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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當即心中好奇:「咦,這兩個人難不成平時有嫌,現在是在互相殘殺?」因為在余我生的眼中看來,這滿地的雪景之外,再也沒有其餘的什麼物事,如果不是他們之間有嫌,怎麼會互相殘殺呢,可是,隨即見到的情景,他就不明白了,那遭到劍傷的弟子身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想必是因為被劍劃到的緣故,倒下去應該能夠看見人影的,可是倒下去之後,余我生睜大雙眼看去,那地面分明是沒有一個人影的,這就奇怪了,難道自己看花了眼?余我生使勁地揉了一番雙眼,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去,結果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余我生突然心靈一動,似乎覺察到了有什麼奇怪的異樣,想到:「奇怪,奇怪,我上次在這後山來的時候,也似乎看見奇怪的蒼鷹,看見自己渾身是血,難道今天又是自己做夢了?」
只見到中央處的溫道見與張醫仁二人俱是閉上了雙眼,不來理睬身旁的物事,余我生心想:「他們身為神教的王月,難道就不管弟子被害的事情?」余我生朝著那下面的人群中喊了一句,一來是想確信自己不是做夢,見到的情景一定是真實的,二來也是想要幫一幫那張醫仁,他雖然是自己不喜歡的神教中人,但是他開始對自己畢竟不是很壞,還讓人給自己吃的,穿的。這番恩情自然是不會一下子就拋卻的。余我生大聲的喊了一句:「喂,叔叔,你們在那裡做什麼?」可是那些人好像就根本沒有聽見一般,仍舊與開始的動作沒有二致,余我生心中不解:「難道這裡面果真有著什麼障眼法的東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聽到塗婆婆說起過的許多故事,當中就有一些關於妖魔鬼怪的故事。哪知道這個時候,那居中央的溫道見突然朝著天空大聲喊了一聲:「破!」
余我生聽到這劈空的一聲吆喝,自己本來就站立在那雪地之上,突然之間聽到,雙腿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面上了。余我生努力地安定了自己的心神,總算是穩定了情緒,再一次看去,只見到溫道見與張醫仁二人的頭頂上方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光暈,在那距離二人不足三丈的地方不停地來回盤旋,那光暈朝著四周散發著耀眼的五彩光芒,看這形勢,好像是要朝著下面墜落,接著,再見到那後山的地面上中央處的那一個巨大的大坑突然朝著上面的光暈遙遙呼應一般,朝著那上面的光暈四周努力的吸收著無盡的力量,同時間,這大地的雪地在漸漸地受熱融化,似乎要慢慢地褪盡整個山頂濃雪。
在這最開始的時間內,那積雪是隨著張溫眾人的身處地方而化雪,接著漸漸地開化起來,與那頭頂上面的光暈形成了完美的對照。余我生心中很是好奇,想到:「這是什麼東西?那光暈真奇怪,明明是朝著四周散開,接著那大坑,現在不僅是牽引著大坑,好像還有逐漸融化雪山的跡象。」果不其然,沒有過了多久,就看見了張溫二人的身周出現了山底,冰雪已經完全的融化掉了,而就在地面出現的同時,余我生嚇得一大跳,原來那地面上流淌著紅色鮮艷的一大灘鮮血,而在這血湖的不遠處,橫七豎八地淌著幾個弟子的屍首,原來這些被害的弟子都死到了雪地裡面中去了。只是那血並沒有和積雪融合,這倒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見到那顯露出來的地面漸漸擴大,溫道見突然有一聲喊道:「王月,起。」隨即見到溫道見伸手抓住了張醫仁的右臂,朝著那距離不遠處的大坑上面躍去。其餘的弟子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頭頂上面的光暈突然霹靂一聲朝著下面射來。速度之快,簡直不容常人思量。而方才明明看見是一個大坑的黑洞,溫道見帶著張醫仁躍到了上面,居然並沒有下墜,而是順著冰雪的滑落,從那大坑的裡面冒出了一個光滑的固態物體,載上了二人朝著前面冰雪之地滑去了,而在頭頂上面的光暈此時沒有了依托之力,迅速地墜落下來,立馬消失,不過,與這光暈消失的同時,還有身處四周的神教中人。余我生幾乎是看見世界上最為怪異的事情,原本以為那冰雪還會一直化盡所有的冰雪,方初還有些期盼能夠將自己腳下的冰雪也一併化掉,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一場虛夢而已。
