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後是一條通道地面及兩側皆是青石鋪就!
范書便走進了通道中當他的腳尖踏在一塊半圓形的青石上時身後的牆已慢慢合攏!
從外面看已根本看不出這堵牆有什麼異樣!
轉了兩個彎便是一段坡路當行至坡道盡頭時眼前便是一間寬敞溫馨的上等漢玉白
砌成的石室!
猛地置身於此處會讓人誤以為自己一不小心步入了皇室寢宮之中!
石室內牆上嵌著數十顆夜明珠每一顆夜明珠的顏色都不盡相同那種如夢如幻的柔和
光線把石室照得如同夢境一般!
地上鋪的是軟厚而純白的毛質地氈四張刺著金邊的帳慢掛在石壁下端一個角落裡有
烏心木雕就的支架支架上置著一隻紫玉香爐香爐焚著如蘭般的幽香!
而石室正中則是一張寬大的床四周有霧一般的帷幔罩著隔著帷慢可以隱約看清裡邊
側身躺著一個人。
從那玲瓏凸凹的動人曲線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極出色的女人。
范書笑了。
那是一種躇躊志得的笑容。
他輕輕地走近床邊將帷帳攏起。
裡面春色無邊!
側身而臥的女人身著薄如蟬翼般的輕衫秀如雲螓半遮長衫裙擺開衩處一雙
修長光滑而有彈性的**呈現於眼前。
范書靜靜地站在床邊心中有一種**慢慢地升起。
他悄悄地俯下身來輕撫著她如玉般的粉頸然後沿著她優美的曲線慢慢下滑滑過了
女人豐挺的酥胸、如柳枝般的腰、微凸的腹部、修長的**……
他感覺到自己掌下的嬌軀已開始抑止不住地顫抖。
那是一種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的顫抖。
顯然她並未入睡——也許她正是要體驗范書這種無處不至的撫摸。
范書從身後擁住了她的嬌軀含住了她的耳垂以唇舌添吮著他的熱氣噴在了女人的
耳窩中!
然後他的唇開始下滑下滑……
女人終於呻吟出聲!
而她那微微嬌喘更加刺激了范書范書的身體已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緊緊地擁著女人
似乎要把女人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女人「啊」了一聲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翻轉過來。
立即她的唇已被范書的唇封住!
熟練探索的舌頭纏綿地攪作一處女人星眸微閉咿呀不能成語!
范書很會**女人的身軀在他懷裡似乎一點一點地化了她被吻得幾乎窒息!
兩人好不容易才暫時分了開來。
這時已可看清她的臉容了。
這是一張美艷嫵媚到極致的臉龐其中自有千種風情萬種風流!
她赫然便是樸笑的師妹!
范書撫弄著她的耳垂輕聲道:「眉兒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我就想……」說到這兒
他故意停了下來眉兒道:「想什麼?」
范書道:「想一口吃了你!」
說著他真的一頭紮下把臉深深地埋入眉兒酥軟的胸前!
他的雙唇隔著眉兒薄薄的衣衫吻吸咂吮!
眉兒哪堪忍受她的嬌軀不由扭動起來。
「唔……唔……啊……啊!」
眉兒忽然失聲驚叫因為這時范書的雙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衫裡邊並在裡面大肆活動
開來!
范書抽去了她的腰帶拉開了她的遮體衣服眉兒的輕輕掙扎極大地挑逗著他的**。
薄紗褪去如玉雕般的晶瑩軀體呈現在了范書的面前半透明的如象牙般的肌膚、纖細
的腰肢、如花蕾般怒放的胸部……
一切都是那般動人與完美!
范書的手指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留戀忘返!
如果眉兒是一張上等的琴那麼范書便是出色的琴師他在這張琴上表現了出絕美的音
律!
眉兒像蔓籐一般緊緊地纏住了他。
「我要你!」她嬌喘地輕喃著。
旖旎風情瞬即上演!
范書如同沙場驍勇的騎士在眉兒身上馳騁來回眉兒則全心迎擊施展渾身魅力!
「啊」地一聲驚叫兩人步入生命快樂的巔峰!
