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躺在床上的這些胡思亂想,給張知秋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雖然不記得是在什麼時候進入睡眠的,但在整個地晚上,各種稀奇古怪地夢境你來我往紛至沓來,就連張知秋那久違了的胖媽也趕來湊趣,業務嫻熟地拎著耳朵大吼一聲「起床」,將張知秋驚的直接蹦了起來,隨即卻是坐在床上,怔怔地黯然淚下。
在發生這麼多事情地一個多月以來——或者說是幾年似乎也未嘗不可,張知秋第一次地默默流淚了,激情澎湃,肆無忌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看時間,正值將明未明之際,但張知秋已是了無睡意,動念之際便閃身進入了饅頭山,卻是被眼前地景色驚的根本腿軟到站不起來!
張知秋所躺著的地方應該還是在原處——胖子是根據自己背下那種熟悉的觸感、以及眼睛所看到的身下似曾相識地紅太狼圖案而悟出,屁股下地這塊東東,應該正是先前地那個山寨版席夢思床墊來的。
不過,除了這塊看著就讓人鬱悶地床墊之外,整個地饅頭山已經是徹底地改變了模樣,就在張知秋躺著的身邊,便是一個巨大到蠻不講理地巨型門洞,裡邊各種震耳欲聾地聲音,差點直接就用聲波將張知秋轟至內傷!
雖然躺著看世界的視角和感覺都有些彆扭,但張知秋還是憑籍著身體的本能意識到了這個巨型門洞所佔用的位置——分明卻應該是那個萬仞懸崖峭壁的!
自己分明才只是睡了一覺的——張知秋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但不等他想的清楚明白,幾聲極其沉悶卻極具衝擊力離地爆炸聲在身下的地底深處響起,巨大的衝擊波讓張知秋立即便有了強烈地嘔吐願望!
「你怎麼這麼久了才來!」
正當張知秋疑夢似幻地猛揉雙眼、被這個太過於真實地感覺搞的有些惶惶然之際,一聲只有夢境中才應該會有的河東獅子吼驟然地在他的耳邊暴起,倒是讓胖子於第一時間有些釋然了!
這句話,貌似竟然是由李詠儀那個瘋婆子甜美勾魂地嗓音吼出來的!
李詠儀雖然確實是無比地凶殘與可惡,但是這種只有夫妻和情人間才會說的話,那是打死也不會出自於李女王之口的,由此可見,眼前之境遇,果然還是身在夢中!
可惜了的自己地夢中情人哪——張知秋憤然地慨歎!
想通了的張知秋對此到是非常地釋然,李詠儀的相貌,原本就是按照自己心目中最完美地女孩子形象塑造的,自己在夢中拿她來yy,卻也並不就是說自己對於她這個人本身有什麼想法的。
夢中夢雖然罕見,但張知秋還偏偏就有過經歷,而且還是那種極其罕見而凶殘地「連環夢」,一直都不知道有多少層,如果不是因緣際遇的一些巧合地話,說不定胖子也就早已經是被交代在哪個連遺骨都無處尋覓地所在去了!
噩夢的世界,絕對要比惡鬼的世界更為可怕,因為那種恐懼是直接在你地心靈深處產生的,你越是害怕什麼,你就越會見到什麼!
因為剛剛也才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境之中經歷過比眼前這些景況還更為離奇荒唐地事情——比如殺神附體般地大殺四方,直到現在張知秋都還覺得被累的骨酥筋軟,胖子決定對這個夢裡也跑出來討嫌的李美眉予以無視!
張知秋現在絕對可以肯定,自己之所以會這麼一晚上的噩夢連連,完全就是因為昨天被李詠儀超負荷壓搾的結果,而此刻**上的這些痛楚,正是精神被極度透支後,在夢中地一種具象化體現!
頗為鬱悶地看著眼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地、雙頰暴紅到可笑、一看就不應該是存在於現實世界狀態的李詠儀美眉的俏臉,張知秋頭痛地以手撫額。
「怎麼哪裡都會有你的出現呢?」驟然間爆發地張知秋怨氣衝霄恨比天高:「乃毀了俺人生地偶像啊偶像,乃這個混蛋,乃賠偶賠偶賠偶來!」
看著鼻端前近在咫尺、正在聞言後連脖頸以下地胸部都在迅速變紅地「妖婆版」李詠儀,張知秋在驚訝與這個夢境細節處理地真實的同時,卻也是一時間被這張完美地俏臉勾起了無盡地新仇舊恨!