余我生心中正是在連連嘖聲驚歎,但是雙眼仍舊沒有離開過那山地上面的場景,就在這個時候,那張溫二人坐立的場地上面,突然冒出了一個孤零零地墳丘,直直地聳立在了那裡。余我生心中一個唐突:「啊,那不會是龔叔叔的墓地吧?」余我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那裡的時候,也突然產生了嚴重的幻覺,沒有想到,自己今天能夠看見張溫二人的情景,是不是他們也在那裡遇見了幻覺,可惜自己遠離那裡,不能夠上前去問個明白。可是有一點非常奇怪不解的事情又在余我生的心間滋生:「那墳地到底是有什麼古怪?還有,方才出現的那個大坑,到底又是什麼,難道與龔叔叔的墳地有關?我在這上面為什麼就能夠看見他們的幻覺,而當時我們在下面的時候,妹妹為什麼就看不見我看見的幻覺呢?」一個小小的孩子,這是人生第一遭對這個奇異的世界如此充滿好奇。
余我生再順著雙眼看向了張溫二人的去向,見到他們借助著腳下的東西滑到了後山的邊緣,接近了那前院不遠處的一株樹下,在那裡,有著一小隊人在等候住二人,可見方才張溫二人在後山裡面一定是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險,倉皇之際,只有勉強的脫身保命,就不能夠將所有的神教弟子營救出來了。余我生站在山巔,看不清那小隊人馬的臉面,心中肯定一定是接到營救命令上前來施救的人馬。余我生心中這般想著,又一次朝著那山下望去,心中想著:「奇怪,這山下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就有這樣怪異的事情,我可以小心的滑下去,看一看那墓地的周圍到底有什麼古怪呢?」他這般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下去看一看,說不準還可以找到妹妹他們呢。但是只有等到那些人完全離開之後,自己才敢隨意下去的。
余我生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山坡下面滑去,心中想著方纔的疑惑,對那個地方就更加疑惑了。在開始的時候,他的步子自己還能夠完全控制住,但是越是接近那大坑的時候,心中還在想:「自己這一次下去,到底會不會看見那大坑內蹦出一個古怪的東西呢。」哪知道余我生接近了那裡的時候,老遠就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那個方向,可是看了好久好久,就是沒有發現方才在後山頂端發現的那一個大坑,難道這所有的一切全是幻境?余我生當即傻眼了,心中默默地記住了方才在上面看來的那個方位,四下裡尋找,仍舊是毫無所獲。余我生最終只有將目光看向了身旁不遠處的那一座孤墳,看見龔叔叔的墓碑還好好地立在這風雪之中,顯得格外的淒涼與滄桑。只是最開始發現的那些周圍物事全部都已經銷毀了,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余我生希望那個看見自己從那墓碑前端的一個小小的暗格內拿出的那個地方,可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地方。余我生當即饒頭不解,心中是記得大致位置,可是不敢上前去深挖,因為他害怕再一次看見上一次發生的奇怪景象。余我生擺手作罷,望向了木樓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出現的那個地道出口就在木樓內。當即沒有細想,邁動腳步朝著那前面行去,心中不是太肯定會有什麼結果,所以眼神之中也沒有過多的憂色。
