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竇水衡、周坤二人氣哼哼來到山下一看二人趕緊翻身下馬上前行禮。山下非是別人正是濟公禪師。二人上前行禮說:「原來是聖僧你老人家從哪來?」和尚說:「我由臨安城要上江陰縣去。」竇永衡說:「師父你老人家上山罷!」和尚說:「我不上山你二人在這山當大王哪?」竇永衡說:「我二人無地可投暫為借山棲身。」和尚說;「竇永衡你附耳過來如此這般這等這樣。」竇永衡點頭答應說:「師父給你帶點盤費。」和尚說:「我不要有錢花我要走了。」和尚告了辭往前走。這天和尚來到江陰縣地面眼見一座村莊村口外那裡圍著許多的人。和尚剛來到近前內中有人說:「和尚來了我們領教領教和尚吧大師父請過來!」和尚說:「眾位什麼事?」內中有人說:「我們這座村莊有七八十戶人家有三四輩人沒有一人認字的都是目不識丁。」大眾說:「這個事真怪許是我們這座村莊犯什麼毛病了。請了一位瞧風水的先生一看。他說我們不供文武聖人之過供奉文武聖人就有了文風了。我們村莊公議修了一座廟是關夫子?孔聖人?我們大家為了難了。有心說是關公廟吧又有孔聖人盡說聖人廟又有關夫子。這個匾沒法起名和尚你給起個名大概你必能行。」和尚說:「我給起名就叫忠義詞吧。」大眾一聽說:「好還是和尚高明。你會寫字就求你給寫塊匾行不行?」和尚說:「行。」立刻拿了筆來和尚就寫。寫完了忠義詞的匾大眾說:「師父你給寫一副對子。」和尚說:「可以。」提筆一揮而就上聯是「孔夫子關夫子二位夫子。」下聯是「作春秋看春秋一部春秋。」大眾一看書法甚佳文理兼優無不齊聲讚美。眾人說;「大師父再求你山門上寫一副對聯。」和尚提筆寫起山門上寫的是「無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門廣大難度不善之人。」和尚寫完了眾人說:「這位大師父寫得這麼好你怎麼的這樣寒苦?這樣髒呢?」和尚說:「眾位別提了我是叫媳婦氣的。」大眾說:「怎麼叫媳婦氣的?」和尚說:「我娶了個媳婦過了沒有十天我媳婦踉人家跑了。我找了半年把他找回來了。」眾人說:「那就不要他了。」和尚說:「我又要了跟我在家過了一個多月他盡招和尚老道往家裡跑。我說他愛和尚我一氣作了和尚。我媳婦又跟老道跑了氣得我各處找他找著我決不能饒他。」眾人說:「你媳婦既跑了你也就不用找他了你已然是出了家就在我們這忠義詞住著罷我們給你湊幾十畝香火地有你吃的。你在廟裡教書給你湊幾個學生你自己一修行好不好?」和尚說:「不行我得找她去。」說著話和尚一抬頭說:「這可活該我媳婦來了。」大眾抬頭一看由對過來了一位道姑氏得芙蓉白臉面似桃花手中拿著一個小包裹。和尚過去一把手將道姑揪住說:「好東西你跟老道跑了你當了道姑了?我娶了你不跟我過日子我找你這些日子今日可碰見你了。」道姑說:「喲你們眾位快給勸勸我本是自幼出家這也並沒有男人和尚是瘋子他滿嘴胡說。」眾人就趕過來勸解說:「倒說說是怎麼一段事?」和尚說:「他是我媳婦他跟老道跑了他當了道姑了。」道姑說:「你們眾位聽和尚他是哪處口音?我是哪處口音?和尚他是瘋子。」眾人過來說:「和尚一撒手叫他去吧。」和尚說:「不行。」大眾好容易把和尚拉開道姑竟自去了。和尚說;「你們大眾把我給媳婦放走了你們就要賠我媳婦。」眾人都以為和尚是瘋子眾人說:「咱們給和尚湊幾串錢罷。」大眾給和尚湊了兩串串錢說:「大師父你去吃點什麼罷。」和尚拿著兩串錢說:「我再去找吧。」說著話和尚扛著兩弔錢往前走。來到江陰縣城內十字街見路北裡有一座卦棚這位先生正沖盹呢。