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鴻提著那燕窩人參膏是準備親自送過去的。但是,先他還是遵照父母之命,先去少爺那兒把正事幹了。沒想到,當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大廳的時候,人卻愣住了。
站在大廳裡頭的不止少爺,還有勿返閣的靈書?
更離譜的是,他們兩個居然是在吵架?
「什麼?仿龍鳳佩?」
「對,沒錯。」
「你一定瘋了。」
「我沒瘋。」
「沒瘋的人會要我去仿貢品?」
「沒瘋才讓別人去做,自己不插手。」
「你!」
「別忘了,我們有約定。」
「算你行!」
靈書憤然一轉身,卻瞧見白鴻看大戲似地站在那兒。身邊的白楊跟著主人一起呆,弄得靈書一陣尷尬。
「啊,白大爺,您來了。怎麼?今兒個又是什麼事?」少爺從後面一推開傻站著的靈。
「哦,我,我,我。我是那個……來買東西。」白鴻只是覺得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禁不住結巴起來:「靈書小姐,您怎麼在這兒?」
「我……」本來正準備與少爺再鬥一場的靈該怎麼答,生怕白鴻洩露了半點給玉寧。
「哦,她啊。靈書小姐是我請來的。」少爺恰到好處的一句話,讓人不禁產生無數遐想。不過,也確實替靈書解了圍。
「哦,哦。請來的。」白鴻連連點頭。
廢話,不是你請來的,難道還是我請來的?他瞪著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妖孽想到。待靈書走了,自然問個明白。
「那小女子這就告辭了。」靈書看白鴻尚在震驚中還沒有回復,趕忙對著白鴻一行禮,轉過頭來狠狠瞪了少爺一眼,便要離開。
「哎,哎,靈書姑娘。正巧,在下這裡提了點補品,勞煩您給凝心姑娘送過去。」白鴻笑著雙手遞過了一個盒子。
「那靈書代凝心謝過白公子了。」說著,她便提著那個好看的盒子一刻都沒有停留地走了出去。少爺一直瞧著她離去的背影,嘴上那抹好看的微笑並沒有退去。
「我說,你能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麼一回事麼?」轉頭,白鴻已經坐到了大廳的椅子上。他才懶得陪少爺繼續在那裡罰站。
「嗯,怎麼說呢?」少爺聽到他的問話,煞有其事地說道:「戰利品。」
「什麼?」白鴻覺得他理解力再高深,也高深不過這位少爺:「戰利品?」
「談條件談來的。」少爺一笑,坐回主位上的時候又開始慵懶地斜倚在椅背上。
「……什麼條件?」白鴻也不是好奇,既然是凝心的朋友,他也不自覺地擔心起來。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你該問,無月如何了。」
「……你有無月的消息了?」
「嗯,有了。剛到的。」
「什麼?」
「無月把玉給丟了,卻不說是丟到哪裡了。無雙會那裡正有人過來查呢,此外,無月的傷,已經痊癒了。追他的那個將官武功路子是外力,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去信與父母。」白鴻點點頭說道,轉爾又問:「那玉很重要?」
少爺笑而不答,過了一會才說:「若要探聽那玉的事情,可是又要給錢了。」
「去,咱不稀罕。就此告辭。」白鴻白了這勢利眼一眼,轉身便帶著白楊出去了。他直奔鳳翔繡莊的庭院,準備早些給父母消息,好讓他們安心。
「他走了?」坐落於少爺背後的屏風裡傳來一聲疑問,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不是看到了麼?走了。走的很遠了。」少爺百無聊賴地回了一句,並將放置一邊的茶水一飲而盡:「我不是叫你不要偷聽麼?」
「那怎麼忍得住?我早想瞧瞧那白鴻是誰了。」屏風邊緣伸出一個頭顱,爾後又現出一席男裝。此女一身男裝扮相,頭頂卻並沒有戴上小帽,而是學著前朝男子的模樣,高束起辮。看起來甚是英挺。
「怎麼又不編辮子戴小帽?這可是大清朝的天下了。」
「呵呵,少爺您真逗。對無雙會的人說這些,有用麼?」少女一開折扇,將一隻手背在了後頭。
「消息我已經幫你傳到了。你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當然還有事。」
「……你準備做什麼?」
「你一定知道那玉在哪裡。」
「如若告訴了你,你一定會節外生枝的。到時候你還未拿到龍鳳佩說不定就得回無雙會了。」
「不用你提醒,本小姐知道該怎麼做。消息拿來。」
「……二十兩金。」
「哼,給你。」
只見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小袋碎金拋給了少爺,少爺一打開,笑了:「我說大小姐,你又偷了誰的救命錢?」
「你管不著,我要消息。」
「好,就告訴你,在一個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