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也許並不是這麼一回事.牧野靜風之所以要出手是因為蒙面人的暗器手法
來歷蹊蹺他必須查個明白。
就在蒙面人反身疾掠的時候牧野靜風也已同一片全無份量的枯葉般飄起似乎他已成
了蒙面人的影子就那麼緊貼在他身後!
牧野靜風的輕功已可獨步武林!
蒙面人在穿窗而過的一剎那。右手一揚數道勁風電射而出向緊隨其後的牧野靜風襲
來!
但聞破空之聲卻不見暗器!
若是常人只怕會認定是自己判斷錯誤誤把其他聲音當作暗器被空之聲了。
但牧野靜風不是平常之人!
他心中一道靈光閃過:「無中生有!」
他斷定對方所用的暗器手法是師祖空靈子所創的暗器手法中至高無上的一招——無中生
有!
不是已深通暗器手法至通明境界看是不可能做到以自己的元神為器傷人不著痕跡的。
牧野靜風曾做到了這一點但僅僅只有三次而蒙面人卻是能夠信手揮就顯然單單以暗器
手法之造詣而論他的修為是在牧野靜風之上了.無中生有一式奇在「無」而險在「有」
中.精氣之神不是無形無質之物尋常時候俱是依附軀體。怎會成為傷人之利器?
若非牧野靜風是知根知底之人否則只怕定會被對方這一招「無中生有」所傷了。因
為所謂的『有」是一個不定之因素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精氣元神各不相同即便是同一
個人也會同時因地而受所以在它化為殺著時永遠沒有相同之時相應地應付這種變
幻莫測的殺著也應是隨機而變。
但常人連識出這一招都不太可能更何論應付?
牧野靜風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所以他立即把身軀強行一擰身形變得古怪彆扭但卻借
此改變了去勢不再緊隨蒙面人而是斜斜飄飛開來!
破空之聲堪堪從他身惻擦過既而響起了一聲悶哼也不知是誰成了牧野靜風的替死鬼。
蒙面人已成功地阻攔了牧野靜風此時包括城伯、霸天城主在內的所有人與他之間
都有一牆之隔!
蒙面人最先射出的數十道暗器並不難避開但當眾人避開暗器時藍煙已散將開來眾
人只覺心中沉悶得很而本是熊熊燃燒的火把在藍煙散開之後突然齊齊熄滅了。這對於
眾人之震懾是相當大的!屋內重陷黑暗後蒙面人的屬下眾人乘亂而。他們本已斷定自己
必死無疑如今有了一線可乘之機又如何肯放過?自是人人全力出手!黑暗之中紫杉少年
及其他霸天城屬眾無法看清形勢一時混亂不堪。
霸天城主及城伯如何願功虧一簣?見蒙面人穿窗而出而牧野靜風又未攔截成功立即齊
齊暴喝一聲。分別從一門一窗處穿掠而出當他們落身屋外時只聽得身後是一片金鐵交鳴
及呼喝之聲。
牧野靜風被對方「無中生有」一招攔下待身形再起重新追趕時其與霸天城主、
城伯二人已無甚區別幾乎是不分先後地並肩落於屋外.
此時蒙面人離他們已有十丈之隔顯然蒙面人心知如今已是生死存亡繫於一線之際
自然全力施為.
蒙面人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反倒使他的行蹤最為惹眼霸天城屬眾但見一蒙面疾行之人
立可知其是來襲之敵紛紛蜂擁而上試圖阻攔.
蒙面人的暗器手法神出鬼沒飛馳疾掠的同時暗器亦從各迥異之角度穿射而出遠遠
望去但見擋者披靡一般屬眾幾乎是連他的身形也未分辨清楚便已倒下了.他在身受范
書暗傷之下仍有如此身手也著實讓人心驚如果被他逃出了城想要再去堵他只怕就
極其困難了。霸天城主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一直與自己暗中作對的人引出來如何肯輕易放過?
而牧野靜風從對方一招「無中生有」中斷定:此人極可能就是自己要尋找的師祖所收之六位
送往中剩下的五人之———至少也是與其中一人有極其密切的關係所以牧野靜風也是絕
對不願輕易讓此人走脫的。
一路疾行如風牧野靜風等三人與蒙面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這一半是因為霸天城屬
眾的阻攔多多少少有點作用另外也與蒙面人所受的傷有關。
當雙方距離已在四大左右之時牧野靜風一咬牙真力急貫全身正待開始凌厲一擊之
時卻見一個輕盈矯健的人影劃空而過身形相錯同時翩然落地雖然月色幽暗但猶可
辨出正是霸天城主的兩個徒弟:樸變及他的師妹
兩人身形未定便已「鋒」的一聲脆響寒刃出鞘幾乎不分先後地同時向蒙面人當頭攻
上兩人的配合極其默契已能做到心靈相通、樸變之刀如啄食之鷹隼光芒乍射之際已
如冷電驚蛇般快疾無倫地劃向蒙面人的一側。
他的刀法凶霸殘酷刀刀欲切肉見骨但凶霸有餘慎密卻稍嫌不足而這一點。恰好
被其師妹彌補了她的刀之運行線路都極為短捷是在方寸之間做大文章每一刀鋒的輪轉
每一手式的變幻無不是暗藏玄機!
