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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點見到這女子一臉傷心擔憂的神色,心裡甚是奇怪,也是問道:「你是誰,你認識三夫人嗎?」小荷點頭道:「我是他余家的丫鬟,我當然認識三夫人了。」
正在這時,那劉大橫藉著酒瘋,聽到小荷在旁邊口口聲說三夫人,當下就是怒不可洩,開口罵道:「屁的三夫人,老子沒有這樣的老婆,死了,死了。給老子全死了。」
小荷聽到這話,心裡一驚,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斷斷續續道:「你說三夫人,她······她死了?」小荷一說完這話,就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梁春秀是自己從小一起相伴長大的主子,雖然待自己不是很好,可一想到她那淒苦的婚姻,現在又聽到她被這場大火害死了,可能是屍骨無存,心裡酸痛一時間全部湧上了心間,有同情,有自疚,有思念,各種難以言語的感觸一齊觸發,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包裹不住,竟是如那滾滾流水一齊崩潰了河堤,嘩啦啦地哭了出來。
小荷這一時傷悲,掩面向外奔了出去。劉點在後急忙喊道:「姑娘,姑娘。我大哥喝醉了,你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姑娘······」可是哪裡再有小荷的身影,已經一溜煙就跑不見了。劉點傻傻地愣在原處,心裡奇怪道:「原來余家慘案中還是有倖存的人了。」
且說那連嘯與那蒙面女子越過劉府門牆後,一直追隨在了不哭道長與元靈子的身後,前面二人剛好跑了一段路程後,連嘯突然舉手拉住了那蒙面女子,道:「不必追他們了。」
蒙面女子停住了腳步,轉頭不解地看向連嘯,道:「不追?為什麼?」連嘯道:「讓他們將魔教入川的消息誇張地喧嚷開來,倒是比我們趕盡殺絕要有用得多了。」蒙面女子拱手道:「缺淚使,屬下聽命就是。」
連嘯點頭道:「好。現在可以揭去面紗了。」連嘯這一話說完,兩人同時將臉上面紗揭了。那女子正是方才有事在大街上急切求見連嘯的婦女。此婦女名叫馮晶芸,是教中的光明使。
連嘯望著天空夜色,心裡想著:「今晚我們毀滅了劉府,卻是將不哭道長這個臭牛鼻子給放走了。只怕要救這個余出天也是不好辦的了。」
馮晶芸躬身問道:「其實方纔我們本來是有能力將那個牛鼻子給抓住的,屬下不明白缺淚使為什麼要放走了他?」
連嘯轉頭看向馮晶芸,冷漠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凶色,道:「光明使,如果我們就算將不哭牛鼻子給抓起來的話,你說我們會饒過他的性命嗎?記住,我們是一同放走了那牛鼻子的。好了,現在你跟我一起回郊外的茅屋一趟,明日我就跟你回總壇。」
那身為光明使的馮晶芸微一躬身,道:「屬下記住了。屬下一切聽缺淚使安排就是。」連嘯點頭道:「好了,我們走吧。」二人不再多話,一起消失在了這蒼茫夜色當中。只是馮晶芸心裡甚是疑惑:「缺淚使在劉府時動手殺死了那牛鼻子道長的兩個弟子,那時就是主動放棄了討要解藥的機會,現在又是公然放棄追逐那牛鼻子道士,這其中恐怕並不是他所說的這樣吧。牛鼻子說的余出天是什麼人,他也是沒有告訴過我。」只是教中個人身份不同,下屬不便於隨意臆測上面的安排了。
連馮二人快步在城郊外面的林中穿梭,連嘯在前帶路,馮晶芸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隨著。這二人俱是身懷上乘武學,使出了渾身的輕功,當真是如那仙子御風,聯袂而舞。就在他們身臨空中朝前飛掠的時候,叢林樹下是不哭道長與元靈子二人藏匿的身影,靜靜地看著敵人從頭頂上面飛過。
