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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卷第二章罪證如山 文 / 雨田共

    看清了是范書牧野靜風自然明白了這塊「棉墊子」的來歷它定是范書從被褥中抽出

    棉絮末然後縫製而成的。

    只是它的用途有些難以猜透.而這兩個女人又是誰呢?她們與范書又是什麼關係?

    范書小心地將窗戶掩好這才回轉身子對那兩個女人道:「二位姑娘先用飯然後我

    們再慢慢商議吧。

    說著他端起一個缽盂分別往放在桌上的兩隻碗內倒了什麼東西看樣子很像是粥。

    牧野靜風不由聯想起小喜所說的范書一次能喝四五碗粥的事情心想莫非那些粥全被他

    帶到這兒來了?

    是什麼人值得貴為「霸天雙士」之一的范書星夜來訪?

    看樣子這兩個女人已習慣了范書的這種照顧她們很自然地接過了范書端來的碗.個子

    略高些的女人撩了擦額前的髦一一就這麼一個動作已讓牧野靜風看清了她的臉且大吃一

    驚!

    他已認出這個女人她顯然是水紅袖的師姐--那個冷若冰霜的姑娘!

    牧野靜風一動不動地伏在屋頂上心中的吃驚程度著實不小!

    既然此人是水紅袖的師姐那麼另外一個十有**就是水紅袖了——可她們二人怎麼會

    在這兒出現呢?范書與她們倆是什麼關係?

    卻聽范書道:「倆位姑娘的師父之遺骸在下己設法找到並重新安葬了。」

    個子略矮的女人抬起頭來牧野靜風一看果然是水紅袖!只是牧野靜風先前見她時

    她都是作男兒裝扮與今日的模樣自然有些不同.她感激地道:「多謝范大哥了.」

    卻聽得她師姐冷冷地道:「你為何要如此幫我們?」聽她的語氣似乎並不十分領情。

    水紅袖不滿地道:「霜姐怎麼到如今你還不信任范大哥?」如霜沉默不語。

    范書並不介意他忙道:「如霜姑娘造了這麼大的變故難免更為小心謹慎了.在下最

    遺憾的是沒能在事前設法把真相告訴你們以至於使你們煙雨門遭此大難.」

    牧野靜風心道:「煙雨門是什麼門派?難道就是前幾日進攻霸天城的幫派?如此說來

    如霜、水紅袖竟是冬醜的弟子了?」

    但這似乎又有點說不通冬丑是因為范書的突襲才受傷被擒的他的兩個女弟子又怎麼

    會與范書在一起呢?

    水紅袖有些焦慮地道:「范大哥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霸天城?」

    范書沉吟道:「霸天城遭遇此變之後這些日子的防務格外嚴格一時半刻只怕不易出

    城不過知道你們二位還活著的只有我一人這裡又是我精心挑選的地方你們呆在這兒

    應該不會有事的.」

    水紅袖道:「范大哥霸天城主的屬下人員眾多你每天來這兒若是被現了只怕

    連累了你如果沒有什麼可行之計我們--我們就直接殺出去大不了一死!煙雨門上百

    人都可以死我們為何要苟活於世?」

    范書道:「你若如此做我豈不是白白費盡心思救下你們?你們二人裝扮驚魂、驚艷的

    模樣這就等於表明真正的驚魂、驚魂之死與你們有關霸天城主自然欲除去你們而後快

    若是你們沉不住氣反而自己暴露出來那時即使我有心幫你們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了。」

    一番話說得水紅袖低下了頭。少頃她方低聲道:「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明白范大哥的

    為難之處?可—一可久居此地.不能拋頭露面如同見不得光的蝙蝠一般。這樣的日子實

    在難以忍受更糟的是我師姐身上的傷……」

    范書道:「我明白你的心情這次我帶來的棉墊於就是給你師姐用的如霜姑娘所傷

    的部位可能使她休息不便用這塊墊子墊著就會好受些.只是我手藝不精縫得不成樣子

    也不知好不好用。」

    一直沉默無語的如霜這時亦顯得很是驚訝.地道:「這—一是你自己縫製的?」范書

    笑了笑算是默認7。

    如霜的眼中閃過一種異樣的光芒她抿了抿嘴忽道:「范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事你還

    是先請回吧。」仍是普通平淡的話卻已不似先前那般冷冰冰的了。

    范書道:「如霜姑娘是擔心在下時間呆久了會出什麼差錯吧?」不待如霜回答他又接

    著道:「其實這可能是你們在此呆的最後一個夜晚了。」如霜、水紅袖兩人齊齊一驚暗

    自猜度范書說此話的用意.

    范書背著手踱了幾步方自站定神秘地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霸天城明天將會

    有一場變故很可能到了明天之後你們兩人可以很輕鬆自如地出入霸天城了.」如霜、本

    紅袖不明白他此話之意。

    牧野靜風也是一頭霧水唯一聽明白的就是驚艷、驚魂兩人原來是由如霜與水紅袖易容

    而成的而范書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保全了她們的性命將她們藏匿於此並要設法將她們送

    出霸天城.