兩人緊緊相擁而臥。漏*點過後眉兒雙頰嫣紅美眸中有一種水一般的東西。
她覺得全身慵懶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范書長出了一口氣忽道:「眉兒你還記得我第一次遇見你與你師兄時你師兄所說
的話嗎?」
眉兒懶懶地道:「我不記得了。」
范書道:「那時樸笑說你是絕色佳人不知誰會是英雄。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我便得
到了你這個『絕色佳人了。」
眉兒撫摸著他的鬢角嬌嗔道:「你想要得到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你是英雄嗎?」
范書笑道:「也許我曾經有這種想法但現在卻是被你這小妖精給徹底迷住了我僅僅
是因為愛你而愛你。」
眉兒心裡很高興口中卻道:「你現在是霸天城主了誰知道你會養著多少女人?」
范書戲謔地捏了她渾圓的小屁股一把道:「有你一人我都應付不來哪裡還有精力
對付他人?」
眉兒「咯咯咯」地笑了。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你還沒有把那女人的事解決嗎?」
范書知道她說的是誰他道:「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便可能前功盡棄!」
眉兒嘟起了小嘴巴道:「我看不如把她殺了省事。一想到你與這醜女人以夫妻相稱
而我卻須得如同見不得陽光似地藏在這兒我就難以忍受!你到底要讓我等多久?」
范書的聲音突然變冷了他道:「換了以前你未必比她更美!事情該怎麼辦我自有
分寸。記住我喜歡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謀士!」
眉兒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同時還有一種害怕雖然現在范書似乎很疼愛她沉溺於
她的美艷媚人但她覺得自己永遠也讀不懂他他的心思永遠是那麼難以捉摸!
在她看來作為一個男人范書無疑是極為出色的他有極其深遠的智謀以及雄心而
且容貌也不凡歡愛時更是讓她**蝕骨但與范書在一起她總是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她想用柔情永遠束縛這個男人於是她再次將自己的身子貼了過去她的手悄悄地觸
上了他的五官沿著他英挺的線條向下滑摩挲撫弄極盡挑逗!
范書淡淡地道:「你還未盡興?」
眉兒在他耳邊道:「這一次讓我來伺候你……」
沒有幾個男人在這樣的語氣前還能保持理智。
但范書卻溫柔而堅決地推開了眉兒下了床。
眉兒吃驚地望著他。
范書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不能回去太遲。」
他的神情告訴眉兒如果這時還不識趣那麼便是自討沒趣了。
於是她輕歎一聲側過身去。
范書感覺到了眉兒的情緒他便走到眉兒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道:「眉兒
用不了幾天我便可以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城主夫人。」
他說得那麼肯定讓人無法不相信他的話必定能成為現實。
※※※
范書的臥室。
如霜正在等待著范書的歸來。
范書的事務總是很忙所以常常遲歸。如霜對此毫無怨言無論范書多遲回來都會看
到如霜在燈光下靜候著他。
誰能想像在不久以前這個淑賢溫柔的妻子會是一個冷傲至極的女孩?
門「吱呀」地一聲響了。
如霜驚喜地抬起頭來一看卻無人!
原來是不解人意的風。
她拔了拔燈蕊屋裡更亮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外面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然後門口處便出現了她等待已久的身影。
如霜忙迎上前去將范書的外套取下掛好然後遞上一碗溫熱的蓮子湯。
范書很快便喝盡了——他自然是有些口渴了。
如霜見他喝得這麼快心想:「他定是對我的手藝頗為滿意吧?」不由暗自欣慰。
這時范書才注意到屋內與平時有些不同了。
因為在一張小桌上擺有幾個精緻的小菜。以及一壺溫好的酒。
范書有些驚訝地道:「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如霜笑道:「倒是讓你一猜就中了。」說著她已倒滿了一杯酒雙手奉向范書然後
又倒了淺淺的一小口在另一個杯子裡自己端起來對范書道:「范大哥你我乾了這一杯
如何?」
范書有些疑惑地看著如霜如霜做事一向不喜張揚今兒是怎麼了?
