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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八章換牌 文 / 文詞

    紫檀是一種顏色深紫黑、密度極大的硬木,號稱「入水即沉」,也是紅木中最高級的用材,最適於用來製作傢俱和雕刻藝術品,用紫檀製作的器物經打蠟磨光不需漆油,表面就呈現出緞子般的特殊光澤。

    李觀棋也算得上是出身豪門,家裡大的物件沒有,但小件的紫檀木擺件卻是有那麼幾個,小的時候見爺爺看著金貴,還特意地偷偷自己研究了很久,也因此這時才能一眼便發覺這塊廠牌的異處。

    不過,當李觀棋一臉懊惱地甩著手上的尿水開始繫褲子之時,他已經在斷定自己的走眼了,為此還狠狠地給張知秋記上了一筆:今天這也算是出大醜了啊……

    李觀棋眼前地這塊木牌,雖然是被刷了一層清漆,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其特殊地橙紅黃本色,而且裡邊也是間雜有大量牛毛般地布格紋,儼然便是一塊上好地紫檀木,而且還是最為罕見地心材!

    如果不是這塊木板地規格太過於嚇人的話,李觀棋覺得自己還真有可能被騙——這塊廠牌他已經檢查了一下,確確實實是由一整塊地木板所制,這一點絕不會錯!

    一般來說,如今紫檀樹的最大直徑通常也只有十五厘米左右,木質裡含有豐富的橙黃色素,比重高達1:1以上,纖維組織呈s狀結構,故而樹幹扭曲少有平直,空洞極多,素有「十檀九空」之說。

    紫檀木的邊材是普通地黃褐白色,唯有核心部分地心材是特殊地橙紅黃色,間雜有少量的黑色花紋,有非常細密的布格紋,管孔內細密彎曲極像牛毛,故有「牛毛紋紫檀」之稱。

    換句話說,只憑這塊廠牌的這個塊頭,那便可以排除其身為紫檀木的一切可能了!

    作為一個資深特工,李觀棋採集指紋的技巧與速度都堪稱一流,在短短地十數秒內便已不動聲色地完成了,普通人只怕就是站在他的身邊,也未必能夠發現他所做的手腳。

    事情雖然做完了,但李觀棋在走出兩步後卻又頗不甘心地折返回來,從腿上摸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在廠牌地側面劃了一刀!

    一股清幽地芳香爆發般發散開來。

    一般來說,木材在被剛剛砍伐下來的時候氣味是最重的——這與割草機在割草時草地的氣息最為濃郁是一樣的道理,更不要說紫檀木這種本身就可以作為香料地特殊木頭。

    不得不說的是,克隆共和國所出品的清漆質量實在是太好了,不但本身是絕對地無色無味無毒無公害,而且還極其有效地完全封閉了這塊紫檀木本身散發出來的所有氣息。

    事實上,張知秋在甫一抱起這塊沉重地異乎尋常的木板時也曾有過短暫地疑慮,但再想到這是出產自一個生物技術極端發達地世界後便又隨即釋然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張知秋並沒有聞到有一絲地來自於紫檀木本身地味道。

    那是一種任何人都不會忽略掉地特殊地味道。

    李觀棋地臉色驟變!

    一分鐘之後,李觀棋的捷達車已經在若無其事地以八十公里的時速飛馳在京東品質頗高的某條無名公路上了,但在他駕駛台的一個塑料袋中,卻是多出來一根僅有火柴桿一半粗細和大小地木條,而車內則是多出來一股極其濃郁地檀香味道。

    「你可真是下得了狠手。」頭髮斑駁但卻不屑於染色的老頭子笑的那叫一個不懷好意:「這是最頂級的檀香心木,而且還是新伐的木料——難道你也開始兼職緝私警這份大有錢途的職業了?」

    國內對官員的年齡與職務之間有一些或明或暗地要求,為了讓自己顯得年輕,幾乎所有的官員們都給自己染出來一頭烏黑亮麗的美發,但這個老頭兒是吃技術飯的,所以對這種事情就不屑一顧了。

    「能夠確認嗎?」李觀棋皺著眉頭對老頭兒的人品表示質疑:「需要請紫檀博物館的專家來鑒定一下嗎?這個事情非常地重要!」

    「我呸!」老頭兒絲毫不給面子地驀然翻臉:「所謂地紫檀博物館不過是一家私人企業,他們的專家哪裡就能夠比得過我了——你不是吃他們賄賂,準備在這件案子裡撈什麼好處了吧?」

