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太鋼可以說是百忙之中來處理小偉和吳花果的事情,他那邊的大橋工程正在緊鑼密鼓,牛二的死讓習太鋼很不適應,牛二原先負責提供材料的線索等於是斷掉,要很快找到可靠的供應商並不容易,必定用量太大了,牛二一死,蒼蠅一樣的簇擁上來很多試圖替代牛二的人,讓習太鋼不勝其煩,這讓習太鋼萌生了一個培養小偉的計劃,他開始有意讓小偉參與到家族的事務中來,希望逐漸的扔小偉接替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習太鋼的熱望遭到了小偉的抵制,小偉對蓋房子絲毫沒有興趣,他喜歡田園生活。
既然小偉不肯介入到建築行業中,習太鋼只好另外打算,指望慢慢說服他,吳花果的肚子裡是不是裝下了孩子,這個是刻不容緩,習太鋼左思右想,雖然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小偉有後,可是,小偉的孩子出自一個小保姆的誘惑,簡單講,習太鋼或許並不在乎保姆這個身份,而是不喜歡吳花果這個人,他總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地道,叫人不安全。這讓習太鋼耿耿於懷,這才想出來一個送去安胎的辦法,他想弄清楚這個吳花果到底是不是在耍花招,弄了一招假懷孕,小偉回來之後,他這個老爸終於打破了禁忌和小偉詢問過,習太鋼把那些細節翻來覆去想了很長時間,感覺就是不對勁。
吳花果入住療養院的按照常規,進行體檢,習太鋼居然放棄了所以的事情,親自到了療養院,直撲院長辦公室,李健康院長,李健康聽到秘書報上習太鋼的名字,親自從裡面迎了出來,一邊握手一邊親熱地說:「呵呵,老同學來了。是兒媳婦吧,瞧你的熱心勁。」李健康是習太鋼的初中同學。
聽到李健康的話,習太鋼的嘴角撇了一下:「呵呵,家醜,家醜。」李健康從國外讀了醫院博士回國創業的時候,習太鋼幫了不少的忙。
李健康立即明白了習太鋼的意思,「你是說,不希望她懷孕?」
習太鋼點頭。
「好,你等一下,先看看化驗單再說。」說著李院長按呼叫器,讓檢驗科把化驗報告送過來。
幾分鐘以後,一大摞的報告單就到了習太鋼的手上,李院長迅速的翻了一下。習太鋼等著他解釋報告。
「這個女人很健康,現在看身體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傳染病,和生殖器官疾病,可以說,幾乎沒有毛病的人還真是不好找。」李院長,一邊點頭,一邊看著習太鋼,用手推了一下眼鏡,「呵呵,眼花了。」李健康和習太鋼拉家常。
「懷孕了沒有?」習太鋼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等我找找。」李健康重新翻了一下檢驗單,「沒有,你可以放心了。」
「你說什麼?」習太鋼差點跳了起來,「果然是假的?你肯定?」
「老習,你到底是希望有還是希望沒有?」李健康納悶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習太鋼這樣反應。
「你這話怎嗎說呀,我想有就有,想沒有就沒有嗎?你這開的是什麼醫院呀。」習太鋼和李健康開玩笑。
「呵呵,我開的是療養院,不是醫院,沒有就是沒有,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李健康確認了一遍,「不過,這個療養員的血性有些奇怪,非常稀有。」李健康繼續看著檢驗單。
習太鋼心裡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果然是吳花果在耍小心眼。既然,沒有懷孕,習太鋼對別的事情,就毫無興趣。
李院長並沒有注意到習太鋼瞬間的變化,繼續看著化驗單,「老習呀,你還記得你前妻郝紅梅的血型嗎?」說著李院長抬起頭來。
「怎麼不記得,是隱形的b型,看上去像o型,當初搶救的時候,就是沒有找到同樣的血型……怎麼了?」提到前妻,習太鋼很意外,可以說,很不願意想到前妻。
李健康點頭,「對了,這個療養員的血型……」
沒等李院長說完,習太鋼的心頭爬上來一個不詳的預兆,他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不會這麼巧吧。」
李健康笑著點頭,「對,就這麼巧。太稀有的,就是這麼巧,很難想想這一生,我能見到兩個同樣這個血型的人,不會是有血緣關係吧。」
李院長無心的一句話,卻已經像一個炸彈在習太鋼的心裡炸開,「不可能,不可能,老李,你別開這種玩笑哈,不好玩兒,她比我老婆小了差不多二十歲,除非我岳母50歲去偷人。難道……你不是說我老婆……」雖然說,習太鋼並不相信這麼巧合的事情,卻是擔心了起來,這個綠帽子大了。
「呵呵,越說越不像話了。」李院長趕緊打住了話題,習太鋼的前妻若干年前已經死了,對於死去的人,俺們的傳統是不冒犯的。
可是,習太鋼卻已經忐忑不安起來,「你肯定她沒有懷孕?」習太鋼追問了一句。
「這種事情,你還懷疑什麼,到藥店花兩塊錢買一張試紙就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五不會錯,何況我們這裡檢驗?我們這裡,孕檢更新用了新的方法,懷孕數小時之內就能檢查出來,正確率百分之六十以上。」李院長對習太鋼的懷疑進行了辯解。
