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說不出話來。想不到制住劫匪時為了一擊廢敵避免反噬,竟落下個傷人致殘的罪名。早知道會惹來這種麻煩,還不如把他們殺死呢!
可是,匪徒明明是在清醒時犯的罪,怎麼能扯到精神病上?自己索要獎金說得是抓住五個匪徒並送還劫款,沒提匪徒是不是要清醒,怎能算是騙取?想想自己為救人質所做的一切,不由感到有些冤屈。
連雨好像看出他的想法,用同情的口吻說:「劫匪的癡呆,經過醫學鑒定,證明他們已經喪失了行為能力。幸虧有我們許多人證明他們犯罪時精神狀態正常,才使辯護律師沒有話說,否則,還真難說結果怎樣。公安說你騙獎金,理由是你交來的人沒有行為能力,而且你不敢露面。可是我想,他們想見見你,弄清楚匪徒怎麼傻的恐怕才是本意。」
說到這裡,她拉住了蕭重的手,柔聲道:「把劫匪弄傻,是為了救我,對嗎?」
望著連雨深情的眼睛,蕭重忍不住說:「是啊!可是,我只想把他們弄昏,沒想到他們會變傻。」
「能和姐姐說說他們昏迷的真實原因嗎?姐姐很好奇呢!他們沒有傷痕,也查不出致傻原因。」
蕭重為難了。這事怎能說呢?可是姐姐追問,不說又不行。他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姐姐,告訴你也無妨,但請你一定保密。姐姐,我有一點特異功能,我在打他們的時候,用上了特異功能。這事,姐姐對誰也不要說。」
連雨露出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說:「我早就猜到是這樣。姐姐會給你保密的。放心吧!」她又用央求的語氣說:「蟲兒,能不能給姐姐表演一下,姐姐想看看你的特異功能。就一下。」
蕭重點點頭,略一思考,指著桌子上的電視遙控器說:「姐姐,你看!」射出軟晶,把電視遙控器拉到手裡。
連雨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這種讓電視遙控器凌空飛來的情景太不可思議了!她驚道:「意識移物!真有這樣的事?」她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打量了蕭重一陣子,才笑道:「蟲兒,好厲害!你用這本事去偷東西,那不是輕而易舉?」
「這個……」蕭重說不出話了。
他有些後悔,幹什麼表演這個,這美女姐姐的小腦袋瓜靈活得很,一看到遙抓,就聯想到偷,要是以後有人丟了錢財寶物的,說不定就會懷疑他。想到這,他趕快編造說:「這功能表演可以,偷東西不靈。」
「為什麼?」
「大概幹壞事,心不正,一緊張,就使不出了。」為了杜絕連雨亂想,只好善意的欺騙一下。
「姐姐怎麼找到這裡的?」他及時轉移了話題。
連雨得意地笑道:「姐姐可是運氣不錯!你走了以後,姐姐想來找你,可是又脫不開身。直到嫂嫂出了月子,才到丹霞縣找你,誰知你到省城來集訓了。我又到省城,找到教師進修學校,可是你們學習非常緊張,怕影響你,就沒和你見面。昨天你們賽完,我又去找你,哪知你又沒有了蹤影。要不是姐姐運氣好遇到一個人,而那個人正巧知道你在這兒,姐姐還不知到哪裡去找你呢!」
蕭重奇道:「什麼人知道我?」
「你猜呀!」連雨歪著腦袋調皮地笑。
「這個嘛,知道我在這裡買房子的人不超過五個。難道是溫姐?是門衛?是交易所的辦事員?是對門的老張……」
蕭重瞅著連雨報人名,可連雨都是搖頭。說完最後一個,看連雨仍是搖頭,蕭重失望地把手一攤,「猜不出,姐姐說吧!」
連雨笑道:「看你滿聰明的,怎麼猜不出了?告訴你,是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叫田蜜。」
「是她?姐姐怎會認識她?」
於是,連雨說了認識的經過。
原來,連雨昨天到教師進修學校找蕭重,得知蕭重已經走了,她十分懊悔沒有提前打招呼,心情沮喪地往軍人招待所走,在路上,她碰巧遇到田蜜幼兒園的老師領孩子們看電影歸來。
田蜜的老師是連雨兒時的同學,二人見面十分高興,連雨便陪著老師帶孩子們往回走。
