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牛二掛來的,牛二詢問小偉的情況,聽到牛二詢問小偉的情況習太鋼不太痛快,自從聽到范見說,與他們生意上作對的公司是牛二的以後,雖然習太鋼並不全部相信,在情感上卻是冷淡下來。牛二在這個時候詢問小偉的情況,習太鋼相當不痛快。
「習老大,你的電話挺難打呀。」牛二一如既往,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嫌疑對象。
「還行吧。」習太鋼不冷不熱。
「我最近聽說了不少壞消息,秋平妹子怎麼了?」牛二的問題,讓習太鋼一驚,按照正常的話,他似乎沒有理由知道秋平中槍的事情,中槍必定不同一般的傷,他們採取了保密的措施。
「沒聽說有什麼,怎麼了?」習太鋼裝糊塗,反問牛二。
「習老大,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我昨天晚上去了小神仙,香香那丫頭說的。」牛二是「小神仙」紅姑娘香香公主的老客戶,香香公主的客戶很旺,不少像牛二這樣的老客。
「嗯?香香說了什麼?」習太鋼警覺了起來,按道理說香香公主也不應該清楚秋平中槍的事情。
「不會吧,習老大不知道?」牛二似乎有點吃驚,「哦,那是我多心了。沒聽仔細。」牛二趕緊收住話口。
「說,說,趕緊說,你聽到什麼了?」習太鋼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說半句話,沒意思了吧。」說著,他站起來,在客廳裡踱步,一邊擺手。
「其實,也不應該有什麼,聽說便衣到香香那邊調查,聽上去說以前黃豆掌門藏毒。」牛二吞吞吐吐。
「唉,這都什麼事呀,黃豆掌門早就不幹了,他們有什麼證據?」習太鋼反而鬆了一口氣。
「是呀,我也這麼想,還是,還是躲躲好。」牛二訕笑著,已經確定秋平是躲起來。
「躲雞毛呀,買碗豆漿夠不夠加點藥的,那些便衣有腦子沒腦子。」習太鋼悻悻的罵了起來,今天的確火大,「都是些五穀拉搔的事情,你那邊鋼筋進來沒有?」習太鋼轉移了話題。
「我正想說這個事情,現在還真是有點麻煩,上次說好的那家,一直沒有動靜,等了半個月了。」牛二無奈起來,「叫我退貨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昨天我過去還有一個禮拜的存貨,你抓緊點。」習太鋼說話很不客氣,說著把電話掛掉了。
這段時間,習太鋼在辦公室的時候少,彷彿有點不適應,也許是心情的關係。他忍不住想撥通小偉的電話,此時他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在他的這一生中,經歷了很多的事情,這一次卻叫他感到恐懼,小偉是他的命根子,雖然他不是一個表面上無微不至的父親,可是在心裡,他想當地明確,習太鋼,想了一下,撥通了劉律師的電話,電話想了半天,劉律師才接聽,聲音稀鬆,「唉喂,你在睡覺?」習太鋼似乎受到了打擊。
「沒有沒有,沒事。」劉律師在任何時候只要聽電話,就會立即精神起來,「下午,我過去找你,嫂子說你剛出去,貸款的手續都辦好了,明天你叫人去就行了。」劉律師聽上去一切如常,如果,習太鋼知道劉律師此時在習太鋼夜晚應該睡覺的地方,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劉葉子穿著絲質的睡意,正在習慣性地把頭髮繞到腦袋後面,正在放情萬種地給劉律師做鬼臉,劉律師把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頭。劉律師說:「你在哪裡?要不要我馬上過去?」
原本,習太鋼是想找個人陪陪的,可是突然覺得一切索然無味,他對著空中擺手:「算了,不用,明天再說吧。」說著掛掉了電話。走到酒櫃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時候,他聽到門外有喧嘩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大仙美食城市」很常見,經常會有客人大喊大叫,這種事情在飯店是難免的。可是,聽著,聽著,習太鋼就警覺起來。他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我不管,習太鋼,你給我出來。」習太鋼在心裡叫了一句:嗯?誰這麼大膽?
他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一臉的不高興,他看見兩個保安正拉著吳花果,想把她弄走。而吳花果卻坐在地上,不起來。
看到戲台剛出來,大家都停止了動作,看著習太鋼的態度。習太鋼看到是吳花果,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回來,丟下來一句:「叫她進來。」他很不喜歡吳花果,尤其是得知了他和小偉的關係之後,有好幾次,他很像趁著小偉不在,把她弄走,一直沒有騰出時間來,因為這個吳花果的事情一直拖著。
吳花果穿得乾乾淨淨,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的土,挖了剛才的兩個保安一眼,「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她的口氣很大,彷彿已經是「大仙美食城市」的女主人。
吳花果扭著屁股走進辦公室,回手關上了門。站在門口,使勁盯著習太鋼,呼呼喘氣。
習太鋼敵意地看著吳花果,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吳花果犯堵。
「我正好有事要找你。」習太鋼冷冷地說道,吳花果既然自己撞到槍口上,他想立即解決掉這個一直存在的問題。
沒有想到,習太鋼的話還沒有說完,吳花果就機關鎗一樣的向習太鋼發難:「你這個老爸是怎麼當的,你到底管不管,我到底是你的兒媳。」吳花果的話,沒頭沒腦,卻火氣很大。
吳花果的話也沒有說完,習太鋼就重重地把手上的酒杯頓在桌子上面:「放屁,兒媳婦,你是誰的兒媳婦,這麼大的姑娘你要臉不要臉。」
「別想賴賬,我和小偉的關係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趁他不在賴賬也沒有用。」吳花果完全失去了平時恭順、低眉順眼的樣子,母老虎一樣的厲害。
「小偉在外面有女人你管不管呀。」吳花果責問習太鋼。
習太鋼又氣又怒,小偉生死未卜,吳花果卻還在這裡為這個事情告狀,「不管。」習太鋼直截了當。
「好,」吳花果很生氣,喘氣半天,「你說好了你不管嗎?我告訴你,我有了。」說著吳花果瞪視這習太鋼,好像孩子是習太鋼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