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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卷第一章輝煌不再 文 / 雨田共

    昔日一幕幕的輝煌反而使容櫻更深切地感到孤獨她忽然現自己擁有的其實很少很少

    最終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無須回頭容櫻亦知來人必是鮮於皆安。

    果然鮮於皆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宮主戰魔甲已有下落!」

    容櫻一震霍然轉身沉聲道:「戰魔甲何在?!」此時她的落寞神情已一掃而光

    眼神犀利而冷酷。

    鮮於皆安道:「戰魔甲落在了新近才在江湖中崛起的派幫『丐幫』幫主手中。」

    「丐幫?」容櫻皺眉道:「好古怪的名字。」

    鮮於皆安道:「丐幫弟子皆為叫化子故以丐幫為名。」

    容櫻沉聲道:「幾個臭叫化有什麼本事?他們怎能得到戰魔甲?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那些叫兒子的確身手平平甚至有不少丐幫弟子根本不諳武功但丐幫幫主的武功卻

    足以躋身絕世高手之列!」鮮於皆安解釋道。

    容櫻目光一跳沉吟道:「本宮從未聽說過有丐幫這一幫派可他們的幫主竟有絕世武

    功——此事倒有些蹊蹺!」

    「此人名為白辰據說曾是白流中人後被牧野靜風廢了武功卻不知為何如今他的

    武功不但已然恢復而且突飛猛進功力倍增。丐幫與當地官府一向不合針鋒相對在丐

    幫弟子四十多人被擒時白辰在逾千兵卒中從容進退割下兵卒右耳數以百計皆放入一個

    布袋中一時間信州大震人人皆言丐幫與官府作對!此事甚至驚動了朝廷連所謂的『皇

    俠』亦前赴信州欲助官府壓制丐幫。」

    容櫻冷哼一聲道:「所謂的『皇俠』不過只是皇帝的一條狗而已又有何用?」

    說完沉吟片刻接著道:「戰魔甲乃戰神遺物風宮前任宮主在戰族血盟中成為戰族戰

    皇故戰魔甲由風宮看護若是在戰族血盟重開之日風宮無法交出戰魔甲只怕不能向整

    個戰族交代而且對角逐戰族之皇亦極為不利!」她看了鮮於皆安一眼又道:「你傷勢未

    愈此事便由『吉祥營』去辦吧。」

    「是。」鮮於皆安應了一聲卻並未退下神情似乎猶豫不決。

    容櫻道:「何事吞吞吐吐?」

    如今枯智已死風宮玄流可倚重的人更少故容櫻對鮮於皆安的態度較往日已有所改變。

    鮮於皆安道:「屬下的人探知**門門主前往江南清風樓此事也許……恐怕不簡單!」

    容櫻面如凝霜。

    她寒聲道:「清風樓的龐紀已是正盟的盟主秦月夜那賤人前去清風樓就等於與正盟

    接觸……」

    「會不會是……是秦月夜欲與正盟結盟?」鮮於皆安有些不安地道。

    「我兒曾欲借幽求之力削弱**門的力量然後一舉剷滅素大門此計本無不妥床榻

    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門是與我玄流相距最近的幫派卻一直不肯歸順風宮早晚必須

    除去。只可惜上次未能成功大概秦月夜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欲與正盟結盟因為她知

    自以她們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我風宮相抗衡!」

    「宮主之言甚為入理想必**門定是有如此打算**門雖然不足為患但若是與

    正盟結合卻必使風宮如鯁在喉!」

    容櫻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下手為強趁秦月夜離開**

    門之機將**門連根拔起!」

    她心中道:「玄流屢屢受挫眾人意志已有些消沉攻襲美女如雲的**門對他們來

    說必可使之大大振奮!**門一滅既可消除玄流隱患又可恢復眾人無往不利的信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聽容櫻決意攻襲**門連鮮於皆安的臉上都有了興奮之色。

