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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卷第四章驚天之秘 文 / 雨田共

    自己的身世是天儒老人隱藏了數十年的秘密今日是第一次向他人述說。

    牧野犧久久回不過神來如此驚人的結局實是讓人驚愕不已!牧野棲的反應自是在天

    儒老人的意料之中。

    天儒老人接著道:「為師最終同時身兼黑教教主與儒門傳人雙重身份深知黑教勢力與

    儒門旗鼓相當難以借助儒門的力量消滅黑教同時也不願讓黑教對儒門有何圖謀為了避

    免兩敗懼傷的結局為師設法逐漸構築黑白苑將黑教與儒門合併於黑白苑之中兩股勢力

    雖然勉強歸於一門之下但彼此間終有太多的不和諧是以惟有將他們分作黑白兩道而無法

    使之互融!為師的本意是要逐步將黑道的力量轉化為白道的力量但私下卻對黑道欺瞞了這

    一點為了安撫原屬黑教的力量為師不得不常對他們施以緩兵之計。直到近些年來黑道

    的元老級人物大多作古而新人所生活的環境與他們的前輩已不同觀念亦有所改變為師

    所面對的壓力小了許多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地將黑道完全『白化』!」

    牧野棲低聲道:「沒想到師父與棲兒一樣也是……處在夾縫之中。」

    「是啊的確是夾縫之中。」天儒老人長長一歎。

    正是因為與牧野棲有著相似的命運天儒老人才對牧野棲顯得格外慈愛。即使在牧野棲

    被正盟四處追殺時他仍能寬恕牧野棲信任牧野棲因為他對牧野棲左右為難的尷尬環境

    有切膚之感。

    天儒老人的神色果斷地道:「將黑教與儒門統一於黑白苑消去了無數血腥征戰使無

    數生命免受塗炭。既然如此為何不將這種方式推及整個戰族?戰族力量之強大絕非常人

    所能想像戰族與四大隱世武門之戰無論孰勝孰負都將帶來血腥與死亡!」

    牧野棲恭聲道:「師父為黑教教主武功蓋世相信世間再無一人能勝過師父若師父

    欲成為戰族血盟盟主豈不是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擒來?」

    天儒老人不以為然地搖頭道:「其實為師的武功固然甚高卻絕非無人匹敵。相信水族、

    三藏宗之主的武功都不會在為師之下。你父親牧野靜風雖極少親自出手但他的武功亦絕對

    不可小覷!在風宮、水族、黑教、三藏宗四大幫派中誰都想完全壓制其他三大門派血盟

    盟主能否被為師所得亦難以確定。但若是你能以風宮少主的身份出現於戰族血盟中那麼血

    盟的四席之位其實便有兩席為你我所控制。如此一來從形勢上看我們至少控制了半壁江

    山已可立於不敗之地!」

    牧野棲黯然道:「但弟子已形同廢人只有讓師父失望了。」

    天儒老人沉聲道:「你是為師期待了數十年才出現的適宜人選為師怎會輕易放棄?為

    了讓風宮信任你進而重用你可謂煞費苦心了。為師假意將你拘於留義莊是其一設法讓

    你成為洛陽劍會劍魁亦是其一。中原劍道衰弱而你的劍法本已不俗奪得到魁也在情理之

    中不過即使當時有更多的劍道高手為師也會設法讓你成為劍魁。因為如此一來你在風

    宮的地位就會因此而上升。」

    牧野棲默然不語。

    天儒神色極為鄭重地道:「縱是你武功被廢為師也要設法助體恢復功力、」

    牧野棲不安地道:「師父莫再為棲兒費心思了若要恢復功力絕非一朝一夕可成而

    且這麼做對師父必有損傷師父的養育教誨之恩棲兒無以回報又怎敢再連累師父?」

    天儒老人淡然道:「自從你武功被廢之後為師已暗中注意你多時不知你性情將會變

    得如何。如今為師心意已決要以戰族至高無上的絕學『劫魔五行道』助你恢復武功!」

    牧野棲大驚失色愕然遭:「戰族至高無上的武學?莫非……莫非……」

    「此武學乃為師的父親所傳玄奧奇絕與世人常見的武學大相逕庭它甚至與人世間

    本是被認為理所當然之物完全逆反。其中玄奧絕非一言能盡。」

    頓了頓天儒老人的目光直視牧野犧接道:「但願你不要辜負了為師的一番苦心。這

    世間已惟有你能使天下正邪兩道的力量對比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能否讓戰族不戰而滅

    消滅這一籠罩世間千餘年揮之不去的陰影之人亦全在於你了。為了萬無一失為師對所有

    人隱瞞了此事包括黑白苑的人!」

    ※※※

    白辰終於甦醒過來。

    甦醒過來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正關切望著他的三姐白茹白茹身旁有一神色顯得頗為冷

    峻的年輕人此人正是都陵!

