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陣琴音入耳的時候,唐少司停下動作。
將懷中人溫柔地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蓋好,唐少司回身,淡淡地披了一件長衫在身上,隨意繫了一個結在腰間,青絲披散背後,這男人,就算隨隨便便穿一件衫子,都有無端驚艷。
一隻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貓,忽然一躍跳上床。
唐少司伸手,揪住貓的頸間,提起來抱入懷中,輕輕撫摸。
「唐少司,將清兒送出來。」琴音中,一個波瀾不驚的聲音隨之傳
「李端睿,你不要管這件事。」唐少司輕聲回答。懷中那喵十分乖巧柔順,趴在他半裸胸口不動,反而伸出舌頭,輕舔唐少司的手指,弄得他心底絲絲發癢,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床上的人兒。「唐少司,你做的太過分,吾不能坐視不理。」
「你的意思,你是要跟我搶人了?」眼中生寒,手上動作一停,那貓善解人意一眼抬頭,大眼睛圓溜溜,「喵」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十分好聽。
「你太過癡迷,反而會傷害她。」
「我是喜歡她,可是誰叫她總是想著……」纖長手指蹭過貓鼻子,涼涼的。那貓享受般一動不動,瞇起了雙眼,到後來居然「砰」地打了個噴嚏,唐少司嚇一跳,慌忙鬆手。
「唐少司,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琴聲清越,那聲音更如流水,「她的脾氣,你應該最為清楚。所愛跟所保護,並不能相提並論,你如斯聰明之人。為何竟連這點都堪不破?」
「我……我不能容忍。」
眼看著那貓落地,悠閒地叫了一聲。抬頭看他一眼,搖了搖尾巴,逕直鑽入床底下,唐少司有點怔:哪裡來的怪貓。
「或者,是你已經容忍了夠多。」
「你不能帶她走。我不同意。」
「留她在你身邊,有害無益。」
「我知道你喜歡她。」唐少司忽然俯身,將床上地人抱起來,「我不會把她給你。」
沉默,琴聲略略低沉,隨即,那聲音說:「吾對她,如同長兄待妹。」
「我不信。」
「你……需要沉靜。或者過了這段時日,你會發現。今日之行,是對是錯。」
「無論如何,我不放手。」
「唐少司。不要逼吾動手.,,」
「你以為,你能敵得過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唐少司怔了一會。忽然冷笑:「李端睿,你現在自顧不暇。你保護不了她。」
「瀛洲那邊,吾會處理。你也須多加注意。」
「我知道。你動手吧。」
琴聲之中,帶著一聲輕微的歎息。
那琴音忽地密集起來,唐少司放低手中人,皺眉,身形一掠,向著琴音所來之處閃身而去。
追著琴聲行了一段路,始終不見彈琴人,單薄衣衫在風裡微微飄動,唐少司心頭一驚:不好!莫非是調虎離山計!
他心頭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立刻抽身向後退去。
遙遙地,只見一個白色人影,懷抱一人,躍出宮內。
唐少司眼露殺機:「秋震南,連你也來跟我作對!」
身形閃動,追著那白色人影迅速而去。就在唐少司被那淡淡琴聲激發怒氣,衝出赤龍殿之後。
從殿後,忽然轉出一個人來。
走到床邊上,伸手,在那張皺著眉心昏迷的臉上輕輕摸過。
「可憐地寵物,這種姿態,倒是比平常要惹人憐愛啊……呵呵……」
龍靜嬰笑了兩聲,忽然眼神一變,雙手交在一起,口中振振有詞,隨著他的動作,就在這張床之外,赫然又出現一張相同地床,床上躺著相同的人
「真是個吸引人的寵物,居然會讓這麼多傻瓜前赴後繼來救你……」
彎腰,龍靜嬰將床上的人從被子裡抱出來,目光在那**的身體上掠過,平靜地臉色,波瀾不驚,平淡的就好像是在看一支再平常不過的花朵。
只是,當目光望見懷中人身上那些或重或淺的吻痕的時候,他才低低地笑了一聲:「主上,對你的熱情可真是,非同……一般啊……」
轉過身,抱著人慢慢地向著來路走,那低沉緩慢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散:「不知道,心愛的寵物走失了,主上,會是什麼表情啊……」
而就在龍靜嬰身形消失的瞬間,白衣秋震南自赤龍殿掠入,一眼看到龍靜嬰用幻影法術設置出地假床,當目光望見床上人兒的時候,秋震南身形一頓,隨即迅速衝過去,用被子將人兒裹緊,抱在懷中,迅速出了大殿。
而就在他一躍上了宮牆的時候,恰好被趕回來地唐少司發現。「現在……他們大概,都在爭奪你的替身吧……呵呵……」
皇宮內,秘密地暗室裡。龍靜嬰背轉身,走到角落地一張桌子上,開始搗弄上面放著的各種藥罐子。
「我該……還是不該……把這些藥用在你地身上呢,失去了個性地寵物。雖然溫順,卻很容易讓人產生厭惡,不過……」望著一眼在床上慢慢甦醒過來的人。「保留你的牙齒跟指甲,將對吾地主上……產生莫大的威脅啊。」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心內懷著一絲恐懼,下意識地擔心睜眼看到地,會是那個人。
幸好,這裡一團漆黑,我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之中。驀地發現自己身上只披著一件大大的披風,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我驚得蜷縮成一團。
「這……這是哪裡?」我低頭,忽然想起在昏迷的前一瞬間,好像聽到過一陣熟悉的琴聲,難道……是二師兄來救我了?
