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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節奴兒現身4 文 / 老廣隸

    奴兒走後,蕭重一直倚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夜空,心裡充滿了不捨和擔心。

    奴兒長大了,可以離開他了,他幾年的辛勞終於結出了碩果,這使他感到欣慰和自豪。可奴兒的離開,又使他生出一種失去妻子或女兒般的痛楚和傷感。

    他沒有再想自己失去異能的事,想的是奴兒第一次離開他會不會遇到麻煩,以及能不能按時回來。儘管他知道奴兒不會出事,可還是忍不住要擔心。他就睜著眼睛一直等了六個小時。

    忽然,脖子上一涼,胞衣出現頸下,幾乎同時,腦子裡聽到奴兒一聲歡叫:「相公!奴兒回來了!」

    蕭重頓時心情一鬆,連忙沉入腦中叫道:「奴兒!想死我了!快說說你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奴兒得意地說:「人家把相公學校圖書館的藏書看完了!」

    「看完了圖書館的藏書?」蕭重滿臉不信,「那可是上百萬冊呀!怎麼可能?」

    奴兒嬌聲道:「人家可以回放給相公看呀!」

    接著,蕭重腦中出現了圖書館裡的場景,就像蕭重在跟著奴兒觀看一般。

    奴兒好像是忽然出現在漆黑的圖書館裡,而且是憑空出現的。她現身後略一打量四周,逕直走向牆邊的一面大鏡子。她走路時飄逸輕盈,姿態猶如受過訓練的女子,似乎腳不沾地,踏虛而行。來到鏡子前,頭頂的感應燈自動亮起,鏡子裡現出奴兒的容顏。

    鏡子裡的奴兒一頭漂亮的長髮,耳環變成了兩個小墜兒,頸圈變成了珍珠項鏈。穿著也很簡單,上面是一件黑色小背心,下面是一條藍色低腰牛仔褲,褲腰上還有別緻的寬腰帶,腳下是一雙小巧的露趾高跟涼鞋,肩上挎了一個小坤包,顯得十分清爽。

    這身打扮讓蕭重怦然心動。這樣的打扮很普通,在街上能看到很多這樣著裝的女子,可她們都穿不出奴兒的魅力。奴兒的美麗容貌和迷人身姿,把這種普通打扮演繹成了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奴兒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著自己,一會兒理理頭髮,一會兒抹抹眼角,一會兒旋身看著身體各處,還從指間生出支假口紅在唇上抹了抹,上下抿了抿嘴唇,就像真的在用口紅一般。然後她一手抱胸,一手托腮,對著鏡子反覆做出幾種微笑姿態,直到覺得滿意了,才扭著細腰走了。

    奴兒自我欣賞的癡態令蕭重哈哈大笑,他怪叫道:「奴兒!深更半夜,也沒有人,你化妝給誰看?你是不是有自戀癖?」

    奴兒不依道:「人家的相貌是相公給的,相公喜歡,人家也喜歡!人家想要相公更喜歡嘛!」

    蕭重喜滋滋地說:「奴兒,你一打扮果然更漂亮!相公看著也高興!哪天我帶你出去玩,你就這樣打扮,氣死街上的美女!」

    他的話令奴兒格格嬌笑。

    回放繼續進行。只見奴兒穿過緊閉的房門,進入書庫,站在書架間,兩手分別按在兩個書架上,以她的雙手為中心,向外輻射出隱隱的光霧。那光霧如同液體浸濕布匹般漸漸浸潤了一層層圖書。等書架被光霧爬滿,奴兒鬆開手,來到另一趟書架……

