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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回神教內訌1急需推薦收藏點擊 文 / 蔡思訓

    文治後來又繼續說到,自己追隨在了連嘯的左右,來到了川蜀,找人前來打聽,然後才知道原來就在總壇對連嘯一干人等發難之前,川蜀分壇就已經提前發難,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方是連靜遠提前發難。

    連靜遠早就有些不安的預感,張醫仁堂堂一個王月,居然會將自己的妹妹連靜香以重任誘餌原由調回總壇,直覺告訴著連靜遠,此間必定是有變故。與其受制於人,還不如提前發難。

    於是,連靜遠率領著幾個親信就朝著總壇派來監視自己的教內人物率先動手,提前佔據了川蜀分壇,連靜遠自立為臨時代領王月。

    後來文治與連嘯二人來到了川蜀,順利地進入到了分壇,連靜遠又將王月重任轉移到了其父連嘯雙肩之上。

    連嘯擔任王月之後,就是快馬加鞭地去各地神鷹教分壇打探消息,尋求支持。現在文治武藝得其連嘯真傳,也算是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在連嘯一支分教中擔任著覆雨使要職。

    空靈子靜靜地聽了一個大概,轉頭問道:「沒有想到貴教之內還會發生這樣的大事,真是讓人難以想像。覆雨使可謂是連王月的肱骨之臣,再世得力助手。後來,我表哥就追隨在了你們這一邊,對嗎?」

    文治點頭道:「正是,只是,有一件憾事,卻是讓公子心情大起大落,沉鬱了好一陣。」

    空靈子心中好奇,不過稍下就已經想著:「聽著他的這個語氣,又再稍微想一想就該知道,一定是和他的那個意中人連靜香有關的了。」

    文治道:「公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癡迷於連王月的愛女,欲罷不能,但是神教教規不容任何一個人違反。那就是本教之內的人不可有絲毫的情感,余公子卻是不能遵守這一條教規,後來他竟然是偷偷習練著那一門陰毒的功夫,伺機想要帶走連靜香!這是我在他睡覺時聽見他的夢話。唉,公子真是多情反受罪。」

    空靈子默默在旁聽來,心中委實不好受,要知道這事自己原本也有聽聞,只是不曾想到他竟會癡情這樣之深。

    文治沒有察覺到空靈子的神情異樣,又是繼續說道:「公子習練的那種功夫我先前竟然是沒有察覺,不然也不會這樣輕易地被那功夫蠱惑了心智,越練越是起勁。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余公子又是怎麼會出現在峨眉山巔的,那天,我正是在屋內練功,石克明那老頭就來找我,說是峨眉有變,叫我一道帶上幾個弟子去峨眉為王月建功,我看他說得煞有介事,便同意了他的意見,就沒有將此事告訴連王月,私自帶上了百來個弟子與那老頭趕向峨眉山巔。結果就見到了眼前的那一番。事後,我去尋找石克明老頭,但是至今還沒有看見他的人影,這個人,只是我神鷹教的一個客卿,底細倒也是清白,應該不會故意來危害公子,但是這當中的原由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

    空靈子抬頭問道:「石克明老頭子,就是那個一身白鬚的老頭?」

    文治道:「不錯,就是他,當時在峨眉山巔的時候,那老頭也是遭受重創,我估計,他的失蹤,一定是去解毒了。他可是正道武林之中追殺之人,一定不敢來故意陷害公子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空靈子又是想起了一件事,當即問道:「奇怪,表哥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們的朝禮大堂上面的?」

    文治停下了腳步,雙眼只是怔然地望著遠邊的天空,心中一陣悵然,沉吟了少許之後,才悠然歎氣道:「還不是那張醫仁做的好事。聽說,張醫仁曾今私自來過這川蜀,公子或許早就被這張醫仁給關押了起來。出現在朝禮之中,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張醫仁本來就是一個陰險狡詐之人,算計很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文治說到這裡,突然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空靈子,愣然地看了她少許,空靈子見到他突然止步,也是停在了那裡,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文治道:「你可知道小少爺體內有一個奇怪的內勁,你能說說這是如何回事嗎?」