這裡,是二師兄帶我來地地方嗎?
心頭一陣激動,我將那披風緊緊裹在身上,赤腳從床上跳下去:「二師兄。二師兄!」
地面相當的冷,一陣陣的冷氣自腳底沁入,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有人回答。我隱約記得好像在甦醒之前聽到過有人說話的,正放眼四顧。那看似是一堵牆的地方。忽然一動,一個人影。慢慢地走了進來。
我吃了一驚,起初以為是二師兄,上前兩步才赫然發現:居然……居然是……
「怎麼會是你?」我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龍靜嬰,然後想到自己並沒有穿衣裳,於是倉皇倒退。
可是,低頭,卻發現,裹在身上這件披風,豈非正是他以前用的那件?
我心頭冰冷。
龍靜嬰慢慢地向著牆角,逕直走過去,一邊說:「怎麼……不會是靜嬰呢……營首大人?」
他低低地笑起來。
「這是哪裡?」我含羞帶怒,問道,「我二師兄呢?」
「那幫人啊……」龍靜嬰在桌上寫寫畫畫,自從進門以來,沒有看過我一眼,這讓我覺得安心了一點。而他說,「大概現在已經發現,他們所救出去的,不過……是一具棉被而已吧。」
「你說什麼?」我皺眉,隨即醒悟,「難道是你在搞鬼?是唐少司讓你藏起我的嗎?」
「主上?」龍靜嬰手上地動作停了停,隨即說,「主上怎麼會……容忍,可愛的寵物離開……身邊一步呢?」
「什麼?你說誰是寵物?」我咬咬嘴唇。
「噢?」他不緊不慢,「在靜嬰的眼裡,所有地女人,都是寵物,都需要男人的愛撫,疼惜,不是麼?」
「嗯,提督大人果然不同凡響。想必憫情公主很欣賞你地觀點。」我倒退回那張床上,一邊四處看有沒有可穿地衣物。
「憫情公主麼……」龍靜嬰重複一句,「營首大人,不用找了,這裡沒有女人的衣物。」
「我要能穿地東西。」
「你身上那件,不是很好麼?」
「這是你的。」「哦,你不喜歡靜嬰的東西,那麼就脫掉好了。」
「你!」
「你放心,」龍靜嬰專注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我對你……沒有興趣。」
我漲紅了臉。
「靜嬰……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主上竟然會……如此的迷戀你。」他平靜地說。
我只覺得臉上瞬間噴血:「你給我住嘴,不要提那個無恥下流的人。」
他果然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卻自言自語地說:「果然,脾氣太暴躁了麼……但是,萬一出了差錯,變成了完全的木頭人,該怎麼辦呢。」
末了卻抬頭,眼睛一抬,很聖潔地看著我:「為何你竟然說主上無恥下流……你被主上壓住的時候,不是……也一副很享受很陶醉的樣子麼?想不通。」
我被雷的渾身顫抖,呆滯片刻才暴跳起來:「你才很享受很陶醉!你全家都享受都陶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享受了陶醉了?你這混蛋,豬頭,該死的偷窺狂,滾!」******滾來滾去滾來滾去的求票二更。推薦票不動了,pk票也不動了,後媽難道是傳說中的撲街寫手?伸手輕輕自拍數掌。
各位親愛的同學們,大人們,拜託請投票哦,三千的推薦票,道友寶寶的pk票,記得都要在女頻頁面下投,三千的簡介下有道友寶寶直通車,很容易的……嗚,抽出小手帕擰出一團淚水狂奔而去的後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