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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回相會場景亦婆娑1 文 / 蔡思訓

    (一更送上。)

    余我生正是皺緊雙眉疑惑之時,黃婆婆又道:「孩子,要婆婆給你出一個瞭解你母親的主意嗎?我本來是峨眉派的一個無名小卒,要說來打探掌門人的歷史,算是犯上。但是為了你們母子,我也不會有太多的顧忌,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余我生心中想著:「來瞭解她?也罷,或許還可以查出一點什麼東西來。」但是嘴上沒有回答,只是愣然地立在了那裡,心中期盼黃婆婆快些將主意說出來。黃婆婆稍後又道:「你不知道,你母親出生在順慶,要瞭解你的母親,可以到順慶北城余家舊居周圍打探一番。或許那個瞭解到你母親與你父親曾經的歷史。」余我生眼前一亮,頓時醒悟,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稍後心中忖思:「她是順慶人,我也知道的,我就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到那裡去,順便就可以瞭解到他們以前的事情。」當下朝著黃婆婆微然躬身,道:「多謝婆婆提醒。生兒記住了。」黃婆婆點了點頭,道:「你去了那裡,記住,不管聽到什麼,一定要記在心裡面,切不可當場發作,不要意氣用事,壞了你們母子之間的感情。知道嗎?」

    余我生點頭道:「我理會得是。」黃婆婆道:「在我的內心深處,我總認為你是冤枉了你的母親,希望你這一次的順慶之行能夠化解你們母子之間的親怨吧。」余我生皺緊了眉頭,不肖於顧,心想:「婆婆你的想法甚好,只怕是希望不大。」余我生要出去解救谷遺湘,黃婆婆心中也十分掛念著那個小女孩,當即向余我生叮囑了一番路上自己要當心,如果見到了湘兒,記得代婆婆多多關照一下她。余我生自然全都答應。

    余我生與黃婆婆二人說了一陣,也算是黃婆婆來當場惜別余我生,余我生心裡雖然有點責怪黃婆婆嘮嘮叨叨,但是想到她一個老人,親眼見到自己暫時離開,心中不捨,多說兩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沒有即便心中煩躁,也不便表露出來。這個時候,望見了峨眉山頂下來了五個人,為首之人正是蒙靈子師太,而在她的身後,相隨著其餘的三名峨眉弟子,外加谷珍本人,無人方才在山腰間露出了一個白點,沒有過得多少的時間,那個白點就逐漸擴大,映入到余我生的眼簾中來。余我生當即對黃婆婆依依惜別後,指向了山腰而來的五人,黃婆婆轉頭看了一眼,眼淚當即慢慢掉了下來,很是捨不得余我生離去,余我生上前又寬慰了她幾句,方才離開茅屋庭院,來到山路口,等候著那五人前來。黃婆婆抬頭望見那五人之中沒有峨眉掌門人空靈子,心中不安,想到:「孩子就要離去了,掌門人為何不來送別一番呢。」抬頭望去,見到山頂上面孤零零地站立著一個人,一身藍色俗家弟子的衣袍,在颼颼清風之中襯托得更加飄逸卓絕。黃婆婆雖然年邁,但是目力甚佳,細細看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峨眉掌門人空靈子師太。

    余我生上前與那五人回合,沒有多言,一道即將離去,余我生回頭看了黃婆婆離別前的最後一眼,高聲喊道:「婆婆,進屋收拾東西吧,過不久,峨眉山就會派人來接婆婆回去了。」黃婆婆苦澀一笑,點頭道:「生兒,你回頭看一眼,能不能看見山頂上的那個藍色人影。朝她揮一揮手吧。」余我生不明白此舉何意,當即回頭看向了山頂,也能看見山頂上面有一團藍色影子,舉目望去,驟然發覺是母親,而在他身邊的蒙靈子師太當即嘴中喊了一句,道:「是掌門人呢。」余我生沒有抬手揮別,心中也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在滋生,心想:「難道她是來為我送別的?」隨後又自己否定了這種想法,一聲苦笑,心思:「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她怎麼可能來為我送別呢。」當下不理睬周圍蒙靈子與谷珍眾人疑惑的眼神,邁步又繼續前行。蒙靈子當即心中有氣,但是谷珍將她制止住了。