路上,連雨無意中聽到一個小女孩告訴別的孩子,她蕭重叔叔能讓襪子飛起來,頓時引起注意。在她把挎包上的玩具墜兒送給小女孩後,小田蜜就告訴了她全部經過。而小田蜜描述的蕭重叔叔的模樣衣著,使她確信沒有找錯。當天,她就跟著小田蜜找到了蕭重的住處,只是當時蕭重不在。
最後,她問:「小田蜜說的『讓襪子飛起來』是怎麼回事?」
蕭重就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聽得連雨格格嬌笑。
此後,二人談起各自關心的事,有蕭重的競賽和上學,有連雨的工作和生活,一直說到中午。
到飯店吃完飯,連雨帶蕭重到商場給他買了幾套春夏服裝和鞋襪,要他在北京參賽期間穿得瀟灑莊重些,還幫他選了些旅行用品和家庭用品。
蕭重見買的東西都是高檔品,花了幾千元,很是不捨,可連雨一句「姐姐的心意,乖乖聽話!」讓他不再推拒。
把買的一堆東西搬回來,連雨讓蕭重把衣服鞋子又試穿了一遍,教給他怎樣打領帶,怎樣疊放衣服,怎樣擦皮鞋,之後,又整理蕭重的旅行用品和房間。她把蕭重原來準備的背包扔到一邊,打開新買的皮箱,把需要帶走的東西一一放好,邊做邊告訴他需要注意的事項,教給蕭重一些著裝、交往、宴會等方面的禮儀知識。
蕭重看著聽著,感到十分溫暖。姐姐像母親,又像妻子,姐姐所做的一切,使這屋裡充滿了生氣。他體會到了溫柔體貼的幸福。而連雨的教導,使他明白了許多事,此時,他才認識到山裡孩子的土氣和邋遢的所在。
晚飯後,連雨沒有回軍人招待所,又回到蕭重的房子,一直在和蕭重談論吃飯穿衣和行為舉止的文明問題,直說到近十二點。
連雨累了,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說:「該睡覺了。」
蕭重自然捨不得讓她走,可也站起來準備去送她。誰知連雨卻笑吟吟地問:「蟲兒,今天晚上我住你這裡行嗎?」
蕭重心頭一跳,隨即喜道:「好哇!姐姐不嫌我這裡髒,只管住!」怕連雨嫌他,又加上句「姐姐睡床,我睡沙發。」
連雨瞅瞅外間的沙發說:「那個沙發太小,睡覺很難受的。你也睡床上吧!」
「這……好吧!」蕭重心裡一顫,立刻應承下來。
想一想將和心儀的美人同睡一床,他不由一陣激動。
連雨大方地脫掉長衣褲,只穿胸衣短褲躺到床上,又招呼蕭重脫衣上床。蕭重則像個孩子聽從她吩咐。
連雨之所以敢和蕭重同床,是因為她覺得蕭重是個重感情的人,應當不會做出不顧對方感受的事。如果蕭重真敢侵犯她,她不會反抗,但她將離開他並且永不相見。
連雨沒想到,她的所為是對蕭重極大的誘惑,已經引發蕭重無盡的遐想,而她美麗的身體,成為對蕭重的刺激和考驗。
蕭重呆呆地看著連雨那曲線動人的肢體和裸露圓圓肚臍的性感腹部,心裡充滿了讚歎。姐姐真美呀!他好想抱抱或者摸摸她。
連雨發現了蕭重的目光,笑了笑用薄被把身體蓋住了,點著他的腦門子說:「別胡思亂想,我是你姐姐呀!」
蕭重恢復了清明。心道:也是,怎能對姐姐無理?姐姐那麼關愛他,不可褻瀆冒犯令她傷心的!
他尷尬地說了聲「對不起」,強壓下心火,背過身躺下,刻意靜心屏氣,不再思考,不一會兒就呼呼睡著。
連雨聽著他輕微的鼾聲不由輕歎,這弟弟真令人又愛又擔心,既純真,又狠辣,聰明伶俐,藝高膽大,不知以後能幹出什麼事來。她遇到他真是幸運,只可惜他年齡太小。想起自己把嫂嫂早產的責任推到他身上,而他又信以為真,惶恐無措,她不由笑了。不久,她也睡著。
蕭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曲身側臥摟抱著同樣側臥的連雨,他的胸腹緊貼著連雨的背臀,而連雨卻睡得正香。他忍不住吻了她的肩頭,之後,下床鍛煉去了。
蕭重不知道,其實連雨沒有睡,從他翻身摟住她,她就醒了。他的下腹緊緊貼在她的臀上,令她不敢稍動,生怕給他造成刺激。就這樣,她苦熬了幾個小時。當蕭重醒來,怕他看破,才裝作熟睡。
蕭重的吻,令她心裡劇震,正當她在心裡祈禱這個男孩不要有進一步行動時,蕭重離開了。這使她十分開心,她慶幸自己沒有看錯。而後,她真的睡著了。
蕭重買早餐回來,輕手輕腳來到床前,靜靜地看著這幅美人春睡圖。他心裡沒有一點**,有的只是對美的欣賞和愛。良久,他才不得不把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