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寧被靈書等人團團圍住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只見習琴拿出來一件最新趕製的衣裳——是鳳翔靈華所出,梵音笑嘻嘻地拿出一些最新的胭脂水粉——聽說是個人珍藏,而靈書更是忙裡忙外的指揮著眾女。眼見自己要被她們打扮的花枝招展了,玉寧卻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你們……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麼?」玉寧無可奈何,那語調生怕是這幾個好友見財起意,把自己給賣了。
「嗯,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是該罰。」靈書說著,拿著手上的金步搖打了玉寧一下頭。
「什麼?生辰?」玉寧愣愣地瞧著眼前這幾位,低頭認真開始掐算日子。靈書則趁著她想事的當兒,趕忙把玉寧所拒絕的頭飾給插了上去:「啊,是,今天四月初八。」玉寧恍然大悟,猛一抬頭,只聽得環珮叮噹,好不美麗。
「呵呵,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跟你說,今天勿返閣閉門謝客,請了些知己好友,大擺筵席來給你慶祝生辰的。你娘,還有雲姐可都回來了。就在雲霜姐那裡坐著呢。」靈書一笑,為玉寧整理著最後的裝束。
「你不早說?」玉寧聽到娘有來,非常高興,轉身提著裙子便要奔出門外。
「哎,哎,你給我動作小點!!」靈書站在後面一陣哀號。本人的傑作啊,一跑可就都完了。
「哎呀,不礙事的。我會小心的。」玉寧剛說完,迎面便撞到了一個人懷裡。
那人將玉寧扶穩之後,便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瞧著玉寧。
「白公子?」玉寧瞧著白鴻的模樣有些奇怪,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也來了?」
「啊,啊,是啊。咳咳,那個,勿返閣請了在下來參加凝心你的壽宴。」白鴻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與玉寧拉開了一些距離。
「哦,那您先坐著,我要去看我娘親。」玉寧一笑,便向東院裡頭跑去了。
白鴻望著那倩影,覺得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少主,這……這是凝心小姐?」白楊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總覺得……和平常不一樣……」
「呵呵,確實,和平常不一樣啊……正是一顧傾人城啊。」白鴻笑得深邃,隨手打開了折扇。卻現靈書等人正站在房裡饒有興趣地瞧著他,趕忙提著送過來的賀禮便進去了房門。
玉寧一路小跑,與其擦身而過的奴僕都紛紛側目,此等賞心悅目的美景,任誰都不會願意放過的。穿過假山,雲霜的房間就到了。剛到房門邊上,便聽到了裡頭有三個女人的聲音,談笑風生,甚是歡愉。
「娘!」玉寧推門而入,一下撲入了坐在中間的女子懷中。
「喲,這可是凝心啊?」雲姐瞧見玉寧的打扮甚是驚訝:「真是個俏女娃。我看,一定是靈書她們弄的。」
「正是靈書她們。靈書說,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禮品好好送給凝心,就只好細心打扮她,算是回了她一個禮了。」雲霜在一旁和煦的笑道。
「呵呵,凝心,你今天真漂亮,娘看了,可真高興。」婉柔撫摸著女兒的辮,心中無限感慨。
「娘,孩兒好想您呢。都沒有時間去別院瞧瞧。」玉寧撒嬌著抱緊了母親:「今晚母親陪我一晚,可好?」
「凝心小姐,你都多大了。還撒嬌呢。」巧兒在一旁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大了怎麼了?再大,在娘面前,我還是小孩子。」玉寧白了一眼巧兒,看著母親的時候又笑得很是燦爛。
「行了吧,被外人瞧見小公子這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巧兒笑著繼續逗弄道:「外界可把凝心小姐傳聞得如神一般了,就是因為靈華與鳳翔合作的事情,成就了一段奇人異事呢。」
「什麼?鳳翔?」婉柔聽到這兩個字,神情變了變。
「是啊,就是那個名滿天下,聖上欽點的繡莊,鳳翔。怎麼樣?婉夫人也沒想到吧?」巧兒點點頭道。
「……鳳翔現在是何人掌管呢?」
「聽說是由鳳翔的夫人一手掌管,不過現在在京城與凝心具體談事的是鳳翔的少主,白鴻,白公子。」巧兒想了想,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婉柔。
「哦……」婉柔聽後,低下頭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白公子今兒個也有過來。他平常照顧靈華的生意很是周全,女兒很感激他呢。」
「那,能不能帶娘親去瞧瞧?」婉柔笑道。
「當然可以!」玉寧趕忙從自己娘親的懷裡出來,說著便將母親扶出了房間。
一路上,玉寧很是健談風趣,把自己經歷的有趣的事情都說了個遍,正在這時,卻瞧見一個護院急急地趕了過來。瞧見是凝心趕忙行了個禮道:「凝心小姐,有三個人不在咱們宴請之列,可是……好像是內城的人,已經進了咱們閣了,小的拿不準,還想去找雲老闆通報一聲。」
玉寧一聽,面色便沉了下去,對那人手一揮道:「你先去招待那三人,我去告訴雲老闆一聲。好生招待便是。」
「是。」護院得到命令,又趕忙原路返回了。
「寧兒,怎麼,內城的人會來?」婉柔有些擔心地抓住了玉寧的手。
「娘,不礙事,我先扶您回去。再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婉柔擔憂地看了看玉寧,最後只得點點頭,跟著玉寧又回到了雲霜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