    ※※※

    **門所在的島嶼比斷歸島略大一些地勢卻極為平緩。

    此島原來人跡罕至自然亦無名**門立派於此島後因門下弟子皆為女子愛美之

    心與尋常人並無二致島上與世隔絕眾**門弟子難免百般無聊便在島上栽上四季花木

    尤以桃花最多於是便將此島稱作桃花島。

    桃花島東岸為一片沙灘沙質細軟沙色金黃而島中林木翠郁山丘起伏平緩景色

    恰人。

    夕陽西斜海面上金光湧動連沙灘上的沙石也被映照得泛起金色的光芒。

    幾名年輕的**門弟子在沙灘上嬉戲打鬧如銀鈴般的笑聲在海風中傳出很遠如美麗

    的貝殼般撒遍整個海灘。

    遠處的海面忽然出現了三艘巨船正藉著漲潮時的潮力揚帆順風駛向桃花島其甚

    快。

    海灘上的**門弟子並未在意依舊在追逐打鬧。

    三艘巨船被浪而至很快已在半里之內三艘船上各有五六十人皆著一襲黑色勁裝

    正是風宮玄流屬眾。

    中間那艘巨船上立著一身形高大如山之人陷目隆鼻與中原人的容貌迥異正是風宮

    玄流君火宗宗主鮮於皆安他的「火冷刀」在夕陽的照耀下泛著更為邪異可怖的紅色光芒。

    在圍殺枯智一役中鮮於皆安除最初被斷一臂外後來身上復又再添數處傷口對於枯

    智的驚世身手即使以悍勇著稱的鮮於皆安也不由心萌寒意最終仍需容櫻親自出手。

    鮮於皆安雖然傷勢未癒但**門終非大幫派何況秦月夜已離開了桃花島前去清風

    樓故鮮於皆安向容櫻請戰容櫻亦應允了。

    望著海灘上幾名嬉鬧的**門弟子鮮於皆安眼中的邪異光芒更加熾烈海風將那幾名

    **門弟子的衣衫吹得緊貼於玲攏凸凹的嬌軀上顯出驚心動魄的美好線條。

    鮮於皆安哈哈笑道:「據說**門的女人皆貌如天仙而且武功源自《**心經》講

    求有欲無情定是風騷入骨床上功天了得我等攻下**門後便可好好享受一番了!」

    一時怪笑陣陣淫邪之語不堪入耳。

    在海灘上嬉戲的幾名**門弟子終被怪笑聲所驚動她們先是疑惑地向三艘巨船張望片

    刻倏然驚叫一聲飛奔離去。

    鮮於皆安大笑道:「今日就殺個痛快玩個痛快!」

    未等船隻停穩一百多名風宮玄流弟子已迫不急待地躍身下船猶如一團可怕的烏雲

    向幾名**門弟子逃離的方向疾捲而去。

    鮮於皆安的臉上浮現出殘忍而瘋狂的笑意他覺得無論以什麼方式對待嬌美的女人都

    是一件刺激而痛快的事即使是殺人殺美麗的女人也有一種異常的快感。當他的刀劃開如

    凝脂般的肌膚深深進入對方的軀體時他能由刀身的輕顫與溫熱感受到那美麗動人的嬌軀

    的變化。

    鮮於皆安以極為流暢的動作拔刀在手「火冷刀」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驚人的光弧。

    縱是傷勢未癒他也不願錯過殺女人的機會。

    就在他拔出「火冷刀」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倏然凝固那邪惡的笑容凝固於他的臉上

    顯得極為詭異。

    他聽到一種異乎尋常的聲音。

    那是兵器與沙土磨擦時才會出的聲音。

    隨即便見無數的白色光芒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倏然閃現仿若是陽光突然穿透了層層烏

    雲。

    驚人的光芒來自於他們的腳下。

    他們腳下那片海灘之中!