本來這位先生也是不走運氣由今早晨出來就沒開市人家別的卦攤擁擠不動搶著算卦他這裡盼的眼穿連個人都沒有。先生正沖噸就聽有人說:「來一卦。」先生一睜眼只打算是算卦的睜眼一瞧不是人家買一掛紅果。先生賭氣又把眼閉上。剛一閉眼和尚來到近前說:「辛苦算卦賣多少錢?」先生一抬頭說:「我這卦理倒好說每卦十二個錢你要算少給兩個吧給十個錢。」和尚說:「錢倒不少你給我算一卦算著我請你吃一頓飯。算不著我把你告下來我們兩人打一場官司。」先生說:「我給你算著你也不必請我吃飯算不著我也不跟你打官司。」和尚說:「好你給算吧。」先生說:「你抽一根簽吧。」和尚說:「不用抽就算一個子罷。」先生說:「那不行這是十二根簽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你說子不行你抽出來才算呢。」和尚說:「我抽也是子。」先生說:「那不行。」和尚說:「你瞧。」用手一抽先生一看果然是子說:「和尚你嘴倒靈了。」先生拿起卦盒剛要搖和尚說:「你不用搖就算個單罷。」先生說「不搖那不行分為單折重交。」和尚說;「你搖也是單不搖也是單。」先生不信拿起卦盒一搖倒出來果然是單。和尚說:「你就擺六個單罷。」先生說:「哪能淨是單。」和尚說:「你不信你就搖找費事!」先生連搖了五回都是單賭氣不搖了擺上六個單說:「這是六沖卦離而復合和尚你問什麼事?」和尚說:「我媳婦丟了你算算找的著找不著。」先生說:「按著卦說找的著。」和尚把兩弔錢往攤上一扔和尚說:「我要找著我媳婦兩弔錢給你我不要了。找不著我媳婦我跟你要四吊我還把你合下來我們打一場官司。」先生嚇得說:「你也別告我我也不要你這兩弔錢。」和尚說著話一抬頭見那道姑又來了和尚說:「先生真靈我媳婦來了這兩弔錢送給你罷。」和尚趕上前一把將道姑揪住說:「你這可別跑了你是我媳婦不跟著我跟老道跑了那可不行!」道姑道:「你這和尚瘋瘋癲癲滿嘴胡說。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跟我苦苦作對?」和尚說:「我們兩人就是打官司去。」道姑說:「打官司就打官司。」正說著話對面來了兩個班頭說:「和尚你們二位訂官司麼?」和尚說:「打官司。」班頭抖鐵鏈就把道姑鎖上道姑說:「二位頭兒你們這就不對我又沒犯了國法王章就滿打我跟和尚打官司怎麼單鎖我不鎖和尚呢?」班頭說:「我們老爺這裡有規矩要有道姑跟和尚打官司、只鎖道姑不鎖和尚。」道姑一聽這話透著新鮮其實不是這樣一段事。皆因江陰縣本地面出了兩條人命案老爺正派人差拿道姑呢。江陰縣有一位班頭姓黃名仁他有個兄弟叫黃義開飾鋪弟兄分居另過。這天黃仁要下鄉辦案家中就有妻子吳氏住著獨門獨院三間北房黃仁要出去辦案得四五天才能回家。臨走之時找他兄弟黃義去黃仁說:「我要下鄉去辦案這三兩天不能回來你明天給你嫂子送兩弔錢日用我回來再還你。」黃義說:「哥哥你去罷。」黃仁走後次日黃義帶了兩弔錢給嫂嫂送了去。來到黃仁家中一看在他嫂子家中坐著一個道站二十多歲芙蓉白面。黃義就說:「嫂子我哥哥不在家你住家裡招三姑六婆有什麼好處?」吳氏說:「你管我呢他又不是男子連你哥哥他在家也不能管我。」黃義也不好深說給他嫂子把兩弔錢留下自己回了鋪子一夜就覺著心驚肉跳不安。次日黃義一想莫非有什麼事?我哥哥不在家我再瞧瞧去立時又來到他嫂子門。一叫門把嗓子就喊干了裡面也不答話。左右鄰都出來了同著黃義把門撬開進來到屋中一看嚇得黃義「呀」了一聲有一宗岔事驚人。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