    白茹見白辰眸開眼來喜出望外忙道:「四弟你終於醒了。」

    白辰驚訝地現他又重新回到了天下鎮的那個莊院中此時他所在的屋子正是他留宿天

    下鎮時居住的廂房。

    他展露了一個蒼白無力的淡淡笑容記起了自己與容櫻的一戰對於被容櫻擊得暈死過

    去之後的事他己一無所知於是他聲音低啞地道:「我怎會在這裡……」

    白茹端來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毛巾一邊為他擦拭嘴角處的血跡一邊道:「是我師尊

    救下了你當時你正是性命攸關之時容櫻要奪取的是你身上之戰甲正是因為這戰甲我

    師尊猜測到你是丐幫幫主也是我的弟弟所以他出手救了你。」

    聽到這兒白辰趕緊伸手摸了摸身上融手處感覺冰冷堅硬心知戰魔甲仍在身上未失

    心中稍安。

    這時都陵向他微微一笑道:「你我都是為風宮所不容的人沒想到今天會在此見

    面。」

    白辰在風宮中時對都陵冷峻果斷的性情頗為熟知先前他覺得都陵效命於風宮對之

    尚有憎惡之感如今他得知都陵在風宮僅為臥底不由好感倍增忖道:「他與三姐倒也般

    配。」當下向都陵頷致意。

    白茹這時道:「阿辰你為何不是與小草姑娘同行?」

    乍聞此言白辰驚然一驚一躍而起失聲道:「她……她……她……」後面的話一時

    竟說不出來。

    白茹與都陵相視一眼兩人的神色都變得凝重了隨即白茹沉聲道:「師尊擊敗容櫻將

    你救起時並未見你身邊有其他人我還以為你與小草姑娘分道而行了。」

    白辰的心在一個勁地下沉仿若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難道小草已遭到了不測?」想到容櫻的毒辣白辰心中惶然。

    忐忑不安之際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三姐你師尊剛見到我時的情形如何?」

    未等白茹回答門外響起了一個十分沉穩的腳步聲隨即有人推門而入都陵、白茹轉

    一看齊聲道:「師父!」

    白辰向門口處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氣宇不凡的青衣人正步入房中渾身上下隱隱

    透露出一股凡氣息。白辰猜知此人必是三姐、都陵之師他早己想到能有「手刀足劍」這

    樣出色弟子的人必是世外高人。此刻一見之下白辰深深地感到對方的不世氣度尤在他想

    象之外。

    他所見到的正是白茹、都陵的師尊孤絕無相!

    白辰正待起身下來孤絕無相立即制止道:「你傷得極重切莫妄動!」

    白辰便不再堅持歉然道:「恕晚輩失禮了這次多虧前輩相救。」

    孤絕無相道:「老夫一直著人追蹤容櫻下落這次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她的行蹤沒想到

    在已受了傷的情形下她仍能逃走以至於老夫又功虧一簣。」

    白辰未知小草下落仍不甘心又道:「前輩救起晚輩時可曾見到與晚輩同在的一位

    姑娘?」

    孤絕無相道:「老夫見到你時容櫻已取下了你身上的戰甲正待對你施以殺招不過

    當時老夫並未見有其他人。」

    白辰怔住了他喃喃地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想到小草定是凶多吉少他的

    心如墜冰窖。

    都陵沉吟道:「會不會是有人與容櫻同行當容櫻對付你的時候那人擄走了小草姑

    娘?」

    白辰道:「那人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她也有什麼可利用之處……」他的語氣急切似是

    希望他人能給他一個心安的答覆。

    但卻無人能做到因為白茹、都陵皆想不出小草為何會突然失蹤!