    「奴兒,那光暈滲入圖書,你就讀到了內容?而且是兩架子書一起讀?」蕭重對自己看到的感到難以置信。

    「是啊!這樣效率才高嘛!」奴兒點著頭,一副自豪的樣子。

    「你就用這種方法一晚上把圖書館的書都看完了?」

    「是啊!要不是裡面重複的太多,人家可以提前一小時呢!」

    「真了不起!奴兒,這麼多書你都能記住?」

    「是啊!就像記憶相公的課本一樣。」

    「可這麼多內容,你都存在哪兒?」

    奴兒伸出白嫩的小指,用拇指抵著小指尖說:「這些信息,人家半片指甲就夠了!人家全身都能記憶信息呢!」

    蕭重怔了怔,歎道:「難以理解!好厲害!奴兒!相公知道你是怎麼幹活兒就放心了。你出來吧!現在,我要摟著你睡覺!」

    話剛說完,脖子下一輕,胞衣已經不見,懷裡卻多出一具溫軟柔滑的苗條美體。

    然而,蕭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奴兒喚醒。

    「相公!相公!醒醒!」奴兒貼著他的耳邊叫。

    蕭重勉強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亮了,奴兒正把臉貼在他耳邊,手裡抓著一樣東西舉在他面前一尺遠處。

    「相公!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她小聲說。

    蕭重抓著奴兒的手腕在她粉臂上吻了一下,問:「什麼東西?」但他的聲音卻被奴兒的小手堵在喉嚨裡。

    蕭重接過奴兒手裡的東西一看,吃了一驚,那東西是一個只有一截指頭大的竊聽器!

    蕭重疑問地看向奴兒,奴兒指指客廳和餐廳,在他耳邊小聲說:「這是個自帶電源的,還有幾個外接電源的呢!」

    蕭重把竊聽器用枕頭壓住,小聲問:「這東西藏在哪兒?你怎麼發現的?」

    奴兒指指梳妝台,「這裡也是奴兒的家。人家想把這裡都掃瞄下來,不想在梳妝台下發現了這個。奴兒讀的書裡有關於它的描述,知道它是什麼,就把它摘下來了。」

    蕭重趕快爬起來,「走!去看看那幾個!」

    奴兒來到客廳,指著風景鏡悄悄說:「那後面電源盒裡有一個!」又來到餐廳,指指牆上的電源插座盒,「那裡面也有一個!」

    蕭重皺起眉頭。

    是誰把竊聽器放進殷玲家裡?他們要監視誰?竊聽器安裝多長時間了?

    奴兒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小聲說:「外接電源的說不準,自帶電源的看電能消耗,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

    一個多星期?就算十天吧!十天前發生了什麼事?蕭重想了想,沒有想起什麼反常的事。他咬著嘴唇,對奴兒說:「找找轉發器一併毀掉!然後去我姐姐家看看!」

    奴兒應著,手在牆面上按了一下。蕭重知道,這些竊聽器的電路被瞬間摧毀了。

    之後,奴兒在連雨家裡,從客廳、餐廳、衛生間和蕭重的臥室等處共找到八個。

    看著竊聽器,蕭重非常吃驚。原來還以為是針對殷玲的,現在看來是針對他的,而且從竊聽器的安裝看,都是些行家裡手干的。他不禁想,是誰要掌控他的情況?難道還有不知道的敵人在盯著他?蕭重陷入沉思。

    但竊聽器事件只對蕭重產生了半個小時的影響,過後,他便不再想它。反正從竊聽器安裝的位置看,他最擔心的奴兒的秘密沒有洩漏多少,只是和奴兒歡愛的聲音被竊聽了去,令他有些煩心。

    監視者要幹什麼只能由他了,有麻煩接著就是!以後,奴兒的秘密要更加小心保護!

