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接受訓練
「呵呵,這些小孩。」酒鬼阿九哥看見路遠他們走了過來,站起來去拍魯原的腦袋,魯原躲了過去,讓阿九哥拍了一個空。魯原梗著脖子不滿的看了阿九哥一眼。
魯原抗議:「不要動我的頭。」他的表情認真。
阿九哥笑了起來.
二嫂也笑了:「這小孩,挺有性格,阿九哥在哪裡找到的?」說著二嫂轉頭對著魯原說:「他叫阿九哥,叫人吧。」
「不,他不是我的哥哥。」魯原執拗著說,不卑不亢。
阿九哥對魯原的表現很滿意,他希望魯原是這樣的。
「這孩子。」二嫂看著魯原,又看看阿九哥,「可真是像你,將來是塊材料。」二嫂自此轉向魯原,「就連他爸爸都得叫他阿九哥,他的名字就是阿九哥,明白嗎?」她說的意思是,酒鬼的名字就是三個字「阿九哥」,名字裡就帶有哥這個字,如果叫阿九哥為叔叔的人,就得叫「阿九哥叔叔」。
這回魯原聽明白了二嫂的意思,點點頭,莊重地叫了一聲:「阿九哥」。他回身跟帶來的小叫花子們說,「來叫人,阿九哥。」
「阿九哥。」小叫花子們七嘴八舌,一心想吃飯,說話沒有精神。
二嫂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小叫花子們:「快來,快來。」她伸手招呼著,「等你們半天了,怎麼才來。」說著,她拉著美麗就走,大家都回頭看著魯原,魯原是老大,他不發話,是不會有人跟二嫂走的。
「哎呀,天可憐見的,我叫洗衣房給他們準備衣服了,待會吃完飯洗洗澡去,回來把衣服換了。」二嫂好像對阿九哥說又好像是對著小叫花子們說:「女孩就先傳我的衣服吧,一時沒準備的。」二嫂說起話來脆生生的,聽上去很叫人高興。她在黍米族人當中地位很高,相當於管家,外圍的事情基本是二嫂的事情。
大家都叫她二嫂是因為他是黍米族二號人物的夫人,那個人早就在一次械鬥中死掉,她守寡多年,而且她的名字早就被人們遺忘掉,每次,說到名字的時候,二嫂都說:「當姑娘時候的名字,要來沒用,還是二嫂聽來親切,裡面帶著死鬼。」事實也是,她對死去的二號人物情深意切,在房間裡一直擺放著兩個人的黑白結婚照。自己做飯的時候,也總是做兩個人的份,擺上筷子碗和白酒,一邊自斟自飲一邊和死去的丈夫說話。
二嫂沒有孩子,把黍米族裡的孩子都當自己的孩子,況且,黍米族裡太多的孤兒,都需要母愛。
魯原點頭:「去吧。」
小叫花們立即笑逐顏開,嬉笑著跟著二嫂走了。
魯原仍舊站在那裡,盯著阿九哥:「謝謝拉。」這是他說出來的第一句感謝的話。
「傷怎麼樣了?」阿九哥冷酷地問到。
魯原,搖頭,「還行。」他皺著眉頭說得勉強。此時魯原感覺已經感覺天旋地轉。之後就直挺挺地倒下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房間裡瀰散著重要的味道,美麗正一邊吹著,一邊用搪瓷勺子給魯原往嘴裡喂中藥。苦的藥液順著舌頭穿過食道往下流,彷彿灼傷了魯原。他的腿,已經包紮好了,上面有一條十公分多的傷口,按說應該用針縫,黍米族有個調製膏藥很厲害的中醫,用膏藥把傷口護住,也真的是零,那條傷口長得非常好,以至於幾乎沒有留下傷疤。
就這樣,他們在鐵匠鋪留了下來。後來他們才知道,那個地方就叫鐵匠鋪,那個店是一個送古代流傳到現在的老店,專門做兵器。
曾經,鐵匠鋪是一個交通要道,來往的俠客很多,都在這裡買兵器,後來,交通不靈了,仍舊有很多的俠客起來迢迢趕來打造兵器,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可是那個鐵匠鋪仍舊頑強地生存著,仍舊打造兵器,包括一些暗器。
當然,他們打造兵器早已經很少買,除了少量的作為工藝品進入外匯、工藝品商店之外,餘下的都是留著自己用的,就是黍米族的刺客們用。
阿九哥在黍米族當中也是一個重量級別的人物,他掌管著「兵權」,是教頭級別的人物,也是刺客的頭子。
作為觀察,魯原他們到來之後的前三個月,過著悠閒的日子,每天吃飽了,便曬太陽,自由活動,沒幾天,他們便臉色紅潤,一個個都飽滿了起來,與當叫花子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逐漸地他們才知道,在那棟樓裡一共住了300多個人,而這些人只是黍米族的一部分,還有更重要的人物都住在別的地方,那個地方很神秘,級別低的人物是不可能有機會進入的。
