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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節探望蘇婕 文 / 老廣隸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元宵節已過,華欣和外國異能人仍沒有蹤影。焦急的郭天和譚勇已通過警方在全國查找,蕭重則動員神功會秘密搜尋。

    對郭天和譚勇來說,最重要的是弄清「w樣品」的下落,防止它散佈出去傷害人類。他們猜測那是一種可怕的能致人死命的烈性傳染性病毒,因此,他們給特工們下命令說,只要確定「w樣品」存在,就要不惜任何代價得到它或者徹底毀滅它。

    而對蕭重來說,更擔心的則是華欣的安全,怕她抗不過尼克的精神入侵暴露身份而受到傷害。

    學校開學了,蕭重只上了一天學,就被譚勇叫回去。因為他要負責收集神功會傳來的信息。

    現在神功會的會主是羅霄,羅霄很支持蕭重的工作,已經派人出去尋找。十天來,神功會多次傳來信息,沒有找到華欣和外國異能人,卻發現了幾個不在冊的中國異能人。蕭重曾要求秀江把散佈在的社會上無籍的異能人收歸神功會管理,羅霄借這次行動,對各門派提出了查收無籍異能人的要求。秘密追查無籍異能人的行動也已經展開。

    這一天早上,蕭重起床不久,忽然聽到奴兒說:「相公!人家感應到胞衣了!在西方,還很遠,大概在新疆!」

    蕭重頓時精神一振。奴兒失去對胞衣的感應已經近兩個月,這些天來,他常常自責,幾次想前往俄羅斯尋找胞衣,都因為任務在身而無法成行。奴兒能感應幾千公里距離。她有了感應,說明拿胞衣的人已經返回中國。既然已經在國內,那麼尋找起來便容易得多。

    他立刻說:「我們馬上去找!害得奴兒這些天沒有讀到星語,相公該受罰!就罰相公吻你十下吧!」說著,興奮地潛入腦中向奴兒撲去。

    奴兒見他張著雙臂撲來的架勢,立刻裝出害怕的樣子,一邊尖叫一邊縮著身子不斷後退,但她很快就落入蕭重的魔掌,被蕭重抱住結結實實吻了十下。

    吻完,蕭重還抱著她柔軟的身體不鬆手,哄她道:「奴兒,這次幹完事,相公再也不做什麼,全力以赴幫你成人,你說好不好?」

    奴兒柔媚地在他唇上回吻一下,嬌媚地說:「好相公!奴兒好高興!」

    吃過早飯,蕭重來到辦公室。譚勇正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蕭重敲敲桌子說:「譚哥!我有點事,想請個假出去幾天。」

    譚勇詫異地抬起頭,瞅瞅他,臉上現出微笑。「看你神采飛揚的,好像有好事?什麼事能讓你放下工作請假出去?我很好奇。」

    蕭重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髮說:「不是大事,不過對我來說挺重要。我不會放下工作,出去照樣可以做嘛!」

    譚勇更好奇了。「挺重要?到底什麼事?」

    「嘻嘻!去找我的胞衣。我感覺到它了。」

    那塊常常掛在蕭重脖子上的石頭譚勇很熟悉,他知道蕭重這次中毒把胞衣丟了,但是,他是第一次聽蕭重說能感覺到它。

    「你真能感覺到那塊石頭?奇怪!」

    「沒有什麼奇怪的啦!人之間能有感應,人和有靈性的東西之間也能有感應。很正常!」

    「你能感應到它的方位?」譚勇似乎還是不大相信。

    「只有大體方向。好像是西方!」說是這樣說,蕭重卻肯定地點著頭。

    「兄弟,你出去可以,可是一旦我有事找你,怎麼辦?」

    「譚哥可以傳我嘛!你一傳,我立刻趕回來!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嘻嘻!而且,我只要幾天時間。」

    譚勇歪著頭想了想說:「好吧!路上小心。」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銀行卡,遞給蕭重,「這是你工作以來的工資和獎金。雖然不多,可也是你應該得的。你帶著好用。」

    蕭重像是燙手似的推開,「譚哥!我說過不要工資,我還有錢用,你留著吧!」

    「拿著!你老哥的心意,不要辜負了!」譚勇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硬塞給他。

    蕭重卻蠻認真地說:「譚哥,即便我拿了,也會要求你解除合同的!你可不要敷衍我喲!」

    「兄弟,老哥給你簽下合同,是為你好!你要是不願意,下一次就免了。可是這一次,你還要幫幫老哥!合同到期,我就放你走!」

    「天!還有三年多!譚哥!我可能會被你害了!」

    「不會的!不說這個了!你走吧!快去快回!」譚勇擺擺手讓他走,又拿起了筆。

    蕭重欲行又止。「有了華欣的消息,別忘了通知我啊!」

    「忘不了你!」譚勇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你走前去看看蘇婕吧!她說想見見你。」

    「好吧!再見!」

    蕭重來到軍人總醫院。幾個月前他曾在這裡排過毒,現在蘇婕也住在這裡。蘇婕剛來這裡的時候,他隨譚勇來看望過一次。那時她還昏迷不醒,臉上帶著氧氣罩。後來聽說她恢復得不錯。