    細沙被一道道如刺眼的陽光般的光芒挾裹而起在空中顯示出千奇百怪的形狀而道道

    白光則以快不可言的度向風宮玄流弟子的雙腳捲去。

    本就因海水而鹹腥的空氣此時更是鹹腥得化不開一道道血光標射而出與細沙混作一

    處然後拋落地上。

    驚絕人寰的慘叫聲立時將方纔充滿淫慾的怪叫聲完全淹沒有數十名風宮玄流弟子的身

    軀突然矮了半截隨即如被伐倒的朽木般重重栽倒。

    栽倒之後他們的雙腳卻依舊立在沙灘上形成了一幅極為詭異可怖的畫面。

    一道隱於細沙中的寒光向鮮於皆安下盤席捲而至。

    鮮於皆安雖被眼前這一幕所深深震撼但他的反應仍是絕對迅。

    「火冷刀」自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斜斜到出刀光掠過飛揚在空中的細沙被凌厲刀風

    生生衝擊得向兩側射出。

    「噹」地一聲暴響「火冷刀」及時封住了那抹寒光。

    與此同時鮮於皆安的腳下、身軀、手臂乃至五指皆有了一連串極為快捷的變化。

    這一連串的動作最終組成了一招。

    一招極為可怕的刀法!

    一聲痛呼一隻手臂已連同一把彎如新月的刀一起飛出。

    鮮於皆安的腳下不可思議地平滑半尺仿若他腳下所踏的不是鬆軟的海灘而是光滑的

    堅冰。

    他的刀亦隨著他身形的移動而斜斜向下疾劃而出。

    一種只有在生命消亡時方會產生的顫慄由他的刀上傳來對於這種感覺鮮於皆安太熟

    悉了他知道自己的刀又奪走了一個亡魂。

    但他的心卻如墜冰窖。

    此時已有數十個身披黃色斗篷者從沙灘下如幽靈般穿出與風宮玄流弟子混戰一處。

    顯然這是一個早有預謀的伏擊。

    換而言之鮮於皆安的這次偷襲其實早已在對方的預料之中更讓鮮於皆安不安的是

    他己看出這些身被黃色斗篷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女人!在從無男人的**門中出手的卻是男人。

    鮮於皆安心中頓時掠過不祥之感。

    風宮玄流屬眾以驍勇凶悍著稱但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襲擊仍是讓他們陷入了一片混

    亂之中再加上又有數十人被斬傷下肢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但由於風宮玄流的人數佔有優勢且悍勇擅戰因此在最初的混亂之後很快穩住了陣

    腳並開始大肆反撲。他們終是人數佔了優勢且極擅搏殺身披黃色斗篷的人漸漸難以抵

    擋開始向島中央地帶撤退。

    風宮玄流屬眾如何肯就此罷休?立即全力追殺身披黃色斗篷者且戰且退雙方不斷有人

    倒下。很快風宮玄流屬眾已向桃花島核心深入了近半里。

    鮮於皆安臉上卻並沒有絲毫欣喜之情他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心神

    不定間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神色一變驀然轉身。

    僅是轉身一望鮮於皆安已心頭大震。

    他赫然現他們所乘的三艘巨船此刻離岸已有近一里之遙並且巨船與桃花島之間的距

    離仍在不斷地拉大。

    鮮於皆安立知不妙立時嘶聲喝道:「不可再進!」

    話音未落一聲尖銳的警笛聲倏然穿入每個人的耳膜讓人心神不由為之一震但見遠

    處叢林中人影閃動向這邊疾掠而來。當來人離風宮玄流屬眾尚有二十丈時迅呈扇形散

    開對他們形成了合圍之勢。

    但見這些人共分三路人馬一部分是方才退卻的身披黃色斗篷之人;一部分是全身黑色

    勁裝腰間繫

    有白色綢帶的人。

    剩下的就是數十名美艷動人的女子顯然是**門弟子。

    三路人馬共有二百餘人已在風宮玄流屬眾之上。

    奇怪的是那些身著黑衣、腰繫白色綢帶的人竟一無例外地臉蒙黑巾。

    鮮於皆安心中忽然掠過一個念頭:「他們是黑白苑的人!」

    黑白苑在數月前攻襲風宮彭城行宮一役後從此就成為世所矚目之焦點江湖中人對黑

    白苑獨特的衣飾自然已有所知故鮮於皆安能識出他們是黑白苑的人。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三路人馬中人數最多的黑衣人正是黑白苑黑道的人。那居中而立者

    有著一雙陰寒深邃的眼睛此時雖是黃昏但與他的目光相觸卻讓人頓如置身茫茫的寒夜

    之中。

    此人正是黑白苑黑道總領敖中正!