    「你這是什麼話!」李觀棋聞言到是滿臉地苦笑:「我剛剛從高碑店那邊過來,路上正好經過這個地方,看著規模很大的,到真不知道這竟然還是一傢俬企。」

    「你真不知道?」老頭兒聞言大樂,立即開始現場碼樓:「六小齡童版地《西遊記》看過沒?這家產業就是唐僧他老婆的——香港富婆呀……」

    李觀棋滿頭黑線地艱難阻止了老頭兒地建樓大業。

    這個老頭子是部裡的一名資深專家,對於鑒定多種類別地古玩有著頂級的造詣,但並不屬於李觀棋的部門,甚至也不在一個大局裡,因此兩人說起話來百無禁忌。

    「千萬要記得給老哥弄一塊心木來——不用太好,就樣品這樣的就行;不要太大,巴掌大就好!」老頭兒戀戀不捨地將李觀棋送到門口:「我的收藏裡還沒有這麼新鮮粉嫩地正宗紫檀心木,你可一定要全了我的這個夢啊……」

    張知秋在給自己人生地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產業掛牌之後,原本還想著要買些鞭炮來慶祝一下的,但死活卻是找不到賣炮仗的地方,後來忍不住讓儀二幫著查了查,才知道北京早已經禁止在市區放炮多年,北京本地人如今就是過年都極少有貼春聯的了,也算是移風易俗地一大成就。

    「在五環外還是可以放炮的。」儀二在網上一陣忙活後趕著向張知秋報喜:「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就在五環以外,但買鞭炮可能就需要到通州去試試了,不過你可以租幾門禮炮來放。」

    張知秋聽的一陣心煩,正準備閃人時卻是接到了江秉謙的騷擾電話,在順便將自己的工廠已經掛牌開張的情況告知之後,大吃一驚的江秉謙卻是執意要趕來祝賀一番,無奈之下,最後也只好約定讓他第二天過訪。

    因為惦記著有事,張知秋第二天在七點剛過的時候便早早的起床了,比平時足足地早了將近一個小時——對於一個需要在每天早上六點鐘便趕到學校上早自習的高中生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極其墮落地表現了。

    「你是說,昨天晚上這些人開著五輛車跑來,僅僅就是為了要把這塊大門口的廠牌給偷偷地換掉了?」

    在張知秋空出來準備作為會客室地那間最大的平房內,看著儀二所投影出來地微縮版立體投影,張知秋驚訝不已地看著眼前恍若真人地少女全息影像——她甚至真的還能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地少女體香來,但這就是通過對人體大腦思維波直接干預地結果了。

    「當然不是的啦,在這塊被換來的牌子裡,還被裝了一個可以同步發送信息地針孔攝像頭和一個高保真傳聲器!」

    儀二挺胸昂頭的模樣與李詠儀如出一轍,好在兩人地相貌差別還是非常明顯的,不會讓張知秋生出認錯人的感覺來。

    「好傢伙,你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張知秋盯著隱藏在遠處暗影中的那輛熟悉地捷達車和熟悉地小白臉,心中的鬱悶簡直是無以言表——這裡距離那些人的作案現場已經遠在二百米外,如果不是真的對李觀棋非常熟悉的話,任誰也不能把這兩伙人給拉扯到一起來。

    有鑒於某些不那麼美好的記憶,張知秋原本是不想招惹李觀棋這個與自己還算臭味相投地傢伙的,誰料想在一開始從明朝回來的時候就被他給撞個正著,眼下這卻又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對自己開始有了這麼偌大地興趣。

    在這個時候,張知秋已經是把懷疑的目光轉向江秉謙了,並且很快便如願以償地從儀二那裡得到了江風集團與軍方合作地若干絕密內幕,鬱悶地只想蹲到牆角去大口吐血!

    其實,李觀棋的這次行動還真的不是出於對張知秋本人的興趣,而是完完全全地衝著那塊疑似紫檀木心木的廠牌去的——儘管那個老頭兒信誓旦旦地對李觀棋賭咒發誓地保證自己的人品,但李大處長還是更為相信自己和事實。

    截至目前為止,李觀棋對於張知秋的看法與江秉謙並無二致,都只是把他視之為是一個被擺在檯面上的傀儡,而這種人通常都只是些一次性的消耗品,根本就不會涉及到所在組織地任何機密,因此李觀棋根本連抓他的絲毫**都沒有。

    李觀棋的這個觀點在昨晚的行動中進一步地得到了證實,但作為證物被偷換回去的那塊廠牌,卻已經是驚動了包括王富貴在內的諸多國安部大佬們。

    這塊廠牌在連續一晚上的各種理化鑒定之後,終於被確鑿無疑地認定了其真身:被採伐的時間不超過一周地紫檀木心木!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那自然是根本就不可能驚動到王富貴這個級別地大佬的,但問題是它的體積卻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這可僅僅只是紫檀木的核心部分啊!

    經過一晚上的鑒定,專家們已經基本排除了這快塊紫檀木造假的任何可能,而這也就意味著,出產這塊心木的紫檀樹至少要有著將近二米以上的直徑,而這個規格的紫檀木,就是在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這難道是一個驚天地跨國走私案嗎?

    在這個涼風習習的深秋的早晨,包括李觀棋之內的許多人卻是內心如焚,感覺自己已然是熱的快要瘋了……

    ps:不是不想寫,真的是太受打擊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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