    對蘇婕,蕭重很矛盾。從心裡說,他還在恨她,不想理她。可作為同事,尤其是一個任務裡需要相互幫助的「戰友」,他應當去看她。他咬咬牙,違心地買了一束鮮花。

    蘇婕住在特護病房,獨自一個房間,這是高級幹部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蕭重來到她的病房,敲敲門,沒有人應。推開房門一看,病床上也沒有人。但衛生間門上的窗玻璃亮著,知道蘇婕在衛生間裡。他頓了頓,走進去把花插到屋角花台上的花瓶裡。

    他在插花的時候,衛生間門開了,蘇婕走出來,但他沒有回頭。他聽到蘇婕忽然站住和驚訝的聲息。他故意在插花上多用了一點兒時間,插好了,端詳一下,才回過頭。

    蘇婕一身淺藍條紋的病號服,面容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氣色如常,看不出中過毒得過病。她僵直地站在那裡吃驚地看著他,好像對他的到來感到難以置信。

    「我是代表譚局長,來看看你怎麼樣了。」蕭重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和臉部肌肉,使之顯得平靜和不帶表情。

    蘇婕一愕之後,臉上現出笑容,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

    「請坐吧!謝謝你的花!」她向蕭重旁邊的椅子伸了下手,又找出一個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到桌面靠近他的一側,然後坐下來,靜靜地盯著他。

    蕭重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和她對了一下眼光就趕快移開,說:「你好像恢復得不錯。譚局長說,他希望你早日康復。」

    蘇婕莞爾一笑,說:「我瞭解你了。你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壞!」

    「壞?」蕭重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差一點跳起來,用怪異的眼神瞪著蘇婕叫道:「你們以為我壞?你們覺得你們是好人?真是豈有此理!」

    蘇婕歎了一口氣,移開眼睛。「好和壞怎麼分呢?你欺騙我們,玩弄我們,毀掉我們好多人,還控制神功會,拆散我們的組織。在你看來,是做好事,可是在我們看,那是壞事!你覺得我們幹掉一些人是作壞事,可是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除掉他們,我們覺得幹的是好事。」

    蕭重一股火氣湧上來,眼睛瞪得溜圓,惱怒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吼道:「你說你們要除掉我,是因為我是該死的人?你們殺我是在幹好事?」

    蘇婕歉意地一笑,說:「你不要生氣。你是個例外!你的出現威脅到我們,我們為了組織安全除掉你也是正常的。對你來說我們幹的是壞事,可是對於保護組織來說就是好事。我們曾經立場不同。難道你理解不了?」

    蕭重一窒,竟然無法辯駁。

    蘇婕說的不錯,他們是立場不同而是非各異,其實,換位思考的話,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她把他作為例外,等於說是承認她們做錯了。這樣的話,怎麼追究呢?一時間,蕭重不知怎麼說好。

    蘇婕瞟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說:「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蕭重愣愣地眨著眼睛,頓了頓,才明白過來,急道:「喂!這話好像應該是我說!不!是你救我一次以後我再說!別當我欠你們!是你們欠我!」

    蘇婕似嗔非嗔地搶白道:「你嚷什麼!有點男子漢風度好不好?誰也沒說我們不欠你!就是欠你,也用不著掛在嘴上,說那麼重幹嘛?」

    「這……這……」蕭重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蘇婕換上一副笑臉,柔聲說:「雖然你救我是你的責任,可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讓我很快脫離毒氣環境,我可能就活不過來了。我會記著你的恩情。」

    看著她的笑臉,雖然還是覺得她的話有些彆扭,但蕭重心中的火氣已經漸漸消散。

    他相信,儘管蘇婕和他口角總在爭上風,但已經不再恨他,也放棄了和他的敵對。這是好事,可以使他身邊的人安全一些。他一直想復仇,卻知道向自己的「同事」下手並不合適。既然蘇婕放棄了敵對立場,他似乎也應該借坡下驢,化解二人之間的矛盾。而他幾次受到傷害時蘇婕都不在現場,似乎可以作為原諒她的理由。

    「你真想謝我?不再恨我?」他不放心地問。

    「是啊!」蘇婕認真地點點頭,「等我病好出院再答謝你。你想到哪裡吃、到哪裡玩只管說。」

    「這……請我倒是不必。我們算是同事,保護你是我的責任。用不著!」蕭重不以為然地搖著頭。他忽然眼睛一亮說:「你要是想謝我,就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我很好奇。」