    他的身上隱隱透著一股詭異陰森的氣息讓人不由想到了血腥與死亡。

    與敖中正並排而立的是一美艷少*婦身著紅衣身材美妙柳腰纖細一雙美眸有著讓

    人心動的慵閒風情她赫然是**門掌門人秦月夜。

    鮮於皆安身後有一人驚呼道:「她……她怎麼在此?」說話者目瞪口呆地望著秦月夜

    此人正是向鮮於皆安稟報秦月夜已前在清風樓的人。正盟與風宮對敵多年相互監視相互

    盯梢自是不足為奇。

    鮮於皆安反手一掌。

    「啪」!

    說話者已被重摑了一個巴掌立時吐出兩顆門牙卻不敢多說一個字。鮮於皆安乃風宮

    三大宗主中最為殘暴者如今在他狂怒之時又有誰會自討苦吃?他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

    此時鮮於皆安當然知道自己已進入對方所設的圈套中。

    伏擊、詐敗、盜船、反包圍——一切都佈署得嚴密細緻天衣無縫鮮於皆安心知這必

    定是黑白苑中人做的佈署而非相對勢力薄弱的**門所能做到的。

    黑白苑的配合協戰能力與風宮已不相上下。

    秦月夜望著鮮於皆安道:「想必閣下就是鮮於皆安了今日你已無法活著離開桃花島

    如果不出意外此刻斷歸島也應在十大名門的重重包圍之下!」

    鮮於皆安神色微變。

    因為「吉祥營」的一部分人馬為奪取戰魔甲已前在越州加上他又率領了一百多人襲

    擊桃花島此刻斷歸島上的力量已大大削弱若是十大名門趁機進攻的確有較大的勝算。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他知道在這種局面下屬下的戰意極為重要不可使他們的信心被

    對方的言語所動搖當下他大笑道:「癡愚老和尚等人全是貪生怕死、瞻前顧後之輩他們

    絕不敢真的全力以赴因為他們擔心白流的人會藉機端了他們的老巢!若是他們想在兼顧白

    流的同時與我玄流相戰無疑是癡心妄想最終不免葬身東海!」

    說到這兒他目光一沉獰笑道:「今日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戰族的無匹戰力!」

    「力」字甫出「火冷刀」一壓倏揚頓時攪起漫天黃沙而他的身形已惜機疾掠而出

    猶如鬼魅過空。「火冷刀」在漫天黃沙中以不可捉摸的軌道劃過。

    當刀光閃現時冷冷的刀氣已閃電般迫近一名**門女弟子直取她秀挺的嬌胸招式

    十分歹毒。

    風宮玄流弟子高聲怪叫興奮莫名。

    這正是鮮於皆安要達到的目的。

    「嘶」地一聲鮮於皆安刃鋒一偏刀勢幾乎是貼著那年輕女子的身子平平滑過她的

    胸前長襟立時被刀氣劃開潔白而挺拔的大半個**頓時裂衣而出。

    那一抹白光與少女的驚叫聲將風宮玄流屬眾的血一下子點燃了。

    **門弟子的武學源自《**心經》《**心經》乃世傳房中術、歡喜道囊括男女

    合歡之精絕微妙所以由此行化出來的「****」講求靈慾由心。一旦「****」達到

    最高境界足以顛倒眾生讓男人悉數拜伏於其石榴裙下任她宰割奴役因此《**心經》

    是一種陰柔至極的武功。

    這位**門年輕弟子的修為自然並不太高但因習練「****」的緣故任何一名素

    女門弟子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間無不暗蘊風情萬種。縱然只是一聲驚呼亦充滿香艷刺激