於是他道:「我還不知是什麼喜事呢?」
如霜道:「喝完了這一杯我便告訴你!」
她還是第一次這般在范書面前撒嬌。大概是因為自己美貌已不復存在之故雖然范書對
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她仍是小心翼翼的就像一個人持著許多心愛的卻也是易碎的東西那
樣。
范書笑道:「好我依你。」
其實他幾乎每一件事情都是依著如霜的只不過如霜極少要求他什麼。
兩隻杯子輕輕一碰「咚」地一聲然後兩人都一飲而盡。
范書這才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有什麼喜事了吧?」
如霜嬌羞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有了。」
范書一呆茫然道:「有什麼了?」
如霜的聲音更小了幾乎細不可聞她道:「自然……自然是有……有喜了。」
范書猛地一呆好像腦子反應不過來似的。
很快他便醒悟過來又驚又喜地道:「真的?」
如霜用力地點了點頭。
范書一把擁住了如霜喃喃地道:「你真是我的好妻子!」
他的吻不斷地落在了如霜的頭際、唇上、頸部!
如霜被一種無邊的幸福所包圍著她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已融化了在輕飄地飛飛……
終於范書鬆開了她正對著她的臉深情地凝視著他道:「我想感覺一下我們孩子
的存在。」
如霜咬著唇輕點了點頭。
范書的手探入了她的腹部長久地停在那兒。
其實他們成親才一個月又如何能感受得到?
但如霜卻相信范書一定能感覺得到因為她自己也是憑著一種並不清晰的奇特感覺感觸
到這一點的。
那不是視覺不是嗅覺不是觸覺不是聽覺……不是人們平日常有的感受外界事物的
方式而是來自於一種精神的力量。
也許那是一種親情一種愛。
范書抽出手來道:「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為我熬湯不許為孩子做衣裳也不許再
熬夜等我你的任務便是養好身體然後為我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如霜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已是淚水漣漣!
是幸福的淚水。
范書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歇息吧。」
躺在床上如霜仍是沉浸在那種幸福感中而范書卻是沉默不語只是翻來覆去怎麼
也難以入睡。
如霜正待相問卻聽得范書輕輕歎了一口氣似乎有滿腹的憂悶。
如霜心中「咯登」了一下輕聲道:「范大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范書道。
「那你為什麼歎息?」如霜道。
「我……沒有歎氣啊。」范書的語氣並不堅決這讓如霜心叫很是不安她道:
「我們已是夫妻難道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嗎?」
范書沉默了一陣子方道:「我說了你可別把此事放在心。」
如霜心中有些忐忑但她還是道:「你說吧。」
范書便以低沉的聲音向她訴說了自己幼時如何遭遇家門不幸又為何要千方百計去取
得霸天城主這一位置。
如霜未曾料到自己的男人還有這樣的悲慘身世又由此想及自己的身世不覺同病相憐
淚流滿面!
末了范書唱然歎道:「雖然如今我已取得了城主之位位尊權重但我所追求的並不
是這些身外之物我只盼望有一天能夠報了家仇便退隱山林與你相親相依過著一種神
仙般清閒幸福的生活。可是要實現這一點該是何等的困難!」
說到這兒他又沉默不語了。
如霜感動地道:「我本以為你要取得城主之位是因為你想出人頭地沒料到卻另有用
意。其實我早已厭倦了江湖的血腥廝殺!只是因為你疼我愛我我便沒有去顧及其他願與
你同在霸天城。若是真有一天我們可以拋開世塵繁瑣的一切過著常人一樣的生活那我
便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了。」
范書輕握她的手道:「傻瓜在我眼裡世上還有比你更重要的嗎?可是家門血仇
卻不能不報!」
如霜道:「你的仇敵是死谷陰蒼而死谷如今已成了眾矢之的武林白道人人欲得而誅
之。我們霸天城若是也為此出一份力一則可報家仇二則亦可讓世人知道霸天城已不再是
以前的邪魔之地了。這樣一來一旦死谷滅了之後霸天城便不會成為武林正道的下一個目
標了。」
這一番話便可顯出她不僅僅是一個賢慧的妻子且對待事情的看法與分析也別具一格。
她畢竟曾經是名聲不菲的「冰水雙艷」之一!
