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介紹:男人一個在壯,一個在養,嬋娟在服務中加入了養精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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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挨到床,睡意襲來。
秋月背過身體,悄悄地把濕透的內衣脫掉,重新穿起外面的魚尾晨衣。秋月跑帶門邊,把另外一個百寶箱抱進來。這個百寶箱是一個食盒,裡面用「小神仙」特質的白瓷盤裝著小吃。
范見看著秋月一件一件把東西拿出來,擺到范見的眼前。
小吃的份量不多,幾乎是每種東西都是幾片,裡面有豬肝、牡蠣、拌紫菜、參片、鰻魚絲、一個5公分長去掉了泥線的蝦干,還有兩枚丸子大小的芝麻花生燒餅、一些蔬菜片。
秋月詢問地看著范見。
秋月:「喝點什麼?」她已經走向一瓶紅酒。
范見:「這些是什麼?」他看著眼前多出來的小吃。
秋月:「最近增加的服務項目。嬋娟姐姐說,男人一個是需要壯,一個是需要養,壯就是壯陽,養就是養精。這些小吃是養精的。所謂的養就是需要補充體內的維生素a、e、鈣、磷、鋅、鐵、銅,這些的物質,我們現在提供的小吃,就是含有豐富這些物質的食品。」
范見在心裡暗自讚賞嬋娟,她的想法總是這樣充滿善意,通常大家來這樣的地方玩,求的是一個壯,沒想到,嬋娟卻把重點放在養的方面。
秋月用銀質的筷子夾起一片豬肝,放到范見的嘴裡。
秋月:「范總吃東西沒有禁忌吧?」
范見:「沒有。」他細細地品味氣豬肝來,沒有特別的風味,就是火候比較合適的鹽水豬肝。
秋月:「咱們現在這個項目剛上,還沒有很特別的秘製烹飪。」她猜透了范見的心思,對秋月來說,范見是應該謹慎服務的客人,因為他一直處於檢查工作的狀態中。
范見:「我吃過了東西之後會做什麼?」
秋月:「喝水,漱口。」她把酒杯送了上來,給自己也斟了一杯,示意范見乾杯,在服務中,互動和交流是真重要的事情,嬋娟要求她們具有掌控局面的能力。
范見:「漱口之後呢?」
秋月:「按摩,讓客人休息好。」古琴的聲音從浴室隱隱地傳過來。說著她又給范見餵了一片青菜。
范見:「不吃了,我留著力氣中午吃菜糰子。」他笑了一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到托盤裡。
秋月:「好吧,漱口吧。」她遞上來漱口水,安靜地半蹲在范見的腳下,拿了一個銅碗等著接髒水。秋月的表情很虔誠,就像面前的客人是一尊神一樣。「一下,我幫你按摩一下,好好休息一會,看范總的狀態有些疲勞。」
范見:「回頭你跟嬋娟轉達一下,養精能不能提前到客人出浴之前,那個時候體力消耗差不多,要是有點吃的東西會很愉快。」范見說得不無道理,洗澡本身是消耗體力的事情,而大多數的客人在洗澡的時候,還有戲,等到沖澡的時候早已經「進宮」過,要是那時候,把「養精」食品搬到浴缸邊上,會是很好的享受。
秋月沉吟道:「不是不行,要是那樣,我們得調整燃香的濃度,或者在吃東西之前散掉燃香的氣味,因為,有的想起擴散性很強,會影響食品的味道。」
范見:「嗯,有道理。你們再考慮一下,現在也不錯。」按照程序,接下來是按摩,全身按摩。
范見:「我的腳腕有點扭。」
秋月:「什麼時間。」
范見:「早上。」
秋月:「我看看。」他小心地抬起范見的腳,輕輕地活動一下,觀察著范見的表情,似乎沒有明顯痛苦的表情。
秋月:「還好,不嚴重。不過,現在不能動的,24小時以後,我再來,幫你貼點東西,調理一下。」
范見:「哦?」他沒想到秋月拒絕。
秋月:「是的,現在不能動,24小時之內如果揉搓或者進行物理干預,引起的後果是淤血和青腫,吸收很困難,好得反而慢。」她平靜地說,眼睛依然盯著范見的腳,輕輕地用手指頭肚按壓著。
秋月:「是的,沒有腫也沒有淤血,不要動的。」秋月詢問的看著范見,像這種情況,如果客人強烈要求處理,她也是會處理的。
秋月:「范總,你等等,我去看看,有一種新藥。是草木的。」她盈盈繞繞地回到百寶箱前面,輕輕地在裡面尋找。那是一種半液體的藥物,味道不難聞,幾乎是青青草香。
秋月:「范總,你看看這個,萬一皮膚過敏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反應不會很嚴重。」