如果說樸變的刀法是洶湧之驚濤駭浪那麼她的刀法便是瀰漫於驚濤之上的雲霧——她
的刀法使樸變刀法的殺傷力大大增強了。他們的出現遠比尋常霸天城屬眾來得快捷突然
可謂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疾捲而上當扣人心弦的寒刃破空之聲響起之時他們的殺機已是
近在咫尺!
任何的猶豫與遲緩在此時都將成為致命的錯誤.但蒙面人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緩!他的
應對迅疾無匹快得就像他早就知道在此時此地樸變兩人會出現一般而且還知道他們將
如何進攻!
似乎他忘記了自己的身軀也是血肉之軀忘記了刀砍在身上是會斷筋裂骨的。在樸變兩
人出現時。他的去勢非但沒減反而更加快了看上去就像是他在急著往兩把鋒刃如水的刀
上撞過去。
事實自然不是如此的。
當樸變兩人的身形出現之時他的經驗便已告訴他這一次的阻殺者遠非方才一路上的阻
殺者可比。所以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腰際一摸一送數根細如蛛絲的紅色絲線已電射而出。
他並沒有輕視兩個迎面而來的年輕人所以他所用的暗器也是極為獨特的一種.暗器出
手他的身形設有絲毫的停滯這是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的暗器能如願以償地擊中自己的攻
擊目標但如果腳步稍滯身後的三個人就可在不及眨眼的一瞬間追上自己尤其是牧野靜
風他的輕功已臻化境。被他們三人圍住自己又已受傷.豈能倖存?
樸變二人見對方似乎毫不畏生死先是一驚但很快便立即察覺對方的右手甩出幾縷金
屬般的絲線向自己射來其聲清脆悅耳至極就如同有纖纖玉指撥動一根琴弦一般!
只是這種聲音是要奪人性命的聲音!
數根細如游絲般的金屬線俱是疾射樸變二人的眉心暗器射向任何部位所帶來的震撼都
不及射向眉心時的感覺讓人心悸。樸變二人。心中齊齊一凜攻勢不由自主地一滯刀鋒一
偏已由攻勢轉向守勢向追射而至的金屬細絲封掃過去.
刀身與這幾乎不像是暗器的暗器一接實樸變立即感到了不妙之處:金屬細線所走之線
路並不是簡簡單單的直線而是以極小的幅度極快的節奏蜿蜒而進!
換句話說線狀暗器是以波狀起伏疾進的只不過其「波」很小讓人難以察覺罷了。
無怪乎它劃空而過時的聲音如此清脆響亮分明是它與空氣激烈的磨擦而形成。手上感
到微微輕震之後線狀暗器已貼著刀具再進它那獨特的出擊方式使得外物很難輕易攔阻
它的去勢金屬細線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去勢刁鑽古怪!
樸變心一沉右腕一翻刀鋒橫橫一檔同時雙足疾點反向掠出。
對於這樣獨特的暗器手法他自忖自己未必能夠應付下來所以他決定以撤退來保身。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的線狀暗器在與他的刀相接觸之後就不再是憑空無借力之處而是
附於其刀上然後如毒蛇般飛噬而出。如此一來無論他橫刀掠身的動作有多快仍是無濟
於事的。
當樸變還未醒過神來時;只覺手頭一緊一痛右手力道突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
影無蹤!
他的刀就這般不由自主地撒手而落!
樸變心涼如水!
此時。如果蒙面人手中又有兵器那麼只要他順勢而樸變已沒有回絕之餘地了即
便沒有兵器只要他那神奇的暗器跟隨而出乍失兵器的樸變仍是無法迅應變的。
更讓樸變心驚的是在他的刀被暗器「奪」下之時他又聽到了「當嘟」一聲金鐵交擊
他知道這一定是自己的師妹也遭受了與自己一樣的慘運.莫非自己師兄妹二人今天竟要在對
方舉手投足間齊齊倒下不成?
他沒有倒下!
