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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醉臥美人膝第156章相請 文 / 飛觴

    促使我下定決心住進皇宮的一大原因,就是楚真對我說的這些那些。

    他望著我,說:「玉哥哥,你忘了?昨晚上你喝醉了,在司哥哥房裡,抱著司哥哥一直脫他的衣裳,然後還想要親他……」

    我立刻倒退三步,汗毛倒豎。

    「阿真,你……你在說什麼?」

    他皺著眉:「你都不記得了啊?昨晚我等了很久,聽守衛說司哥哥抱著你回來了,等不及就四處找看,結果在司哥哥的房間內……我看到了……」

    他的臉在發紅。

    我的臉在發青。

    「繼續說,說下去。」我催促他。

    他上前一步,手搭在我的肩頭:「別介意,玉哥哥,喝醉了是什麼事都會做出來的,只是我不知道原來玉哥哥你會那麼……」

    他紅著臉眨眨眼。

    我快要被他驚死,只好繼續問:「我……我還做了什麼?」

    「沒有啊,我聽到聲音推門進去看的時候,你正將司哥哥壓在身下,還哈哈大笑,很得意的樣子,見到我進去,又叫我……叫我……」他不再說,別轉臉。

    我毛骨悚然看著這孩子。

    咋了,我都幹了些什麼?

    難不成?

    好像有隻貓忽然跳出來,爪子伸出,在抓我的心。

    「我叫你幹嘛?」我警惕問。

    「你說司哥哥不給你親,要我過去啦……」楚真跺跺腳,臉漲得像番茄色。

    我身子一晃,幾乎昏倒。

    「你說的是真的嗎?阿真,撒謊的孩子是沒有前途的哦!」我伸出雙手。按住他,嚴肅地瞅著他。

    「我沒有撒謊。」他委屈地看著我,眼睛眨啊眨。春水泛動,「再說我也不是孩子。」

    他補充說。略帶抗議地嘟起嘴。

    我放開他,踉蹌後退了兩步,終於扶著玉欄杆坐倒在神武門底下。

    怪不得早上沒有看到唐少司人……

    楚真說他躲著我,也不為過。

    我心亂如麻,忽然想到最重要地一件事:「阿真。後來……後來怎樣了?」

    「後來……」他望了我一眼,有點不安。

    「說啊!」我著急地拉著他袖子。

    他低下頭:「你跳下床,抱住我……」

    我腦中轟地一聲,幾乎昏死過去。「可是司哥哥將你拉住了。」他又歎了一口氣。聽得我比較刺耳:聽他的口氣好像蠻遺憾。

    「然後?」

    楚真鼓足勇氣,說:「然後司哥哥打了你的頭一下。」

    「啥?」我瞪眼,不能相信自己地耳朵。

    「司哥哥沒有辦法,就把你打昏了.wap,」

    「啊……」我抱住頭,開始高分貝慘叫。

    為什麼為什麼!

    唐少司那傢伙,是故意報復我的嗎?點我地穴道不就行了?幹嘛打我的頭?!打成白癡怎麼辦?打破了出血怎麼辦?怪不得一整天我都覺得頭疼。而且心不在焉頭昏腦脹的,原來這才是癥結所在……

    可是這本來就是我不對在先……

    站在他的立場上分析,堂堂的侯爺被小下屬壓倒床上…還被人參觀……那場面真是怎一個慘字了得。

    就算他把我五花大綁吊起來打。也不為過。

    照這樣想……唐少司打我地頭,真是仁慈的表現。

    我飛快地平衡了自己的心。

    最後我站起來的時候。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我看著鎮遠候楚真。笑笑。楚真臉上輕紅未退,映著清晨陽光。晶瑩剔透似的一張臉。

    我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把,很滑很有彈性。

    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最終沒說。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起來就好像無害小寵物。

    「阿真,不管昨晚發生了什麼,答應我,盡快忘記,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望著他,語重心長說。

    「為什麼?」他嘴巴動了動,終於說。

    我咳嗽一聲:「因為這實在有損你玉哥哥我的形象。」

    他望了我片刻,終於說:「好的。」

    「對任何人都不能說,知道嗎?特別是關於錦鄉侯地那一段,」我又叮囑了一句,「就算有人問都不能說。」

    「我知道啦……」他好像真的有點委屈。

    「乖!」我喜笑顏開,伸手摸過他的頭。

    他忽然伸出胳膊,拉住我地手:「玉哥哥……」

    「嗯?」我正在琢磨回到錦鄉侯府該如何面對那個傢伙……

    「沒什麼……」楚真欲言又止。

    「嗯。」

    我實在沒心情去關心他心中想些什麼,眼珠一轉,說:「阿真,你有事兒沒?沒事的話我們一起回府吧?」

    「沒事沒事!好地!」他急忙一口答應。

    「嗯,一起。」我望著他笑。

    如果錦鄉侯看到我跟昨晚地當事人之一——楚真這麼親暱的回府,大概他地尷尬感會少很多吧。

    能把心中芥蒂去掉也說不定於是,我跟楚真兩個手挽手,從神武門一直走出皇城,楚真將跟隨身邊的下人打發回鎮遠候府,我跟他說說笑笑,不覺寂寞,越過朱雀大街,向著錦鄉侯府而去。

    在經過朱雀大街的時候。聽到有個熟悉聲音響起:「玉哥哥!」

    我跟楚真回頭看,兩個差不多身高的少年,站在店舖門口。一看到我們,袍子瀟灑一甩。一個飛奔而來,另一個踱步在後面。

    「阿信阿諾!」我眉開眼笑,揚手招呼。

    「總算看到你了玉哥哥!」薛信跑到我身邊,驚喜交加,拉著我的手左看右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啦,都好地差不多啦。」我笑瞇瞇地說。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身邊,是楚真冷冷的問話。

