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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醉臥美人膝第188章迷藥 文 / 飛觴

    微垂的臉頰,低低的側面,從我的角度,所能見的只有細挺的鼻子跟嫩紅色的一抹朱唇色。

    「龍……少保……呃,九門提督龍大人……」我一怔。

    長長的睫毛一動,他慢慢地抬起頭來。

    褐色的眼睛,全睜開的時候,略見凌厲的三角狀,這個人抬眼跟垂眸,可以給人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他抬眼的時候,額頭寬闊,眉正目秀,鼻挺唇朱,滿面堂堂正氣,甚至還有點聖潔凜然不可侵犯的意思。

    但若低了睫毛,遮住眼睛,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團暗處搗鬼的謎團,能時不時地戳人一把的樣子。

    我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覺得好。

    幸虧這個人他不能讀心,我因此覺得心安。

    「怎麼?玉營首看到靜嬰,似乎有點神不守舍?莫非靜嬰的樣子太嚇人了嗎?」他又慢慢地說。

    「怎麼會!」我立刻搖手,「只是……提督大人您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東張西望,「難道是特意在等玉某的嗎?」

    「難道營首大人不值得靜嬰等待嗎?」他說,慢慢地一轉身,那手臂輕輕地背在了身後。

    我這才注意他披了一身的披風,宛如那次在皇城外我救憫情公主的時候那種類似。

    「那真是玉某的榮幸。」我陪笑。

    「營首大人,還沒有說是否答應靜嬰的邀請呢。」他說。

    「求之不得。」我肅容,「玉某人最喜歡的就是被人請,只要不是我付賬,頓頓請都能按時赴約。」

    「哈……」他笑一聲。「營首大人,請隨我來。」

    「有勞提督大人。」我俯身,衝著他伸手向前致意。

    他點了點頭。又瞅了我一眼,這才轉身慢慢地在前走。

    我望著這人緩步行走的樣子。忽然之間眉端一動:我倒是真的有點擔心地。

    我擔心這傢伙請我喝酒的動機不純……那酒裡,不會下點什麼稀奇古怪的藥吧?

    這問題一直到龍靜嬰舉起酒杯說:「請.,」那時候,我還在左思右想對於這個問題恨不能破解,本著好學鑽研地道理我舉起酒杯對著外面的一絲陽光瞅了瞅。

    「營首大人在看什麼呢?」龍靜嬰慢慢地問。

    「呃……」我瞅了瞅那雙逐漸充滿了殺氣地好看又獨特的略三角眼,「舉杯邀明月。對影成叉叉……提督大人,我在吟詩呢。」

    「哦,真是難得,看不出營首大人居然是這麼風雅的人,只不過眼神不大好使。」他的話,揶揄大過讚美。

    眼神不好使沒關係,咱不還有朦朧美嗎?

    我只當他是讚美:「請。」

    「請請。」

    於是再也不能退,就那麼視死如歸地喝了下去,橫豎這是皇宮。且有很多飛揚營侍衛看到我跟他同行,他總不能就這麼把我給毒死吧。

    一杯過後,龍靜嬰垂著眼睛。說:「最近,靜嬰聽說。有人說靜嬰。跟飛揚營的營首大人是生死之交地好友,靜嬰。十分驚訝這種說法,從何而來……」

    我立刻瞪眼,怒道:「真的假的?怎會如此,我從來都沒聽過!」

    「靜嬰雖然不知這話是誰說的,但是……靜嬰很是感激那個人,營首大人,看你一臉義憤填膺,難道……你覺得跟靜嬰是生死之交的好友,是丟面子的事嗎?」他慢慢地說,三角眼風采重現。

    原來不是興師問罪來的。

    我立刻大汗,兵來如山倒地全盤改風向:「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我最後一個知道,比較不好意思。」我無辜地瞇起眼睛笑,一邊還天真地撓了撓頭。

