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響午,余我生來到了溫彩溪的休息房間,看見只有溫氏姐弟二人,並沒有英靈子的人影,當下正要詢問的時候,哪知道溫氏姐弟二人早就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道了有管英靈子的事情,當下又是劈頭蓋臉的追問起來,一問才知道,英靈子今天都沒有來過這裡,顯然,英靈子傷勢好像不輕,已經暫時地離開了這裡。
余我生當下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大致說了一次,苦於妹妹谷遺湘傷勢頗重,一直沒有完全地甦醒過來。所以回答出來的事情畢竟有限。當然,溫氏姐弟二人也不能夠過分強迫他來回答,當下就將此事暫時擱置。
溫彩溪叫溫彩樺又拿出了一頁有關《鷹苦咒》的下一篇習練的章節,交到了余我生的手中,再三叮囑了一次,叫余我生自行參練,余我生心想:「這二人還真是奇怪,看這表情,好像也不知道英靈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不會英靈子的去的這地方,連這二人也不清楚?奇怪,這英靈子分明是受了傷,即便是要療養,也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可是分明又沒有讓溫彩樺知道。難道這英靈子當年在這峨眉派當弟子的時候,還私自結交到了什麼師妹?」
余我生今日來此,一來是為了練武,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打探有關英靈子的消息,不過眼下看來,今天的這第二個任務是不能夠完成的。當下不管別的事情,重新將那緋黃的書冊紙頁拿起,謹慎地看了起來。
余我生看了小陣工夫,發覺到自己的丹田內的那一股有些紊亂的內勁好像正在得到調合,一起朝四面八方散開了,這在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感覺,余我生心中感覺到一絲爽快,當即依照那頁書紙,習練了一會兒之後,就感覺到精力非常的旺盛。
余我生突然感覺到這種感覺十分受用,當即又立馬閉上了雙眼,想要再一次地將方纔習練而來的那種感覺再找回來一次,哪知道這一閉上眼睛,運上了方才熟練的內功,腦海之中突然莫名其妙地閃現出了纏繞自己多年來的那一場夢靨。
只見到蔚藍的天空之下,一隻傲視大地的雄鷹,突然間,遭到了一柄長劍橫穿胸膛,當即血濺大地,一聲哀嚎的鷹叫響徹在了整個大地間,聽來是那樣的讓人毛骨悚然。
同時間,余我生似乎還看見另外的一幕,那就是自己突然出手,將劉點當場擊斃在了房屋前面的庭院之中,自己還很有霸氣地喊道:「攔我者死。」不知道,那是狂妄,還是殘酷。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將其完全的區分開了。
隨後,腦海之中接連又出現了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畫面,那就是自己一掌朝谷遺湘的身體打來,突然間,自己看見了谷遺湘滿臉鮮血,遭受到自己那渾厚掌力的猛擊之下。身體如是一張脫離線繩的紙鳶,仍風在空中不停地搖曳,隨時間都會自己墜落在地面上。
余我生猛然地睜開了雙眼,轉頭看了看身周,心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中間那個場景分明就是自己曾經做過的蠢事,後面的這一個場景,那是什麼?還有,多年來困惑我的那個夢靨,到底預示了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會產生這樣幻覺?」
溫彩樺看見余我生大汗淋漓的模樣,好奇地問道:「怎麼,今天這一張紙頁非常難練嗎?有什麼艱澀不懂的地方,不妨說出來,讓你師父指點指點你。」
余我生驚慌地擦拭了一下臉面,這才發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原來早就冒出了許多的冷汗。余我生好奇地問道:「沒有什麼,你一直在旁邊看我?」
溫彩樺點頭道:「不錯,你方才汗水不停地往外面直滲,我相信,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關節的地方吧?」
余我生反問道:「你看到我臉上方纔的痛苦表情了?」溫彩溪突然插口說道:「何止是看見,我這個瞎老婆子也感應到了。說直接點,我就告訴你,你方纔的神情分明表明,你已經完全進入了這神功的境界之中,可惜可獲。」
溫彩溪說完這話,當即呵呵地笑了一笑,好像非常欣慰似的。余我生可覺得這話中似乎蘊含了什麼玄機,只是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一時片刻沒有工夫完全猜透。當時就愣在了當場。
溫彩溪道:「好了,余我生,你今天就習練到這裡為止,明天來繼續習練,這神功一旦練成,倒時候就是我們復仇的時候。對了,你母親說起了過這英雄大會召開的具體時間沒有?」一說起這一次峨眉聚會,當然格外有了精神。
余我生點頭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問她,不過我看她,這幾日裡也非常的繁忙,我想,應該就是為這件事情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她應該就是這兩天會告訴你好消息的。」
余我生當下站起來,又感覺到四肢特別的有力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無盡的靈光,當下心中又犯了糊塗,心想:「這神功是越來越有精神,分明是一種好事,可是一想到方纔的情景,似乎感覺到這好事的背後,一定是隱藏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壞事。還有,黃婆婆曾經一再叮囑自己要格外小心,這當中一定不是我表面上所看見的情景。對了,我去請教一下黃婆婆,或許會有一個答案。」
余我生習練武功完畢,當即告別而去,直接朝後院內的書房來了。
黃婆婆一個人正蹲坐在房屋裡面,小心地打掃著裡面的衛生,見到余我生前來,當即當放下了手中的掃帚,迎上前來,道:「今日聽說了你在這樹林之中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給我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