    空靈子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聞言大吃一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說什麼,你說小少爺生病了嗎?」

    文治微微地點了點頭,道:「小少爺身子與其他的孩子很是不同,他的體內竟然會天生帶來一種奇異的內勁,他那樣的小孩子,何苦能夠承受住那樣的煎熬,整夜就是哭啼不住,連王月也看不出這當中的原由,只能用強大的內勁灌輸到他的體內,來調和著他體內的那股怪異的內勁。你難道不知道嗎?」

    空靈子滿臉焦急之色,搖頭道:「我本來就是不知道,這事有多久了?我能不能去看一看?」

    文治見她臉色神情,知道並非作假,心中也是一陣疑惑,道:「自從將小少爺從那峨眉山巔抱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空靈子道:「這般說來,倒是峨眉山上的這些女尼做的手腳了?」

    文治道:「不像,峨眉派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做這樣的事情。孩子是天生就帶來的這種內勁!」文治再一次將這話說了一遍,空靈子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深意,微然地一陣沉吟,想到了自己先前修煉的那本《鷹苦咒》內功,難道就是那本書上的邪功作怪?

    空靈子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預感,如果真如文治所言,孩子體內的內勁是天生帶來的,那一定就與《鷹苦咒》有關,想起那本書來,是英靈子師姐移交到自己的手中的,難道這一切都是那陰險狡詐的英靈子設下的一個圈套?我自己還以為得到了一個活寶貝,結果對我影響竟然如此之大?如果真是英靈子想要來陷害我,那這背後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空靈子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一陣膽寒,這是何其陰險的詭計。空靈子當即就是驚慌失色的問道:「那······這有什麼後果嗎?孩子會平安嗎?」

    文治道:「孩子還小,後果誰也說不清楚,我也不敢妄加猜測。如果是一個成年人,體內有這樣的一股內勁,一定對自己的武學修為大有裨益,他可以將這股深厚的內勁緩緩融化為己用。但是是對於一個孩子,那情況就不好說的了。還有,對於這樣的奇怪現象,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連王月用自己的強大的內勁灌輸到孩子的體內,強行來遏制住孩子體內的內勁,卻突然發現,孩子體內的那股怪異內勁,竟然不止是一道,還有另外的一道,那道內力並非孩子天生帶來的。而是後天有人灌輸到體內的,王月說,這可能是峨眉派中的哪一位女尼也是用體內的內勁強行灌輸到孩子的體內緣故。只是那股力道甚是衰弱,是有內勁強勁之人才是可以膚淺的察覺到。」

    空靈子沒有想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怪異,一件比一件讓她心慌,這是何等的煎熬,小小孩子,沒有做過一件錯事,卻是遭受到了這樣的痛苦罪孽。作為母親的空靈子,心中如何能夠放心下來呢?

    文治道:「你是孩子的母親,是該讓孩子回到你的身邊,可是你聽說嗎,魔教中人不能有絲毫的情感糾葛,所以,你如果想要見孩子,就只能故意裝成一個不相識的下人去看他,知道嗎?有時候,神聖的教規,即便是王月本人,也是不敢來褻瀆的。」

    空靈子緩緩地點了點頭,自然明白他話中含義,只要能夠見到孩子,她做什麼也是會願意的了,畢竟,孩子才是她今生最大的牽掛!