「行了,行了,我不打擾你了,走了。」習太鋼已經有些按耐不住,想親自會會吳花果,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病房裡,吳花果穿著無袖睡衣,正在對同來照顧她的中年保姆發脾氣,「我叫你買豆漿,你買豆腐腦做什麼?」吳花果說著翻了一下眼皮。
「我記得,你要的是豆腐腦。要不,我再去一下?」中年保姆問道。
「你給我換去。」吳花果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她不爽,明知道保姆沒錯,就是誠心招人吵架,讓自己舒服一點,在吳花果周圍,沒有一個她可以發火的人,只有這個保姆,眼前,她的地位比自己低。
「小吳,」中年保姆也不是個省油燈,聽到吳花果的話,立即把豆腐腦頓到桌面上,「做人不好太不厚道,你什麼出身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不就是豁出去脫褲子露屁股,幹了你東家嗎?有了孩子怎麼樣?這對人家來說,是醜聞,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可好,弄出個土雞變鳳凰的樣子,我告訴你,折騰我一半回我就忍了,老是這樣,還別怪我不伺候你。(web用戶請登陸。,.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中年保姆牢騷滿腹的樣子,想是背地裡,經常給她穿小鞋。
「行,不願意伺候我,你滾,我也沒叫你來伺候我。」吳花果提高了聲音,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安胎」當中。
「對了,我還真是就不滾,我沒掙你吳花果的錢,有本事,你找你未來的公公去,是他雇我的,他要是說叫我滾,我沒辦法。」中年保姆不知道想起來什麼事情:「咱都是當保姆的,我也算是前輩,好歹干了十幾年,你才幹幾年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不是我教訓你,做人還是得老老實實,不要不地道,你懂嗎?」說著,中年保姆拿起抹布,去清理吳花果洗臉的時候,弄髒的洗面池。
「你再給我說一遍。」吳花果雙手掐腰,做出悍婦的樣子:「我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是人不是人的都想欺負我,我告訴你,你給我小心了,會遭報應的。」本來,吳花果想拿保姆這個職業開刀,一想到自己到現在也沒有擺脫保姆的身份,沒敢說。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可是,你得記住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孩子生下來,做了習家的少奶奶,也不代表以後你的日子就好過了,那得看你生的是什麼,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積德,你得多積德,在習家拉攏個把人的,不然……你就是生了孩子,也一樣,人家說不要你就不要你,所以,我說你別囂張。」中年保姆對吳花果絲毫也不客氣,一邊洗抹布,一邊嘮叨她,「我這也是多嘴,你好自為之吧。」說著她再次憤憤然。
她的話還是打中了吳花果,吳花果此時心裡非常難過,非常心虛,她知道自己營造的揣了習家孩子的謊言,就會被戳穿,更多的,吳花果把結果寄托在小偉回來的那兩次,她希望,那兩次取得了成效,讓她真的懷上孩子。想到這個她感到害怕,她知道小偉是懦弱的,或許還會像以前那樣麻木不仁,精神中的大半在外面遊魂,可是,習太鋼呢,她怕習太鋼,從習太鋼介入的那一刻開始,吳花果的心裡就忐忑不安。在小偉的家裡,她早已經翻過了,認為值錢的東西,她都知道在什麼位置,昨天夜裡做夢的時候,都是那些東西。
「啊——」吳花果尖叫了一聲,用雙手堵住耳朵,「閉嘴,閉嘴,你這個老太婆。」吳花把一個杯子扔到了牆上摔碎了。
「誰在發瘋啊。」習太鋼陰沉地說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哦,東家來了。」聽到習太鋼的聲音,中年保姆跑了過來,一邊鞠躬一邊說:「害喜的時候,情緒變化大。」說著趕忙蹲下身子,去揀那些玻璃碎片。
「爸。」吳花果嚇得面無血色,喃喃地叫了一聲。
「我不是你爸爸。」習太鋼對這個稱呼十分感冒,反感的應了一聲,剛才吳花果捂著耳朵的時候,習太鋼在吳花果的腋下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那是兩塊胎記一樣的東西,形狀像兩個小蘋果,他不相信這樣的巧合,前妻的腋下也有。
中年保姆揀了碎片站起來,悄悄的對吳花果說:「去呀,趕緊換衣服去。」她對習太鋼的理解很不好,以為是吳花果穿著隨便、暴露睡意,引起了習太鋼的邪念。
難道習太鋼的前妻給習太鋼呆了巨大的綠帽子?欲知後事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