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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節轉危為安 文 / 老廣隸

    不久,那老者和李山跟著岳同走進來。和岳同的態度不同,那老者和李山陰沉著臉,似乎仍然對蕭重充滿敵意。

    那老者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雙小眼睛盯著蕭重,用奇怪的口氣問:「你身後的人叫懶豬?」

    蕭重一怔,接著毫不畏懼地頂撞道:「你才叫懶豬呢!我的朋友叫孿主!孿生的孿,主人的主!」

    老者對蕭重的態度頗感意外,似乎難以接受這個曾經在他面前戰慄的弱者忽然的轉變。他小眼睛一瞪,兩腮一鼓,立刻發出威壓。

    蕭重開始發抖,但他雖抖卻沒有害怕的神色,毫無畏懼地與老者對視。

    「去把你的孿主叫來!我要見他!」老者喝道。

    「你是神功會什麼人?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資格?」蕭重嘲諷道。

    「你找死!」老者被蕭重的輕視所激怒,臉色一變,抬起一手,似乎就要發作。

    岳同叫了聲「門老!」急忙拉住了他,然後盯著蕭重冷哼道:「蕭重,你現在有恃無恐令我吃驚。我想,孿主已經和你聯繫過是嗎?」

    「不錯!他不僅和我聯繫了,而且,」蕭重神秘地笑了笑,「他就在你們身邊。」

    岳同掃了周圍一眼,皺起了眉頭,詢問地看著老者。老者神情一肅,忽然鼓腮撲氣,發出短促的一嘯,然後默聽了一會兒,輕輕搖搖頭,又瞅瞅站在門邊的李山。

    李山一直佇立不動,似乎在全力傾聽,這時也向老者搖了搖頭。

    「小混蛋!你死到臨頭還敢騙人!」老者怒叫。

    蕭重不理老者的罵聲,做出聆聽狀,一頓之後,不客氣的回敬道:「老東西!你自己功力不夠,又聾又瞎,還說別人騙你!」

    岳同急忙插到蕭重和老者之間,阻斷二人的視線,問蕭重:「你在聽他傳話?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你和他聯繫一下,請他出來一見。」

    蕭重又一頓,說:「孿主說,你們神功會門主級的人物才有資格見他。請你們報出身份!」

    他從岳同的話裡猜測,這三人是神功會裡某兩個門派的人,那老者應當是岳同門派裡的長老或前輩,不可能是門主,所以有此一說。

    岳同哼了一聲說:「我們是神功會乾武門,門老是乾武門二長老,也是神功會的七長老,憑我們門老神功會長老的身份,應當有資格見到你的孿主。」

    蕭重又作傾聽狀,一頓之後問岳同:「你們要見孿主有什麼事?他不想見你們門主以下的人。但可以回答你們三個問題。」

    李山一直在傾聽,但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他沒有聽到什麼聲息。此時他冷笑道:「你在故弄玄虛什麼?真有這麼個孿主?」

    蕭重也冷哼道:「孿主問,這是第一個問題嗎?」

    岳同立刻接話道:「請告訴孿主,我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是田門兄被害的原因。」

    蕭重盯著牆面全神貫注傾聽,臉上現出不明白的樣子,瞪著眼睛自問道:「什麼令牌?」又停了幾秒鐘才做出明白的樣子,對岳同說:「孿主說,他們殺死你田門兄和王長老,是為了奪取一塊令牌。」

    他的話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老者驚問:「王長老?令牌?是不是王秀竹長老?」顯然,他和岳同是第一次聽到令牌的事和王長老的死訊。