    ※※※

    入夜。

    白茹、都陵奉命去見其師孤絕無相。

    屋內燈光搖曳不定這使得孤絕無相的身軀顯得更為偉岸如山無形中給人一種驚人的

    威壓使人難以正視。

    孤絕無相的目光掃過都陵落在了白茹身上停頓了片刻方道:「小六想必你也知道

    有關戰魔甲的傳聞吧?」

    白茹道:「難道我四弟身上的戰甲真是戰魔甲?」

    孤絕無相緩緩點頭道:「否則容櫻又怎會貿然現身?她本己隱匿訌湖數月了。」

    都陵道:「既然容櫻一心想得到戰魔甲說明戰魔甲必有神奇不凡之處。此次是因恩師

    的緣故容櫻才心願未遂但這實屬巧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許戰魔甲終會有落入風宮

    手中的可能而且亦會為白辰帶來殺身之禍!」

    白茹不由擔憂地道:「那該如何是好?是否該勸我四弟放棄戰魔甲?」

    孤絕無相沉聲道:「放棄戰魔甲與將之拱手讓給風宮有何區別?」

    都陵道:「恩師的意思是……」

    孤絕無相道:「有關戰魔甲之事並非什麼大事故為師對此事亦無周詳計劃只是白辰

    身為丐幫幫主幫中有諸多事宜需要他處理想必他無法安心在此久留。但若他傷勢未痊癒

    而返回丐幫屆時容櫻或牧野靜風聞風而動只怕戰魔甲極有可能會落入風宮手中。為師的

    意思是小六姐弟二人分離數年也應好好地聚一聚不妨與白辰同行。一則可照顧他的傷勢

    二來亦可助他守護戰魔甲以免落入風宮之人手中!」

    白茹心中亦極願意與自己惟一的親人多共處一些日子此時聽師父如此吩咐心中不免

    暗喜同時不由看了都陵一眼。

    孤絕無相道:「都陵自也與你同行你們完婚之日尚有近一個月的時間那時白辰的傷

    勢應已無礙了。」

    都陵道:「是師父。」

    ※※※

    池城與京都相隔三百餘里在淮水支流蔡水、穎水之間是一個人數過十萬戶的大城。

    今夜明月當空雲淡風和。池城夜市喧嘩燈火通明不愧為方圓五百里內僅次於京都

    的繁華之地。

    池城守將慕容百川的府第「梁園」。

    梁園佔地一百多畝園內建築高低錯落有致園內主樓「大成樓」氣勢宏偉乃池城房

    捨樓宇之最高。

    慕容百川乃姑蘇人氏世人皆謂慕容百川乃一儒將卻極少有人知道慕容百川除了有雄

    才謀略外更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慕容百川生性清淡除了處理軍中事務外他不喜與同僚應酬若得餘暇或作畫吟詩

    或修剪花木故梁園雖大卻頗為幽靜絕少有絲竹之聲歌舞之歡。

    今夜卻是一個例外。

    梁園後園的「解刀院」是慕容百川用以與至交摯友聚會之處佈置得格外幽雅。

    此時解刀院的正殿中大擺宴席居上席而坐者身材高大天庭飽滿雙目炯然有神渾

    身散出一股難以掩飾的剛強氣息連他的唇角也稜角分明顯得極為剛毅。

    此人赫然是「皇俠」軒轅奉天!

    據左側而坐的是一個清朗儒雅的中年人年約四句衣著極為整潔幾近一塵不染他

    的手指細長指甲修剪得很齊整……他就是池城守將慕容百川!

    與慕容百川隔席而坐的是一清瘦老者臉上皺紋密佈如同但其目光卻很沉穩——一種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

    此人既非慕容百川的同僚亦非武林中人而是池城富謝三來據說謝三來的家資之

    豐厚足以買下半座池城。

    謝三來以一個商賈的身份出現於鎮守一方的大將席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朝廷的軍餉經

    過層層盤剝最後到將士手中的已所剩無幾要想有足夠的糧草供給就離不開富甲一方的

    巨豪而如謝三來這般家資萬貫者難免會有飛來橫禍若無強有力的庇佑者即使有再多

    的錢財只怕也無福消受。

    慕容百川舉杯道:「昨日聚於南箕山的四百餘山賊已被一舉圍殲可喜可賀南箕山群

    賊四下擾民燒殺奸擄無惡不作雖經多年圍剿卻一直難以根除三個月前在下調集重兵

    本可一舉盡殲不料群賊之中突然多出一個『歡喜僧』此人武功甚高一時南箕山群賊凶

    焰更熾以至圍剿之舉功虧一簣事後在下又遣人暗殺歡喜僧但都無功而返反而折損了

    不少人馬、此次依賴『皇俠』出手斃殺歡喜僧使南箕山群賊終於灰燼煙滅皇俠對我池城

    可謂功德無量在下代池城所有城民敬皇俠一杯!」言罷先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慕容百川身為朝廷大將軒轅奉天雖是「皇使」卻終是江湖中人慕容百川以朝廷命