余我生來到了木樓內,中途沒有遇上任何的危險,他在那廢盡的木樓內張頭四望,希望能夠看見自己地道的出口,可是這到處已經被濃雪淹沒,哪裡分辯得出東南西北,找到自己心中想要找到的地道出口呢。正在余我生四下茫然的時候,突然看見了前面的地面上顯現出了一道狹縫,一個小女孩抬出頭來看向了四周,余我生當即大聲歡喜道:「妹妹,妹妹,是你嗎?」余我生當即急忙衝著那出口奔來,心中的歡喜勁不是用語言能夠說出來的。那小女孩扭轉過頭來,看見了余我生的身影,只是這個風雪之中的孩子,裹住一身厚厚的大衣,腳步匆忙,看來是急著要來到自己的跟前。只是,事隔一天,那個少年變得更加的憂愁,更加的莫測,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少了那份孩童的頑皮與天真。那個小女孩正是谷遺湘,雙眼先是一呆,隨後醒悟了過來,高聲喊道:「哥哥,哥哥,是你嗎?」
余我生來到了谷遺湘的身前,二人兩雙手緊緊地握緊在了一起。雙方的眼睛內似乎要噙出了眼淚,好像是雙方隔上了很久沒有見面,此時見面,雙方都是十分地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情緣。谷遺湘終於沒有忍耐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道:「哥哥,你一夜不見了人影,到哪裡去了?」余我生勉強地笑了一笑,用手一拍自己的胸膛,道:「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妹妹,你不用哭了,我今早見到一個人,唉。」說到這裡,他就想起了張醫仁說及的有關自己母親殺害自己父親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陣惻然,神情又復現出了濃重的憂傷之色,為了避開了谷遺湘的視線,當即扭轉過頭去,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及自己的經歷。谷遺湘或許感覺出了對方的氣氛不對勁,當即就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余我生回轉過頭去,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我們快些進去吧。」谷遺湘道:「正是,你出去了之後,夜間我也出來過,喊了你的名字,沒有聽見你的回答。最後我才回去了,今早我們三人在那地道內,突然發覺到上面有發生了一記霹靂的響聲,當時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害怕,縮到了姐姐的懷中,姐姐安撫著我,安慰著我說那是上面的人觸動到了機關,上面正在進行著一個變陣的勢頭,所以才會有這樣大的響聲。」二人說著說著的時候,已經漸漸地走下了地道的門梯,已經進入到了那地道內。余我生重新回到了地道內,那種親近的感覺好像故意生開了一些。想起自己的家世,不由得悲從心生,只是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傾述而已,一路上只是默默無語,不知道該如何應呼。
地道內的袁慧聽見谷遺湘唧唧咋咋地說個不停,好像是在和某一個人說話,當即探出頭來,看見是余我生回來了,先是一驚,後又懷疑:「奇怪,這小孩昨夜到底是去了哪裡?身上怎麼還有一件厚厚的大衣,難道他見到了張醫仁王月?」想到這裡,袁慧當即站了出來,喝住了余我生,道:「弟弟,你站住。」余我生回頭看了一眼袁慧,勉強地一笑,道:「姐姐,怎麼了?」袁慧道:「你昨夜到哪裡去了?身上的大衣是哪裡來的?你是不是見到了張醫仁張王月?」余我生一呆,不知道如何回答,袁**這個時候也從那裡側內走了出來,道:「生兒,過來,讓婆婆看一看,你到底是怎麼了?」余我生又是一愣,不知道該過去還是不過去。
袁慧當即攔住問道:「妹妹,你在那裡見到你哥哥的,他身後有沒有其餘的人?」聽著語氣,袁慧是非常擔心余我生會將張醫仁一行人帶來。袁**哈哈地笑了一笑,道:「慧兒,你多疑了,生兒不會是那樣的人。你看,他的臉上很疲倦的樣子,一定是受了委屈。我這老眼睛都能夠看出來的事情,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哈哈,這孩子,是見到了張醫仁那小子,只是沒有待上多久,對吧?方纔那地面上的變陣,一定就是他身邊的那一位高人,叫著什麼溫道見的傢伙詭計。既然溫道見在那上面,我想那張醫仁小子一定也在上面了,生兒現在出現,恰好就在他們走後的工夫,哼,他們才試過這陣法的厲害,還有精力來再試一次,這顯然不是張醫仁的作風。生兒,你過來,你是怎麼逃脫的,可是見到了你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