於是,魯原他們接下來的夢想變得很具體,大家都希望,盡快升級變成高一級的人物,魯原是他們中最快晉級的,也是在六年之後。
自從魯原他們進來之後,阿九哥就再也沒有像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那樣,拍過魯原的頭,取而代之的是嚴厲,小叫花們再也沒有看到過阿九哥的笑,除了美麗。
他們被分班,送到屋簷市的學校學習,去學校是魯原最大的夢想,魯原在和范見一起的時候,跟著他學了很多的東西,念起書來並不費勁,從鐵匠鋪到屋簷市有一段距離,每天都有專車接送,下學之後,鐵匠鋪便是長時間的搏擊訓練,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六年,魯原才有機會,逐漸跟著阿九哥去外面執行任務。
他是同來的小叫花子們中第一個通過畢業考核的,也是在8年之後,這期間,他們的生活除了讀者和訓練之外,幾乎無風無浪。
這期間,魯原被培養成了真正能夠統領很多殺手的頭目性人物,美麗也不示弱,在管理女性殺手方面,她是不二的人選,後來曾經保護過斤斤和小偉的小八,那個叫8008的少婦,就是當年在小花子當中分飯的小巢。
女孩子們都羨慕小八怎麼長年齡就是容顏不變,而美麗卻因為與魯原的愛情永遠也不會找到結果而不斷自殘,酷愛在自己的身上留記號,她給魯原手下的所有人都規定了刺青,每個人都必須經過這一關。
191父子不共戴天
在魯原進入鐵匠鋪接受訓練的時候,范見卻走上了自己的人生道理,從魯原的事情發生了以後,范見和范爸爸,原本就不親密的關係,逐漸惡化,經常因為一個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頂撞父親,青春期的狂躁大部分都消耗到父親的身上。
范見在學校裡也一概往日的沉默,活躍起來,經常幫助同學打抱不平,范見的身體強壯,身體的反應能力比一般的同學好,學習也好,一來二去就變成了同學的保護神,外校和社會上的小流氓到學校來鬧事,多半是范見帶著幾個強壯的同學出來主持公道。在同學中,范見的威信很高,老師也喜歡這個懂事、有愛心的孩子。
可是,老師和范媽媽的顧慮是一樣的,都擔心范見有一天因為這些不合適收到傷害。最後范見和學校和家庭全線爆發,也正是因為類似的事情,那天下午,低年底的一個小個女生哭著跑來找范見,說外校的一個女生要打她。
范見想了一下,就問:「她為什麼要打你?」
小個女生立即就哭了,說:「她說我搶了她的男朋友。」
范見又問:「你到底搶了她的男朋友沒有。」
女孩子屈辱地搖頭:「我根本就沒有男朋友,上個星期,我下課回家的時候,總是有一個外校的男生,跟著我,要和我認識,我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他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
「堵你的男生,是要打你的女孩的男朋友嗎?」范見繼續問道,類似的事情,在學校裡不少見。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說著,女孩就「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害怕。」小個女生說。
范見又問:「你說那個女孩來找你,她在哪裡?」這個時候,范見是挺為難的,人家是女生來找女生的事情,他是一個男生,過問起來必定不是很合適。范見想了一下,「這樣吧,待會我找幾個女生送你回家。」
小個女孩一聽,更是哭的厲害:「女生不行的。」她拉著范見走到走廊的窗戶,往草場邊上指了一下,「她帶了很多男生來打我的。」
范見順著小個女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幾個不認識的外校男生,圍著一個高個子的外校女生,守在學校的大門口,指指點點,看到來往的同學,戲虐一下。嚇得回家的女生,抱著書包跑。