這不是因為蒙面人了仁慈之心而是因為牧野靜風在此時已揮劍出擊了。
沒有人敢忽視牧野靜風的蓄勢一劍他的劍所攪起的漫天勁銳之氣足以給任何對手以足
夠多的壓力。
蒙面人本欲射向樸變師兄妹的幾枚暗器此時立即改變了目標反手疾揚以阻攔牧野靜
風他相信在自己的暗器之下沒有誰可以不認真應付.他身上的暗器似乎永遠也用不完
信手拈來無不是讓人血濺五步的銳器!
他此時的目標是極其明確的那就是從眾人之手中脫身而去.他知道自己敗局已定唯
有保存自己日後方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可惜他不知道牧野靜風在暗器上的造詣也已達到爐
火純青之境。他在倉煌之中反手出的暗器.其手法之精絕自然打了折扣.這便給了牧野靜
風以可乘之機!
寒芒如免尾之流星標射而來之際牧野靜風心頭一動本是追襲蒙面人的長劍一晃。以
快不可言的手法吞吐出電數枚暗器在長劍的撥送之下竟如同鬼神附身般折了方向反向
蒙面人追去!
這正是空靈子所傳暗器手法中的「偷梁換柱」!
當蒙面人突然意識到身後之人竟然也能夠使出自己所學過的暗器手法而吃驚不已時他
幾乎已沒有任何應付的時間了。
何況巨大的震驚使他的反應已不及平日快捷!
右肩肋處及左足同時一肩蒙面人悶哼一聲便如同折了翅的鷹隼一般斜斜折落。若在
平時幾乎沒有什麼暗器可以傷著他因為他對暗器的瞭解比對自己十指的瞭解還多!
但他沒有料到世間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人可以將一招『偷梁換柱」使得如此出色!
他的心中閃過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念頭:莫非一ˍ?
沒讓他作更多的思索牧野靜風已如風般飛旋而至!
蒙面人的右手堪堪觸及自己懷中的又一暗器之時忽覺背心一涼牧野靜風的劍尖已劃
開了他的衣衫冷冷地抵在他的背上。
劍尖下面就是心臟。
蒙面人長吁了一口氣全身本是繃緊的肌肉慢慢地鬆弛下來了一一一他那神出鬼沒的暗
器本可以使他在危急的情況下轉敗為勝.但他知道在牧野靜風這樣的對手面前他根本不可
能做到。
既然如此何必做徒勞無益之事?
此時他心中所想的是:不知霸天城主從何處覓來此人?
樸變與其師妹一見牧野靜風立即跪下牧野靜風爭光掃視吃驚至極!
他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對自己行如此大禮!
就在此時霸天城主與城伯亦已飛掠而至。當他們身形落定時樸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
極為古怪!
即使是見了鬼魅也不過如此而已!
而他的師妹乾脆失聲驚呼出來!
城伯緩步上前哈哈一笑對樸變道:「少主為何對穆護衛行如此大禮?」
樸變驚愕地望著牧野靜風又看了看霸天城主遲疑著起身指著牧野靜風道:「他是
—一他是穆護衛嗎?」
牧野靜風的心中很是奇怪不明白樸變為何怎麼會認不出自己來霸天城主對牧野靜風道:
「穆護衛既然已制住了此人為何不索性將他殺了?」
牧野靜風沉吟片刻緩緩地道:「我想留著他也許還有用處.」
其實他心中想的是暫且保全蒙面人的性命因為他還不知道他的真正來歷待到查清
他的真面目後再作決定.城伯道:「穆護衛莫非是想以此人引出其餘黨將對方所有人馬
都一網打盡?」
牧野靜風不置可否的默許。蒙面人的眼中閃過怨憤之色.霸天城主道:「據我所知他
的人馬只有兩個人走脫了對付這兩個人我們完全不需要再設什麼計謀——一何況這一
戰下來他們二人僥倖留下性命只怕早已逃之夭夭水遠也不敢與我霸天城作對了。」
城伯道:「城主所言極是不過既然此人已成為我們刀下魚肉要殺他又何必急在一時?
留下他來等待一些時日又有何妨?」
霸天城主沉默片刻哈哈一笑道:「就依了你們。」
他走至蒙面人面前。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敢一而再、再而
三的與我霸天城作對。」
他突然出手如電向蒙面人臉上的面紗抓去!
蒙面人目光一閃。似乎本欲反抗但便在此時牧野靜風手頭一緊冰涼的劍尖透入少
許這迫使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打算
面紗飄落現出一張清瘦的臉來也許因為腹部失血的原因這張臉顯得極其的蒼白.