    官的身份卻與他以江湖口吻相稱毫不避嫌足見他的誠意。

    軒轅奉天舉杯道:「在下之所以出手誅殺歡喜僧原因有二:一則是因歡喜僧**無數

    良家婦女在下早在二年前就已追殺此人但他極為狡猾一直未果;其二則是因為幕容將

    軍在池城父老當中頗具盛譽在下也願為慕容將軍出一份力。南箕山群賊被除畢竟是大快人

    心之事這杯酒我自是要喝的!」

    言罷他極為豪爽地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慕容百川自為軒轅奉天再斟一杯。

    謝三來何其精明見慕容百川竟親自為軒轅奉天斟酒立即站起身來雙手捧酒道:

    「皇俠與將軍協力滅賊無異於池城萬民再生父母老朽謝三來能結識皇俠實乃老朽之幸!

    老朽乃一個山野陋民鄙俗不堪毫無見識卻也懂得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老朽欲為

    將軍、是俠二人各塑一金像以表對二位之敬意、這一杯酒是老朽借花獻佛敬皇俠的!」

    軒轅奉天目光微微一跳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池城富甲一方的謝三來?」

    被軒轅奉天直呼其名謝三來神色略顯尷尬但他畢竟久經風浪當下連聲道:「不敢

    不敢。」

    連他自己都不知「不敢不敢」是何意。

    軒轅奉天直視著他道:「不愧是屈一指的巨富一出手就是兩座金像無怪乎連山

    賊流寇也能聽你的使喚!」

    軒轅奉天突出此言連慕容百川也神色微變謝三來卻並未有太多異樣表情只是他手

    中端著的酒卻微微一漾。

    謝三來強笑道:「皇俠說笑了。」

    軒轅奉天眼中射出逼人的冷光直視謝三來謝三來只覺對方的眼神似乎可深入自己的

    靈魂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壓頓時冷汗夾背雙腿軟身子一個勁地下墜惟有

    雙手使勁支撐著桌面方不至於滑至桌下。

    軒轅奉天緩聲道:「四個月前你假意向遼東巨賈魯豐年購買百斤價值逾萬兩白銀的上

    等人參及四尊紅木佛像卻讓淮水十三鷹在途中將這批貨劫下然後你以不及半價的銀兩得

    到了這批貨!世人皆謂池城謝三來精明至極今日看來果然不假不過你可知你省下的銀兩

    是以四條人命為代價換來的?」

    謝三來面如土色他不知如此隱密的事軒轅奉天如何能知道得這樣詳細驚愕之時他想

    到莫非軒轅奉天是要以此訛詐他的錢財?若是能以錢財封住軒轅奉天的嘴那麼他願傾其一

    半家資。

    正當他思忖著該如何將這種想法暗示軒轅奉天時卻聽軒轅奉天轉而對慕容百川道:

