灑脫,望著旁邊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的妹妹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繼續說道「萍萍!從今天開始你要開始一個新的人生,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都抹掉吧。不要難過,縱然哥哥走了,你也要好好照碩自已,我也會在天空的某一處守候在你身邊的,哥哥希望你能夠十分開心的過完這一生。你能明白哥哥的心麼?」

    「嗯!」張萍帶著哭腔的點了點頭。

    望著乖巧的張萍,張強雙目微紅,之後他也再無法抑制住心中激烈的情感兩行熱淚噴湧而出。

    這個時候簫天帶著眾兄弟走進房間,聽到剛才張強兄妹的對話,簫天眾人兄弟無不落淚傷感。張強衝簫天露出一絲艱難的笑容,緩緩朝半空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簫天上前一步二人的手掌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張強一臉欣慰的望簫天,緩緩說道「老大,我張強這被子最值得自豪的事情就是跟了你。能跟眾兄弟們一直走到今天我不後悔,有這班兄弟送我最後一程我死也甘心了。」

    簫天含淚沖張強道「好兄弟,你會沒事的!」

    張強搖了搖頭,苦笑道「老大,我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離開香港之後其實我就已經感覺這一關我是挺不過去了,但是一直支撐著我的一個信念,就是我一定要找到我妹妹。」說道這裡張強不由得望了旁邊的張萍,露出了滿足的神情,接著轉頭沖簫天道「老大,我要謝謝你!不禁從城北監獄救了我,也從洗村把我妹妹各給救了出來,我們兄妹注定這一輩子都欠你。」隨即張強自朝的笑了笑,道「不過,看來這輩子我們是還不上你的情意了,職能等下輩子了,好嗎?」

    說道這裡張強堂堂男子漢也是哽咽萬分,淚流滿面。

    聽到這裡簫天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澎湃的感情,熱淚滾滾而出,簫天緊緊握住張強的手深深的自責道「是我不好,不沒能好好照顧你,沒能好好照顧楊明你們三個人。都是我不好!」

    「老大,你千萬別這麼說!」張強伸手阻止道「我想老楊老裴他們三個和我一樣,從來都不後悔跟著老大走出城北監獄的大門,也從來沒有後悔跟著老大。跟著老大的這些年我們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創建了術語我們的帝國,這個經理相信如果沒有走出城北監獄我們永遠都不會體會到。有的人也許活了一輩子也不會擁有我這幾年的東西,老大給我們的一些不是用感情和生命可以去衡量的,所以我知足了。」

    簫天點了點頭,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聲道「你還有什麼心願嗎?我一定幫你達成。」

    說到這裡張強不禁望了望旁邊的張萍,緩緩道「我走之後希望老大和眾兄弟幫我好好照顧萍萍,我就這唯一的心願了。」

    聽到張強的話,張萍又趴在張強身上痛哭起來。

    「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以後張萍就是咱們兄弟的親妹妹,我會送她去唸書讓她成才!」簫天鄭重向張強承諾道。

    「謝謝老大!」張強一臉欣然的點頭道。

    「我的好兄弟!」簫天緊緊握住張強手帶哭腔大聲道。

    張強一臉滿足之色的把目光從眼前兄弟的身上一一掃過,交待道「各位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

    「強哥!」

    「強哥!」

    黑雨十八鐵衛各個都淚流滿面,在這個時候所有人心中深藏的那份情感全部爆發出來。

    「在外面浪蕩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張強嘴角掛了滿足的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三天後,廣州,靜園墓地。

    白色的花崗岩石碑上張強一張破為英武的照片鑲嵌在上面,石碑下擺放著香燭和水果。簫天帶著張萍還有火鳳和黑雨恭敬的站在墓碑前衝張強緩緩三鞠躬,簫天和眾兄弟在心理默默念道「好兄弟,一路好走!」

    火鳳扶著滿臉淚痕的張萍,張萍站在石碑前輕聲哭泣望著張強的照片輕聲道「小時候哥哥其實非常疼我的,經常給我買好東西吃。由於父母去世的早,所以哥哥很怕我受到一點委屈。曾經有一次有個瞳雪只說了一句我是沒爹沒媽的孩子,哥哥聽到後不由分說的把那個是打了一頓,直到他低頭向我道歉。可是現在哥哥他卻走了…」

    簫天中心暗自搖了搖頭,張萍身邊摟著張萍的肩膀輕聲道「萍萍,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是你的哥哥,張強雖然不能照顧你了,但是還有我們呢!我們會像張強一樣好好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委屈的。」

    「嗯!」張萍重重的點了點頭,此時張萍隱約看到墓碑上面的張強露出了一絲笑容,似乎是祝福她,又似乎是在鼓勵她走出失去哥哥的陰影。

    「萍萍!跟我們回上海吧!」簫天沉聲道。

    「那哥哥呢?」張萍望著墓碑輕聲道。

    「咱們會經常回來看他的,他是不會寂寞的!」簫天沉聲道。

    「我聽天哥的!」張萍低聲道。

    「你會有一個新的開始,這不僅是你哥哥的承諾,也是對我自己的一個承諾!」簫天望著天空大聲說道,簫天知道此時張強一定在天上的某個角落看著自己,他也知道張強其實並沒有在他們身邊消失,他只是走累了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了,未來自己也會去陪他,這是一個宿命。

    至此楊明、裴勇、張強三個人先後離簫天而去,三個人的命運的各不相同卻從另一個角度表述了簫天著眾兄弟走過的路程。裴勇死在簫天台灣爭霸前期,而楊明則是死在台灣爭霸的後期,至於張強則是在簫天從台灣全身而退稱霸台灣黑道後離開的。

    三大金剛可以說是簫天第一次嘗試收復的敵人,沒有想到竟然隨著簫天一路南征北戰走過近十年的光陰,這一方面說明了三大金剛當時做出了明知的選擇,另一方面也說明了簫天自身的人格魅力,儘管三大金剛先後離簫天而去,他們人雖然不在了,但是在十年光陰裡結下的兄弟情義卻一輩子刻在了蕭天的心裡,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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