范書道:「今日穆風來到霸天城其目的正是為了此事。他說英雄樓願進佔『死亡大
道』但為了防止死谷反撲時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他們希望有人成為他們的後應穆風便找
到了霸天城。」
如霜道:「你答應了沒有?穆風在驅除巫姒時有恩於我們何況這事對我們霸天城是百
利而無一害做後應的危險性並不大我們只需付出很小的代價便可以贏得武林正道的好
感。」
范書心中感慨地道:「在謀略上她可比眉兒強多了!」
口中卻道:「這事我已經答應下來了。」
如霜一聽忍不住親了他一口高興地道:「這一步走得太對了。」
此時他們早已吹熄了燈在黑暗中彼此只有靠觸覺感受。而黑暗中的如霜還是極具誘
惑力的她的豐腴嬌軀及誘人的體香足以讓人心神迷醉。
范書將她擁緊了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道:「可是我不能讓陰蒼死在他人手中我要親手
殺了他!為我全家報仇!但陰蒼的武功定遠在我之上要想實現我二十年來的宿願談何容
易?可不能手刃陰蒼我又有何顏面面對父母在天之靈?」
他的聲音悲槍、憤慨、憂鬱。
如霜感到一種熱熱的東西滴在了自己的頸上那是男兒從不輕彈的淚水!
如霜的心極痛!
她咬著唇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有一物定可助你一臂之力!」
范書的眼睛一亮——但在黑暗之中是無人能看出來的。
范書刮了一下如霜的鼻子故意道:「你是逗著我開心的。」
如霜鄭重其事地道:「沒有。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東西。師父對它看得幾乎比性命還重
要。我們煙雨門副門主季霍然襲擊我們為的也是這物當時若不是你派人及時趕至也許
會被他們得手了。」
范書驚訝地道:「是什麼東西值得大家為它大動干戈?」
如霜道:「是一本武學經典雖然我只大略翻看了一次但卻已知此書所載之武功已
凡入聖若能將其精髓全部領略定能成為絕世高手!」
范書的眉頭猛地一跳!
然後他道:「既然這是你師父傳給你的我怎能奪人之愛?」
如霜捏了他一把道:「如今還分什麼你我?我已無意於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所以才沒
有去習練經典上的武學。以前我不知你爭奪城主之位的目的自然不敢把它交給你我怕你
的武功突飛猛進後野心更大更難以自拔!現在既已明白了你的用意我又豈能不把它交
給你?讓它助你一臂之力!」
說到這兒她揭開被子下了床.
范書靜靜地躺著雖然看不見如霜的舉動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去取那本武學經典了!
自己苦苦追求的東西終於到手了范書心中有百般的滋味!
屋子裡有「絲絲絲絲」的聲音顯然是如霜在取東西。
其實范書早已知道如霜手中有此武學經典否則他也不會派人幫助她擊敗季霍然了。
從他第一次救出水紅袖、如霜一直到迎娶如霜他所做的一切一切其最終目的都是為
了這本武學經典他是無意中從城伯那兒聽得水紅袖的師父那兒有此物的但當時范書並不
知道是一部武學經典只知此物關係重大。水紅袖的師父死後城伯並未從他的屍體上找到
他所要的東西於是便讓范書留意煙雨門剩餘力量的動作!
那時的煙雨門已是苟延殘喘若非有什麼特殊原因城伯又怎會再對它在意?
只要有可能范書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正是基於這一點范書才會在尚
不十分明了煙雨門到底有何物吸引城伯的情況下悄悄地救下了水紅袖與如霜。
至於他曾對牧野靜風說的水紅袖的師父是他的救命恩人這純粹是騙人的謊言但他
卻借此瞞過了牧野靜風。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救出水紅袖與如霜是救對了。
城伯死後范書從他的身上搜出了「平天六術」中有關刀法的那一部分他從書中「平
天六術」的「六」字看出這本武學經典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並立即聯想到城伯與煙雨門門主
之間的爭戰他斷定與此「平天六術」有關聯。
於是他便開始一步一步地爭取博得如霜的好感直至最後把她迎娶進霸天城!
對於這一切如霜又如何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