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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回聚首3 文 / 蔡思訓

    (中午第二更了。)

    不哭道長聽到韓春嬌的在旁介紹,心裡這才舒緩了一下,原來那青城派的清河道長與千葉散人葉君寧均是蜀中響噹噹的武林前輩,面前這一對表兄妹竟然是拜在這樣的名宿門下,可以想像武藝定然是不低的了。自古以來,這蜀中之地上,多是豪傑俊客,多出才士能人,早已名震寰宇,聲震天下,與那中原、江南二地大有三足鼎立之勢,即便是荊楚之地的武當名門大派亦是不敢小覷此地。

    不哭道長當即就是心中驚歎一語:「蜀中能人多有臥虎藏龍,單單就在這川北之地上,便是遇上了這樣多的高人,如果再向西行,漸漸靠近那錦官城成都的時候,還不知又要遇上多少的高人了。」不過片刻後心裡又是一喜:「蜀中多能人,如果能夠將這些豪傑義士團結起來,何愁那魔教之徒敢來染指這川蜀淨土!」

    再見這魏彪與林夢二人當即就是起身朝著這身前的不哭道長微又躬身,一齊稟語道:「後生拜見前輩。」不哭道長忙著上前扶住二人,笑道:「何用這般禮數。

    魏彪你身子有傷,這樣行禮太過見外了。再說了,天下武林正道俱是一家,見面就是自家人,不用這套繁瑣的禮節了。」不哭道長的這番話,倒是把面前三人給逗笑了。當時場面情景一下間又是融洽萬分,其樂融融。

    韓春嬌又是望向床榻上病臥一旁正在吃飯的余出天,笑了一笑,道:「這位公子想必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吧?不哭道長。」

    不哭道長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是我的一個朋友。」韓春嬌聽後「哦」了一聲,正要開口請教於不哭道長,就在這時,外面的太虛子眾人也是走近了房門外邊,聽見元靈子驚訝道:「啊,師叔,你們,你們怎麼這樣的了?」

    聽著這聲驚呼,屋內的不哭道長、韓春嬌以及這魏彪林夢表兄妹二人均是面顯疑惑,好像是這太虛子身負重傷的了。又聽見到那光靈子在旁回答道:「我們在路上遇見了魔教中人,那魔教中人武藝甚是了得,師叔受了點輕傷。」

    太虛子亦是氣喘吁吁問道:「魔教中人來過這裡了嗎?」元靈子微然一愕,道:「回師叔的話,魔教中人沒有來過這茅屋。」

    不哭道長也是連忙地走了出去,朝著面前的太虛子看了一眼,也是愕然一驚,原來在太虛子她的嘴角殘留著一絲血痕,身上青衫的衣領胸口上已是血跡斑點,而在她的右腳鞋上,竟是殷紅的血跡佈滿在了那前端,煞是恐怖。

    不哭道長道:「師太,那魔教中人在哪裡的了?」太虛子在光靈子與元靈子二人的攙扶之下,正是漸漸靠近著堂屋,耳畔突然聽見到了不哭道長的聲音,還是微然吃驚,太虛子惶然抬頭看去,見到不哭道長一臉驚愕的神情,想到自己身負重傷,被這道士正是看個正著,心裡莫名間竟是有些發怒,生硬的回答道:「魔教中人可是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又不是樹子不走路。方才是在那前面遇見的,現在早已跑了。」

    不哭道長一聲苦笑,道:「哦,師太傷勢不要緊吧?」那知就是此時,聽見到太虛子身後的一人說道:「道長原來是到了這裡,想必那夜也是見識過了魔教之徒的手段,我師父獨自一人力鬥三個魔教高手,這份能耐道長應該想得到幾分的。至於這比試結局,道長是明眼人,難道還沒看清楚嗎?」不哭道長聽著這說話人的聲音竟覺得十分的耳熟,連忙轉頭看去,原來是三夫人梁春秀。

    不哭道長道:「原來三夫人也是在這裡,怎麼,三夫人拜在太虛子師太門下?」太虛子沒好氣道:「道長這話真是奇怪,難道旁人見到道長就是開口閉口將你喊成師父的嗎?這師父二字,豈能是人人都能擔當得起的?」又是轉頭對這三個弟子道,「我們進去。」元靈子與光靈子齊然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太虛子向堂屋裡面走來。