    國慶前一天傍晚,蕭重應春柳的要求送她去火車站。春柳結伴張君宜回丹霞,二人說好了在火車站見面。蕭重因為答應奴兒到賞鷗園度假,所以不能和春柳一起回去。

    蕭重拉著春柳的旅行箱和她說笑著走進車站。遠遠地看到一身休閒裝的張君宜已經等在那裡,她旁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英俊小伙子。看她同小伙子說笑的樣子,似乎很親密。

    張君宜發現了蕭重和春柳,可她的目光卻只看春柳,沒有看蕭重。

    「君宜姐!」春柳叫著,快步走上,拉住張君宜。

    「君宜,你好嗎?」蕭重也向張君宜打招呼。

    可張君宜好像沒有聽到蕭重的話,沒有轉頭看他,卻指著那個小伙子向春柳介紹:「這是我的同學達輝,他和我一起去丹霞。」介紹的時候,還挽住那小伙子的胳膊。

    然後,是那小伙子與春柳的寒暄說笑。

    蕭重的心像被刺了一下,感到有些痛。這已不僅僅是令他尷尬了!能領回家的男同學,十有**是戀愛關係,這說明她已經徹底離開了他!本來,他應當為這事高興,可他卻偏偏感到心裡難受。

    蕭重放開旅行箱走過去,對達輝說:「這位同學!我有句話要和你私下說!」

    蕭重不看張君宜驚異的目光和達輝不情願的臉,把達輝拉到十幾步外,低聲說:「我不管你們是在戀愛還是在做戲,要是你讓她受到一點點委屈,別說我不放過你!」

    說完,他在地上碾了一腳。隨著「吱吱」的聲音響起,他腳下的花崗岩石板上出現了一片灰白色粉末和一個碗口大的窩。他就在達輝的目瞪口呆中揚長而去。

    送走春柳的第二天,蕭重登上去上海的客機。

    在上海,蕭重帶著奴兒遊玩了一天,讓奴兒挽著他出行於景觀場所和街道商場,大大地風光了一回。

    奴兒的出現,吸引了無數的眼球,無論男人女人,見到她的人無不為她的美麗所震驚,上來主動搭訕的到處都能遇到,在奴兒的身後,還跟隨著一簇簇的男人。其中有些膽大的,藉著各種理由上來拉奴兒的手。有些人,跟了很久,只為到人群擁擠處能趁機摸奴兒一下。為此,被奴兒的高跟鞋踩了腳趾的也有幾十人。

    蕭重泰然自若地面對嫉妒的人們。他能看出,後面抱著腳呼痛的人中,有一些有錢有勢,在他們眼裡,他是不配擁有奴兒這種美女的。他們的眼中閃著陰狠的光。果然不久,就有幾人像在相互追打一般向他們撞來,似乎要將他和奴兒分開。蕭重臉上帶著笑,卻毫不客氣地撥了他們的腳神經,令那幾個傢伙當場撲街嚎叫。

    他現在知道,只要和奴兒有肌膚接觸,哪怕奴兒不在他身體裡,他照樣可以使用軟晶。

    晚上,逛完浦江夜景,蕭重讓奴兒回到身體裡,在沒有人注意的樓角升到樓頂起飛,借牽拉東行汽車飛到賞鷗園。

    回到自己的家,蕭重先叫奴兒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竊聽器。奴兒沒有發現什麼,蕭重放下心來。這說明對他的監視是上個月到北京後才有的。而現在,這個小天地仍然是他和奴兒的樂園。

    蕭重在這裡真正嘗到了甜蜜生活的滋味。他和奴兒在海灘上漫步,在林蔭道上跑步,在大海和泳池裡戲水,在家庭影院看愛情劇,在大廳裡跳舞,在廚房裡做飯,在各個房間裡盡情歡愛,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蕭重知道奴兒瞭解人類社會的政治經濟等社會情況,卻沒有想到她對人類的藝術體育也那麼在行。她不僅能在鋼琴上彈奏出美妙的古典和現代樂曲,惟妙惟肖地模仿歌星舞星的歌聲和舞姿,唱出令他難以理解的京劇粵曲,還能十分準確地講述各種體育運動的規則和明星的事跡,甚至能臨摹出世界繪畫大師的名作。

    蕭重被一次次地震驚和陶醉,他被徹底征服了。

    奴兒那神話般的無所不能,難道就是宇宙智慧的真諦?真令人嚮往啊!

