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觀棋之所以能夠以這麼低廉的價格買到這三根紫檀木,幾乎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意外加運氣:張知秋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回到廠內了,最不濟,也需要盡快地趕回到車內!
原因很簡單,那個陳寒峰此刻已經跑到了工廠裡求見張知秋,而且受到這個意外事件刺激的二妮在主動地擴大了自己的搜索、監控範圍之後才又發現,正在往廠子裡趕來的竟然還有兩人:江秉謙和吳國強!
雖然是沒有得到張知秋的直接授權,但是二妮的這種做法也是合乎機器人行為準則的:這些行動可以看做是對涉及主人安危地意外突發事件的緊急處置,身為半個軍人的二妮是具有這種應急處置地權限的。
張知秋原本還是想著把這三根紫檀木賣個天價後好去花天酒地的張揚一番的,但沒想到卻是眼下的這種結局,本也有些心灰意冷,儀二的這個緊急通告到也算是適時地給了他一個體面的台階。
從儀二傳來的消息看,陳寒峰此來應該是奔著那些太陽能汽油來的,進門還沒做其他,先就已經把這種汽油給換著花樣地誇了三次;至於江秉謙估計還是為了後續的機械製造合作事宜;但吳國強的來意就有些不大好猜了。
當然,也可能吳國強只是路過這一區域、而並非是要到廠子裡來——畢竟相關地信息太少,僅憑一個驅車往這邊走的事實,還遠遠不能做出更為準確地判斷。
儀二眼下正自身兼二職地把自己一分為二,除了本色出演之外還擔當著張知秋的角色,好在整個北京市都在二妮的能力範圍之內,遠程支援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事實也證明,陳寒峰上趕著的與「張知秋」地親熱握手,也並沒有感覺出任何地異常來。
張知秋急著趕回車內,是為了要實時地遙控那個儀二所控制地全息投影——有了二妮地居中協調,張知秋與這個全息投影完全可以做到同步,這也算是張知秋的一次意外發現,而這個驚喜足以完全地抵消李觀棋所帶給他的全部鬱悶還大有結餘。
看著中年人突然間便改弦易轍地火速與自己達成了交易,李觀棋雖感意外但也還是頗為忐忑地付了賬:他之所以這麼一口咬定地只出五萬,除了是有漫天要價的因素之外,最為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只有五萬的現金。
當然,在一般的情況下李觀棋身上是不會帶著這麼多地現款的,但是在執行任務期間就要有所準備,而這五萬正是作為特別款項的公款。
看著中年人錢都不看地直接拿了轉身走人,李觀棋雖然有些疑慮叢生,但卻沒有任何地理由與借口來留置他人,甚至也不敢就此進行跟蹤:他有些懷疑此人如此地作為,是否是有他隱藏著的同伴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畢竟,李觀棋的國安部官員身份是公開的,有心人只要注意,識別出他們這些公開身份的特工卻也並非是一件讓人為難的事情。
於是,李觀棋在以自己也極為意外的低廉價格拿下這三根紫檀木之後,一時間卻也是開始不自信起來,因為佔了太大的便宜,李觀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上了這個中年人的當!
顧不上考慮李觀棋的糾結,張知秋匆匆忙忙地趕回車上開始接手儀二的麻煩,而二妮也不緊不慢地開始驅車向長安街飛奔:如果這個陳寒峰只是來打醬油的話,沿長安街的銷金窟遍地都是,半點兒也不耽擱原本的既定行程……
陳寒峰這一次感到非常地鬱悶甚至於憤怒:自己好歹也勉強算得上是「准太.子黨」一枚,屈尊俯就地來到你這麼一個屁都不算的破廠,沒有熱忱地迎接不說,竟然是連茶水也木有一杯!
其實,陳寒峰也知道自己奢望那種極品的茶葉有些不大現實,但是沒有茶水,有那些好吃的水果也是可以的呀——這些水果也不知是產自哪裡,陳寒峰自詡在這北京城沒有沒吃過的水果,但這種水果卻是真的就沒有吃過!