    余我生與蒙靈子關係也不是很好,心想:「她終究是母親的親信,居然是這一對人員的領袖,是不是她故意派蒙靈子來監視我呢。我要去順慶,她一定不許,我該如何找一個借口?罷了,還是先救出妹妹要緊。救出了妹妹,我們兄妹二人都到順慶去耍,那裡畢竟是父母的故鄉,我卻一次也沒有去過,太過不孝了。」他心中念及的不孝,自然是指對不住死去的父親。經過接連幾日的接觸,余我生漸漸瞭解到一行的這三名峨眉弟子均是當年峨眉掌門度虛子的首脈弟子,一個叫齊靈子,一個叫王靈子,還有一個叫華靈子。均是當年峨眉大逆賊英靈子的師妹,只是齊靈子與那英靈子關係稍微要好一點,與二人對那個叛逆的英靈子都是不喜。余我生在峨眉的時候,也曾經聽人說起過盛極一時的英靈子故事,知道峨眉各脈弟子之間,表面上看似和藹一家,但是私底下,卻又不盡如此。

    一行人順著這宜賓長江之水前行,路途之中倒也平靜安寧,沒有生出絲毫的不爽。不過路程漸漸逼近渝州,余我生的心裡面突然又想起了上兩次經過渝州的所見所聞,心想:「當年我隨著袁婆婆一道前往江南,將康家的寶劍搶奪到我的手中,沒有稍後回來,又聽見康家的小姐出走。唉,我難道與這裡就此結下了不解之緣?」一想起了那畫中的康家小姐,雖然當時是童年模樣,現今必定也長大了,當年那樣乖巧美麗,現今只怕更勝三分了。余我生呆呆亂想,雙手不輕易見就觸摸到了腰胯見得歸魔劍,這柄歸魔劍的劍鞘經過了另外的一番裝扮,早就變了樣子,還有,劍刃上面本來有康家的鑄劍標誌,也被余我生回到峨眉之後將其毀去,但是寶劍就是寶劍,劍身上的凝寒之氣沒有減卻絲毫,依然是寒氣逼人。

    這日來到了宜賓,六人坐船前往對岸小鎮,船上是川江號子,那漁家擺漿高歌,振奮人心,開始時,余我生心中正回想心事,哪裡知道會突然一下被人打擾,還被唬了一跳。谷珍歎息一聲,道:「少公子,你不用掛慮湘兒,到了鄂州,我相信有蒙靈子師太的出手,一定可以將湘兒解救出來的。」余我生憨厚地點頭一笑,心中著實愧疚:「我本來沒有思念妹妹,她卻以為我是在想妹妹。實在抱歉。」那蒙靈子謙虛一番,道:「前輩太抬舉貧尼了,大家同心協力,一定可以將湘兒解救出來。那魔頭大家都還沒有底細,也不好說誰勝誰敗。不過我家掌門人已經吩咐過了急救法子,應該能夠有所幫助。」谷珍點頭稱是。余我生不喜歡她們將事情說成這般嚴峻,一聽見這話,心中著實為妹妹擔憂,手心漸漸噙出了絲絲熱汗。聽見有急救的法子,心中難免會好奇,想著:「她會有什麼急救的法子?」

