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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回久困地牢魔頭怒3 文 / 蔡思訓

    余我生似乎來到了一方草原之上,展顏看去,見到四方一片蒼茫的綠油油的草原之境,讓人的心胸為之寬廣,余我生將後背的驅魔劍拔了出來,仰天一陣歡喜的嚷叫道:「這是我的寶劍,我用我的寶劍在此稱雄天下。」哪知道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出現了蒼鷹騰空出世,蒼鷹睜開了它那偌大的雙瞳,張開了鋒利的雙爪,狠狠地抓向了余我生的頭頂,余我生大驚失色,將手中的利劍朝著那蒼鷹飛掠而來的方向刺來,那蒼鷹仰天一聲尖銳的嘯聲,又張開了利嘴,似乎想要手腳並用來對付余我生。余我生大驚失色,飛快地轉移了劍柄的方向,朝著蒼鷹的胸腹刺來,道:「你要抓我的寶劍,我就來刺你的胸腹,我們來個兩敗俱傷吧。」那蒼鷹似乎看出了余我生的心思,原本是要俯身急衝的撞來,卻看見了余我生那飽經風霜的嚴厲的雙眼,再一次地拍展起雙翅,欲要重新騰空飛起,哪知道這個時候,余我生手中的驅魔劍突然脫手,飛快的朝著那蒼鷹的胸腹刺去,余我生哈哈大笑道:「你受騙了,哈哈。」那利劍脫離了余我生的雙手,「嗖」的一聲巨響,直接地刺中在了蒼鷹的胸腹中,蒼鷹仰天一聲淒厲慘叫,幾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欲將展開的雙翅也頹然地敗落了下去,雙爪再也沒有力氣張開,也一併回收了而去,胸腹之中激射出一道殷紅的血劍,向著天空閃射而來,如是一朵妖艷的花朵開放在了天空之中,余我生躲避不及,那一道道的鮮血濺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映紅了一身血衫,那柄驅魔劍透射過蒼鷹的胸膛,向著天空呼嘯而去,留下的僅僅是那蒼鷹仰天一聲怨恨怪叫。余我生對著天空之中逐漸隕落的蒼鷹開始有了另外的一種神思:這樣的情景自己好像曾經在某一個地方也看見過,這好像不是自己出手刺殺而亡的第一頭蒼鷹,以前的這柄驅魔劍上,好像也曾經出手刺殺過一頭蒼鷹。歷史的舊景,是那樣歷歷在目,余我生驚呆了,愣在了那一片蒼茫的綠海世界裡,不明白該怎麼回味那一段歷史,似曾相似,卻又回憶不起來,這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余我生眼睜睜地看著頭頂之中的蒼鷹朝著自己腳下掉落下去,而且,那蒼鷹的雙目,是一雙淒厲的眼睛,仍舊牢牢地看住余我生,好像要永遠記住眼前的這個兇手。余我生後退了三五步,一雙眼睛也怔然地凝望向了地面上一動不動的蒼鷹,余我生驚呆了、發愣了、還有些後悔了。哪知道此時,天空之中一聲破空之響,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突然要從天際墜落下來,余我生連忙抬頭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那柄歸魔劍突然落下,正要對準了自己的頭頂,余我生眼見閃避已經不及,好像知道自己死期已至,急得想叫又叫喚不出,這是何等的無奈!「哧」的一聲巨響,余我生知道是利劍已經從自己的頭顱頂部插入了進去,可是余我生當時沒有心思來體味這疼痛,只是乾澀地一笑,好像是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景。接著,余我生看見了自己的頸部趟流出來了一道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朝著下面流去,余我生知道是自己的鮮血,或許上面還沾有蒼鷹的鮮血。余我生閉上了雙目,知道自己只有等死的份,漸漸地,感應到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死亡,余我生心想:「自己也要到閻王殿去見那只復仇成功的蒼鷹了。」