    的感覺。

    當然她是無意而為之。對**門弟子而言展現女性的風情已成了她們生命的一部分

    猶如一個人的正常呼吸般自然而不經意。

    未等鮮於皆安對那名**門弟子有更多凌辱之舉冷叱聲中秦月夜已飄然而至一團

    淒迷的劍光在離鮮於皆安數尺遠的地方迅瀰漫開來猶如無孔不入的水銀般自各個角度向

    他侵襲而至。

    鮮於皆安的「火冷刀」順勢而掃在那光潔如玉的酥胸上劃開一道驚人的傷口後已極

    為準確地封住了秦月夜的攻擊。

    但秦月夜的劍法融入「****」中的精髓極具纏綿陰柔。與對方的兵器前一接實

    立即如附體之蛆般難以擺脫刀與劍在極小的範圍與角度內完成了快不可言的變化其變化

    之微妙皆僅在電光石火間生常人根本無法分辨只覺一團銀芒與道道血紅色的光弧糾

    纏不息場面驚人而詭異。

    那名**門弟子被同門救下了。

    鮮於皆安的刀法以狂霸見長對於如此微妙的較量並非他所長當下一陣暴吼以內家

    真力生生震開秦月夜的劍迅即倒滑出半步借扭身之力「火冷刀」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驚

    心動魄的弧線刀鋒與空氣劇烈磨擦出可怕的「辟啪」聲一刀之下已有劈岳斷海之

    勢。

    這才是鮮於皆安真正的刀法!

    秦月夜突然如風如霧般飄然而起仿若她的身軀太過輕盈以至於經不住鮮於皆安刀風

    的捲裹隨著刀勢的凌厲氣勁而飄飛。

    這是絕對不同於其它任何輕身功夫的身法其姿勢之優美難以言喻讓人一見之下

    頓時忘了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搏殺。

    縱是與她交手的鮮於皆安亦不由心搖神蕩。

    而她的劍卻是「他人皆醉我獨醒」其凌厲殺機隱於陰柔輕曼的身法中更為詭異而

    不可捉摸。

    索女門偏據東海與中原武林幾乎隔絕故**門的武學與中原武學相通之處甚少因

    此**門在中原江湖人眼中顯得詭異神秘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鮮於皆安的刀法源自域外與中土刀法亦是大相逕庭。他與秦月夜交戰的情景與眾

    人平常所見實是大有不同。

    十數招過後鮮於皆安漸漸有些焦躁他身為風宮玄流三大宗主之一為風宮玄流征戰

    無數罕逢對手今日卻連一介女流之輩也久戰不下自是又驚又怒。

    其實秦月夜的武功本就甚高加上鮮於皆安身上傷勢未癒尤其是被枯智一掌震得骨骼

    盡碎的左臂更成了他極大的累贅。如此一來雙方勢均力敵也在情理之中。

    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敖中正擔心一旦夜幕降臨也許在混戰中對方會借夜色逃

    遁縱是不能逃離桃花島亦頗為棘手當下他決定即刻對已身陷包圍中的風宮玄流弟子

    起攻擊。

    敖中正右手在腰間一帶「鏘」地一聲一柄寬而闊的刀已赫然在手。

    他的刀比尋常之刀厚了一倍刀的前端卻是方方正正根本沒有月尖。

    黑白苑的人亦是訓練有素其配合之默契與風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敖中正拔刀在

    手的同時一片兵刃出鞘的聲音隨之響起。

    在殘陽的映照下他們的兵器映射出森然的光芒天地間似乎一下子寒冷了不少。

    敖中正緩緩吐出一個充肅殺之氣的字:「殺!」

    聲音低啞陰沉。

    僅聞其聲就足以讓人心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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