    而李山的吃驚裡卻帶著恐懼。王長老和令牌的事沒有人知道,卻從蕭重嘴裡說出,他不由心中惴惴不安。

    老者的問話被岳同阻止。岳同急道:「這個問題不算!我們想問的第二個問題是那塊令牌在哪裡?」

    蕭重停頓幾秒鐘後說:「孿主說,那塊令牌落入一個不相關的人手中,以後時機合適,他會找來送回神功會。」

    那老者聞言大喜,叫道:「要是孿主能送回令牌,我們全會的人都感激他!他什麼時候送給我們?」

    岳同又一次急忙接話道:「這個問題不算!我們的第三個問題是田門兄和王長老被誰所害?」

    聽到問話,李山立刻緊張起來,陰沉著臉看著蕭重開始提聚功力。

    李山的表情變化蕭重一清二楚,他一邊做聆聽狀,一邊悄悄把軟晶從胞衣裡調出來,通過鞋底鑽入地下,運動到李山身後的牆上埋伏下來,又在腳前地面下埋伏了一支。

    做好了準備,蕭重對岳同說:「孿主說,害死你田門兄和王長老的,是神功會和太極茶藝會的人。不!我說錯了!是你們神功會裡與太極茶藝會有勾結的人。」

    他做聆聽狀停了一下,接著說:「兇手就在我們中間。不!是你們中間!是那個個子最高的人。」說著,他掃了目瞪口呆的岳同和老者一眼,望著李山睜大了眼睛,驚叫道:「兇手是你?你殺死了田水同和王長老?」

    李山陰惻惻地一笑,道:「你小子竟敢瞪著眼睛胡說八道!這麼說,你當時真是在車裡嘍?」他一邊說,一邊向蕭重緩緩逼近。

    蕭重轉向岳同,「是啊!我當時在車裡,被田水同弄得睡著了,我不知道有個王長老,我是在草叢裡被孿主喚醒的。」

    蕭重看到,那老者和岳同好像相信了他的話,都用疑問的目光看向李山,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釋。李山卻逼近到蕭重身前一米處,獰笑著,忽然抬手向蕭重頭上猛插下來。

    李山的手此時已變成了淺綠色,五指前似乎多出了一截半尺長的利爪。那利爪好像是由空氣凝結而成,透明而又有些模糊不清,但鋒銳在半米外已刺得蕭重皮膚生痛。而且,伴隨著利爪的是刺骨的寒氣。他手未動而寒氣已發,陣陣寒流猶如臘月嚴冬的刺骨銳風。

    蕭重相信,這一爪抓下,一定能在人頭上插出五個窟窿,而且一定不會出血,因為寒氣能立刻凍結傷處的液體。

    蕭重眼睜睜看著李山的魔爪抓下來,沒有動。

    岳同和老者也看出李山的殺機,想阻攔已經來不及。就在魔爪臨頭之際,他們看到,蕭重腳前地面忽然竄出一道光幕,蓋住蕭重的身體,隨即一聲大響,猶如銅鑼悶敲,在蕭重頭前猛然爆出一團亮光。

    亮光一閃而滅,蕭重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齜牙咧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傾盡全力放出的防禦軟晶被李山打得倒逼回去。

    而李山則「登登登」連退三步,大驚失色。突然冒出的光幕竟然擋住了他的全力一擊,巨大的反震力使他差一點氣血倒流,胳膊上的經絡幾乎震斷。

    他用的爪功叫做乾武爪,是乾武門的密技之一,施展起來能洞金裂石,幻化的銳爪極易穿入顱骨,給人造成致命傷害,而且不留痕跡。即便不碰人的肌膚,被銳氣刮到,也能傷人神經。而這無堅不摧的利爪卻被一層薄薄的光幕擋住,並將利爪的幻影震散。這個小子背後的「隱者」真是可怕!一時間,李山呆若木雞。

    看著李山,老者和岳同都神色大變。李山要殺人滅口而且用了乾武門的密技怎能不令他們心驚。一旦這小子死了,他們乾武門是有口也說不清。二人不約而同向李山撲去。

    「滋」的一聲,彷彿鐵器在玻璃上劃過,三人已交了一手。

    老者和岳同手中探出的是一根氣棒,短短的白白的彷彿由霧氣凝結而成,而李山的兩手上則虛虛地豎立著半尺長的盾影。李山用兩支氣幻的短盾,擋住了二人氣棒的攻擊。

    交手的結果,李山明顯要遜一籌,他連退兩步靠在牆上,大口地喘氣。但是,未等他站穩,牆面下忽然鑽出一根透明絲帶,勒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固定在牆面。