    拜在太虛子門下的法名為空靈子的梁春秀這時在後面將手中的三炬火把熄滅,也是快步朝著堂屋而來。

    不哭道長忙著讓開了一條過道,好讓受傷的太虛子眾人一等全部進屋而來。屋內的韓春嬌首先起身朝著面前的太虛子微然一笑,但是,就在此時,魏彪突然走近在了韓春嬌的跟前,俯首小聲在她的耳畔輕言一句話,韓春嬌聽見後,看向太虛子眾人的雙眼,不知何故竟然是怔然地愣在了那裡。

    而面前的太虛子抬頭看了一眼屋內三人,亦是微然一驚,而這正是扶著太虛子右肩的光靈子突然目露怒色,驚呼道:「邪魔歪道,竟然到這裡來了!」

    光靈子這一句話,當時突然之間說出口來,不哭道長聽見後,眉頭一皺,看見雙方二人竟然是面面相覷,均是面色難看之極。心裡不由覺得異樣的奇怪:「難道,這雙方竟是互相認識,更且,這雙方似乎還有什麼化不開的矛盾!」

    韓春嬌突然笑了一笑,道:「原來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呀,卻又何故裝成什麼魔教中人,害得我侄兒受傷的了。」太虛子冷哼一聲,道:「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哼,你們三人今日居然是來到這裡,那是命數該絕,可怪不得我了。」

    正是雙方辯解不斷的時候,突然聽見空靈子驚呼道:「表哥,你醒來的了?」當即見到余出天安然地坐在床榻邊吃飽飯後小歇休息,原來方纔這余出天已經吃飽了,文治正是坐在旁邊收拾著碗筷,見到外面進來人了,也是微然一愣後也是坐在了那裡看著這眼前的一切,當看見了梁春秀後,心裡莫名間就是有點反感和厭惡,可能還在記恨著梁春秀欺騙自己帶著太虛子眾人來到這間茅屋。

    余出天也正是見到表妹梁春秀在這群師太的後面,當然亦是驚了一跳,現在看見表妹轉頭怔然地看著自己,心裡又是愧疚又是怨恨,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竟然是愕然當場,沒有話說出來的了。

    空靈子忙著來到了余出天的跟前,目不轉睛地看住余出天,生怕是少看漏了一眼似的。在場眾人見到這番情景,除了峨眉不哭道長外,就連這峨眉眾人,亦是睜著怪怪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這對表兄妹,而這韓春嬌三人,雖然是不明所以,但看情景,各人心中也是隱約猜到了一點端倪,林夢與魏彪二人見狀,居然是臉上微紅,互相轉頭一看,彼此竟是臉現柔情,雙方又是握緊了彼此的雙手,極像是十分珍惜眼前的這段情緣似的,原來這二人竟然是一對恩愛甚久的珠連璧人。

    可是就是同時,光靈子轉頭不經意的看了過來,發覺到了面前的這對璧人溫馨的握手對視一笑的場景,心中突然起了一陣漣漪,竟是想著:「如果今生有一個男子這樣的牽住我的手就這樣一直到老那該有多好呀。」她本是年輕一代峨眉弟子當中的翹楚,但是畢竟是小小女孩心思,那能夠像這些年老師太一樣定心修禪。

    光靈子想到這裡,臉上突然間就是一陣滾燙,紅辣辣地燒到耳根了。元靈子轉過頭來,看到光靈子紅彤彤地俏臉漲紅了一大片,心下極是茫然,但也並沒有太在意。奇怪的事情就在這瞬間接連發生,方纔那太虛子與韓春嬌二人正是互相攻伐的對辯情景,現在看見這梁余二人見面,也是一陣發愣,雙方同時停止了向對方質問。

    空靈子雙眼不知何時開始時竟然是掛滿了淚水,流淌過她那白皙的臉頰,好像是兩道傷心的泉淚,在洗滌著滿心的傷悲。是否,這悲慟的淚水,能夠換回曾經的快樂?是否,這苦澀的淚水,能否找回曾經的甜美?