    二人漸行漸遠,後面的峨眉山,已經是聳入雲端之中了。

    沒有走得多久,文治就帶著空靈子來到了峨眉山下的一座小城之中。當下稍微休息了一番之後,二人購得了兩匹良駒,騎上了駿馬,朝著那北上的順慶城裡趕來,原來連嘯這支神鷹教的坐堂仍舊是在嘉陵江畔的順慶城郊。

    二人一路北上,有時就聽見了四處的客人在那裡邊吃邊暢談著當今江湖軼事,說到魔教內訌,繼而又是說到峨眉新任掌門繼位一事,偶爾間,空靈子還聽見了那件鄂北發生的一起離奇全家自殺之事,知道那鄂北主人名叫谷長春,女主人名叫劉月兒,也是會一手好武藝,自殺背後的實情多是以訛傳訛,傳得神乎其神,都是沒有絲毫的道理,全是一派造謠。二人自然是不假理會,又是繼續朝著順慶而來。

    這一日,文治與空靈子二人來到了一座小鎮,正是喝茶歇息的時候,聽見了又有兩個閒人坐在那裡說著江湖間的風吹草動之事,文治細細聽來,原來又是那甘州崆峒派掌門散發出了廣邀英雄帖,說是趁著當前魔教內訌的契機,將天下武林正道團結起來,對付所謂的魔教妖孽。

    又是一次江湖大團結,武林之中是否又會掀起一股腥風血雨。文治當下心中氣苦,舉起了茶杯朝著桌面狠狠地放下,將桌上其餘的碗碟盤筷抖動得老高,齊啦啦的一陣大響。當下那兩個說客的聲音都是一齊止住,轉頭看了過來。

    文治索然站了起來,道:「夫人,我們還是走吧。」空靈子知道面前的文治並非原先的那個老實巴交之人,只有一陣沉默。

    僕人們才將飯菜端上桌面,都沒有動上一下筷子。文治從那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重重的放在了自己坐下的那個位置上面,然後就見到他轉身邁步朝著店外行去,神情看來是那樣的慍怒,只是全都憋在了心中,沒有當面發作而已。

    空靈子心下一陣感慨:「真沒有看出來,老實巴交的文管家也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隨即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如果長期呆在那群所謂的殺人魔鬼跟前,還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二人當即換了一家客棧,又叫上了與方才同樣的一坐飯菜,這才勉強地填飽了肚子。不過,顯然方纔那二人的竊竊私語影響到了文治的心情,如果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聯合起來一起對付神鷹教,只怕神教難以匹敵,文治邊吃邊是思量,不由得又是心情怏然,胡亂往肚子中填了幾口餓飯,然後就結賬離開了客棧。

    清脆的鐘鳴之聲響徹在了空曠無際的石室之內,如是那天籟之聲,讓人心神俱醉,陶醉其中,樂意融然。

    空靈子隨在文治的身後,抵達到了順慶城郊的一座石窟山洞之中,首先聽見的是一片祥和的鐘聲,這讓空靈子微然地驚了一跳,怔然地看向了前面的文治。

    文治道:「這是我教的入門口,閒雜人等是不能擅自進入來的,我用無上內功發出的是一種遙相呼應的梵音,通知到教內弟子,告訴說是我教內人士歸來。不然,外人不動這種門道,進入到了這裡面,只會是那無頭蒼蠅,四處亂碰,終究會中我教預防敵人早就所付下的天羅地網。」

    空靈子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面前的文治,實在沒有想到他竟會在這間歇工夫朝著石窟大門傳出了教內的秘密迎接暗語。

    文治也不來理睬空靈子的滿腹孤疑,只是說道:「你不用懷疑,我雖然是當今神鷹教的覆雨使,但是我對於先故的余家諸人,還是記住著余家的恩德,不會來誑你。哎,人有時候會不知不覺中改變的。」

    他的最後一句化顯然是在陳述著自己的變化,希望空靈子不要驚訝。空靈子點了點頭,道:「你說這裡面很是關鍵,我看我還是蒙上眼睛的才好。」

    文治道:「你不是說你要陪伴在余我生的身邊嗎?難道你還想出去?」

    空靈子聞言一驚,只得勉強地點頭道:「正是,正是,我不會離開這裡的了。」

    文治點頭道:「既然是不想出去,那就沒有關係,記住,你的身世一定要保密,不然王月也保不住你的安全的。」空靈子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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