    蕭重是真的很好奇。古昌諸女各個國色天香,想來蘇婕也應當不差。其他古昌女都喜歡以美貌示人,可唯獨蘇婕是個例外。奇怪的是當她昏迷時,她的面容似乎沒有改變。

    蘇婕沉默地看著蕭重的眼睛,似乎在判斷他的用心。良久,蕭重已經由期待變成了尷尬,她才輕輕說了聲「好吧!」背轉了身體。

    蕭重看到,蘇婕的手在臉部動了動,好像從嘴裡取出了什麼東西,然後,她慢慢轉過身。

    呈現在蕭重面前的,是一張瓜子形芙蓉美面。方形臉腮不見了,眉毛由剛直變的柔長,眼睛變得十分秀美,鼻子也小巧挺直了許多。蘇婕變成了一個有著驚人美麗的女郎。

    蘇婕的五官,單獨看也僅僅是好看而已,可組合在她臉上,卻呈現出令人震撼的美麗和勾魂攝魄的媚態。那眉眼,那口唇,無不在放射著誘人的春意,只是她的媚態不像是做出來的,倒像是天生的。蕭重的心快速跳動起來。

    蕭重曾為蘇婀和蘇娛的美麗驚歎過。可以說,蘇婀的美麗清純而陽光,蘇娛的美麗柔和而聖潔,而在蘇婕面前,她倆的美麗彷彿變得平淡了,甚至連奴兒都減色不少。蘇婕的美麗是震撼而勾魂!

    「好美!」蕭重在心裡大叫。這張臉的美麗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愣愣地瞅著那張俏臉,驚訝地合不上嘴。暗道:什麼叫做羞花閉月沉魚落雁?大概這就是了!

    然而,蘇婕只將臉部展現了幾秒鐘就轉過身去,將拿下的東西敷上。等她回過頭來,已經是平常示人的面容。蕭重清醒過來。

    「你這是……」他疑惑地指著蘇婕膨起的臉腮。

    「是面撐。變容輔助用品。」蘇婕微微一笑,「怕出意外,我常年用它。有了它,即便昏迷,也不會暴露原相。」

    「是這樣……」原來蘇婕用了變容輔助用品,難怪她昏迷時也沒有改變臉型。只是想不到這面撐會令她的面容發生那麼大的改變。

    「沒想到你這麼漂亮。可惜……」他囁嚅道。他說的「可惜」指的是美貌被遮掩。「別的女人都喜歡美貌,你為什麼……」

    「為什麼?」蘇婕臉一沉打斷他的話,「你們這些臭男人看見我就想把我弄到床上去,我要是不改變一下,誰還能和我淡然相處,不帶色心,聽我指揮?」

    蕭重無言。男人的本性也許就是她說的那樣,可是,這又有什麼錯?問題是蘇婕不甘雌伏,想要在世上稱雄,這種野心也許真會害了她。

    「我知道你想做大事,想勝過男人,這沒有什麼不好。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當做回你自己。」他溫言道。

    「什麼意思?」蘇婕皺起眉頭。

    「我是說,神功人跑到俗界稱王,就像大猩猩在猴子群裡稱霸,有什麼意思?神功人就應當在神功界!還有,上天把美麗給了你,你好像不太珍惜。你想想,讓男人喜歡有什麼不好?你是不是捨棄了幸福在追求煩惱?而且,權力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你即便做了武則天又能怎樣?人都說愛情和美麗是女人的幸福,我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我覺得,女人就是女人,對女人來說,能指揮千軍萬馬,也不如獲得一顆愛心。不知你同不同意?」

    蕭重溫和地說這些,就像在勸導一個不懂事的小妹妹。如此耐性子,在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以前是難以做到的。他察覺出自己的反常,覺得自己有點見色心軟、見色犯賤,可是他心不由己。

    蘇婕盯著蕭重在思考他的話,良久才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每個人追求不同,不能強求一致。不過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等我累了,我會嘗試做回自己。」

    蕭重誠懇地說:「如果你肯回頭,那我們的恩怨就勾銷了!」

    蕭重沒有指望自己的幾句話能改變她,覺得她也許要等摔了跟頭才能清醒,話說到這一步也夠了,便起身告辭。

    蘇婕送蕭重到門口,扶著門在他背後輕聲說:「如果紅姐請你原諒,你能放過她嗎?」

    蕭重聞言身體一僵,靜止了幾秒鐘,才沉聲道:「我想,我不會放過她。她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說著,他緩緩轉過身,看向蘇婕,不由又是一僵。原來蘇婕又現出本來面貌。

    看著蕭重癡迷的樣子,蘇婕得意地一笑,說:「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紅姐。其實,紅姐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壞,就是做事絕對些。我也會認真考慮你要我做回自己的勸告。我忽然覺得做回自己也不錯!還有,你要來,不要打譚局長的旗號,他今天早上來過了!」

    蘇婕說完,媚眼一瞥,紅唇一翹,心滿意足地關上房門。

    蕭重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從尷尬中清醒過來,暗歎自己傻傻的被她弄得不輕。想到自己從暴露身份以後同她言語交鋒就沒討過便宜,不由得心中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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