    眾人在船上面斜靠著船身,感覺到船外波濤的翻滾,將一隻小舟在江心中顛得老高,余我生沒有在這大江大浪中如此行舟,當即心生恐懼,朝著船外張望,生怕這船身一歪,整個孤舟就會被波濤淹沒。哪知道他朝外一看之時,見到江面上駛進了一葉小舟,那船隻可以孤身一人駕坐,余我生沒有見過如此驚險的場景,當即朝那船身上望去,見到的是一個一個漁夫在船艄上。余我生當即心生憐惜,想到:「如此風波,還要在這上面討生活,實在是危險得緊。」哪知道他在這裡面緊張的情景,被谷珍與蒙靈子看在眼中。蒙靈子笑道:「少公子沒有去過掌門人的故鄉,那裡也有一條江河,雖說比不上這長江天河,但是也算是驚人的了。想起那一次圍剿神鷹魔教的時候,在嘉陵江面的情景,如是歷歷在目。」

    余我生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師太去過順慶?」哪知道蒙靈子方才一說到神鷹教的時候,谷珍與眾峨眉弟子臉色都是一凜,暗暗擔憂心事。蒙靈子只好回答道:「去過,順慶那裡依山旁水,也還不錯的。」谷珍也道:「我也早聞嘉陵風光,心中早就想去一睹為快,但是時間蹉跎,這個願望也就一直沒有實現。」余我生頓時心中思量:「如此說來,還真是需要前去看一看了。」當下保持沉默,不便多言。蒙靈子轉頭看了一眼谷珍,知道她心中擔憂的是何事,假裝如無其事,道:「說到嘉陵江,對那裡最為熟悉的還是掌門人。以後回去之後,還得請她親口說一說。」余我生當下仍舊難耐心中疑惑,道:「順慶是個好地方,那,那掌門人為何不回去看一趟家鄉呢?」蒙靈子道:「掌門人是很懷念家鄉,但是故鄉沒有了親人,回去作甚?」余我生心下狠狠地回應道:「親人都被她狠心殺害了,自然是沒有親人,她決然是沒有膽量面對死去的親人。」蒙靈子眼見余我生臉上神情陰晴不定,雙眼又是閃爍其詞,內心雖然不太清楚他想著什麼,但是大概估計出來了不是什麼好的念頭。

    谷珍道:「過了這小鎮,再翻過一段山坡,就進入了渝州的地界。距離鄂州越來越近。」谷珍眼見雙方神情不佳,當即將話題繞開。余我生聽到「渝州」二字,嘴裡跟著喃喃念道:「渝州。」小舟到了碼頭,碼頭邊擠滿了擁堵的商賈旅客,來來往往,甚是熱鬧。一行六人棄舟登岸,朝著小鎮行去。

    眾人來到一家旅店,向店夥計吩咐了幾道素菜,然後打聽了一會前往鄂州的道路,店夥計據實回答,解下來忙著下去張羅了。蒙靈子坐在了前首位置上,看住店內熙熙攘攘地食客行人,原來才知道這是這繁忙小鎮內唯一的一家稍微奢侈的酒樓,途徑此處的過往行人都往這裡面擁擠,生意看來極為興隆。余我生將自己的歸魔劍放在身邊,與那谷珍坐在了左邊的側面,漫無心意的品嚐著店夥計送上來的熱茶。沒有什麼閒情功夫來理睬過往的行人。

    余我生正覺無聊之時,突然聽見店門外傳來了一聲馬蹄聲,馬上是一位年輕公子,頭上戴著一頂四方的弱冠黑帽,面色黃蠟,一身儒衣短衫,腰間還懸配住一柄短劍,看那側面,細想定是為英俊瀟灑的公子爺,可是轉頭看見臉頰,才恍然誤會,心想不過是一位落第憔悴的劉玲子弟。那人要說是完全的書生,可是與腰間利劍極為不相稱,要說是劍客,可又與一身的裝扮格格不入。顯然,此人的本意是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余我生見到那公子,心中卻是有一種不解的困惑:「此人鐵青著臉,難道世界上有人欠他的銀兩不成?」當下沒有興趣多看,自個兒的品茶。倒是蒙靈子見到那公子,臉色一緊,用眼睛微微地瞥了一下,對左右雙方的峨眉弟子小聲道:「此人身上帶有一股殺氣,小心此人,莫非是魔教妖孽。」余三人看向那公子,顯然都有同感,齊然微微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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