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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回合作1急需推薦收藏點擊打 文 / 蔡思訓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的時間裡,余出天基本上是照著英靈子吩咐在做,一直在旁照看著空靈子的病勢,當然這余出天並沒有過多的奢求,能夠想到英靈子一定會從那張王月手中拿到根治自己雙腳的處方良藥。

    畢竟這一方神教的王月並不是那樣好見面,更別說是要向他來拿取處方。余出天在三日之後,早早地來到這空靈子的床前,遠遠看來,竟然見到這空靈子還沒有甦醒,余出天知道她這幾日來身子正是恢復時期,自己不便在旁多加打擾,就沒有前去叫醒她,看她睡得是那樣的香甜之後,叮囑了一番在旁照料她的丫鬟小燕,說是今日要去後院看一看,自己就不來陪著這空靈子的了,讓她在旁好生照料,余出天叫來了曹管家,讓他推動著自己的輪椅朝著後院而去,曹管家本是下手,沒有過多的詢問余出天為何去那後院。余出天沒有聽見他問,自己也不便多言。

    當余出天來到這後院禪房外面的時候,叫道曹管家就在這門外守候著,自己一個人還想去這禪房內轉一轉,曹管家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吃驚,茫然道:「公子,你要一個人進這禪房內嗎?還是我陪公子一道吧?」

    余出天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就在這外面,我就一個人進去,沒有什麼危險的。我如有危險,自然是會叫你。你就一個人安靜地在這裡等著我。知道嗎?」曹管家諾命點頭,當即就是停留在了這外面。余出天微微地朝他點頭一笑,就是自己推動著車子,朝著這禪房內行去。余出天的心裡,明知道這英靈子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想到她或許能夠為自己將醫治自己雙腳的處方拿來,心中還是有一絲希望,他反覆在心中勸服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亦能伸。人生一世,唯有將自己的腳疾先治好,才能夠做其餘的事情。我堅決不要這樣永遠坐在輪椅上面。」

    就是那癡情的空靈子,也是沒有想到事情的最後,本來就是一個難以收場的殘酷結局。

    余出天緩緩地來到這後院中,見到了那原先的厚厚地石壁,心中想著:「這英靈子當時並沒有說明是三日之後的什麼時辰,現在來這裡,應該還不算晚的吧?」

    他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右手已經舉起,朝著這石壁上面敲了三下,一顆心也是隨著自己的敲擊聲而莫名狀的翻騰起來,又是朝著身後的那座倒毀了的泥菩薩看去,心中祈禱道:「佛祖顯靈,保佑在下今日能夠如願以償。」

    他這一連敲擊了三記,可是根本就是沒有絲毫反應,他見狀,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失落感,又是忖思道:「難道我是來早了,這英靈子現在或許還沒有進著石室中。」

    余出天無奈的朝著四周發呆,心中又是有點不甘心,再次朝著那石壁上面敲擊下去。這次,他使勁地敲著,將自己右手的中間三指的節笆處都是敲出了紅彤彤地一片,他又是坐在那裡等候了小許,見到這石壁仍舊是沒有絲毫反應。

    余出天正是失望之時,欲要轉身離開,這時,突然就是聽見了石壁的裡面傳來了敲擊的回應之聲,余出天失落的心一下子又是被自己拾拿了起來。滿心的歡喜,喜形於顏色。余出天細細地數了一番,裡面發出的聲響正好是當日約定好的五下。

    余出天立馬是推動著輪椅走了上去,朝著那石壁上小聲喊道:「師太,是我,余出天。」然後,就是見到他稍微朝後退了兩步,舉目怔然出神地望向了石壁,果不其然,就在這時,那石門又一次轟然地「隆隆」聲響,緩緩開啟了石門。余出天張頭朝著裡面一望。見到那石門裡面坐著兩個人,還有另外的一個人立在石門口,這石室內,已經有三個人了。

    余出天仔細地朝裡面瞧來,當即就是怔然:裡面竟然是魔教王月張王月、「覆雨使」溫道見,以及先前石室主人英靈子。

    這三人居然是一起在這石室之中,余出天當然是大驚失色,瞠目發愣。

    英靈子站在那門邊,朝著余出天淺聲一笑,道:「余公子,你總算是來了,你看,我將誰為你請來了?」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身子一側,讓出一條光線,余出天將那裡面二人看得清清楚楚。余出天茫然驚呼道:「師太是為我請來的你的好友?」

    英靈子道:「正是,余公子的大名,現在可是如雷貫耳,神教上下沒人不知,沒人不曉呀。快進來吧。」

    余出天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心中很是疑惑,但還是緩緩地將輪椅車子給推了進來。張王月與溫道見二人正是在那石桌上面博弈,一白一黑雙方棋子,正在那裡殺得不已樂乎,渾然沒有注意到余出天的到來。

    余出天正要朝著張王月行那參見之禮,這時,英靈子立馬撞了他一記胳膊,朝他做著噤聲的動作,又聽到她小聲說道:「余公子,現在還不要開口,禁止說話。」

    余出天點了點頭,心中忖思:「這二位想必是下棋入神,不願旁人打擾。」余出天轉頭小聲朝著英靈子道:「師太,你方才怎麼說我很聞名嗎?」英靈子點了點頭,並不說話,而是用眼睛瞄了瞄那石桌上的棋盤,示意著他也來看這二人下棋。

    余出天從小雖然是好書習武,可是對這棋藝一道,並不喜歡,不由得心中怏然,忖思:「看來我這次來得不是時候了。」余出天眼見到這二人下棋竟然是如此如醉,又見那英靈子在旁看著棋局,也是身心陶醉,三人俱是一言不發,滿室竟然是落針可聞。