    「余姐姐,是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對不對?」「對,就是。來,跟上下一句,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對不對?」「對了,就是。好,再下一句······」「不對啦,余姐姐,你亂教我。你要罰。」「對的對的,我沒有亂教你。你看,書上就是這樣寫的。」

    「你還耍賴不成,這書上分明就沒有對不對這三個字,我跟你讀的時候故意加上去的,你還以為我在問你我念的對不對。你說,你是不是在亂教我了。」「哎喲,我的好表妹,你這分明是在問我你念得對不對,你怎麼胡亂說······」「不行,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理解錯啦,你要罰,就罰教我一招劍法,我以後學好了劍法,就可以保護你了。」「唉!真刁蠻也!」

    ······

    往事如夢,傷心滿腹,那美好的情景曾經多次地迴盪在了梁余二人的心間,那是甜美的快樂。這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情人間拌嘴的畫面,記憶卻是這樣的深刻,試問有幾人能夠完全忘卻?回眸往事,已經是過眼雲煙,轉瞬即逝,是否還有也許,是否還有可能,是否能夠回頭,沒有人能夠說清,但現實好像又已經將這所有的一切回答。

    現實告訴余出天,面前的不再是你那曾經調皮快樂的表妹。她是殺害余家二十五口性命的兇手,這是心中的痛,沒有辦法能夠用眼淚來清洗的,絕對不可以。

    余出天在心中長長地吁了口氣,強壓住了心中的傷悲,低下頭,緩緩地從嘴中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說得斬釘切鐵,說得乾淨利落,說得滿腔憤怒。空靈子呆住了。

    太虛子突然哈哈地朝天笑了一笑,寂靜的堂屋裡,像是從天空中發出一絲霹靂驚雷,讓在場眾人不由得又是轉頭看向傻傻一笑的太虛子。

    太虛子緩緩地坐在了桌前的空凳上面,道:「空靈子,你這是做什麼?我太虛子的弟子,怎麼能讓人瞧不起了。你過來。」

    空靈子聽到這話,身子微然地一顫,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遁入了空門,不該這樣地情相思,更何況自己還當著這樣多的外人的面,豈不是墮落了峨眉這個江湖名門大派的臉面!果然看見那韓春嬌臉上微然地一笑,道:「原來是一對小情人啊。師太,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女弟子方才在屋外的時候還叫你是師父呀?你這不是棒打鴛鴦嗎?你這樣苦苦扯散這樣的情侶,不知菩薩看見後會不會怪罪你呢?呵呵。」經這韓春嬌的一陣調侃,不哭道長臉上也是微微一笑,心裡想著:「這兩個人真是一對冤家,就為了這樣點的事也可以鬥上一天的了。」

    又見那韓春嬌轉頭朝著自己的侄兒侄女那方道,「師太,你看,我這跟前的一對孩子,可是有多麼的幸福了。我是看著他們這對表兄妹長大的,你該學一學我,就讓這些年輕人多單獨聊一聊呀。師太,你說呢?」

    元靈子在旁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大喝一聲,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妖言惑眾,是不是魔教那些魔鬼派你來的呀?」元靈子方才聽見到這面前之人竟是這樣地對師叔無禮之極,這口怨氣哪裡還能夠忍耐得住了,當即就是替太虛子說了出來。

    韓春嬌微然一笑,看了看這面前的元靈子,道:「你這個小姑娘,你應該是從小被這峨眉的女尼收養的孤兒吧,你這樣的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甘心去當什麼尼姑的了?我來告訴你,你趕緊想方設法地脫離開這個峨眉派,再找一個······」

    太虛子再也忍耐不住了,猛然一喝道:「夠了。你······」她這一時氣急,竟是哽咽當場,也不知道該怎樣來反駁責罵這個往昔的宿敵。想起那曾經的舊怨,心裡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只是伸出右手,有中指指著面前的韓春嬌,繃緊了一張臉,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空靈子見狀,立馬飛也似的跑了過來,站在了太虛子的跟前,低下頭來,歉然道:「對不起,師父,我······」

    太虛子轉頭看了一眼空靈子,見她一臉梨花帶雨的可憐神情,心裡也是有些不忍,本來想要訓責一番這個剛入門的弟子,但看眼前情景,不由得只能朝天長長一歎:「唉——」

    韓春嬌這時也是意興蕭索般地長歎一聲,道:「師太,我們也算是老朋友的了。我們大概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面的了,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是這樣見面的了,方才在那外面的黑夜小道上面,你二話不說,劈面就是朝我打來,那時你恐怕就已經知道是我來了吧。唉,你在峨眉這二十年來禪武雙修,進展也是神速啊。你可知道,我這二十年來過得一點也不比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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