    「那是當然啦,我們去司哥哥那裡,聽說玉哥哥進宮了,這是必經之路,回來自然也從這裡過,於是就在這裡等了。」薛信說。

    薛諾望著我,讚歎:「果然不愧是玉呆。恢復能力一級強。」

    「那是當然,崇拜我吧阿諾。」我伸手,拍他肩頭。「崇拜你的另有其人。不要拉上我。」他面色立刻冷地要命,簡直冷酷到底。

    別說。還真有幾分龍靜嬰的氣質。唉,壞偶像害死人。

    「阿諾。不要這麼說話!」薛信在一邊喝斥他。

    楚真卻看著薛信:「你能說地他聽你的話?」

    薛諾衝口而出:「總之比你的話要聽「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楚真嘿嘿一笑。

    「我呸!」薛諾狠狠一啐。

    薛信趕緊打圓場:「你們一見面就吵,小心玉哥哥生氣!」

    我笑嘻嘻看著三個人吵吵嚷嚷的樣子,覺得很開心,卻又不好意思說我喜歡看他們吵。

    三個人地眼睛卻都亮晶晶看向我。

    我立刻看看天,隨即說:「既然我們都碰到一起了,所謂相請不如偶遇,看時候也快中午了,你們玉哥哥我請你們這三個小傢伙去吃一頓如何?」

    「好啊!」薛信跳起來,「玉哥哥你比賽前就說過,贏了的話,就喝酒慶祝。」

    薛諾卻懷疑地看著我:「你身上有沒有錢啊?別說皇上賜你花紅了……」

    薛諾這傢伙……這麼風雅的時候提錢,而且正好戳中我的心,我不理他。

    幸好還有個楚真。

    我轉頭:「阿真……」聲音柔和的讓自己吃驚。

    楚真下意識抖了一下:「幹嘛,玉哥哥?」

    「你出門的話,身上應該有帶銀子吧?」我溫和地看著他。

    楚真繼續抖:「這個……是的,有。」那麼我們去喝酒吧!」我豪氣干雲地。

    「一起去!」薛信笑得春花初綻。

    薛諾卻投給我一個類似「我就知道你是窮光蛋」的眼神。

    楚真被我拉住,腳不點地向前走,忽然之間愁眉苦臉地說:「玉哥哥,你確信你還要去喝酒嗎?」

    「當然當然……」我瞇起眼睛想,又可以吃一頓了。「可是……昨晚……」他繼續說。

    我渾身一抖,好像刺蝟見到險情一樣汗毛倒豎,立刻將楚真拉過來,緊緊摀住他的嘴。

    「不是說忘記地嗎?」小聲在他耳畔我說。

    「……可是你要去喝酒。」他唔唔地說。

    「放心啦放心,我只喝一點點是沒問題的。」

    「真的沒問題嗎「當然!」我輕輕拍胸,「相信我!」

    薛信薛諾在前方住了腳,雙雙回頭看我跟楚真。

    我立刻放開他,順便在他耳畔叮囑:「記住,千萬不要說,尤其是對阿信阿諾!」

    「我瞭解了。」他乖巧地低聲在我耳畔回。

    「哈哈哈!」我攬著他地肩頭向前走。的是,這場豪華地四人宴會地結束,是將楚真的金冠壓在了莫愁館而結束。

    因為這小子說他從來不隨身帶錢,一概物品都是下人打點,他自己幾乎忘記錢銀為何物。

    我愕然地知道:他從來不在外面買東西,也不在街上吃東西。

    難道我們要跳窗而逃嗎?帶著三分醉地某人眼睛一瞥,望見他頭頂:好大的明晃晃的一團金子啊!

    摘下來,披散著滿頭青絲的楚真看起來楚楚可憐,彷彿換了一個人,於是我盛讚他:「阿真啊,這樣看起來漂亮多了捏!」

    他本來很尷尬略帶點憤怒,聽我這麼說,眉眼倒似是安穩了下去。

    薛諾捂著嘴嘻嘻笑。

    「堂堂的鎮遠候居然還臉紅,你羞不羞?!」他說。

    楚真正紅著臉,聞言要跳起來,我立刻按住他的手,向著薛諾湊過去:「不服?我估摸著這個金冠不夠……嗯,堂堂的鐵血將軍府的二公子穿的衣裳想必也價值不菲,要不要也脫下來當上呢?」

    薛諾的臉上頓時也露出一絲不自在表情,冷哼一聲,居然說:「我的意思是這個樣子的確比束著金冠那樣假惺惺的自在多了,根本不需要臉紅,——這是讚美知道嗎?」

    我噗嗤笑。

    薛信正夾著一塊肉,聞言也笑出聲音:「楚真,難得阿諾會讚你呢!這塊肉給你吃。」

    楚真望了二人一眼,臉上的紅更加濃重,嘴裡說:「誰要吃啊!」卻手起筷落,將那塊肉吃掉。

    喝到半酣,酒意上湧,心頭覺得煩悶,起身將窗戶開了。

    冷風嗖嗖吹入,極目望去,北國的風景在這臘月天內顯得越發的蒼涼雄壯,那威武的皇城,清晰地就在眼前不遠處,那裡住著我求之不得宛在水中央的伊人。

    心頭一陣熱流湧動,我提起一根筷子,輕輕地敲在茶盅上,輕輕念道:

    「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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