作為一個已然精心培育了十八載地經典宅男自己容易的嘛,歷盡成百上千地磨難,千辛萬苦地好不容易才達到了閱片上千、破捲上萬地小成境界,成功構幻出宅男人生中第一個完美女神地形象,卻是全都被眼前地這個腹黑女,給活生生地毀了毀了毀了啊啊啊……
想到了悲傷憤恨處,張知秋兩眼怒睜,驀然地伸出了自己地兩隻祿山之爪,狠狠地抓住了那兩隻近在咫尺地、正在對自己得得瑟瑟地不斷發起挑釁的小乳鴿!
手感……
軟中帶硬。
柔中帶韌。
肥而不膩。
盡在掌握!
大好大好大好大好!
群鳥在林,不如兩鴿在手!
當一對兒小乳鴿盡在掌握之後,張知秋心中地怒氣值瞬間便已清零了,同時曖昧值卻是在以火箭般地速度在飆升著,眼瞅著胖子那張歪的合不攏地嘴角,都似有可疑液體要將出未出了!
正當張知秋讚歎於這個整體素質遠超同儕、五官感受極其精良地超一流夢境之時,彷彿便是周公他老人家聽到了張知秋真情地讚美,決定加大一些對他的獎賞力度,讓其體驗一下更為真實地夢幻之旅!
隨著一聲絕對能夠震碎李觀棋那輛裝13桑塔納防彈玻璃地超高頻音波炸彈在耳邊地轟然炸響,頭腦當即已然陷入半迷糊狀態、但雙手卻是依然堅定不移地曾「龍爪手」之勢地張知秋,旋即便又體驗到了真實到無比真實、真他奶奶地太過於真實地、一記堪比二十一世紀現代軌道炮直射的……
暴龍雙飛腳!
「……真他奶奶的倒霉啊……老腰絕對要斷掉了……可能大概差不多椎骨和肋骨已經斷掉了吧……」
在發出絕不遜色於原版聲波炸彈地高頻全波段慘叫聲的同時,疾如炮彈般向那個恍若巨龍之口地超巨大門洞中飛射而去地張知秋,尚且還有餘暇在心中為自己的不幸遭遇而同步地哀歎了好幾下下。
「老子這腦袋果然是有些秀逗了的,哪有做個綺夢還捎帶著這麼虐待自己的,看來果然是被李詠儀那小娘皮給非法用工勞損過度了的,一定要找她堅決維權堅定索賠才好……」
在成功地撞到不知幾百米外的金屬牆上、不情不願地極度鬱悶著暈死過去之前,張知秋忿然地為自己的此番不幸際遇及時地找到了肇事與買單人……
再次有著清晰意識的時候,張知秋發現自己已然是身在醫療槽中,而且渾身裡外上下地無處不疼,這讓他幾乎要忍不住地罵出聲來——如果不是他整個兒都被完全地浸泡在在一種散發出慘綠色幽光地詭異液體中的話。
這種感覺,讓張知秋認定自己依然還是身處在那個詭異地自虐夢境中。
據張知秋自己不久前的親身體驗,當人體在身處醫療槽的時候,所有地感官都已經是被隔絕了的,而且醫療槽裡的液體,也絕非是這種鬼氣十足的陰森顏色。
換句話說,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中一個一切正常地醫療槽中接受恢復治療的話,張知秋此刻應該是除視覺之外全無感覺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疼的五內俱焚、生不如死。
不願意繼續忍受這樣地痛苦,張知秋開始嘗試著進行掙扎,目的卻是以求速死——根據他自己多年來做噩夢地經驗來看,如果是在夢裡死亡的話,多半本人是會被一頭冷汗地嚇醒過來的!
「你要不想落下殘疾就不要亂動!」正當張知秋感覺自己所經受地痛苦成功地實現了翻倍又翻倍之際,一個清冷的聲音卻是驟然地在耳邊響起——竟然還是那個陰魂不散地李詠儀!
於是,身體下意識地驟然間一僵地張知秋,在很快便「清醒」過來之後,卻是無比痛苦而憤怒地發現,自己先前所有地這些痛苦地努力,至此似乎又是全部地「被失敗」了!
全身地筋、骨、皮、肉、連帶著毛髮都在痛苦地發顫地張知秋,此刻當真卻是連張口罵人地力氣也已欠奉了,所能做出地唯一反應,也只有是一個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地半成品白眼了!
不管不顧地張知秋決心無視於自己強大心魔地干擾而一心求死——除此之外,他已經實在是找不到自己如此三番五次地想到李詠儀地理由了!
「搬遷的時候太過於匆忙,醫療槽所攜帶的藥劑中缺少了麻醉劑,所幸卻是並不影響它的醫療效果,但前提是你必須要進行密切的配合!」
清冷的聲音再次地響起,與剛剛只聞聲音不見人所不同的是,張知秋這次卻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醫療槽外臉色慘綠的午夜怨魂版李詠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