    「嗯,這就好,」龍靜嬰又說,「起初,靜嬰還擔心,營首大人聽了這話,會不開心,以為是靜嬰散發的謠言,要高攀營首大人呢。」

    怎麼會,這話明明是老子說的,第一次進飛揚營地時候,不好意思拿你出來當了一陣擋箭牌,嘻嘻。

    「說什麼高攀不高攀,」我正色說,「鳳清仰慕龍少保已久。」

    「是……嗎?」他問,嘴角一挑。

    為了展示我的清白,我差點就賭咒發誓:「千真萬確。」

    「那真值得再飲一杯了?」

    「當然!」我嘎嘎笑兩聲,舉起杯子,一口喝掉。沒想到龍靜嬰也是個比較好相處的人啊……三杯之後,我有點昏,以手支著頭,昏昏沉沉地想,「奇怪,才三杯而已,為什麼頭這麼暈?」

    眼前,龍靜嬰褐色地眼珠一動,那張臉驀地湊到我的跟前。

    我想向後退,可惜卻動不了,只好瞪大眼睛望著他。

    「營首大人……」他嘴角一動,慢慢地說,「看樣子這外面地陽光不太明亮,讓營首大人沒看清這酒裡面……」

    粉紅色地唇襯著淨白的臉色,十分漂亮十分醒目,我渾渾噩噩聽他說話,不明白什麼意思,眼前人影晃動,逐漸模糊,腦袋亦一片漿糊,最終忍不住眼睛一翻,睡了過去。醒來之後,值班房內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心中著急,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怎麼自己會怎麼無端端睡著。少玄那邊情況怎樣?諸多心事,於是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驀地低低驚呼了一聲:「疼。」

    手腳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下意識地雙手撐住床邊,刺痛感卻從手心傳來,我嚇了一跳,以為被什麼扎到,舉起手掌在眼前看,隱隱約約似乎看到在兩手地手心,各自有一個細細的小孔,我吃了一驚,當自己眼花,伸出手指輕輕一抹,果然很刺痛,痛的我趕緊停手。慢慢地從床上落地,起身,一邊活動手臂,忽然覺得脖子也有點僵硬,以為躺太長時間所致,於是屈起手臂輕輕拍打脖子,不料這一舉動形同自殺,這一拍之下就好像把幾百根針一起拍入脖子裡面,疼得我立刻尖叫起來。

    叫聲一起,自己嚇了自己一跳,同時在那瞬間,眼前似乎掠過這麼一幕場景:

    很痛苦,有淒厲的叫聲,不堪忍受般響起。

    脖子上好像有人用刀割了一下,那麼疼。

    但是嘴巴忽然被人摀住,於是我狠狠地張嘴一咬。

    耳畔傳來熟悉聲音:「別怕別怕,忍著,一會就好了,乖。」

    我更是恨,你來試試這份兒疼!眼淚嘩嘩流出,忽然之間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將她們攤平。頸子上的刺痛還在繼續,這下輪到手心。

    有什麼東西驀地沒入手心,疼得鑽心,火燒火燎,簡直如酷刑。我心頭巨顫,不管不顧地搖頭:「不要不要不要。」那人只管低聲勸慰,一隻手從下面握住我的手,五指交融一起,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放。

    雖然極痛,但那種溫度是真實的。

    我記得清楚。

    身子一晃。

    我驀地清醒過來。

    捂著腦袋我站了半晌:剛剛腦海之中出現的那一幕,究竟是真是幻?

    若說是真的,為什麼我只記得零星片段?若說是假的,為什麼我這手心有傷,脖子上也這麼疼。

    我想不出頭緒,忽然靈機一動,憤憤地想……應該有一個人會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九門提督,太子少保龍靜嬰。不錯不錯,他老人家真夠意思,前一分鐘說著我們是生死之交,那般不動聲色,後一分鐘就把我麻倒在地,然後不知所蹤。

    我確定那傢伙酒裡真的下藥了,否則就算是燒刀子三杯下口我也不會醉的那麼快,果然是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可惡的傢伙,就知道三角眼沒有好東西!儘管是長得還不錯的三角眼也不能原諒。

    我有點失去理智,憤怒地拎起衣擺,衝出值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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