看到這中情況,范見說:「好吧,你就跟著我。」他帶領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個子女生,又找了高年級的幾個強悍的男生,就一起出去,剛到學校門口,外校的女生就指了一下,小個子女生,幾個男生二話不說就往這邊跑過來。
一到跟前,范見就跳起來,一腳踢到外校男生的臉上,連環腳踢了三下,那個男生就倒在地上,別的外校男生見到這個情形就都跑掉,外校來的女生也嚇傻了,站在一邊發抖。
學校的老師看到有學生打架,就跟了過來,那個外校的男生卻是已經昏了過去,老師把外校男生送到縣醫院,卻是幾天不醒,保持著植物人的狀態。
雖然這件事情,學校和老師甚至校長哦度作證,范見是在維護本校的同學,也代替范見,為那個外校的男生負擔了一定的醫療費用,可是,還是請了范見爸爸到學校去,要求范爸爸為那個男生負擔一定的醫療費用。
范爸爸是個膽小的人,立即負擔了費用,並且向老師表示,要讓范見在全校同學面前做檢查,老師反覆說,這個事情范見其實不用寫檢查,偏偏范爸爸堅持,等范見聽說了范爸爸的這個決定之後,勃然大怒,他堅決反對去做什麼檢查,也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范見的意思是,雖然這件事情,應該先通告老師,在去動手,也只是個程序上的失誤,並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父子倆就為了這個事情吵了一架,范媽媽在邊上怎麼也沒有勸好,最後,范爸爸做了一件足夠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范爸爸說:「你在外面闖禍,要是你自己能收拾就行,別讓我替你為這些破事掏錢。」
只是這一句話,范見臉色鐵青,他恨恨的看著范爸爸:「我現在沒成年,你讓我你殺去搶嗎?」
范爸爸也來勁:「去殺去搶,你的想法大發了,我早就說了和魯原在一起學不到好東西。」
范見爸爸對魯原的這個定性,徹底粉碎了范見對父親的全部感情:「我瞧不起你,你是個膽小鬼,好,你給我記住了,我長了這麼大,花掉你多少錢,你都記賬,等我自己能賺錢了,就立即全數返還,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和你就一刀兩斷,決斷父子情意。」
「小兔崽子,你的翅膀還有長結實,就說狂話,你掙錢給我看看。」范爸爸也當仁不讓,兩個人就這樣撕破了臉皮。
范媽媽在一邊乾著急,父子倆,她說誰都不聽,她只好在一邊跺腳。
范爸爸是有心用武力教訓范見的,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敢對范見動手,他知道,范見是不會接受的,雖然不會還手,卻是會接招防禦的。這就是他更生氣,父子倆就這樣惡言惡語吵了半天。
沒多久,白雲市中學到鎮中學挑選足球隊員,范見就報名通過了考試,從此到白雲市去唸書,週末的時候才回家。有時候就連週末也不回來。
自從和魯原分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范見總是想念魯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了,腦子裡也經常地回憶起魯原住宿的水泥管,想到那些,范見總是很難過。
一年、兩年,逐漸的經歷的東西多了,也就把魯原埋藏到了大腦深處,一般的時候想不起來。直到後來再次在白雲市聽說了魯原這一號人的時候,范見才隱約地想起來少年的事情,而那個事情卻那樣的模糊,就像夢一樣。
范見的媽媽也逐漸有了變化,從一個宅心仁厚的女人,變成了苛刻的女人,她好像和秋平犯克一樣,一直到生命的盡頭也不肯承認這個兒媳。
當斤斤說起來,要請魯原來保護綠洲十八層的時候,范見的記憶被再次喚回來,他很想念魯原,真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