    「慕容將軍並非在下故意敗壞將軍興致實是此等奸商之可惡絕對不在山賊流寇之下!」

    慕容百川何等人物很快自謝三來的神色間看出了軒轅奉天所言不假當下冷冷地掃了

    謝三來一眼道:「你可知皇俠奉旨行俠有就地誅殺凶邪之輩的權利?」

    謝三來聽得此言雙膝一軟幾乎跪下。

    慕容百川接著道:「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皇俠不想壞了興致你回家聽候落吧!你

    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做出伺機逃走的愚蠢舉止吧?」

    謝三來對自己在池城的影響力頗為自信但當他聽說軒轅奉天有剝奪他人生死的權利時

    頓時心膽俱裂一聽慕容百川此言趕緊起身一邊倒退而行一邊唯唯諾諾退至門口處

    猛然轉身跌跌撞撞地倉皇而逃。

    軒轅奉天見謝三來已消失於門外這才對慕容百川道:「冒味之處請將軍恕罪!」

    慕容百川很大度地一笑道:「我與他並無私交只是城池防務少不得常要他解囊相助

    而已。」

    軒轅奉天道:「其實遼東巨賈魯豐年也是心狠手辣之輩謝三來對他施下黑手只是黑

    吃黑而已。所以在下並無殺謝三來之心只不過如此一來希望謝三來會有所收斂。如今

    他已有把柄在將軍手中以後要指使他會容易一些。」

    慕容百川這才明白軒轅奉天的真正用意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對他而言若真的殺了

    謝三來那麼池城的所有商賈都將對他避而遠之那樣一來對池城的城防其實頗為不利。

    ※※※

    不知為何一向酒量甚豪的軒轅奉天今夜只飲了數杯便覺心緒不寧有種莫名不適之

    感。

    慕容百川察覺這一點後初時還道軒轅奉天是受謝三來一事的影響後來見其神情越

    恍惚眉頭微蹙忙關切地道:「皇使是否貴體欠安?」

    軒轅奉天搖頭否認了。

    半個時辰後軒轅奉天心中之不安更甚心緒鬱悶至極。他只好向慕容百川告退。

    慕容百川親自將他送至官驛安頓好又請郎中為其把脈但郎中卻說脈象正常並無不

    妥慕容百川略略放心便返回梁園了。

    軒轅奉天心神不定又多飲了幾杯送走慕容百川後他便吹熄了燈和衣躺在床上

    胡亂地將頭蒙上一番輾轉反側之後漸漸地朦朧欲睡了。

    正當他的思緒飄渺似有若無之際忽聽得隱隱約約有女子的驚呼聲。

    軒轅奉天竭力使自己清醒一些他感到胸腔沉甸甸的而整個身子則十分輕飄仿若已

    不屬於他一樣。

    那個隱約的女人呼聲又傳了過來似乎比方才更近了。

    軒轅奉天心中忽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水筱笑?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憑空升起這樣一個念頭不由微覺詫異隨即自嘲地忖道:「怎

    會有如此巧的事?」

    「軒轅公子……救我……」這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飄若游絲軒轅奉天卻敏銳地

    捕捉到了並且分辨出這正是水筱笑的聲音!

    他不由大惑不解忖道:「她怎知我在這兒?以她的武功在當今之世又有幾人能對

    她構成威脅?」

    此時已是深夜四週一片漆黑水筱笑的聲音自東南方向遙遙傳來。

    軒轅奉天心中感到煩躁不安他想:「也許我應該去救她。」

    冥冥之中又有金鐵交鳴聲傳來並不密集每一聲都顯得無比清晰。

    忽地軒轅奉天現東南方向出現了一片光亮同時在這片炫目的光亮中又有一團團霧

    氣籠罩。

    「難道轉眼之間天已亮了?」軒轅奉天惑然忖道。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嬌美窈窕的身影忽然從那團迷霧中閃現赫然是水筱笑!

    軒轅奉天驚訝地望著水筱笑水筱笑的容顏美麗而蒼白她此刻正向軒轅奉天奔來絲

    絲裊裊的霧氣盤繞於她的身側更增添她那婀娜動人之風韻。

    軒轅奉天以複雜難言的心情望著水筱笑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未開口。

    水筱笑越來越接近她那清靈秀麗的嬌容曼妙絕倫的曲線飄揚的衣袂香袖……都清

    晰可視歷歷在目。

    水筱笑向軒轅奉天展齒一笑軒轅奉天見她笑容燦爛不覺詫異正想問她為何要呼救

    時忽見水筱笑的身形突然頓止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那明亮奪目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而這時軒轅奉天驚愕欲絕地看到水筱笑那堅挺的胸

    前忽然有一截利劍穿刺而出一團血紅色在她的胸前迅蔓延開去宛如一朵極為淒艷的紅

    花。

    水筱笑的臉色變得極度蒼白她的身軀向後緩緩倒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軒轅奉天目瞪口呆一陣冷風吹來軒轅奉天卻己出了一身冷汗掌

    心一片涔濕。

    眼前的一片光亮消失了待軒轅奉天適應了這片黑暗之後他赫然現自己此時竟是站

    在官驛的庭院之中四週一片寂靜月色朦朧冷風刺骨。

    四週一切都顯得很平靜軒轅奉天久久才回過神來——難道方纔所經歷的只是南柯一

    夢?但自己又怎會由客房來到庭院中?若是夢境那一幕幕為何那般真真切切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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