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嘿嘿地一笑,道:「這是第二頁,很好,你上一次拿給我的第一頁我已經完全記住。你想知道我看完這第一頁之後,是什麼感覺嗎?」
聽見空靈子道:「晚輩願聞其詳。」那老人道:「不錯,這第一頁的內容我已經看過,收穫還是很大的。我想,這武功,你也是可以習練的。」
余我生當即聯想到:「她們之間說的,莫非是我默寫過掌門人的《鷹苦咒》內功心法?只是沒有料到,掌門人原來心中也存有忌憚,所以不敢來親自習練,而是將這內功心法拿給別人參考一下,最後再來決定到底能不能習練。只是這個做參考之人到底是誰呢?為何會藏在這下面?」
空靈子道:「話雖如此,我有了前輩的輔助,即便我不練,我相信,到時候憑借前輩之力,一定也可以成就大業的。對了,前輩,你看過這內功心法,再與這裡的石像雕塑對比一下,可否發現什麼新奇的東西嗎?」
余我生聽到這裡,頓時十分嚮往這鐵門裡面的雕塑,心想:「原來這裡面還有雕塑,我就說,怎麼會挑選這樣的一個地方,果真是有原因的。」
余我生當即又朝前邁進了一大步,墊高了腳底,希望能夠借助裡面的一點星光,望見裡面的人影。但是這鐵門關闔十分的嚴密,上面的矮矮的窗戶又距離地面太遠,自己即便是努力,距離那上面還很遠。當下不得不心中一陣失意,頹然地坐倒在地面。
就在這個時候,又聽見房屋裡傳來了她們的陣陣說話聲,那老人的聲音回答道:「我來觀察過一陣子,要說完全地沒有關係,不像,你來看,這《鷹苦咒》的開篇序言,正好與這當中的主尊佛像後面的經文很類似,說的都是對雄鷹的苦恨怨言。我在想,當年神鷹教傳教之祖,一定對雄鷹非常的崇拜。不然不會取名神鷹教,也不會將內功精髓取名為《鷹苦咒》。」
空靈子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我要問的是,這內功心法,與這雕塑到底有什麼聯繫沒有,我也多次前來這地道內,仔細觀察過這裡的每一尊塑像,可是沒有看出絲毫的眉目,你是前輩,我相信你或許能夠看出一點。」
那老人道:「我算來也是你的師叔輩人物,以前一直就住在後院樹林之中,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也不會出來輔助你。不錯,我這一段時間也一直在觀察這雕塑裡面的意思,可是非常的讓你失望,我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有看出什麼。」
余我生心想:「不知道這二人相處有多長的時間,還有,這二人白日裡還會來這裡嗎?我暫時記住這地點,到了白日的時候,我就悄悄來看一看裡面的動靜。」一想到方才空靈子進去的時候,是用鑰匙將鐵門打開的,顯然這裡是上了鎖的,要想進去,並非易事,還有,那老婆子顯然就在裡面,難道也有鑰匙麼?
鐵門內這個時候又傳來了那老人的聲音,老人說道:「你身為峨眉派的掌門人,自身的內功基礎並不是很好,從今夜開始,為了峨眉派的前程,我就將我的內功傳授一點給你,你知道,我在峨眉派曾經也呆過很長的一段時間,許多的情況我也算瞭解。我的內功是正派多年修為的精髓,對你相當的有用。」
余我生心想:「原來空靈子是來這裡習武接受內功的傳授?」當下本想繼續聽下去,可是鐵門內一陣寂靜,根本就沒有聲響,余我生又感到天氣實在是冷得侵人,沒有多敢逗留,再繼續呆了一會兒之後,就折還道路,直接回去了。
余我生回到了房屋內,直接為谷遺湘解開了穴道,谷遺湘當即一個翻身起來,看住余我生,問道:「你怎麼可以點住我的穴道呢,怎麼,你都回來了?可是我還沒有跟去呢?」
余我生抱歉似的點頭道:「沒有什麼好看的,你就算啦。我現在都回來了,說給你聽吧,那是掌門人不錯,但是掌門人到外面的一個靜僻的地方,然後在那裡習武。好像是峨眉派掌門人高層的劍法武藝,所以不許外人知道。」
谷遺湘不相信的眼神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少年,心想:「即便是這樣,何必要神神秘秘的。」當然隨後又想到他畢竟是空靈子的兒子,說不準沒有說實話,而是想要故意包庇什麼情況。當下也沒有直接點明心中的困惑,二人閒聊了幾句之後,谷遺湘就起身告辭,摸索著道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
余我生目送谷遺湘的離去後,關上房門,重新躺回到床面上,心中想起了方纔的經歷,心中頓時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明天該不該去那下面的地道裡。
余我生沒有想到什麼具體措施,就睡了過去,待到次日的時候,余我生漸漸地醒了過來,看見太陽已經高掛,當即一個骨碌地站起來,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覺睡了起來,才發覺到自己昨夜裡疲倦到了極點。
余我生立馬起身,可是覺得這一覺睡起來,並沒有完全的清醒,頭腦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當即又想起了昨夜裡見到的情景,頭頓時就一陣大了,心想:「這個地方,白天裡去,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當下本來是想重新調整一下精力,哪知道困意頓時襲擊上來,較之方纔,還要嚴重。
余我生當即皺緊了眉頭,心想:「還真是掐怪,我只是想想要一個好的精神,為何就這樣難呢?昨天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呀。」頓時聯想到自己的平時間習練的《鷹苦咒》,頓時就來了十二分的精神,心想:「每一次我習練之後,總是感覺到精力十分的旺盛,我這個時候,為何不試一試呢?」
余我生心意已決,當即就在床頭上面打坐起來,運起了平時間自己非常熟悉的那套內功心法,果然,僅僅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自己的精力逐漸得到了恢復。頭頂上開始不停地冒起了縷縷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