她把范見的腳抬到床上,給他敷藥。幾分鐘之後,那裡已經開始發熱,帖子膏藥的地方,十分的舒爽,那種舒服的感覺一直伴隨著草藥的作用。
范見坐在軟軟的床邊,沐浴著燦爛的陽光有些飄飄然,紛紛擾擾的事情跑到九霄雲外,他對眼前的生活感到滿意,秋月拖著大辮子,仙子一樣飄來飄去。轉眼間已經把用具和餐盤那些東西清理整潔,她走到香爐邊上,重新點燃了一根檀香。像護理嬰兒一樣把范見放倒在床上,小心地蓋上被單。然後才坐到范見的頭前。
秋月慢慢地把自己的小手搓熱,她的指甲修建得很清爽。
秋月:「好了,困乏疲憊的孩子,睡個好覺吧。」她輕輕地說,就像在唱搖籃曲。
手隨後慢慢地放在額頭,輕輕地捋著,額頭、太陽穴、清神醒目的穴位,一一地按摩過來,她的下手很輕柔,完全沒有按摩的正式樣子,范見在她的撫摸下進入美好的境界,秋月最後把雙手放在范見的耳朵上,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立即充滿全身,范見覺得自己連抬手的力氣也失去,渾身暖洋洋,骨骼散架。
范見趕在徹底睡著之前,搶著想了一句:我要給秋月很多小費,她的確值錢。
秋月聽到他輕輕鼾聲,甜美地微笑了一下。在她手上的客人最後的結果都是這樣,這可以意味著服務可以告一段落。在樓下,如果客人沒有特別的要求,都會是自行醒來,服務員繼續照顧客人。
秋月靜悄悄地把一干百寶箱搬到門口,小心地關好辦公室的門,用趙淑儀的電話通知樓下來人取回東西。
這時候,婉兒已經來過兩次,一直關注著菜糰子的事情,她是不會貿然地把東西送上來,她要等到范見需要的時候。看到秋月從裡面穿著晨衣出來,她不屑地看了一眼,一副不會和秋月為伍的樣子。
秋月甩了一下辮子,對著婉兒點點頭。從她身邊投也不回地走了過去。對於這樣的眼光,秋月不陌生,但是在「小神仙」內部的員工的眼裡看到,她仍舊是非常地不高興,秋月心說:「牛什麼啊,小神仙是靠我們養活的。」
婉兒:「趙小姐,范總沒說什麼時候吃午飯?」她歪著頭向裡面看,卻只看到了一扇關閉的門。心裡希望在裡面,那個神秘的地方,范見沒有和秋月發生過什麼苟且的事情。
趙淑儀雖然木訥卻也看懂了婉兒的心思。
趙淑儀:「婉兒經理,這種小事你不用親自跑,來個電話就行。」
婉兒:「我不是不信任你,我看范總來的時候臉色挺差的。」
趙淑儀:「別想那麼多婉經理,范總會照顧自己。」她想起來,以前,她電話到茶院,婉兒都不太痛快,無奈只好自己去……「婉經理今天怎麼這麼閒?我記得你總是忙得腳不沾地。」她笨笨地小小報復。
婉兒:「是啊,忙是一定的。」婉兒自豪地說,她把自己看得很重要:「那邊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沒有閒的時候,可是沒辦法,咱小神仙就一個范總,他終究是第一位的,誰也沒有他重要,別的事情都得往後排。」婉兒回擊地輕鬆自若,「趙小姐,我先下去,一會回來,有什麼事情麻煩你來個電話。」她親熱地把手搭在趙淑儀的肩頭。從兜裡拿出一小包話梅,放在電話邊上。
趙淑儀:「我不喜歡吃話梅。」
婉兒:「留著吧,女孩沒有不喜歡話梅的,我走了。」
婉兒頭也沒回。
趙淑儀看著她的背影。眼前的電話紅燈在閃。
趙淑儀:「喂?你好,這裡是小神仙。」
強生:「呵呵,我這是哪裡,大哥還在睡覺?」
趙淑儀:「強總,你怎麼用外線掛?」
強生:「沒有吧?」
趙淑儀:「哦,對不起,我看錯了,范總應該還在睡覺,秋月剛走不久。」
強生:「好吧,我一會掛過來。」
趙淑儀在記錄本上一條一條地記錄著。今天的事情格外多。她感到一絲緊張。
在裡面,范見被電話驚醒,他伸手抓起電話。
范見:「喂。」他的睡意沉重。「丫,是大哥啊。」他一骨碌爬起來。
習太鋼:「我不給你電話,你是想不到和我聯繫哈。」
范見:「不是,不是,最近真是忙死了。」
習太鋼:「就是忙才需要電話,不忙電話什麼?」
范見:「出了很多事。」
習太鋼:「我找你就是說這些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聽說了。早就發現他們不地道,長途客運那邊,主使的是一個斷指頭的男人。」
范見:「謝三知?」
習太鋼:「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