    余出天沒事可做,也不看桌上棋局,兩隻眼睛就是將這三人,臉上看來看去。見到那張王月始終是談笑自如,眉星如畫,儼然一派王者之樣;而那對面的溫道見,卻是安詳自若,眉宇間隱隱藏著一股愁苦之意,時而又是見到他一陣歡喜,也僅僅是淺淺一笑,眉宇間的隱晦之意片掃乾淨;倒是那英靈子,見到她坐在那溫道見的身側,隨著溫道見臉上的神情變化而變化,但是,她自己的表情卻是又明顯地迥異於溫道見,溫道見是將喜怒之色深深地藏在心間,臉上表情變化時現時沒,消匿於無形之間,如不細細觀察,實難發現,而這英靈子,明顯是該急則急,該喜則喜,眉宇時而緊鎖,時而舒緩,臉上神情時而焦急,時而笑靨。

    余出天心下思忖:「倒是這張王月淡入寂靜之態,外表上不顯露出絲毫表情,全是胸有成竹之態,不愧是神教王月。溫道見其人,相較英靈子來看,明顯是穩健了許多,但是那他與張王月相比,明顯又是落了下乘,心中還沒有到達張王月這般地穩定堅如磬石。唉,這人的神態舉止之間,就是可以看出,是否具有王霸之氣了。」

    其實這些並非余出天今日才知道的道理,他自幼就是喜讀諸子百家,對這些有關神態的描繪心中還是頗有體會,只是今日才真的於現實中察覺出來而已。不由間心中又是感慨:「神人該當就有張王月一般的舉止。」

    余出天在那旁邊看得正是無聊之事,突然聽見英靈子「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緩後就是聽見她說道:「唉,大哥,你這最後一步真是險著之極。你看,還是沒能瞞住王月的眼睛了。」

    溫道見哈哈地一笑,道:「王月不愧是天下棋手第一,我是甘拜下風,輸了輸了。」

    張王月淡淡地一笑,道:「今日此局,溫弟可是知道輸於何因?」他邊說邊是將桌上棋子放回到了盒子之中。頭也沒有抬起來看一眼。溫道見回頭看了英靈子一眼,這才發覺余出天已經進來了。

    他微微地朝著余出天一笑,又是轉頭對著張王月道:「屬下技不如人,不該鋌而走險,意存饒幸。」

    張王月道:「溫弟此話說對了一半。這下棋如是做人一般的道理。你這盤最後一著是太過凶險了。但是你該知道,我方才明顯就是讓出了一個棋子,你只要是在那白格下面放上你的黑子,我那白字就成了困勢,必死無疑。可惜,你心未決,一心只想做大,結果是賠上了身家性命,不值不值。有小成功的時候,不能心太貪,當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又不能太過心存饒幸,這下棋與做人一樣。都是要細水長流,功到自然成。你說呢?」

    溫道見聽著張王月這樣一說,自己稍下細細一想,方纔還果真是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只是自己未免太沒有當成一回事了。本來嘛,那時正是自己陣勢最為恢宏的時候,反較想來那時王月的棋勢,可以說是頹廢至極,根本沒有想到會有轉敗為勝的機會。就是自己一時大意,心中只想力挽狂瀾,結果到頭來,還是自己落得滿盤皆輸。當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溫道見羞愧之極,羞赧著臉頰,轉頭看向英靈子,微微地一聲苦笑,道:「王月的話真是字字珠璣,妙理連連。」

    英靈子道:「王月的話自然在理,你就是心中還有一點浮躁之氣。結果,還不是一敗塗地。」

    張王月這時已是將手中的棋子全部放回到了盒子之中,也沒見到他抬頭,就是聽見他說道:「余公子來了,余公子只怕是等得不耐煩了吧?」

    余出天忙道:「不煩不煩。王月,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了?」張王月這時才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余出天,道:「公子臉上的表情看來,近日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你是在擔心你表妹的傷勢傷勢還是在擔心著你自己雙腳的傷勢?」

    余出天憨厚地一笑,道:「王月真是神人了,我想什麼都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張王月將這余出天細細地端詳了少許之後,說道:「你的這腳疾,現今看來可是病入骨髓,要想徹底根治,只怕是要多費時日。來,來,我為你把一把脈。」

    余出天聽到這話,簡直是受寵若驚,說話也是結巴了起來,道:「有勞······有勞王月你了。」張王月呵呵地一笑,站頭看向了英靈子與溫道見二人。溫道見道:「余公子不要驚慌,王月對你可是一片好意,你的腳疾到了王月的手中,一定會好起來的。」

    張王月微微地一笑,道:「好與不好,我可是說不準,這還得要余公子自己把握了。」余出天當即就是說道:「王月只要能夠醫治好的這雙腳,要我怎麼做,我都是會答應的。」

    張王月沒有說話,余出天被英靈子推至到了他的面前。張王月將余出天的右手伸出來,自己放在了那內關穴上,就是靜靜地摸著余出天脈跡。

    余出天更是不敢說話,靜若寒蟬,呆呆地望著張王月。片刻之後,余出天就是感覺到了自己手腕處一陣暖流升起,漸漸地滲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血脈之中。如是一陣暖春熏風,正是地滋潤著自己的心房。這股暖流,又散葉分開而來,只要是人體中有間歇的地方,那暖流就是會溫到那裡,當真是妙受無窮,讓人回味。

    余出天心中正是陶醉於中,就逐漸地闔上了雙眼,享受著這人間的暖春。溫道見與英靈子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些,均是皺緊了雙眉,相視一怔,心中齊然想著:「王月是在用本門內功為這小子調養傷勢。」內功一法,本來就是難賜的殊榮,沒成想到王月竟然會為這小子施用。這溫陳二人如何不驚訝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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