    范書如此做有什麼目的?煙雨門可謂是名存實亡了范書為何要挽救兩個與自己毫不相

    干的人?不過從他的舉動看來他的行動的確是瞞著霸天城其他人的難道范書還有一個不

    為人知的特殊身份?

    范書與冰水雙艷又說了些什麼便起身告辭了。牧野靜風暗自思忖道:「是該繼續跟蹤

    范書還是留下來觀察冰水雙艷的舉動?」

    權衡之後他決定留下來原因只有一個:冰水雙艷是冬醜的弟子!

    范書出了屋後迅掃現了一下四周然後從容離去這時的他已全然沒有了先前的

    緊張.牧野靜風目送范書離開後繼續察看屋內的情形.

    只聽得水紅袖道:「如霜組范大哥他對我們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了沒有他我們早已

    成了隔世之人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幫我們你對他為何如此冷淡?」

    如霜淡淡地道:「世上又怎會有施恩不圖報的人?」

    水紅袖有些生氣地道:「原來你還是不信任他.可如今我們還有什麼可讓他人圖謀的?

    我們已是一無所有了。再說我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虛假之處!」

    如霜沉默了片刻道:「的確他把一切都做得十分恰當如果他是一個好人那麼他

    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如果他所做的一切全是有所圖謀的話那麼此人就極其的可怕

    了。」

    頓了一頓她又造:「這一次我們煙雨門的損失太慘重了殺進霸天城的人只有你

    我倖存了下來以後要想重振煙雨門談何容易?可悲的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當初對付霸

    天城有什麼意義!」

    水紅袖道:「霸天城橫行一方與它作對總是沒有錯的。

    如霜長吁了一口氣幽幽地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唉范書雖然對我們說了煙

    雨門與霸天城交戰的一些經過可我仍是有些不明白師父一向是個行事謹慎之人從不做

    毫無把握的事可為什麼這一次我們敗得這麼慘?。

    水紅袖恨恨地道:「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霸天城主與城伯老賊兩人大唱雙簧騙過了

    我們以至於師父錯誤地估計了形勢!」

    如霜點了點頭道:「僅憑這一點應當還不至於全軍覆沒以師父的武功一旦現

    不妙要想脫身應該不是太難。」水紅袖道:「若是得以大難不死日後我必為師父報

    仇!」聽到這兒牧野靜風已無心再聽下去單掌在瓦背上輕按一下人已借力飛起!

    沒想到屋頂的瓦片年代久了也無人修整更換早已風化不堪牧野靜風壓於其上之力

    雖然極小但也壓碎了其中一塊瓦片出「卡」的一聲輕響。

    牧野靜風身在空中聽得此聲心中暗叫不好但事已至此也無法彌補只好凌空斗折

    射向一棵高大喬木在喬木橫枝上再一借力已如翩飛之驚鴻般掠出幾丈之外轉眼消失無

    蹤!

    只怕此時冰水雙艷己是極度驚惶了!

    翌日牧野靜風剛用過早膳便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最後在他的小院中嘎然而

    丫丫迎了出去與外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少頃丫丫進來了。她道:「公子城主讓你

    立即趕往議事殿。」

    牧野靜風「哦」了一聲。緩緩站起心道:「他這麼早找我不知有什麼事?昨夜范書

    說今天霸天城將有變故。不知是否與此有關?」步入院內見等候在外面的竟有四人牧

    野靜風微微一怔.

    沒想到議事殿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包括霸天城主、城伯、范書、「霸天十衛」剩下的

    五衛!

    當牧野靜風走入議事殿之後;他身後厚實沉重的大門緩緩地關上了門軸磨擦之聲生澀

    難聽.這是不是不吉之徵兆?

    牧野靜風定了定神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一步步地向裡走步子仍是穩健

    得很。他是霸天雙士平日所站的位置自然頗為靠近城主.但沒等地再繼續向前走只聽得

    城伯冷喝一聲:「站住!休得再靠前!」

    牧野靜風站住了他的目光掃過高高在上的城主及側立一旁的城伯顯得平靜如常其

    實此時他的心中並不平靜城伯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

    霸天城主目光冷硬如鷹緊緊地盯著牧野靜風。過了好長時間方嘶聲道:「穆風本

    城主持你如何?」牧野靜風不亢不卑地道:「不薄!」

    霸天城主眼中殺機湧動右手用力地搓磨著交椅的扶手聲音變得更為嘶啞難聽:「那

    麼你為何還要辱殺我愛姬?」

    牧野靜風身子猛地一震他被霸天城主這意外之言震住了!半晌他方道:「我不明白

    城主的意思!」

    「不明白?不!你應該很清楚!來人讓他看看他做的好事!」霸天城主的臉色越的

    難看。

    只聽得一陣錯雜的腳步聲響起然後便見議事殿的一側門突然打開了四個兵士抬著一

    個人進來。被抬著的人是個女子抬進來時便一動不動似乎已氣絕身亡了!