那元靈子一時憤恨,就要開口大聲怒罵魔教之徒的卑鄙無恥,幸好不哭道長早已在旁察覺,連忙出手點中了她的啞穴,不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待連馮二人走遠之後,不哭道長才放心地解了元靈子身上的穴位。元靈子霍然站了起來,大聲朝那天空中罵道:「邪魔歪道,有本事就來殺我,我只要活著的一天,一定會替我的師姐妹報仇雪恨的。一定!」
不哭道長緩緩站了起來,觸動了肩上的刀傷,「哎喲」一聲叫了出口。元靈子忙著轉頭一看,趕緊上前扶住不哭道長,問道:「前輩,你受傷了?」原來當時元靈子一心只想報仇,根本就是沒有注意到受傷的不哭道長了,現在也是才發覺他受了嚴重的刀傷,內心不免有點難過擔心了。
不哭道長勉強笑了一笑,道:「沒事。你能告訴我你師叔他她們是去了哪裡嗎?還有,三夫人是不是和你師叔一起了?」元靈子點頭道:「正是,她們跟著一個叫文治的管家到郊外去了,好像是發現了那個余出天負心人。」
不哭道長聽到這裡,心裡一驚,喃自問道:「姓文的管家?余出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好,余公子可能有危險了。你,你知道她們去了郊外什麼地方嗎?」
元靈子道:「前輩你就不用為那個負心人操心了,那樣的人死有餘辜,根本是不值得同情的。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朝什麼方向去的。前輩,你傷勢頗重,還是找一個地方好好養傷要緊了。」
不哭道長突然間想到了丫鬟小荷,道:「好,我知道一個地方,麻煩你帶我進城去。」元靈子點了點頭,忙著艱難地扶起這個老道士,朝著城內走去了。
小荷一個人忙著跑到劉府廢墟之地面上,向著官差詢問道:「你們,你們有沒有發現劉府三夫人的屍體呀?」這些官差哪有工夫來理睬這個小丫頭,只道:「這樣的大火,哪裡還分得清屍體的是誰了。不過倒是發現了許多的女屍,這當中也不知道哪個是你說的三夫人了。」
小荷聽到這話,腦子一陣模糊,心裡已是傷心萬分了。一個轉身急忙朝著余家墳塋之地跑去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是無處訴苦,心裡已經確實三夫人就是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她是來向余家老爺夫人訴苦來的了。
現在正是黎明時分,天色未開,到處均是霧濃一片,根本就是看不清前面的物事,小荷一心只想來到余家新墳前,藉著一點微弱光亮,慢慢地在田間小道上行走,只不過她實在是內心太悲,路上均是哭涕不住。
當小荷來到余家新墳前面的田埂上時,突然聽見了墳前已經有一個女子在那裡抽噎不住,這可是嚇壞了小荷,會是誰呢?本是夜黑看不清道路,在這荒山野外,突然聽到墳前有人哭訴,一下聯想就是狐妖鬼怪在此作祟,更何況是小荷這樣一個嬌小膽怯的小姑娘。
小荷當時就是雙腳無力,一下間摀住自己的嘴,心裡噗通噗通跳個不停,身子立馬蹲在了小路邊,想要立馬轉身逃跑,奈何雙腳好像被大地生了根,身子已經好像不聽自己使喚,只能眼睜睜地蹲在了那裡。
再聽那墳前女子哭泣道:「姨父,姨媽,求你們一定要保佑表哥快點好起來了。春秀對不起你們二老,你們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表哥可是你們的親兒子。你們害我已經夠慘了,難道也是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寶貝兒子受苦受罪嗎?」
小荷一聽這話,心裡驚道:「啊,小姐!」隨即又是心裡亂想道:「她死了變成了厲鬼嗎?她這是來老爺夫人墳前懺悔嗎?她才死就這麼快知道自己錯了?」······反正她現在是將梁春秀當成了厲鬼,怎麼也是想不到梁春秀還是一個好好的大活人。