    一場噩夢,當即將余我生從那昏昏沉沉地夢靨之中甦醒了過來,余我生睜開了雙眼,用力搖了搖頭,算是清醒了少許,這才勉強地醒悟了過來,心中驚歎道:「這是真的嗎?我為什麼又夢見了這樣的情景?」余我生知道,自己在袁**的故鄉舊地的時候,與谷遺湘妹妹二人到後院取拿那兩件東西的時候,曾經也出現過幻覺,在那種幻覺之中,自己感應過這可怖嚇人的夢境,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內,居然還會再一次感應到這樣的夢境。這說明了什麼?余我生無力的右手回摸,這才憶起自己的歸魔劍已經被那溪婆婆拿走了,余我生悵然地歎息一聲,似乎有一種感應在心底滋生:「這說明了什麼呢,難道是說那柄寶劍與我有莫大的關聯?」余我生頗為無奈,這個時候才突然驚覺,原來自己的肚腹飢餓已經驅逐,余我生歡喜於色,笑道:「沒有想到做夢倒是一個解決飢餓的好法子。」可稍下眉頭又皺起來:「我這睡下去,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怎麼就沒有聽見溪婆婆回來呢,不行,如果她一日不回來,那我不是要一日被困在這黑暗的地道內?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出去的法子,況且這裡沒有糧食,只怕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餓死在這裡面。」一股求生的**在余我生的心底燃燒而起,余我生決定要好好地再一次來摸索道路,希望這一次能夠摸到出去的道路。

    冰涼的石壁,觸摸之下,只感到寒氣襲人,余我生變化不同方位來尋找出路,足足耗費了一盞香蠟的時間,余我生已經將這四面的牆壁地面摸清了一個大概,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地方有異樣。余我生頓時有些失望,不過還好,這也不是第一次的失望,他倒是能夠坦然面對,訕訕地自嘲一笑,道:「這溪婆婆來去如風,難道果真是有這樣了不起的壁虎功?我雖然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試想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哪裡還有這樣好的精神與體力呢,這石壁一定是有問題的。」余我生或許是在自己安慰,但也並沒有完全絕望,而是在考慮這溪婆婆每一次離開的時候,起身的是哪一邊石壁。

    余我生想了少許,實在是想不起所以然來,在那地道底部來回踱起方步,心中有點難耐不住了,稍下又想:「算了吧,既然這是外號叫『十八層地獄』的死牢,是要來關押這大魔頭的地方,應該是沒有出路的。」余我生正這般深思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線,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環節:「既然這是關押死牢的地方,方初聽這溪婆婆說過,是要在這石壁上留下高深的武學功夫,而又不讓他出去作威作福,看來這裡面應該不會讓人快點斃命才是,只是這地道現在尚未修建完畢,不知道這些東西準備妥當沒有?」

    余我生一念及此,頓時有了一點尋找出路的希望,他當即靜下心思,再一次在這漆黑冰涼的石壁上敲打探尋。就在他轉身前往下一面石壁的時候,伸手出來,朝著那石壁上面敲來,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細微的不同之處。他頓時大喜過望,心想:「一定是這裡了,當初那溪婆婆兩度從裡面踹上的第一腳,看來這裡果真有名堂。」可是他俯身下去,再來細細地敲打此處,明知道不同,可就是沒有辦法將這機密給揭開,余我生頓時又一陣傷心失望,心想:「看來這地方是沒錯,可是機密到底在什麼呢?」余我生經過了一番勞累,這下又感到肚中飢餓陡生,才知道,自己被這石壁給折騰夠嗆了。

    余我生無可奈何地坐回了石板上,心想:「這地道既然是要來困住魔頭的,我看我自己是不能將這打開。到底該如何才好?」余我生無力地仰頭看住天空,喃自說道:「不行,我看這樣下去,我只怕要餓暈在這裡,那溪婆婆去了這樣久,為何還不現身呢?」余我生沒有力氣來喊人,當即頹然躺在了地面上,剛要閉上雙眼,突然一個激靈靈地爬起來,心中連連歎息道:「不行,我不能再睡覺。」原來他是害怕躺下去之後又要做惡夢,夢見了他最開始夢見的那些情景。余我生搖晃了頭,決定勉強地鎮定了心神,站了起來,心中有些煩躁起來,試想,一個少年被關押在了地道內,這裡面沒有食物,只有寒冷、飢餓、孤獨,讓少年怎麼能夠安靜下來。余我生捏緊了右拳頭,朝著面前的石壁上猛烈的一掌擊來,算是發洩一番,只聽見「隆」的一聲巨響,余我生發出的這一掌,竟然是將石壁給震撼了,余我生耳邊如是聽見了一聲巨響,當即退後幾步,有些愣然地抬頭凝望石壁,心中突生錯愕:「這是我手掌的緣故?」他不相信自己的一掌之力竟會是如此的巨大,那掌擊石壁所發出來的聲響此時竟然還在久久地迴盪,似乎要充斥整個地道空間,要將人的靈魂全部喚醒。余我生不得不舉手好好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掌,發覺到自己的右掌沒有什麼異樣,方才擊中在了石壁上面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出來絲毫的痛疼之樣,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