    果然四人將那女子抬到大殿中央時便將她平放於地整個過程中此女子始終無聲

    無息。當牧野靜風看清了此女子的容貌時失聲道:「是她?」已死去的女子竟是曾與他同

    床共枕的那個女子!

    城伯冷聲道:「不錯就是她她是被你所殺的!」

    牧野靜風一驚道:「嚇我沒有殺人我為什麼要殺她?」

    「為什麼?自從你見過她一面之後便已沉緬於她的姿色所謂色膽包天昨夜你偷偷

    潛入她的屋中欲與她行不軌之事但卻被她拒絕慌亂之中你擔心罪行暴露。便殺了

    她!」

    牧野靜風怒極反笑笑罷方道:「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城伯冷笑數聲道.「那麼你告訴我昨夜亥時你在什麼地方?」

    牧野靜風一想便記起昨夜亥時自己正在跟蹤范書但這樣的話能不能說?還未及考慮

    清楚城伯已接著道:「哦們已經查過昨夜亥時你並不在你的住所。沒有任何其他人看

    見你而死者死亡的時間恰好是亥時左右.你該不會說這是巧合吧?」是的這是不是巧

    合?

    牧野靜風要想辯解只要把真相一說然後讓人去將冰水雙艷搜尋出來即可以證明他的

    話是真實的。但那樣一來冰水雙艷自是必死無疑!牧野靜風與她們不沾親帶故,但牧野靜

    風覺得也投有理由讓她們因為自己而死!

    突然,他心中一動腦中有如靈光閃過他想起昨夜亥時范書自然也是不會在他自己的

    住所也不會有人看到過他那麼為何他能夠心安理得、平安無事地站在那兒呢?

    這其中會不會有一個陰謀?

    如此一想牧野靜風立即道:「如果僅僅因為這一點理由就把罪名推到在下身上未免

    太牽強了吧?難道霸天城內每一個人昨夜都是規規矩矩地呆在家中嗎?」他的目光掃過眾

    人然後落在范書的身上。沉聲道:「比如他.」然後將手指向范書.

    范書似乎早已料到牧野靜風會把矛頭指向他所以神色間絲毫沒有不安驚慌之色而是

    淡淡一笑道:「在下昨夜一直與城伯在一起直到子時方才離開這一點城伯可以

    為證。」城伯道:「不錯我們一直在一起飲酒。」

    牧野靜風吃驚至極!范書會說謊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城伯要替他圓謊?。莫非

    城伯與范書之間早已達成了某種默契?

    霸天城主喝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又何必百般托辭?一個女人算什麼?但你敬以如

    此方式得到她卻分明是以下犯上不把本城主放在眼裡!如今你只有死路一條你還有什

    麼可說的?」

    牧野靜風哈哈一笑道:「用這種方式認定誰是有罪之人未免太可笑了吧?有誰敢擔

    保這兒沒有說謊之入?有誰能夠擔保這兒沒有人早已相互勾結串通?」

    范書道:「萬事皆壓不過一個理字你如此泛泛而指只怕不太合適吧?若講到說謊你

    懷疑我我不怪你但你若將矛頭對準城帕就太不應該了城伯乃德高望重之人亦不是

    流言所能夠中傷的!」

    他的語氣平和而不失禮節讓人聽了不能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牧野靜風忍不住失聲冷笑若不是昨夜親眼見了范書的行蹤只怕現在自己也早已相信

    了范書所說之話.未待牧野靜風說什麼范書已上前一步對霸天城主道:「城主屬下認

    為如果單單從時間這一點來考慮似乎有些不全面穆風他畢竟有過戰功此事最好能夠查

    個明白.」

    牧野靜風一怔他沒想到范書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這番話豈不是等於在替牧野靜風辯

    解?牧野靜風又有些糊塗了——范書實在是個難以捉摸之人.

    城伯道:「看在范書的面上同時也為了讓你真正服罪我會讓人找出證據來。」

    牧野靜風只覺胸中怒火難抑很明顯這件事是一種陰謀一種誣陷、牧野靜風很想大聲

    地說出:「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

    霸天城主本就是邪魔之道他牧野靜風進入霸天城完全是權宜之策如今失去霸天城主

    的信任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如果霸天城的人一定要置他於死地那麼他就放手一搏!

    但他終於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在這種時候與整個霸天城為敵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何

    況辱殺大人的罪名也是牧野靜風萬萬不能接受的.

    霸天城主沉聲道:「去將穆風的住所搜查一遍找出罪證來!」立即有人頸命飛而

    去.

    牧野靜風聽得此言反倒如釋重負他未曾做過壞事自然不會擔心被搜出罪證來也

    許由此亦可證明他的清白。

    雖然在霸天城群魔眼中的清白白是毫無意義的但牧野靜風求的是不愧於天不愧於心.

    即使要與整個霸天城決一死戰牧野靜風也希望是在澄清事實之後.

    前往他的居所之人很快就回來了那人的手中捧著一件衣衫快步趨前跪伏於霸天城

    主面前道:唱下在他的居所中找到了這件衣衫衣衫上的污垢乃屋頂瓦面的積垢請城主

    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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