隨後又聽梁春秀道:「唉,你們也不要怪我當時心狠手辣了,這全是你們逼我這樣的。我知道,表哥其實心裡是有我的,全是你們,你們在表哥婚前一天將他騙走,將我嫁給了那個劉大橫。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但是我不在你們墳前說個明白,我心裡不好受······」
小荷心裡想著:「這是鬼嗎?小姐變成了鬼,該是會和老爺夫人在陰間相會了,聽著聲音,明顯就是活人了。」
梁春秀又道,「我現在懷裡面懷上了劉大橫的孩子,你們看見了嗎,是那個賭棍劉大橫的孩子。我本來是不想要的,但我想過了,既然你們要害我,那我就要害這裡所有的人。現在表哥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可以說這孩子是我與表哥的孩子了,哈哈,你們害我,我給你們臉上蒙羞,看誰鬥得過誰。姨父,姨媽,這就是你們的孫子。他以後姓余,就是姓余,是余家的一個人,是你們害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本來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就是多餘的一個人,多餘的。這就是我復恨的籌碼。」
她說到最後,已是聲音哽咽,傷心欲絕地哭了出來。小荷聽到這話,腦子一下間就是明白了:「這是真人,這是真的梁春秀,梁春秀並沒有死。」
但回過頭來又是一想梁春秀方纔的話,頓時慌得六神無主:「她要做什麼?少爺怎麼會回到她的身邊,她說肚子中的孩子是少爺的,這是什麼陰謀?她知道劉府現在被大火燒了嗎?」所有的一切疑問,困惑著小荷,當然,她在這裡就算坐上一天一夜,也一定想不到事情的真實情景了。
小荷漸漸聽到梁春秀的哭聲歇了下來,想必是已經傷心到底,沒有精力再在這裡徒勞傷感了。
小荷緩緩站起來朝前看去,發現就在自己心存疑惑的時候,梁春秀已經從另外一條小道上離開了這裡。小荷靜靜地站在余家新墳面前,心裡百感交集,萬般不是滋味。可是腦海中反反覆覆出現了梁春秀方才惡毒般的咒語,心裡一想起不免又是渾身發顫,一顆心揪成了一團。只能跪在了余家老爺夫人的墓碑前,可憐似的祈求道:「老爺,夫人。你們在天之靈就原諒了小姐吧,小姐命苦,她也是一時糊塗才做下這樣不可挽回的事來了。還有,求老爺夫人保佑少爺平安。」現在東方天色已經開始泛出了魚肚,露出了微弱的晨曦之色,煎熬的一個夜晚,終於走到了盡頭。
城郊官道的大路上,連嘯與馮晶芸二人正是快馬加鞭往北方行去。原來就是昨夜二人向那城郊的茅屋邊走去的時候,剛好要到茅屋門口時,連嘯就是發現了異樣。
如果這個文治先回來的話,屋裡面應該會有人影走動,可是見到屋內點著了燭光,卻是沒有人影。連嘯生性謹慎,俯下身子仔細窺察屋邊情景,發覺到地上竟然留下了一張布錦,他見狀當即心裡一驚,這張布錦連嘯十分的眼熟,原來竟是余出天懷中的被余出天認為是連靜香的人物肖像那張畫錦了。
連嘯當時就明白,屋裡面一定出了什麼變故,至於余出天本人,極有可能被來人帶走了,更有可能已經被害。一想到這裡,連嘯眉頭緊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他是一位很善於藏匿心事的硬漢,又想到教內大事,片刻耽誤不得,當即就是決斷道:「此屋裡面有埋伏,我們走!」
馮晶芸立在他的身邊,將這話聽得明白,也是不敢多問,二人立馬悄然離開了茅屋。而在茅屋裡面的峨眉諸弟子,苦苦等了一宿,竟是無勞而獲。
待天大亮後,太虛子從茅屋走了出來,竟是不知昨夜連嘯已經回來過一次,她心裡還以為是連嘯並沒有回來,或是又想到是文治欺人,故意耍了自己眾人。當時就是怒不可揭,立馬又是將文治從床底下拖了出來,先是開口喝嚇了一番,見到文治也不能知道其中的原因後,頗覺得內心有點失落,心裡不得不承認畢竟還不是這些魔教中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