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下來,余我生借口生病,沒有去溫彩溪那裡練武,有空就將那《心經》拿出來翻開看了兩頁,看得無聊的時候,就去看望一下妹妹谷遺湘。
谷遺湘有時候甦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身邊的余我生,見到他沒有別的表情,好像是放心了心中的石頭。余我生也不便多叨擾妹妹的傷勢,只是說了自己後背的傷勢已經好轉,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傷勢。谷遺湘知道了之後,當即就擔心那只死去的小貂屍體的事情,叫余我生有空去將那屍體掩埋了,說完這話後又睡了過去,二人就這般斷斷續續地探問過一些情況,也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事情,當即就平靜地過了幾天。
一日,余我生來探望妹妹的傷勢,谷遺湘此時已經能夠起床慢慢地行走,正好被余我生看見。余我生當即一臉高興的神情走了進來,笑道:「你總算是好了,妹妹,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奇異的感覺吧。」
當下二人互相問好了之後,說著說著就將話題牽涉到了當日在後院樹林見到的那隻小貂的事情上面,余我生當即就將小貂的事情簡單地說給了妹妹聽了,谷遺湘斂緊了眉頭,歎息一聲,道:「當日裡在回來的路途之中,聽見師姐妹說起過這有關小貂的事情,聽來也是很感人的。沒有想到這隻小貂居然這樣的忠主,後來的幾天,你去過那裡沒有?將它安葬了嗎?」
余我生點頭道:「你的吩咐我能夠不做嗎,我已經很好的將它埋葬在了它的主人身邊。你就放心吧。」谷遺湘當即搖頭道:「不行,我好了之後,抽空一定還要去一趟那裡,希望能夠祭拜一下它,算是我對不起它了。」
余我生當即搖頭,對此事有一點抗議。可是又不便舊事重提,讓妹妹傷心難過。當即沉默愣在原初,沒有說話。
谷遺湘轉頭看了看余我生,小心的問道:「哥哥,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余我生搖頭道:「我沒有事情。」
谷遺湘當即試探性地問道:「哥哥,你還記著你在後院當時的情景嗎?」谷遺湘一想到余我生當初的神情,心中都有一種後怕,心想哥哥余我生最好不記得當初的情景,不然,知道自己就是傷在了他的手中,一定是非常後悔愧疚的。不過經過這幾日裡的觀察,看見余我生好像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自己老是疑神疑鬼的,難免會擔心,所以才有此一問。
余我生搖頭道:「當初的情景,你不是說我暈過去了嗎,我怎麼會知道呢。對了,妹妹,你能夠仔細地告訴我,那個蒙面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我或許知道一點眉目,幫你查出來的。」
谷遺湘搖頭道:「我也說不上看見很仔細的。只是當時我見到那人步覆矯捷,行走非常快速,我只看見過背影,是一個身材有點矮胖的人,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余我生當即喃自說道:「這般說來,還真不是溫彩樺了。」原來余我生雖然在溫彩溪那裡看見溫氏姐弟二人聽見英靈子不見的消息非常地驚訝,但是心中依舊沒有排除是溫彩樺從中救走了英靈子。
可是現在聽見妹妹谷遺湘這樣一說,心中的疑惑才算是完全釋然,原來那溫彩樺是一位身體高大的老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矮胖的人。還有,溫彩溪是盲人,絕對不可能是她,這樣排除開外,看來這峨眉派內果真有英靈子的內線人物。
余我生當即一陣沉思,稍後抬頭看向妹妹,正見到谷遺湘一臉淒然地神情關注著自己,余我生當時覺得十分的奇怪,道:「妹妹,你怎麼了?」
只見到谷遺湘當即扭轉過身子,偷偷地將眼角邊的淚水擦盡,方才轉身看了過來,道:「沒有什麼事情。對了,哥哥,你這幾日裡是不是還在習武?習練那個神功《鷹苦咒》?」
余我生搖頭道:「習練過一點,但是最近幾日我托病,沒有去習練,不過奇怪,好像沒有以前的那種腹痛的感覺。但是,我心裡面還是非常想繼續習練下去,這不是黃婆婆的叮囑嗎,不然我才不會間斷呢。」
谷遺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不過看見她此時的表情,好像並沒有什麼開心的樣子。
余我生始終感覺到妹妹這一次醒來,好像沒有以前對自己那樣的坦誠,也不知道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當即直愣愣地看住谷遺湘,皺眉道:「妹妹,我能夠看出來,你好像有心事,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我不行,不是還有掌門人嗎?你說來聽一聽。」
谷遺湘鼓足了勇氣,才勉強地抬頭看向對面的余我生,小聲地問道:「你的心裡面就真的非常想練那《鷹苦咒》嗎?能不能不練了?」
余我生冷不防妹妹竟然向自己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當即就愣在了現場,一聲乾澀的苦笑,道:「妹妹,你說什麼呢。你沒有看出來麼,我非常喜歡那神功,還有,我習練過這神功之後,感覺到身體非常的受用,我已經是不能夠戒掉了。倒是你說一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提議?不對呀,你這幾天都生病了,根本就沒有見過黃婆婆,怎麼會和黃婆婆一樣杞人憂天呢?」
谷遺湘神情一呆,當即追問道:「你說什麼,你說黃婆婆曾經叫你放棄過這神功,不要你習練,對不對?」
余我生點頭承認道:「是的,黃婆婆是這樣說過,她還交給我一本《心經》,叫我有空的時候就多朗誦一次。」當下余我生就將自己與黃婆婆之間曾經的那幾段有關《鷹苦咒》神功習練問題的對話大致說了一次給妹妹聽。
谷遺湘靜靜地聽完,心中想到:「原來黃婆婆早就知道了哥哥本來是不適合這神功的。只是可惜,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