牧野靜風站在他的後側自然無法看清地的臉容.霸天城主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對方.城伯走
至霸天城主的身側向蒙面人望去淡淡的眉毛輕輕一動轉身對霸天城主道:「此人身手
頗為不俗若非因為先被范書重創只怕我們也未必能夠控制住他為了穩妥起見城主何
不讓人先廢了他的武功?」
霸天城主看了牧野靜風一眼淡淡笑道:「就有勞穆護衛了.」
牧野靜風心中一陣猶豫猛地一咬牙右掌倏出只聽得一聲慘叫蒙面人的琵琶骨已
碎!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為蒼白似乎已可透視而過。
城伯立於他的面前緩緩地道:「如今你已形同度人我們要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但
願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也許我們城主心裡一高興還會放了你.」
頓了一頓他又道:「你的暗器手法與其他暗器名家全然不同隱然自成一家你且說
出師承何人?你自己是什麼人?為什麼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此時牧野靜風已收回了他的劍蒙面人一身血污身形搖搖欲墜他對城伯的話似乎
充耳不聞。
城伯眼中精光暴閃冷哼一聲:「刀下魚肉竟也逞強?」
蒙面人忽冷冷笑道:「你又何須得意?用不了多久你的下場便與我一般無二。」他的
聲音不大卻帶有一種深入靈魂般的冷氣讓人不忍多聽!
霸天城主又驚又怒暴喝道:「找死!」右掌如刀如閃電般切向蒙面人的咽喉!
血箭標射遇風化作血霧。瀰漫開來!
蒙面人自然無法避開霸天城主的這一招——而事實上他根本就未曾打算避開在霸天
城主如刀一般的右掌劃斷他咽喉的一瞬間他的臉上竟有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霸天城主察覺這一點之後心中一動暗自懊惱不已。顯然蒙面人早已料定自己必死
無疑只是遲早不同而已.如果被霸天城主扣押在死之前勢必還要受許多無端之苦既然
自己武功已廢與其待身受那許多無端的折磨後再入倒不如就此死去。
城伯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霸天城主掏出一塊手絹細心地擦去自己手上所沾的鮮血然後悻悻地扔在了蒙面人的
屍體上對方臨死之前的古怪笑容折騰得他心神不寧!
城伯對牧野靜風道:「穆護衛今天你所起的作用著實不小。現在你把臉上的人皮面
具摘下來吧免得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的。」
牧野靜風心中一愕驚忖道:「人皮面具?自己何嘗曾戴過什麼人皮面具?」
這時包括樸變師兄妹二人及霸天城主等人在內的所有目光都投在了牧野靜風的臉上
眼神都是怪怪的。
牧野靜風心竅通靈轉過數念。便已有所悟!
無怪乎蒙面人及其部下會將自己當作要的攻擊目標!無怪乎樸變與其師妹會對他行下
跪之禮。這一切定是因為自己已被「做了手腳」成了假冒的「霸天城主如此一來便
轉移了蒙面人的注意力而牧野靜風在受到襲擊時死或不死都不是他們所關心的.如此說
來自己最初醒來之時與自己並枕同床的女子定是霸天城主的女人了沒想到霸天城主
為了對付勁敵竟不惜如此對待他的女人.牧野靜風心中思忖:「如果自己被蒙面人殺了
只怕死了還不知為什麼會死成了一個不明不白的糊塗鬼!」
心中想著手上已依城伯所言向自己的臉上摸去摸索了好一陣子竟真的摸到一張
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有人皮面具貼於肌膚之上而牧野靜風不曾察覺這人皮面具可謂是巧
奪天工!
牧野靜風輕輕地揭下人皮面具幾乎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只是如同一陣清風拂過自己的
臉皮一般.他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原來是如同舞台上的戲子一般以別入的面目演了一齣戲
可笑自己卻還不知情。握了握手中柔韌的人皮面具一揚手他扔了出去.入皮面具落在了
蒙面人的頭部旁邊牧野靜風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此處當他的目光觸及蒙面人的臉時
他心中「格登」了一下迅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冬丑!
冬丑是自己師祖的六位逆徒之一.幾十年過去了他們的容貌自然已生了極大的變
化但諸如傷痕、缺陷之類的特徵卻是不易改變的。
而此人鼻翼上有一手如同蚯蚓一般的傷痕自上而下微微凸起書與師祖曾說的六徒之
———冬醜的外貌特徵完全吻合!
從對方的暗器手法來看牧野靜風已有所猜悟如今外貌特徵又成一種有力的證明牧
野靜風斷定此人必是冬丑無疑!
他的心中一陣激動忙不動聲色地別過臉去以免讓他人起疑.這時霸天城主的屬下
眾人也已趕至城伯讓他們抬走了冬醜的屍體牧野靜風很想上前看個究竟同時在他的身上
摸索一番看看會不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他父親花了數年的時間未曾有任何收穫如
今自己卻鬼使神差地有了如此重大的突破這如何不讓他又驚又喜?
「如果死者真的是冬丑那麼自己該如何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