在既往的經歷中,陳寒峰在外邊基本上是從來不喝別人所提供的茶水、飲料、更不要說是水果的,頂多只喝瓶裝的礦泉水——這個派頭是學自於表哥,而且據說那些真正地大人物們全都是這個風範。
事實上,陳寒峰的家中也從來都不飲用自來水,包括偶爾的做飯在內都是採用桶裝純淨水,而且這麼做的人如今在有條件的人家已經是越來越多了——自來水的水質如何姑且不論,裡邊所添加的各種化學制劑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為了應對國內惡劣地食品安全環境,中央各大部委、包括北京市政府都建有自己各自的農業基地,所出產的基本上是無毒、無害、無農藥的無公害綠色產品——太絕對的話是真不敢說,品種不僅包含糧食、水果、蔬菜,就連肉、禽、蛋、奶也都是自產自銷,完全地不計較成本的高低。
當然,這些農業基地本身的名目五花八門,從字面和賬面上,一般人是絕對無法將它們與這些部委機關聯繫到一起的,甚至看起來根本都沒有任何地關係。
陳寒峰不敢說所有各個部委基地的農副產品全部吃過,但是那些最具特色的基地的主打產品他家也從來就沒有缺過,毋庸置疑的是,絕對沒有在這裡所吃到的那些水果好吃!
不過,陳寒峰此次是有求於人,而且對於這個廠子的背景也還不摸底細,一時間尚且不敢擺譜放肆。
在北京這個地方,因為自己的不小心、不謹慎而翻船的人比比皆是,對於這種不摸底細的人,陳寒峰是從來都不會擺出自己地紈褲嘴臉的:擺了人家也不知道你是老幾,萬一要是遇到個狠茬,悲劇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不過,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陳寒峰的氣勢就很足了,這也是為什麼在學校的紈褲子弟會表現的分外地囂張的緣由所在:他知道那些人不能惹、而哪些人可以隨便地去踩!
在張知秋終於地將自己成功地轉為「第一視角」的時候,迎面看到的正是陳寒峰那笑的無比燦爛地笑臉,心下到是暗暗地喘出一口氣來。
剛剛在趕往停車場的路上,張知秋倒霉地遇到了燃氣公司封路:據說是前方有疑似漏氣點,因此所有的車輛、行人都必須繞行。
張知秋為此而多耽擱了至少十分鐘的時間;而那隊燃氣公司的施工人員則從始至終也僅僅只是攔阻了包含張知秋在內的那一小批倒霉鬼,在張知秋急匆匆的身影轉彎之後,他們便也悄無聲息地收隊走人了。
這個手筆毫無疑問是出自於李觀棋,但是因為在整個過程中並沒有提到張知秋的名字,二妮對此也沒有做出任何地應急反應:這些人的行為,並不會導致危及張知秋的生命安全的後果,不予處理……
張知秋看到陳寒峰笑的開心而感到欣慰,殊不知陳寒峰此刻地怒火已然是到達了即將要爆發地巔峰!
越是生氣、就越是笑的酣暢——這個習慣陳寒峰是「遺傳」自自家的老爹,憑籍著這個「獨門秘籍」,陳寒峰的老爹從一個辦公室的小文員一路地攀爬到如今辦公室主任的高位,因此對於陳寒峰的言傳身教那是叫一個絕不手軟!
「你所說的這個事情,我已經請示過總部,可以與你進行合作,但前提是你們要負責擺平官面上的所有麻煩!」張知秋甫一進門,不等坐定便笑容可掬地開門見山。
之前因為是在路上行走,而且還不時地遇到一些磕磕碰碰地小麻煩什麼的,因此張知秋的注意力根本就無法集中到與陳寒峰的談話上來,無奈之下,也只能是讓儀二使出來一個「拖」字訣,將他一個人扔到空蕩蕩地會客室裡數羊羊去了。
「這個完全沒有任何地問題!」陳寒峰大喜而起。
陳寒峰這一次過來,主要是想摸一摸成寶機械製造廠的底子,同時也想瞭解一下那種神奇地特製汽油的來路,看看能否從中分得一杯羹來。
本著「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原則,陳寒峰獅子大開口地要在北京市以低於市價二角錢的價格包銷這種「等同於95號汽油」的油品,心裡卻是做好了對方坐地起價的準備。
從連夜的實驗結果來看,這種油品不僅僅是可以提升發動機的性能,而且本身燃燒極其地充分徹底,所產生的廢氣竟然是純度在99%以上的水蒸氣,僅僅只憑這一點,陳寒峰就有把握和表哥從科技部與環保部弄到巨額地補貼!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底氣,陳寒峰也準備好了張知秋的獅子大開口,只要是不超出95號汽油市價一元錢地範圍之內,他們都可以接受:在國內,利潤最大的不是大眾商品,而是那些頂級地奢侈品。
而這種油品,其質量甚至已經遠遠地超出了航空用油,正是油品裡的極品!
ps:晚上大概是木有了,偶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