    那石壁嗡嗡之響聲在石道內來回激盪,這激盪回聲好像永遠都沒有停止的跡象,如是一曲悠長的樂曲,振人耳膜,讓人非常的受用。娓娓聽來,余我生有點樂醉其中,在他的眼前似乎突然出現了一位翩翩起舞的優伶女子,和歌伴舞,歌舞太平盛世?或是歌舞人生快事?余我生笑了,瞇起了雙眼,在那裡自覺地和上了節拍,載歌載舞地歡喜道:「好,好,好。跳得好。」晃眼看去,那跳舞的女子好像不是優伶,而是康家小姐,康家小姐好像比以前長高了,身段婀娜,舞姿飄逸,如是仙宛宮闕之中的舞孃,看得人眼花繚亂,撩人心扉。余我生又停止了拍手,而是怔然地看向了那處虛影,原來他似乎看見了康家小姐一臉憂傷,楚楚淒然,雙眸含淚,似是一朵憔悴欲凋的花蕾。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傷心?難道是自己惹惱了你?余我生突然上前,輕聲喊道:「康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才一走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肩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拿住了,頓時疼痛從那個方向迅速地傳遍了全身。余我生這才突然驚醒了過來,再見前方,哪裡有康家小姐的身影,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夢幻而已。

    身後聽見了溪婆婆的聲音道:「臭小子,你好大的力氣呢。」余我生回頭看來,驚異道:「婆婆,你回來了?」溪婆婆放開了抓住他肩膀的右手,道:「你用掌力狠狠地擊打在了石壁上面,我還真沒有見到誰有這樣大的力氣,居然可以將我地道給撼動了,說,你到底是用什麼內功法子打的?」余我生聽到她這樣一說,自然也是驚訝,問道:「你說什麼?你說你在遠處都能夠感應到?」溪婆婆眉頭一皺,道:「你小子裝什麼糊塗?」余我生道:「我沒有裝什麼糊塗,我說的是實話。」溪婆婆伸手將余我生的雙手抓到自己的手心,細細地摸了一摸,余我生頗有點不喜歡,想要將雙手抽回來,哪知道溪婆婆就是不允,溪婆婆過了少許之後,哈哈地笑了一笑,道:「這果真是一雙好手呀。不奇怪了,不奇怪了。你說那袁**當初想要收你為弟子,我看出來了原由。」余我生心中連連抗議:「看什麼看,這漆黑的天空,你只是摸出來了而已。」余我生道:「你看出了什麼?」溪婆婆也不回答,而是背轉過身子,冷漠地說道:「孩子,你袁婆婆沒有完成的事情,我來完成吧。你願意嗎?」

    余我生木然地愣立了半天,不明白此話何意,道:「婆婆,你說什麼?」溪婆婆道:「你先前不是說要為你袁婆婆報仇雪恨嗎?我也不是說過自己孤單力薄,只怕不是張醫仁的對手嗎?你看我們聯合在一起,可是那張醫仁的對手?」余我生心裡驚訝了一跳,心想:「這哪裡是聯合,純粹是送死。我一個少年,你一個老嫗,一老一少,如何是那魔教的對手?」不過聽見溪婆婆既然有這個想法,他也不便當即將心中所想說出來,以免得到溪婆婆的訓斥。沉默了少許,就是不開口表態。溪婆婆道:「你拜倒在我的門下,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弟子,如何?」余我生這才算是明白了溪婆婆的深意,原來她方才說及的有關聯手的話是在提醒自己拜在她的門下,可是為何是第二個弟子,難道她原本也是有一個弟子的?余我生還是沒有反應,木訥地呆在那裡,溪婆婆不耐煩道:「怎麼,小子,你不願意?」余我生這才驚醒了過來,朝前勉強的一鞠躬,道:「我身患惡疾,只怕命不好,說不準哪一天就要離開你老人家而去,實在是不願意這樣傷了你老人家的心。我能夠拜在前輩門下,自然是心中歡喜,只是,只是,我害怕連累了老前輩。」他心中知道,自己只要答應了拜在她門下做弟子,或許可以學到一些東西,但是,也要聽她的話,去與神教作對,自己只怕還沒有那樣的本事。一顆心頗有點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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