    蕭重陶醉於平靜而美妙的生活之中。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的笑,比以前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他覺得這幾天就是他的新婚蜜月。

    在這幾天裡,奴兒的戒指和頭飾也做好了。當奴兒帶著女王金冠、紅心戒指和全部飾品出現在蕭重面前時,蕭重又一次迷醉了。面對奴兒,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佔有她、享受她、把自己的生命獻給她。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蕭重心滿意足踏上歸程。

    在飛機上,蕭重閒來無事,想起這幾天奴兒收集信息的事,便潛入腦中去見奴兒,問:「奴兒,上海的信息收集完了嗎?」

    奴兒歡快地答道:「差不多啦!文字信息沒有很多,人家主要是收集電子信息。」

    「通過網絡和計算機嗎?」

    「是啊!互聯網上垃圾信息太多,而且很多信息都和文字資料相同,人家不太喜歡。人家主要是進單位的局域網。」

    「奴兒,你在做黑客是不是?可不要干破壞和控制別人的事喲!」

    「人家才不是黑客呢!人家只收集信息,不幹別的!」

    蕭重相信奴兒的話,也覺得奴兒做的沒有什麼不對,他放心地睡著了。他不知道,在他們身後,奴兒卻留下了一串大案,而他的命運也已經發生了轉折。

    國慶期間,各單位放假,但是也有些單位不放,上海光電技術研究院就是。這個研究院領受了國家的幾項重要科研任務,正在夜以繼日趕時間,像往常一樣忙碌。

    十月二日晚十二點,幾個課題組的科研人員已經休息,只有幾個人在覆核數據。忽然,幾個課題組的計算機系統同時發出遭到入侵的警報。

    這些研究項目都是國家機密,遭到入侵,非同小可,一時間警鈴大作。計算機專家們紛紛趕來,動用各種手段堵截和查找入侵者。但計算機上所有的攔截程序都不起作用,而在這個封閉的局域網內,也找不到入侵者,專家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計算機上閃爍的「內容被複製」的提示。

    一個負責人當機立斷,下令緊急關閉計算機電源。可關掉電閘以後,電源卻沒有斷開,計算機仍在電流的推動下運轉,通往計算機的電源開關好像都失去作用,直到幾分鐘後複製全部完成才關掉。等他們再次啟動計算機,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研究院的計算機專家們大惑不解。經過反覆核查,確定計算機沒有被病毒感染,沒有潛伏的未知程序,也沒有刪除過什麼東西,但計算機裡的內容確實被盜取過。

    這件事,緊急上報了國家安全局,國家安全局立刻派人進行了調查,但調查的結果是一無所獲。

    這件事發生後只過了一天,上海新材料研究所也遭到了同樣的入侵,遭遇和光電技術研究院一樣。研究所的專家也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盜走,而國家安全局的調查人員也照樣是撲空一趟。

    不僅如此,節後,有數十家科研機構報案,說他們的計算機系統遭到入侵,成果被竊取,只是因為節間放假而沒有及時發現。一時間,上海科技界滿城風雨,從事科研的單位家家自危。

    但國家安全局發現,上海科技信息盜竊案只發生在節假期間,集中爆發了一段就趨於平靜,似乎是流動性作案。他們推測,此案可能與高智商犯罪團伙有關,也可能與異能人犯罪有關。犯罪的動機,可能為經濟利益,也可能有政治目的。於是,一個專門的調查機構成立了。

    然而,遭到奴兒「入侵」的遠不止這些。奴兒收集的是文明發展信息,涉及到社會生活、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科學技術、生產經營等各方面。她收集的由於絕大部分是非保密的內容,而且收集時不留痕跡,所以不為人知,只在保密程度極高的科研機構露了馬腳。

    蕭重對這些一無所知,回北京後帶著一副好心情上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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