    李山拚命掙扎,手腳揮擊,想要擺脫,一時間屋子裡寒氣大盛,銳氣橫飛,逼得老者和岳同手忙腳亂,連連後退。但那絲帶堅韌異常,根本掙不斷。

    掙扎中,李山的手觸到牆上一個暗藏的按鈕,樓裡頓時傳出淒厲的警報聲,很快就有幾個警察拉開門衝進來。

    看到警察出現,蕭重暗歎一聲鬆了軟晶。李山是上級警督,可以用許多名義指揮警察幹掉他們,眼前已不能拿他。隨著手持槍械的警察不斷衝進門,他知道這回有大麻煩了。

    李山靠在牆上,一手摸著脖子不停的咳嗽,一手對衝進門的警察連連擺動。警察們不明所以,弄不清李山為什麼按警鈴呼叫卻又阻止他們,都停在他身邊等他說話。

    李山喘過氣來,眼光矛盾地掃了三人一眼,啞著嗓子對胖警察說:「把他們都抓起來!」說完,蹌蹌踉踉向外走去。

    警察們一擁而上,抓向三人。卻聽到老者一聲大喝,眾人頓時感到氣溫驟降,彷彿赤身掉入冰窟之中,只片刻時間,他們就身體凍僵,失去了行動能力。

    老者搶出屋,追向李山,卻發現李山已經開著汽車逃出院子。他恨恨地一揮拳,返回屋裡。

    屋裡岳同、蕭重與那些警察一樣都已經凍僵。岳同是因為功力尚淺,又突如其來沒有防備,才中了老者的氣凍術,蕭重是沒敢用軟晶護體,只能眼睜睜挨凍。但這種凍僵只是感覺上的和神經上的,在旁人看來,他們的肌膚仍然溫暖,除了僵硬的姿態,一切與正常人一樣。

    老者夾著岳同和蕭重來到門外,關上門,又是一聲大喝,發出一股勁氣,岳同和蕭重隨即開始解凍,只一會兒時間,他倆已恢復正常。

    老者拍拍蕭重的肩膀說:「小子,你平反了!讓你吃了苦,不要放心上。」然後臉一變,恨恨地罵道:「那個王八羔子吃裡爬外,敢對自己人下手,不能饒了他。我們走!回去找他的門主算賬!」顯然,自己門人的被害,已經引發了他的怒氣。

    岳同拽著蕭重出了樓。蕭重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好像生怕遇到李山搬來的警察。

    岳同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不用擔心,那個混蛋已經逃了!這要感謝你。」看著蕭重不解的樣子,又說:「他不是怕我們,是怕你的孿主!要不是孿主在旁邊,我們就要遭殃了。」

    「可是,他可以利用警察對付我們,幹嘛要逃?」蕭重傻傻地問。

    「你以為,警察能對付了我們?這一逃,世上就再也沒有李警督這個人了!」岳同不屑道。

    「我還是不懂,他是警察幹嘛要逃走。」蕭重轉過臉小聲自語,好像怕岳同笑他笨。

    岳同嘿嘿一笑沒有解釋。

    蕭重乘坐岳同的車回到丹霞。在路上,岳同對蕭重十分親熱,張口閉口「蕭兄弟」,還應蕭重的要求介紹了神功會的情況。

    原來神功會由七個異能門派組成。這些門派各有所長。門派中較大的有兩家,分別是岳同所在的乾武門和李山所在的神武門,這兩派控制了神功會九大長老席位的四席,而神功會派遣在外的弟子大多也是這兩個門派的。神功會的日常事務由會主主持,而會主通常是由神功會各門派的門主輪流擔任。至於神功會所在的位置和當前的會主,岳同沒有說。

    到達丹霞後,岳同在蕭重下車前說:「蕭兄弟,希望你能和孿主說一聲,我岳同代表乾武門想和他交個朋友,請你為我們引見一下。」

    蕭重裝出為難的樣子,「他不聽我的,而且我找他也不容易。」

    「那,就請他多費心幫我們找回令牌。令牌從我們手上丟掉,希望還能回到我們手中。但願王長老的血沒有白流。」

    他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蕭重,「孿主不想見我們,我們可以拜訪他嘛!請蕭兄弟同我聯繫,一旦有孿主和令牌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岳同的車走了,蕭重望著車影陷入沉思。

    看來他對軟晶的運用已經使他們相信了所謂孿主的存在,而他在岳同面前刻意裝傻,也許能為以後行事提供一點方便。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件事,眼下神功會應當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他又可以過一段平靜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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