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雖然有驚呼經歷,也聽說過一些狠事,想魯原這麼狠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魯原的這個行為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是,我承認我欠你的,用我的血還給你,第二個信息是叫小張害怕的,魯原的意思不是要和他大家,是和和他拚命。
煙頭在魯原手上熄滅,他小心地揣到兜裡,我了在現場不留下證據,平時,小要飯們經常從廢紙堆裡撿來法制雜誌那些東西,魯原從范見那裡學會了識字,甚至自己買了一個小小的新華字典,作為自己常備的東西,一直帶在身邊。
他會把裡面寫的案件說給小要飯們聽,和他們一起培養一些謹慎習慣。魯原開始培養這些習慣的時候,並沒有更多的意思,僅僅是為了他們能夠生存下來,屬於防守的招式,可是日積月累下來,卻達到了另外一個效果,他培養了一批具有職業犯罪素質的人。
一下子,在魯原強大的煞氣面前,小張就屈服了,美麗已經衝了過來,魯原喊了一聲:「幹他。」一聲令下,早已經忍不住的小要飯們立即提著傢伙衝了上來,沒等到小張想明白,小張帶來的打手,扔掉鐵鍬就跑,小張發現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美麗已經衝了上來,魯原說:「,追,別讓他們跑了。」
說著跨了兩步竄到小張面前,這時候,小張已經死死地抓住了美麗的頭髮,魯原上去一刀砍在小張的胳膊上,他的手鬆了下來。後面的立即有人從後面上來,一腳把小張踢到在地,這一切都是瞬間發生的,小張這個時候才發現,平時咋咋呼呼,總能唬住人,和別人動手,別人也經常不敢回手,而現在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蹲在地上抱著頭,雨點一樣的打擊立即襲來,「怎麼處理他。」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魯原。
「奔三。」魯原的回答非常簡介。奔三是他們的暗語,他們早已經把打擊人的力度分成了奔一,奔二和奔三,奔一就是嚇唬教訓一下就算了,屬於力度最輕的,福氣就算了;奔二已經升級到要在對方身上留下記號,要麼是傷殘;奔三沒話可說,就是往死裡干。
現在魯原發出的命令是奔三,這就是說,魯原已經真的怒了,小張能否活命只能看他的造化。幾分鐘之後,小張已經奄奄一息,血肉模糊,再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魯原早已手裡繼續提著菜刀,在一邊看著戰況,在公路邊和蘋果園,幾團黑影仍舊在酣戰,從身影上,魯原就看出來,他們大獲全勝。
腿上留下來的血熱乎乎地沾在身上,很快就冷卻了,沾著腿,動一下有疼痛的感覺。魯原悄悄地咧了一下嘴,用凌厲的眼光狠勁克服著傷口帶來的不方便。
美麗一直在毆打小張的隊伍中,此時,每踢他一腳,美麗就會覺得解氣一分。此時,美麗最痛恨的就是小張身上的第三條腿。她恨不能把那個玩意切下來,煮著餵狗。越是這樣,美麗也就對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莫名的仇恨。這也就是小八和那些殺手們的身上必須有一個刺青的原因,美麗後來在自己的身上劃上了很多的刀口,香煙燙的疤痕,還有刺青,她喜歡那種疼痛。皮膚表面的疼痛過後,帶給美麗的是痛快。
「差不多了吧?大哥。」小兔子跑來跑去傳達著消息。
「把他們都給我拖過來。」魯原命令道。
「啊?多沉呀。」小兔子的臉上稚氣未脫,卻已經做著這些和年齡不相符合的事情。小兔子有些不願意,他才不想去拖那些已經被打敗的男人,挺沉的。
「廢話,快去。」魯原的威嚴不容置疑。
魯原的話音未落,小兔子早已經箭一樣,跑了出去,他跑到公路那邊小聲地說,「快,把他們拖過來。」小兔子一個點一個點地傳達著消息。
魯原撿起一個他們丟下的鐵鍬,在月光下看了一眼,幾個手電掉在地上,仍舊在發光,從下面來的弱光照得這片麥地,神秘而恐怖,魯原的臉也是陰森森的。
美麗走回魯原身邊,蹲下身體,抱住魯原的腿,「我給你包包。」說著,美麗四下尋找,想找到一個適合包紮的東西,最後,她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裡面穿的一件長袖上衣上,那件上衣是棉質的,她迅速脫下衣服,用牙齒咬著,試圖撕開衣服,試了幾下,毫無效果,這才想到返身回來,從魯原手上接過菜刀,一半撕一半切的,把衣服弄成布條。
魯原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思考著該怎樣處理眼前的情況。必定都是小孩子,小叫花們把幾個工地上強壯的工頭弄回來很費勁。剛才和美麗一起毆打小張的兩個,已經各自選擇了合適的位置站著,他們一直被魯原馴化過,在這樣的時候,盡可能保持安全的距離,輕易不聚群。也不要輕易說話。
突然,魯原突然間走到一個小叫花身邊,從他手上拿過他的武器,他的武器是一個大號的改錐,一字的,魯原走到小張身邊,用腳把小張的身子翻了過來,猛地一下,改錐深深地刺進了心臟,小張動也沒有動一下。之後,魯原小心地把改錐抽出來,在他的衣服上仔細地擦拭了一番,還給了剛才的小叫花。
愛護工具一直是魯原的習慣,這個習慣一直到最後,魯原死的時候,也沒有改變過。魯原的觀點是,無論是人還是工具,都是有情感的,只有你對它好它才會關鍵的時候,給你掌臉,類似的道理,在士兵和武士中很常見,據說,將軍和士兵或者武士都是需要天分的。或許魯原擁有的就是做殺手頭子的天分。
小張地血汩汩地流到麥田里,天開始濛濛亮。小張帶來的幾個人都已經昏迷,他們開來的農用車很顯眼地停在馬路邊上。
小兔子是他們中最機靈的一個,順著魯原的視線,明白了魯原的意思,小兔子問道:「大哥,怎麼辦?」
「燒掉。」魯原思索著,他早已經恢復了常態,根本看不出來,他剛剛把大號的改錐插進了一個男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